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豎子無禮!”尚書夫人將女兒拉到了身後, 粉面不怒自威。
“啊!”
慕玉楓被尚書夫人的聲音嚇回了神,自知自己剛纔太過失禮。
且看她們的穿衣打扮,必然身份不低。
他退後一步, 假裝謙意“小子唐突了!”
“柳夫人, 快帶路吧!”尚書夫人深呼吸一口氣, 這纔開口。
“哦, 好, 好,好!”柳夫人沒有想到自己的兒子剛纔會失了方寸,後知後覺的回過神。
“不知小姐夫人要去哪裡, 玉楓在前代爲(wèi)引路。”
慕玉楓雙眼裡全是司徒嫣然的影子,一雙腳哪裡還能邁得動!
“去你弟弟的院子!”柳夫人眼神一轉(zhuǎn), 瞬間明白了這其中的關(guān)鍵。
“你也好久沒看見寒兒。便一起走走。”
柳夫人一開口, 大家自然不好拒絕。
風(fēng)以初走在後面, 慕玉楓只能硬著頭皮走在最前面。
他可不想同那個惡魔一樣的女子有任何的交流。
現(xiàn)在,他突然有點同情慕啓寒那個小傻子了。
他這分明就是帶了一隻母老虎在身邊啊!
還好, 當(dāng)初自己沒有過多招惹他,不然頭上的草都不知道長多長了!
不過,後面那隻母老虎招惹不得,前面這隻倒是可以玩玩。
“司徒小姐,不知道你找我弟弟有什麼事, 他這個人腦子不好使, 要是怠慢了你, 還請不要見怪。”
慕玉楓跟在司徒嫣然的身邊, 盡力的開始挖牆角。
“腦子不好使?”司徒嫣然奇怪。
“我看慕小公子風(fēng)姿卓越, 不像你說的那樣腦子不好。”司徒嫣然開口。
她這次前來,本來就是想要看看慕啓寒是不是一個值得託付的人。
不過, 聽說他是個短命的人,活不過二十歲。
司徒嫣然堅定的心,開始強烈的動搖。
一想到那天慕啓寒說的話。司徒嫣然忍不住順著慕玉楓的話想下去。
如果他是個聰慧的人,怎麼會看不上她這個名動皇城的第一美女?
還把它主動推給了四皇子楚善?
“他這是裝的,你懂嗎?他平時寡言少語,就是怕人看出他是個傻子。”
“不然,他幹嘛放著風(fēng)以初那麼嬌滴滴的不要,跑去抱國師的大腿。這全皇城可都是傳遍了,我那個弟弟,是給國師當(dāng)那個啥去了……”
慕玉楓隱晦的表達(dá),還不忘衝著司徒嫣然眨眼。
司徒嫣然的一顆心沉了下去。
那天的傳聞,她可是親眼所見。
說他們二人之間沒有什麼,可是那動作在男子之間,也太過親熱了吧!
“孃親~”司徒嫣然有點慌亂的抓住了自家親孃的手臂,她正擔(dān)心事實會是這個樣子。
那她,那天說出去的話,豈不是是一個笑話。
“那個,我能作證,我們相處了十年,他的確沒給我什麼好臉色,人也是極傻的!”
風(fēng)以初在後面,突然插了話進(jìn)來。
慕玉楓嚇了一跳,他怎麼忘記後面還有一尊大佛呢,嚇得差點沒有把自己藏起來!
結(jié)果他卻看見風(fēng)以初隱晦的滿意點頭。
看那意思,是極其滿意他糊弄司徒嫣然,往慕啓寒身上潑髒水!
接到風(fēng)以初的眼神,慕玉楓來了興致,也不再畏首畏尾,對司徒嫣然展開了全力的打擊。
“我這個弟弟,九歲的時候就出家當(dāng)和尚,世人都說他活不過二十歲,娶了妻子,也是禍害人。”慕玉楓假裝心疼。
“這定北侯府就到時候……呵呵,司徒小姐這麼聰明,必然是懂的!”
慕玉楓也不明說,話過一半,便自動停了下來。
好在,慕啓寒的院子也快到了,大家便不再說話。
風(fēng)以初跟在後面看熱鬧:她的人,你們倒是動一下給她看看啊!
不過,他已經(jīng)能夠想象得到,待會被拒之門外的尷尬了啊!
不過,慕玉楓這小子欠收拾啊,居然說慕啓寒禍害人,活不過二十歲。
放心吧,她會好好的幫他打臉!
到了慕啓寒的院子,外面站著兩個武功不錯的黑衣屬下,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閒雜人等,不許靠近!”黑衣屬下聲音冰冷駭人。
陳氏嚇了一跳,緊緊抓住了風(fēng)以初的手臂。
“這慕小公子搞什麼?沒看見他丈母孃來了,也不知道出來迎接一番!”陳氏抱怨。
“真是沒家教!”陳氏一甩衣袖,白了一眼柳夫人。
暗指定北侯府沒有規(guī)矩。
“夫人,話可是要好好說,慕啓寒可是我未來的相公,說他沒有家教,豈不是說夫人你眼光有問題。”
柳夫人還沒反脣相譏,風(fēng)以初已經(jīng)忍不住笑著對陳氏說道。
“呵,還是以初懂事!”
柳夫人笑著附和,登時將陳氏氣了一個翻眼。
“你這個死丫頭,你就是這麼幫著外人來欺負(fù)爲(wèi)娘!”
