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要分開這么長時間?肖云下意識地抖動了一下嬌軀吃驚道:“難怪你這么晚來我這兒,原來是跟我告別呀。”肖云雖言語顯得有些輕描淡寫,但是她還是情不自禁得難過起來。她心里突然愁腸郁積只覺得一陣窒息,她緩緩地坐起身靠在床頭上,抿了抿嘴,胳膊猛得抽搐了一下,眼淚還是忍不住掉了出來。
藍狐見她默不作聲地掉眼淚,心里即高興又有些心疼。他高興她心里裝著自己,看來自己也沒有枉費心思。他心疼她為自己傷心難過??伤鎸Ω改傅膲毫λ缓猛讌f并開出三年的時間作為交換條件。他伸手愛憐地幫她擦了擦淚珠,嘆息了一聲:“沒辦法呀,大哥在美國的公司現在出了狀況,我必須去幫忙,我給自己三年的期限,無論成功與否我都回來見你……”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他欲言又止沒有再說下去,他不敢讓她知道,他也不想冒險永遠失去她的可能。
肖云沉默半晌幽幽道:“三年后你若不回來那我豈不成了剩家里的老姑婆了?”
“放心吧,絕對不會的。”
藍狐一臉慎重的表情,與平時那個玩世不恭的態度判若兩人。肖云半信半疑地躺了下去緊緊依偎在他的胸前。思緒紛亂,他這是在對我許諾嗎?我可以相信嗎?三年后他三十九歲,理應成熟多了吧?至少會定性不少,讓人覺得有安全感。再見面時希望他不會再給自己那種飄忽不定的感覺。她瞥了他一眼,心里卻又希望他還是給人壞壞的印象最好,繼續保持著現在這種玩世不恭的樣子,讓其他女人都不敢輕易靠近他。想到此,她又瞥了他一眼不禁有些想笑,可她沒笑出來。她深深地呼吸了兩下,穩定了一下情緒,想想三年時間也不長,一晃就過去了,到時候自己也不過三十四歲而已嘛,如果將來他不回來,自己也不至于真的就剩家里,這點自信她還是有的。
藍狐見肖云緊偎著自己不說話,
便坐了起來拍了拍肖云的臂膀安慰道:“三年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想我了就給我發郵件,當然你要實在忍不住跟人家跑了,我也不怪你?!?
藍狐說完又恢復了以前的模樣哈哈大笑起來。
“討厭,沒正經。”
“如果有時間,中途我也會回來看你嘛,到時候看看你小店經營得如何??纯茨阌袥]有生意頭腦。”藍狐依然哈哈笑。
“嗯,那你什么時候走呀?走之前我們還見面嗎?”肖云幽幽地問。
“這么快就想我了?真乖?!彼{狐依然笑道。
“哎呀,人家說正經的吶!”
“還沒定,如果定下時間我會抽空來見你一面?!彼{狐說著閃過一絲憂郁的神情,不過很快他又恢復了笑嘻嘻的模樣。
兩人又說了些對未來滿是憧憬的話才相擁著睡下。
第二天藍狐很早就起了床,見肖云還在酣睡中,他沒有打擾她,他默默地說了句愛人再見便匆匆下了樓。他直接回了公司辦了交接手續。其實這個交接手續晚一點辦理也沒多大關系,可他此刻不想回家,他實在厭煩家里那位客人。
這個客人就是藍狐唐伯母的愛女,兩家是世交,他只記得兩人在很小的時候一起玩過,如今那個稚嫩的小女孩已長成一個刁蠻任性還有些霸道的女人。他想著以后要對著這個女人生活三年,很是恐懼,可面對父母與大哥的求助,他又無可奈何。如果不答應唐伯母的要求娶她這個寶貝女兒,她將要撤資。藍狐這個唐伯母向來是個強悍的女人,對任何事情都是說一不二,可唯獨對她這個寶貝女兒是百依百順,想要什么幾乎都是盡其所能。可她這個寶貝女兒什么人都不喜歡,偏偏就喜歡藍狐了。唉,真是前世冤孽。
藍狐不禁長長地嘆息了一聲。他想如今父親和大哥經營的公司剛剛完成主營業務轉型正處在發展階段,倘若自己不
答應唐伯母,她肯定是要把資金全部撤走的。那后面公司一定會面臨資金鏈斷裂的危險,父親和大哥這些年經營的公司也就會隨時面臨倒閉破產的厄運。 如今自己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全家的命運都寄托在自己身上吶。
唉,他又嘆息了一聲,站起身看了看外面車水馬龍便又安慰起自己來。這個社會本來就是弱肉強食,一切都要靠實力說了算,誰叫咱家不如人家有實力吶!說不定這也是一次翻身的機會,也是證明自己能力的機會,就當是一次賭博吧。結果如何就看運氣了。不就三年嘛,自己一定可以的。不光是為家里同時也更是為了我自己還有她。 想起肖云他又充滿了信心與斗志。
吃完早餐,白靜哼著小調又是一如既往地收拾房間。吳耀輝放下書看了白靜一眼打趣道:“心情不錯呀!大概是去認干媽、認干哥哥的,忒激動吧?”
白靜笑了笑故意道:“你怎么知道呢?難道你是我肚里的蛔蟲?”
吳耀輝笑著不再言語。
白靜手拿著拖把停了下來瞥了他一眼又道:“真是的,這房間哪次不是我收拾的呀?”
白靜便開始打開話匣子不停的數落著,吳耀輝又把書放了下來走過去道:“哎呀,你辛苦了,我來弄吧?!?
白靜翹著嘴,瞥了他一眼,別過身去又開始擦地板假裝生氣不理會他。
吳耀輝走過去歪著頭看了白靜一眼低聲道:“不會吧?逗一下就生氣啊!”
白靜還不看也不說話,自顧自地忙活著。
吳耀輝笑嘻嘻地伸過手去輕輕在白靜肚皮上摸了摸大聲道:“寶寶,爸爸惹媽媽生氣了,你快出來幫幫我呀!”
白靜再忍不住撲哧地笑出聲來。他見白靜笑了,自己也跟著笑并幫著白靜把垃圾袋扔到外面垃圾箱又接過白靜手里的拖把拖了一遍地板然后繼續看他的書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