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的聖槍使團很快就紛紛被擊斃。雅克夫斯基主教被打死時還緊緊地抱著裝有聖槍的金黃色錦盒。

“長官，應(yīng)該是這個了。”一名突擊隊員用力地把俄國主教死死纏住的雙臂掰開，取出錦盒，交給了譚雅。

譚雅打開盒子，一把根部裹著兩片黃金的老舊長矛正安詳?shù)靥稍谘t色的尼絨上，一根鏽跡斑斑的釘子被鐵絲緊緊地綁在了中間血槽上。“就是它了！”譚雅興奮地合上盒子，把它裝進自己的揹包裡，“快，把其他箱子都搬走！”

突擊隊員馬上動手，搬走那些塊頭巨大又十分沉重的木箱，往外走，留下那些俄國死屍。

突擊隊剛走出借閱大廳，增援的蘇聯(lián)海軍陸戰(zhàn)隊就趕到了。激烈的槍聲再次充滿了圖書館的走廊和廳堂。在走廊入口處守衛(wèi)的突擊隊員急忙開火還擊。蘇聯(lián)人也發(fā)射出密集的子彈，交織在走廊裡，將周圍的壁畫、裝飾打得千瘡百孔。美軍突擊隊員不得不放下手中沉重的箱子加入到反擊行列中。

“長官，我們恐怕搬不走這些東西了。”有人痛苦地叫道，“俄國人的火力太猛了。”

這些又大又沉的木箱只怕會把突擊隊拖累至死，而且外面的形勢也十分不利。至關(guān)重要的聖槍已經(jīng)拿到手了，其他的文物都不是太重要。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把聖槍護送出去。“放下這些箱子，我們撤退。快點！”譚雅大聲叫道，不時向走廊盡頭的敵人射擊，“煙霧彈！快！”

幾名突擊隊員趕緊向?qū)κ秩映鲆桓Z煙霧彈，很快，整個走廊便充滿了嗆人的白色煙霧。美國人趁此機會從旁溜出了走廊，回到後門的大廳，跑出了後門。

後門的布萊恩特公園也正在殘酷地廝殺著，雙方打出的子彈到處橫飛，蘇聯(lián)坦克發(fā)射的榴彈不斷地在美軍中間炸開，掀起大量的草皮和泥土。從三個方向逼近的蘇聯(lián)海軍陸戰(zhàn)隊正在形成一個包圍圈，越來越小。

“快，都撤退！”譚雅大叫著衝出後門，“撤退！通信兵，告訴奧維爾，我們拿到聖槍了，火力掩護我們撤退！”

苦鬥中的美國突擊隊員開始交替掩護，向第六大道撤退。

“好極了！”傑森?奧維爾在接到通信兵的報告後激動地叫道，他急忙接通朗斯上校的通信頻道，“朗斯上校，突擊隊已經(jīng)拿到東西了，現(xiàn)在正準備撤退。”

“太好了。”阿伊達?朗期聽了也很高興，“你們從原地掩護他們，我們直接從你們左後發(fā)起衝鋒！”

“好的，長官！”奧維爾接著命令，“全體注意，向南邊的敵人發(fā)起衝鋒！前進！”

一直被打壓在廢墟後面的美軍坦克和步兵馬上衝上高高的廢墟，冒著猛烈的火力，沿著第六大道向南發(fā)起衝鋒。迫使勃留佐夫和波舍夫的部隊不得不調(diào)轉(zhuǎn)槍口。

譚雅帶領(lǐng)突擊隊拼命地向西邊的第六大道和第42街的十字路口衝去。

蘇聯(lián)人見對手企圖撤退，也全力猛攻奔命中的突擊隊，用子彈將對手擊倒，用炮彈將敵人炸飛。

槍聲、炮聲、爆炸聲、呼叫聲、慘叫聲交織在曾經(jīng)繁華的布萊恩特公園周圍。紛亂之中，從奧維爾部隊的後方，一羣M60坦克快速爬上第42街北面的廢墟，向圖書館北面和西南面的蘇軍坦克噴吐出高速的穿甲彈。朗斯上校的國民警衛(wèi)隊第50裝甲團趕到了。美國人的抵近射擊給天啓坦克造成相當(dāng)大的威脅，蘇軍坦克不得不開始後撤。