陳氏氣,一伸手就要去掐風(fēng)以初的胳膊。
風(fēng)以初微微一錯身,躲過了陳氏的五爪。
“你跑什麼,還不過來!”陳氏呵斥。
“夫人,你怕是忘了,我已經(jīng)被你賣給了慕啓寒,這等打罵之事,沒有她的允許,以初可是萬萬不敢傷及自己半分哦!”
風(fēng)以初尾音上挑,雙眼綻放著桃花般的笑意,愣是看不出半點身爲(wèi)女子的嬌羞。
“jian人,誰叫你無羞無恥的說出這等話來,你怕是要將我風(fēng)家的臉面丟盡!”陳氏暴怒,陰厲的雙眼恨不能將她身上的肉挖下來。
陳氏纔剛說完,一塊不大不小的石頭,從院中飛出,不偏不倚的打在了陳氏的手臂之上!
“哎喲!”陳氏痛呼一聲,握住受傷的手臂。
“是誰?柳含煙我可警告你,我現(xiàn)在可是孕婦,若是在你的定北侯府出了事。你也跑不了!”陳氏看不見人,只能威脅柳夫人。
柳夫人剛剛擡起到一半的笑眉,愣在了半空,她冷下臉來。
“既然知道自己是孕婦,就該窩在家裡別出來,跑出來亂吠,見人就咬!”柳夫人冷哼。
“要我說啊,這石頭誰也不打,偏偏打你,八成是老天長眼,看不得你賣兒賣女。”柳夫人又加了一句。
“你個chuang婦,以爲(wèi)自己多清高,心思狠毒,害了前夫人又來害人家孩子,活該你兒子生不出兒子出來!”
陳氏罵人的戰(zhàn)鬥力也是不弱的,當(dāng)即就把柳夫人的老底給捅了出來。
“陳氏,你胡說八道什麼,你肚子裡懷的是誰的種,風(fēng)柏那個死王八不知道,別人還能不知道!”
柳夫人更是嘴毒,一下子就說出了陳氏極力想要掩蓋的事實!
風(fēng)墨塵站在原地,蒙了!
不是來討論阿初的婚事嘛?怎麼會牽扯出如此多的事情。
且看母親心虛的臉色,這事情也不像是假的。
“阿初,不要聽!”風(fēng)墨塵下意識的走到風(fēng)以初的身後,捂住了她的耳朵。
這種污言碎語,怎麼可以污了阿初美好的心靈!
風(fēng)以初暗自嘆息:不要聽,可是我早就知道全部了啊!
大哥,真的是一個很好的大哥啊!
“放你孃的狗屁,自己肚子裡下不出來蛋,就污衊別人!”陳氏雙手叉腰,底氣十足!
“我再生不出來,也生了個兒子。你倒是會生,生的全是賠錢貨,還找不到親爹是誰!”柳夫人冷飄飄的盯著陳氏!
“你那兒子有什麼用,被女鬼壓榨乾了,身子都壞了,你這定北侯府,以後還指不定是誰的!”
在陳氏眼裡,這定北侯府以後就該是她的。
風(fēng)以初嫁給傻子,她的阿雪嫁給慕玉楓,這定北侯到頭來還是在她手裡!
就在二人爭論不休的時候,慕啓寒的院門突然開了。
一身玄衣的慕啓寒,一臉冰霜,如同王者降臨般高貴,而不可侵犯!
所有人都驚訝他的氣勢,只有風(fēng)以初從他微皺的雙眉間,看出了彆扭!
風(fēng)以初心想:小寒兒怎麼可以這樣酷呢,瞧這深情的眉頭,看著好有愛啊!
“你……進(jìn)來!”慕啓寒看著風(fēng)以初雙耳上的手,心裡彆扭得不得了。
那明明是他的!
他固執(zhí)盯著風(fēng)以初的雙耳處,完全不在乎周圍異樣的氣氛。
風(fēng)墨塵尷尬的收回了手,雖然這妹夫剛纔一直在看阿初,可是他卻有一種錯覺。
似乎他的雙手一直在受他目光的凌遲!
直到他收回手,那種難以忍受的感覺,才漸漸淡去!
風(fēng)以初站在原地,雙眼亮晶晶的看著對面的慕啓寒!
剛纔他說什麼來著,好像沒有聽見哦!
“你剛纔有跟我說話嘛?”精明的風(fēng)以初此刻如同一個笨拙的小孩,指著自己的鼻子問。
“……”慕啓寒隱忍著跳動的太陽穴。
他不是跟她說話,跟誰說,搞了半天,她居然沒聽見!
“你……過來?”壓抑怒氣,慕啓寒再次開口。
“哦,好啊,好啊!”風(fēng)以初幾乎是興奮的小跑到了慕啓寒的身邊。
“幾天不見,有多想念?”風(fēng)以初一走過去,雙手就抱住了慕啓寒精瘦的腰肢。
仰著一張仙子般的臉蛋,活像邀寵的寵物。
“不想!”慕啓寒握緊了手,有一股想要把她推開的衝動。
他就不該主動叫他過來,如果不是風(fēng)墨塵那一雙礙眼的手!
守門的兩人眼神交流:
“兄得,這女子膽子不小啊!”
“是啊,抱著冰棍不嫌凍?”
“我居然瞧見主子愉悅的表情!”
“你那是見鬼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