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數百人順利過了虛關。
過了虛關后,只見一路坦途。一條大路筆直向前,兩邊綠樹如茵,好一個踏青的好去處。
黃皓忽然道:“諸位,在下的任務完成。在此告辭。”
我問道:“那我們怎么認識路?”
黃皓道:“這個不必擔心。沿著這條路前行,前方自有人接應。會帶你們到下一關——無關。而且江城等300戰士會與你們同行。前方兇險,望諸位保重。”說完,黃皓徑直離去。
我們沿著大路前行。可是走約2個小時以后,周邊的風景卻一點都沒有變,我甚至懷疑我們有沒有在前進,還是只是在原地繞圓圈?
這時,只見旁邊林中躥出一人來,跑到我們跟前,道:“諸位先生好。我家主人請諸位過去一敘。”
我們幾個互相看了看,悟虛道:“不知你家主人是誰?”
那人道:“下人不便提主人名位,諸位過去就知道了?”
悟虛轉向我們,眼中盡是詢問之意,老夏道:“哼,連名字都不肯說,不見。”
小柯道:“我看也是不簡單,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還是不見的好。”我、袁潤和靈兒也點了點頭。
悟虛道:“請回復你家主人,我等急于趕路,不便拜訪。告辭。”說完,我等又欲前行。
那人又道:“見我家主人耽誤不了諸位的事,我家主人會將諸位送至無關。”
我們一聽,都停住了腳步,莫非它家主人就是來接應我們的人?看來不見是不行的了,總得把事情弄明白。
悟虛道:“前面引路。”
那人轉身往林中走去。
我們往林中走了約半個小時,只見前面是一條溪流,溪流的上游岸左邊上有一座涼亭。
亭中、亭外各有數人。
悟虛道:“我們幾個和江將軍去見亭中之人,其他人就地好好休息。”
亭中之人身材異常肥碩,坐在椅子當中猶如一座肉山一般。見到我們,哈哈大笑,臉上的肥肉也跟著顫抖起來,指著面前的椅子,道:“坐,坐。”
我們依次坐下,江城似乎認出眼前的肥佬是誰,正想打招呼,肥佬擺了擺手,道:“不用說,不要說。來了就是自己人,部分彼此,哈哈……”
江城坐下,但從神情上看,江城的內心有些惴惴不安。眼前這個人到底是誰,看來來頭不小。
肥佬眼睛一掃,問江城道:“黃皓呢?”
江城站起來,恭敬地答道:“黃內侍有事先走了,臨走時說后面的無關執行就有勞將軍了。”
肥佬不屑的哼了一聲:“陰陽人就是陰陽人,無膽匪類。它是怕了無關的守將了,跑了。什么有事先走,一排胡言。”
江城不敢回答,又不敢否定肥佬的說法,只得諾諾聲當回應。
肥佬嘆道:“老夫大好人才,鬧得要與雞鳴狗盜之輩為伍。想當年,老夫指點江山,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何等威風,如今虎落平陽。待日后事成,定將這班閹人碾碎……”
姓楊,體形肥碩,目空一切的驕傲,莫非是……
我問道:“如果我猜的沒錯,先生是隋煬帝時期尚書左仆射楊素?”
“哈哈……正是老夫。小友眼光不錯。”楊素又是一陣大笑。原來正是楊素,怪不得江城如此不自然。
楊素:農華陰人,初事北周武帝。后事隋文帝楊堅,為上柱國,拜御史大夫。588年,伐陳有功,任荊州總管。繼為納言、尚書左仆射。執掌朝政,以奸詐自立。依附晉王楊廣參與宮廷陰謀,廢太子楊勇,殺文帝。楊廣立,他拜司徒。素十分驕橫,任意侮辱屬臣,凡逆己者,必加陷害。貪圖財貨,廣營產業。公元606年,死。
悟虛問道:“不知楊將軍如何安排?何時帶我們去無關?”
楊素擺擺手道:“不急,不急。爾等趕路多時,虛關又是一陣惡戰,先吃東西再好好休息一番再做計較。上菜。”
我們實在是又餓又累,面對美食不由放開懷抱大吃大喝一番,可是吃著吃著就睡著了,迷迷糊糊間就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發現已不在涼亭之中,眼前一片空曠,荒涼無比,這時什么地方?
不過我覺得精神倒是很好,仿佛渾身充滿了能量。不對,其他人呢?我急忙我四周張望,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個小山坡上,周邊連一棵樹也沒有,悟虛、老夏、袁潤、小柯、靈兒就躺在我的身邊,睡得正酣。
我將他們一一叫醒,老夏伸了伸懶腰道:“睡得好舒服啊,連夢都沒有做一個。”
袁潤道:“怎么吃飯吃著吃著就睡著了?”
“哈哈。因為老夫在飯菜中加了點東西,為的是讓你們好好休息,也隨便在你們休息時抓緊時間趕路。我們現在已到無關。”后面傳來楊素的笑聲。
我們抬頭望向坡頂,楊素及江城站在坡頂。
我們迎上去與楊素會合,悟虛問道:“楊將軍無關在那?怎么看不到?”的確,我們向四周瞭望,皓月當空,四周一片空曠、荒涼,連棵樹都沒有,別說城樓什么的。
楊素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平時看不出來,也繞不過去,不然怎么叫無關呢。我也只知道在這片荒原上,要找到守關的人才能找到關口。”
忽然,靈兒道:“噓,你們聽,那是什么聲音?”
我們都靜了下來,聽了一會,什么都沒有,連風聲也沒有。
小柯道:“什么都沒有啊?是不是聽錯了?”
靈兒搖搖頭道:“沒聽錯,你們再聽聽。”
我們大家又都安靜了下來,這次我們聽到了,那是一聲女人的嘆息,遠遠傳來,若有似無,如夢似幻,憂郁哀怨,聞之心顫,這一聲嘆息仿佛遠古而來,穿越千年,沒人懂沒人明;又好像心底的那根弦被輕輕的撥動,一陣心痛襲來……我們不由痛的都“啊”的一聲叫了出來。
“怎么回事?”靈兒道:“我忽然覺得心里好痛,覺得活著沒什么意思。”
悟虛也道:“這一聲嘆息是很邪門,我也覺得心中波動難平。這聲音從何而來?”
楊素可能是在場最平淡的人,也許沒有了的牽絆就無懼嘆息聲的干擾。楊素指著山坡后邊道:“聲音是那邊傳來的,反正沒有頭緒,不如過去看看,如何?”
我們一行人隨著楊素朝嘆息聲傳來的方向尋去,我們幾個捂著耳朵,實在不愿、也不敢再聽那聲嘆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