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枝兒道,“進屋去把銀子放好呀!”
獨孤澈一般給的賞賜,也都是一些首飾之類的,張瑤的銀子除了當初從家里帶來的些。便是每個月的月銀,都是精打細算的用著的。
紫薇兒恨鐵不成鋼的瞪了桂枝兒一眼,道,“銀子什么時候不可以放。”說著指了指里面兒,“咱們先退下吧。”說著,拉著桂枝兒輕輕兒的退了出來。
屋內,張瑤背對著獨孤澈坐在熱炕上,獨孤澈輕輕兒的走過去,從背后一把圈住張瑤,輕聲的哄著,“怎么了?瑤兒還在生氣?”不等張瑤說,又道,“快別生氣了,是誰說的,生氣了老的快?你想這么快老嗎?”
張瑤聞言。似貓兒一般的哼一聲,“誰生氣了呢!”
獨孤澈聽罷,便輕笑,“好好,沒生氣,沒生氣。”
張瑤笑了起來,轉過身子盯著獨孤澈,忽而一笑,道“殿下,你真好!”說著,一個熊抱緊緊地把獨孤澈抱住。
獨孤澈一驚,隨即笑道,“注意一點兒,被擱著肚子了。”拍了拍張瑤的背。道,“你才知道我好呀?”
張瑤在他的肩窩搖搖頭,沒有。她上輩子就知道,他很好了。
不過,哪個時候,卻不是對著她。
獨孤澈臉上也不由的笑開,淺淺的笑在臉上化作絲絲柔情,繞著滿滿的溫柔。
一邊兒輕輕兒的拍著張瑤的背,一邊兒對張瑤道,“你母親他們今日才到,本來是想給你個驚喜先不告訴你的,不過,既然現在你知道了,那不如明日。等他們安頓好了,后日便讓他們進來瞧瞧你吧?”
張瑤聽著他這詢問的話語,心里滿滿的都是感動和暖意,點點頭,張瑤在他的耳邊兒輕笑,“好的,都聽殿下你的。”說著,還在獨孤澈的耳邊兒輕輕兒的吹了口熱氣兒。
這般的挑逗,獨孤澈可許久未曾經過了。
張瑤這般一弄,獨孤澈只覺得渾身都難受的緊,偏偏張瑤如今八個月大的肚子。動都動不得。
美人在懷,能看卻不能吃,獨孤澈的心里別提多難受了,獨孤澈咬著牙齒,對張瑤道,“瑤兒,你可別鬧了。”
張瑤道,“殿下,瑤兒沒鬧”說著,微微低下頭去。
那一瞬間,獨孤澈好似神游天外。
隨即,便是慢慢兒的沉寂。
好一會兒后,獨孤澈還未從這種愉悅中回過神兒來。
張瑤抬起頭,雙眼亮晶晶的,兩頰紅的好似猴屁股,輕輕兒的推了推獨孤澈,張瑤有些不好意思的扭過頭。
剛剛那樣,她也只是陡然腦子一熱。
獨孤澈對她這般的好,為她這般的著想,她又怎么能看著他受苦?
雖然那滋味兒,并不好受,有些咸咸的,那個還有一股子腥氣兒,可是,她的心里是高興的。
“瑤兒……”
獨孤澈反應過來,深邃的眼眸閃著奇異的光芒,看著微微低垂著頭的張瑤,心里一時太過感動,都不知道說些什么,只得一把扯過張瑤,捧著她的臉,狠狠地對著她的紅唇,吻了下去。
他的吻,張瑤從來沒有感受到過,如此這般的深沉,這般的溺人,這般的熱情,好似要把他們都深深的沉溺在其中……巨土叼巴。
直到兩人都各自不能呼吸了,獨孤澈才放開了張瑤,看著張瑤紅腫的嘴唇,獨孤澈滿意的笑了,一把緊緊地抱住張瑤,獨孤澈在她的耳邊兒輕輕兒的呢喃,叫著她的名字。
張瑤也緊緊地會抱著獨孤澈,從心里由外,發出由衷的幸福感,她從來沒有一刻,覺得他們是如此的密不可分過。
……………………
獨孤澈和張瑤說過這個事兒之后,張瑤便一直等著這兩天過去。
第二天,張王氏他們的帖子,果然便遞了進來。
張瑤很是欣喜,對于進了宮的女人,除非是那種夠級別的女人,例如皇后,貴妃,或者是太子妃……
其他的,能夠見一見家人,就真是頂頂的好事兒了。
周蓉來這兒的時候,和周蓉說了這話,周蓉也很是為她高興,笑道,“恭喜瑤妹妹了。”說著,情緒不由微微有些低落。
張瑤見狀,這才想起來,周蓉的家人也是和自己一樣的……
不由有些抱歉,對著周蓉道,“周姐姐,對不起啊,我是太高興了,沒有想到……”
周蓉笑著搖搖頭,道,“瑤妹妹不必如此,你能見見家人,是你的福氣,姐姐沒什么好羨慕的,只求母親他們能夠平平安安的,也就好了。”
張瑤一聽,不由的輕輕兒的嘆了口氣兒,對著周蓉道,“周姐姐這番苦心,老天爺定然會瞧見的,一定會保佑周姐姐的父親母親的。”
周蓉便笑著點點頭,“如此便好。”說著輕輕兒搖搖頭。
張瑤一聽,眼珠兒不由微微一轉,想到前世周蓉的情況,便道,“周姐姐也莫要灰心,說不定等的某一日,周姐姐便也能見得自己的母親父親了。”
周蓉聽罷,不由的笑道,“好,好,我知道了,就你這張嘴巴,跟抹了蜜兒似得。”
張瑤聽罷,不由掩袖一笑,“哪里呢,妹妹我可是說的大實話呢!”