經(jīng)過不顧一切的奔逃，譚雅終於回到了出發(fā)處，在一堵破牆後，疲憊不堪地坐到瓦礫堆上。

伊戈爾帶著幾名海軍陸戰(zhàn)隊衝到歷史藏書庫的借閱室時，美國突擊隊已經(jīng)不見蹤影，原先衝進來支援的步兵也追趕出去了，只有那些屍體和大箱子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剛纔的煙霧還未完全散去，空氣中還瀰漫著嗆人的濃烈味道。

“上校同志，追嗎？”有人問。

“不用了，快點打開箱子，搜一下使團成員身上，看有什麼東西。”伊戈爾擺擺手，接著對旁邊的一名士兵說，“你再去外面叫些人來幫忙。”然後他走到雅克夫斯基身邊，蹲下來，仔細地端詳著主教。

主教胸前已經(jīng)被打出好幾個彈孔，華麗的禮袍已經(jīng)被鮮血染成大塊大塊的紅斑。雅克夫斯基眼睛還睜得大大的，似乎死不瞑目。再看看他旁邊的箱子，已經(jīng)被撬開了頂蓋，但裡面的東除了鋸末填充物就什麼也沒有了。

伊戈爾背起突擊步槍，摸了摸雅克夫斯基身上，什麼也沒有，他又把他翻過來，主教背後的衣服裡似乎藏著一把什麼東西。伊戈爾把手伸進寬大的禮袍領(lǐng)口，把那個東西抽出來——耶酥的聖槍，兩片黃金翼包裹著鏽跡斑駁的槍身根部，楔形的槍身上還纏著鐵絲，把兩根鏽蝕嚴重的鐵釘分別綁在兩面中間的血槽裡。

奧維爾見譚雅安全返回，便命令後撤。衝出去的士兵和坦克紛紛退回來。朗斯上校也命令自己的坦克部隊退回來。於是，美軍坦克、步兵和剩餘的突擊隊紛紛向時代廣場後退。

“好極了！”喬治?哈羅德中將接到譚雅的報告後高興地大叫，“親愛的少校，馬上撤回總部！”他滿意地掛上電話，看來自己又創(chuàng)造了一個奇蹟啊。“吉米，命令86師和101師停止進攻，就地轉(zhuǎn)入防禦。其他部隊也都撤退。我們不要再浪費兵力了。”

“是，長官。但第7航空隊已經(jīng)投入戰(zhàn)鬥了。”

“叫他們馬上脫離戰(zhàn)鬥！眼鏡蛇可是寶貴的裝備。”

但第七航空隊的隊長洛克?菲利浦斯中校卻不這麼想。“什麼？我們一槍不發(fā)就要撤退？”菲利浦斯十分不滿。過去的戰(zhàn)鬥表面，俄國人的天啓坦克在地面上似乎是無敵的。今天終於有機會來一試身手，讓號稱“坦克殺手”的AH－1眼鏡蛇武裝直升機來挫挫俄國大笨熊的銳氣。

“是的，這是哈羅德將軍的命令。”吉姆?格洛姆少將說。

“那些天啓坦克不是很厲害嗎？我們剛好可以滅滅他們的威風(fēng)。”菲利浦斯自大地叫道，“我們的眼鏡蛇可還沒吃早餐呢！”

“好了，洛克，執(zhí)行命令吧。”格洛姆嚴肅地說，“會有機會讓你們飽餐的。”

“相信我，將軍，俄國老的天啓坦克根本不是我們的對手！”

“難道你想抗命不遵嗎？”

“好好好。”洛克?菲利浦斯沒好氣地回答，“全體注意，哈羅德將軍命令我們，返航。俄國大笨熊以後再收拾了。”

飛行到半路的眼鏡蛇直升機羣不得不調(diào)頭回機場。廣袤的城市羣已經(jīng)在初升的太陽下顯露出她宏偉壯觀的面貌。槍聲、炮聲漸漸消去，唯有濃烈的硝煙還在嫋嫋升起。

美軍進攻的中止和撤退，使蘇聯(lián)人徹底佔領(lǐng)了紐約公共圖書館，一面散佈著幾個彈孔的鐮刀斧錘紅旗迎著朝陽溫暖的光芒，緩緩地升上屋頂?shù)钠鞐U。

“克里斯托弗?約瑟夫耶維奇，馬上報告戈爾什科夫大將，我們成功了！”伊戈爾抱著一個包裹著軍衣的東西跑出圖書館，激動地大叫。

朝陽把聖潔的光芒投射到乳白色的圖書館上，反射出明亮的光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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