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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忙上忙下,終于套好了馬,打點好行囊,香萱、雁蓉、雪雁一人抱一個小娃娃送到馬車上,前二人又轉身去了后面的一輛。若是沒這三個大娃娃,怕是林家的車馬早就到了山下。磨磨蹭蹭到這會兒,悠姐兒還嚷嚷著自己的小枕頭沒帶上。
一上了車,六只小眼睛可不夠使喚了,胖乎乎的小手偷偷的掀起竹簾的一角打算探個究竟。
黛玉傾身去拍玨哥兒的小手,嚇唬道:“小心外面有大老虎將你們叼出去,快乖乖的坐好,和姑姑說說話”
黛玉的恐嚇哪能嚇得住小猴子般的玨哥兒?
玨哥兒一聽得老虎的名號,興奮的睜大眼睛,忙問:“姑姑,姑姑,真的有大老虎嗎?我跟韓師傅學了拳法,專門打大老虎的。”
糯糯的童音里還能聽得出激動的小高音。
悠姐兒一翻白眼,奶聲奶氣的說道:“姑姑別聽他胡說,還打老虎呢,看見老虎都要被嚇暈過去。”
她的哥哥她最明白,志向大大的,膽子小小的,哼,悠姐兒都不好意思說了,上次在家深姑姑講了個什么畫皮的故事,哥哥晚上嚇得不敢睡覺,還是娘哄了一晚上,害的深姑姑往后再也不敢說這些故事了。
玨哥兒被妹妹搶白了一番,訕訕的收回掀簾子的小肉爪,和一旁偷笑的榮澤齜牙咧嘴的,好不可愛。
黛玉將悠姐兒攬在懷里,笑著看三個孩子打打鬧鬧,時辰一晃而過,也就走了小半天的路,法華寺到了。
法華寺始建于前朝平泰年間,至今已有六百余年的歷史,原不過是某豪門望族的家廟,修建的異常華麗。本朝太祖未立時,曾避難于此,多蒙主持大師救濟才逃過了昏君的追殺。及至皇朝建立,太祖感念佛門慈悲,特將收繳勛貴世家的不義之財獻捐出來,重新修繕法華寺。
法華寺位于瓊山的當腰,景色清幽,香火鼎盛,殿宇富麗。山門雖小,但是大殿卻寬敞明達,到處是金碧輝煌,佛像浮屠描繪的是精美逼真。法華寺西邊的放生池內有很多魚和鱉,大都是佛教徒所放生。其中五色鯉魚可與杭州玉泉媲美,池中還有一只五百多歲的大黿,只有在炎熱天氣才出水一現。
現任主持名喚惠行,乃是得到的高僧,書香門第出身,但是一心向佛,遁入空門后又在少年時期游歷天下,行萬里路,嘗人間疾苦。善行善德名譽五湖四海,老主持圓寂時就將衣缽傳給了惠行。
法華寺周邊的良田不計其數,惠行大師慈悲為懷,將土地散發給了窮人耕種,只收取少少的地租。瓊山上有野菜野果,和尚們也不攔著,有那些生活艱難的人家也可摘采。
惠行大師高風亮節,為人所稱頌。
每年這里的香火就不曾短缺過,有人甚至不遠萬里迢迢來京城一拜。逢初一十五,或是菩薩們的誕辰,法華寺就更加的熱鬧了。這不,林家的車子剛到山下,就看見來來往往的人群。
林致遠翻身下馬,到了黛玉的車前,隔著簾子說道:“妹妹戴好紗帽,咱們已經到了瓊山腳下,法華寺的規矩,上香拜佛之人乃是眾生平等。車子上不去,我們只好步行,好在兩邊的風景極美。”
黛玉聽了忙叫雪雁收拾好東西,穿戴好。
雪雁掀開簾子的一角,將胖娃娃悠姐兒送了出去。悠姐兒被抱的癢癢,連躲帶閃的咯咯直笑。一、二、三......三個大娃娃乖乖的落地后,眼睛就開始四處亂瞄。
此時正是香客上山的熱鬧時候,兩邊果然如靈珊所說,買荷包的,做素齋的,買野菜野果的,真比寒山寺有趣的多。
林家的這一行人甚是乍眼,不說林致遠風度翩翩,瀟灑英武,叫周邊來拜佛的小姐們芳心大動,就是邊上那三個胖娃娃就夠人看上半晌的。
一個精靈古怪,一個憨態可掬,一個聰明伶俐,讓那些上山的太太、奶奶們恨不得抱在懷里親上幾口,直搶回自己家去當親生的一般養。
反倒是戴著紗帽,叫人看不清真容的黛玉成了陪襯的小綠葉。
雁蓉、碧蝶、香卉幾個跳下車,忙拉住了三個小的,要不是手急眼快,怕是玨哥兒等人就奔著那個賣餛飩的小攤子去了。
茴香餡的小餛飩,香味飄得遠,饞得人口水都流出來了,玨哥兒、悠姐兒就抓住林致遠的白袍,仰著頭睜著大眼睛可憐巴巴的看著,一邊一個,還挺有勁兒,林致遠覺著自己的袍子快給扯碎了。
“早上不是吃飯了嗎?還想吃?”林致遠問道。
悠姐兒忙不迭的點頭,小雞啄米般,林致遠擔心再不答應,小腦袋就要折了。
“好好好,每人一碗如何?”
三人立即歡呼,拽著林致遠就要過去。
黛玉打量一番那做吃食的地方,就在路邊上,人來人往,便擔心的問道:“哥哥,這也不知道干凈不干凈,吃壞了肚子可怎么辦?這里又冷風冷氣的......”