周蓉搖搖頭,也不去多說了。
兩人便這般的說說笑笑的鬧了一陣兒。
第二日,張瑤早早兒的便起了床,收拾打扮一番,瞧哪兒都要頂頂的好,一時問問桂枝兒這里好不好?一時問問紫薇兒那里好不好?
瞧得幾個小丫鬟也是笑語連連,笑聲透過屋子,在冬日清冷的空氣中,傳的遠遠兒的。
紫薇居,許久未曾有過這般的歡聲笑語了。
立在紫薇居門前兒的獨孤澈微微頓住,臉上也不由的揚起了一抹笑意。
一旁的福壽兒見狀,不由輕聲笑道,“看來殿下您這招可是用對了呢,張淑女這些日子來,也沒了以往的那般沉悶,也會和以前一樣,有說有笑了些。”
當初獨孤澈見張瑤越發的沉悶,心疼不已,不由的便想到了她遠在江南的家人,便去把這一家人請來了京都,并幫助他們在京都落了腳,希望到時候張瑤見著他們了能開心一些。
沒想到,這一招果真是湊效了。
獨孤澈聞言,緩緩一笑,背剪雙手,道,“她開心,就好了。”
福壽兒點點頭,道,“殿下要進去嗎?”
獨孤澈聽罷,微微一怔,隨即搖搖頭,道,“去正殿兒吧。”過一會兒,張瑤的父親和弟弟也要進來,獨孤澈準備要見他們一番。
他對張瑤用了心,自然便是希望張瑤能更好的,而張瑤卻沒有一點兒根基,怕是承受不住他的好。
為此,他便只能來盡力幫著張瑤提升她母族的勢力,聽說張瑤的父親是個小秀才,還有弟弟,不知道根基如何,若是可以的話,他不介意扶他們一把。
說罷,獨孤澈轉身離去,福壽兒在背后搖搖頭,微微感嘆獨孤澈的良苦用心,忙又上前,跟上了獨孤澈。
………………
而這番消息自然是以最快的速度流傳到了慕容雪的耳朵里去了。
在正殿兒,太子妃的寢宮內。
慕容雪正在梳妝,今日她梳了一個大氣的單鬢,落雁正給她簪上一支點綴貓眼兒,紅寶石牡丹花金簪,簡單漂亮又不失貴氣大方。
慕容雪聽罷,微微側著頭,瞧著最新運來的水晶鏡子里面兒的自己,印出來的人影模樣兒,跟二十一世紀的鏡子都絲毫不差。
怎么瞧著,都覺得不錯。
她微微點點頭,對落雁道,“落雁的手,越發的巧了,賞!”
落雁聞言,趕忙低頭應諾感謝。
慕容雪這才轉了頭,看著沉魚,笑道,“既是張淑女的母親要來,那自然是要送一番禮了。”說罷,笑道,“沉魚,你去把本宮哪兒,一方新運進來的錦帛布匹,給送到張淑女哪兒去,就說是本宮恭喜他們母女團聚的賀禮。”
沉魚一聽,趕忙的屈膝應了一聲是,轉過身,便去準備去了。
慕容雪見狀,幽幽的目光深幽的看向窗外,霧蒙蒙的天兒,格外的有一絲兒的壓抑,她的眼眸微微閃過一絲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