就在我和靈兒猜測侏儒欲獸的行為目的時,“叮叮……”,我們兩個人左腕上的“同命鈴鐺”發(fā)出劇烈的響聲。我和靈兒同時大吃一驚,老夏和柯凌有危險……我想得更深層一些,不知道侏儒欲獸召喚式的行為和老夏、柯凌遇險有沒有關(guān)系?
“怎么辦?”靈兒問。
我豪不猶豫道:“撤。先找到老夏他們再說。”
靈兒點了點頭。
我對欲獸道:“改天再戰(zhàn)。告辭。”
說完,我拉著靈兒一邊往江邊走,一邊暗暗提防,警惕面前的欲獸有所行動。
“想走,沒那么容易。”侏儒欲獸見我們想走,疾步追上,口中的咒語越念越大聲,而念出的咒語仿佛有形有質(zhì),在空氣中慢慢盤旋,逐漸升高又逐漸回落。整個墳場猶如一個密閉的空間,一個外面有罩、體積龐大的密閉空間。侏儒欲獸念出的咒語在空中盤旋,剛發(fā)出的咒語聲和前面念出的咒語回聲重疊、交替,整個空間回蕩著忽高忽低、忽強忽弱的聲波,如幻似真,人置身其中猶如置身巨ng中的一葉扁舟,又如在萬里高空盤旋下墜的飛機。我感覺不由自主渾身酸軟,接著又感覺整個人仿佛失重般開始飄浮,漂浮中五識盡失,看不見、聽不到、呼吸困難……難受中我想擺動身體,可是手腳卻不聽我的指揮……整個身體仿佛不是我的。
我是在那里?怎么我分不清自己是向左、向右、向前還是向后?我失去了方向感。靈兒呢?剛才靈兒明明就在我的身邊,可是為什么我感覺不到靈兒的存在,周邊一片灰蒙蒙,灰得讓人有一種想盡快結(jié)束自己生命好好休息的沖動……
好累啊。咦,怎么我好像躺在自己的床上,好舒服啊。舒服得好想睡覺,好想一覺不醒……我不由伸了伸懶腰,換了一個較舒服的姿勢,準(zhǔn)備好好睡一覺。
“鈴鈴……”一陣陣鈴鐺的響聲傳來。吵死了……怎么會有鈴聲呢?不要吵,我要睡覺啊。我狠狠的咒罵了一句。
鈴聲……我忽然心頭一震,不對,完全錯了。我不是在家里,也不是在自己的床上。我是在墳場,靈兒就在我的身邊,我們在和一只侏儒欲獸對峙。還有老夏和柯凌遇到危險,在等待我們的救援。我不能再睡了,我要起床了。快,快清醒過來……
還是不行,頭腦一片混沌,眼前一片灰蒙蒙。怎么辦?我在實在沒辦法的情況下。我想到一個可以判斷人是處于睡夢還是現(xiàn)實的簡單、有效的辦法。
我掙扎著將手臂抬到嘴邊,張開嘴,狠狠的一口咬下去,我不知我用了多大的力道。總之,疼得我不由喊出聲來,痛楚讓我出了一身冷汗,也讓我神志為之清醒。
周圍的一切還是沒有變化,空氣中還是飄蕩著侏儒欲獸的咒語聲。我捧著被自己咬傷的手腕,一看,兩排深深的牙齒印,牙齒印處滲出獻(xiàn)血。我真想不到自己對自己下了如此的重手,心疼不已。
靈兒就躺在我的身邊,卷曲著身體,一臉的恬靜,臉上還掛著笑意,似乎是夢見什么開心的事情。靈兒睡得很沉很沉,以至于我又叫又推她都沒有反應(yīng),推狠了,她干脆翻個身又睡了。
我看了一下時間,19:45。我還有15分鐘可以離開墳場。靈兒必須馬上、立即醒過來。沒辦法了,我還得出那一招。
我捧起靈兒的手臂,看著靈兒如粉雕玉砌般的手臂,我真是不忍心下嘴,但是……我沒有更好的辦法。我安慰自己道,這也是為了不讓靈兒永遠(yuǎn)沉睡下去,我是在救她。
我閉上眼睛,狠狠的一口咬下去。如預(yù)期的一樣,靈兒尖叫著醒過來了。
捧著手腕,靈兒眼中泛淚,桃花帶雨。可憐兮兮的看著我,似乎不明白我為什么咬她,又似乎在問我為什么咬她?
我沒有更多的時間解釋,我一把背起靈兒,在侏儒欲獸沒有向我們采取進(jìn)一步行動前沖出了墳場。
沖出墳場后,我認(rèn)準(zhǔn)方向朝學(xué)校奔行,后面?zhèn)鱽礓冷荔哪_步聲,我知道侏儒欲獸在后面緊追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