小丫鬟靈珊眼睛里的激動難以掩住,她忙道:“姑娘放心,那邊是我爹娘擺的攤子,”靈珊手一指,正是買茴香小餛飩的,“干干凈凈的,不敢叫小少爺、小小姐們的肚子受委屈。”
黛玉和雁蓉等人皆是小小的好奇:“你爹娘的攤子?”
事情可真是巧了,上山拜佛還能遇見自己的親爹娘靈珊能不激動嘛,這轉眼已經是三個月未見親人了,爹爹的病也不知道好了沒有?腿是不是還疼呢?
靈珊的爹娘正忙著給香客們端餛飩,也沒細瞧這邊的光景,其實就算他們打了照面,不仔細看還真認不出靈珊來。林家吃的穿的是什么,當初瘦弱的小姑娘早不見了蹤影。
林致遠領著大隊人馬就到了餛飩攤前,一個小風爐上燒著滾熱的湯水,白面書生般的老板一個一個往里面下餛飩,老板娘在一旁趕著包。兩張粗糙的長條板凳,上面坐著一對母女吃著碗里的餛飩,應該是小戶女眷,未出嫁的閨女頭上連個紗帽也沒戴,許是銀錢拘謹,兩母女都不舍得吃,你舀一個給我,我舀兩只給你。
林家的人穿著體面,和這餛飩攤成了鮮明的對比。
老板娘慌得以為是找麻煩的人,連連用圍裙擦干凈手,上前問道:“幾位爺、姑娘,是,是要吃餛飩嗎?”
“娘是我啊”
靈珊怎么能忍住,眼圈一紅就叫了出來。
那老板娘以為自己聽錯了,眼前這穿著綢衣帶著玉墜兒的叫自己“娘”?莫不是認錯了吧?可是,這么定睛的細瞅,好像又和她們家大閨女靈珊有幾分的相似,于是怯怯的問道:“可是我的兒,靈珊?”
靈珊重重的點頭,哽咽的說不出話來。
靈珊如此失態,非但沒有被雁蓉等責怪,反叫人看了辛酸,都是少年離家賣進林府當差,香卉這樣的還好些,知道自己的家人在哪里,將來也有個奔頭。像雁蓉、碧蝶這樣的,爹娘早亡,要不是大爺買了她們還指不定流落到何處呢?
雁蓉輕輕扶住靈珊的肩膀,說道:“好了,快別哭了,見到你母親應該歡喜才是,讓大娘大叔給小少爺、小小姐們做碗餛飩,咱們還要上山呢”
靈珊用手背抹去了臉上的淚水,笑道:“是。”然后跑到老板娘的跟前,“娘,這幾位都是我的主子,娘和爹做幾碗餛飩給大爺、姑娘們嘗鮮吧。”
靈珊娘這才相信,“哎,哎,這就下鍋,大爺、姑娘們快坐。她爹,下餛飩,別餓著小少爺、小小姐。”
茴香小餛飩撲通撲通的下了鍋,不多時就像是小銀元寶似的浮出水面,在鍋里翻來滾去。林家早有人拿了自家的小碗銀湯匙。雖然吃的不在乎,可是看那誰都用的陶碗,黛玉還是有些不放心。
長凳被那母女倆占了一條,許是不好意思,兩人連東西也未吃完就要走。雪雁得了黛玉的意思,上去勸道:“大娘,這位姐姐,都是拜佛的香客,也沒什么禮數,我們家姑娘請大娘坐著,另一條長凳借用借用便好。”
母女倆遲疑的看看對方,其實她們也不想走,東西也花了錢,她們家大小子又沒回來,再沒碰上走岔路。可是,看人家的穿著打扮,坐在旁邊確有尷尬。女孩低聲說道:“娘,先坐著吧,哥哥叫咱們在這里安心的等著。我看那家人很懂禮數,斷不會難為咱們的。”
母親也心疼剛剛的四文錢,“嗯”了一聲,算是同意女兒的說法。
靈珊的爹娘知道是林家的主子,不敢怠慢,盛出來的小餛飩個頂個的飽滿,沒有破皮露餡。澆上自家特制的調味料,吃上一個噴香三個大娃娃排排坐,悠姐兒夾在中間,玨哥兒、榮澤像兩個小衛士似的簇擁著。
林致遠遞了一碗給黛玉,黛玉笑著說什么也不敢吃,“哥哥痛吃兩碗吧,我脾胃弱,比不得三個小家伙。”林致遠倒也不勉強,見妹妹不要,索性自己站著吃了。
餛飩是素餡的,沒什么油水,倒也不燙人,三個小家伙又生的可愛,加上身后站著的林致遠,四個人吃的有滋有味,羨煞了周圍上香的香客。眾人在那兒揣測,難道這家的餛飩特別的香?于是紛紛叫上一碗,沒凳子坐也無所謂。
靈山家的生意一時間火爆至極,喜得她娘直念叨阿彌陀佛。
榮澤揉揉小肚子,很不爭氣的打了個飽嗝,黛玉便逗他:“靈珊家的餛飩好吃?還是香卉做的素包子好吃?”
榮澤不好意思的笑笑,玨哥兒是典型的無事閑人,什么都少不了他:“姑姑,哪里有?哪里有?我要吃包子”
眾人大笑,還真是應了那句老話:吃著碗里的,惦記著鍋里的
餛飩碗還沒放下呢便嚷嚷著下一頓了......
PS:假期結束,大家玩的開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