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涼旭越想越奇怪,不可能是財務部外部的人,他們的工資都是財務部發的,別的部門不可能知道。
他知道沒有平定公司內部的事的話,是沒有辦法處理公司外的媒體以及穩定股價的。
懊惱的抓了抓頭發,結果不小心扯到了頭上的傷口,疼的呲牙。
頭實在沉的沒有辦法,昨晚開夜車,一晚上沒睡,再加上受傷,擱任何一個人身上也受不住的,更何況,他還坐在這里硬生生的挺著,處理了一個上午的文件。
眼都要花了好嘛。
傅涼旭晃了晃暈了吧唧的腦袋,抓著桌子上的一打文件,決定回家再看。
順便再去補個覺,雖然薛芷夏不在家,但是傅涼旭還是覺得要是自己這樣拼命的工作下去,她一定不會這樣容忍自己。
他本想開車下去,結果發現公司門口已經有人在候著他了。
“傅總,傅先生讓我接您去他那里。”司機打開車門,做了邀請的動作。
傅涼旭皺眉,這消息還挺快,估計也知道自己受傷的消息了。
傅涼旭上車,坐到后座,把文件放到一旁,閉目養神。
其實也不算是養神,因為剛閉上眼不久,就已經睡著了。
頭隨著車的剎車,啟動晃著,完全沒有一點被驚醒的樣子。
前邊的司機看到他這個樣子把車速一再放緩,直到一輛自行車從旁邊超過他,才知道他一個開著保時捷的人車速能慢到什么地步。
自從傅母跟薛芷夏鬧過矛盾傅涼旭就跟傅父傅母兩人分家了,傅父住進了自己一早在近郊買的一座花園別墅倒也自在。
司機把車開進門,然后停下來,傅涼旭還在睡,司機只好先下去稟報一番。
結果就是他帶著傅父傅母兩人出來,然后盯著他看了足足五分鐘然后傅母心疼了一會兒,讓司機把人抱進屋里睡。
司機聞言遲疑了一下,想了想車里睡也不舒服就把人抱起來,傅涼旭身高腿長,最近是消瘦了不少,但是身上的肉可是實打實的,司機抱著他一個趔趄。
穩住身子,終于是把人從車里抱出來了,由于他太沉,也沒法換個姿勢了,順手公主抱,一走三晃的把人抱進屋里的沙發上。
然后自己累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傅父見他實在沒有力氣也沒有強求,讓人喝了口水,把他轟走,然后叫傅母去屋里找來薄被給他搭上。
車上的文件他已經取下來了,坐在一邊的沙發上,傅父審查著傅氏最近的文件,傅母則心疼的盯著自己的兒子,時不時的罵幾句薛芷夏都是因為她。
傅父讓他少說兩句,別把孩子吵醒,傅母瞪了他一眼,做飯去了。
孩子多久沒見了,去給他做頓好的,看來他實在是累的不輕。
傅母看來看冰箱,出去買菜了。
傅涼旭一睡就是一天,醒來的時候天都快黑了,沙發有點軟,傅涼旭睡的渾身酸疼,站起來活動活動身子,去廚房找吃的。
傅母忙活了一下午的菜全在那兒放著了,傅涼旭見不是剩菜,知道是為自己專門準備的,隨手捏了一口,去找傅母了。
傅母正在院子里澆花,見傅涼旭醒了,趕忙招呼他,“睡醒了?你爸呢?餓了吧?我進屋把飯給你熱熱。”
“好?!备禌鲂袢斡勺约旱哪赣H抓著手把自己拉進屋。
兩個人的動靜也不算小,傅父聽見了,從樓上的書房探出頭來,叫傅涼旭上去。
“上來,沒我你公司都想毀了是吧?!?
傅涼旭摸摸鼻子,上樓去了。
“追完媳婦了?舍得回來了?”傅父看著傅涼旭還纏著繃帶的腦門兒,一陣兒頭疼。
傅涼旭不說話,他知道自己就這樣丟下公司不管確實不對,傅父幸幸苦苦打下的公司,也不想看見他這樣糟蹋。
傅父看傅涼旭沒有反駁,冷哼了一聲,問傅涼旭身上的傷是哪兒來的,“總不能是薛芷夏打的吧?”
傅涼旭知道這是傅父在調侃自己,還是不吱聲。
“得了,啞巴了?”傅涼旭不肯和傅父說話,傅父現在一肚子氣不知道往哪里撒,憤憤的坐會書桌后的椅子上問傅涼旭最近公司的情況。
“除了財務部沒別的事了。”傅涼旭開口說道。
“只有財務部?”傅父沒想到,眉頭緊蹙。
“不對勁,也不可能啊……”傅父心下嘀咕著。
“只有財務部,其他部門暫時沒有發現異常?!备禌鲂癜呀裉熳约夯貋恚约白约鹤隽耸裁匆晃逡皇母蹈附淮艘槐?。
“扣扣?!睍康拈T被扣響了,傅父知道多半是叫傅涼旭下去吃飯的,揮手讓傅涼旭離開了。
傅涼旭吃過飯,還沒歇一會,傅父又叫他上去。
“明天我和你一起去公司,監控調出來給我瞧瞧。”
“是?!备禌鲂竦戎?,他文件還沒批。
“滾滾滾,文件我給你批過了,趕緊滾去睡覺,明天你走了你媽肯定又要罵我了?!备蹈赴讶宿Z走。
媽的,還真是他自己做的,傅涼旭放下公司追妻那會兒他就該回公司,就算這事兒還是會發生,至少能批點文件,“唉?!?
這么大了,還得讓他老子去給他收拾爛攤子,真不像話。
傅父嘀咕著,文件下午他已經批改了不少了,今晚應該能按時睡覺。
傅涼旭算是輕松了不少,明天再叫傅父去公司把事處理了,他覺得自己很快就又有時間找自己媳婦了。
從一個上班狂魔,到寵妻狂魔的修煉過程就是這樣。
傅涼旭白天睡多了,晚上有點睡不著,眼看著時間還早,給自己媳婦打電話,還偏偏要視頻,薛芷夏無奈只好打開,傅涼旭看到她身后有些熟悉的背景才算放心。
“你那邊怎么是黑的?”薛芷夏叫他。
“我把燈關了。”說著他打了聲哈欠,道了聲晚安掛掉了電話。
睡醒時間還早,但是下樓時傅父已經在等著他了。
傅涼旭隨手抓了他媽給做的早飯,去上班了。
他們到的時候,時間還早,傅父直接跟著傅涼旭去查監控了。
第一遍,傅父眉頭緊蹙,第二遍,第三遍。
重復著看了一上午,傅父的眉頭終于解開了。
“你認為……是誰?”傅父轉身,看向旁邊的兒子。
傅涼旭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我昨天已經看了一上午了,我覺得他們每個人都奇怪,但是又……”他皺了皺眉頭,停頓了一下,“但是不可能啊,這么大的財務部……”
傅父聽完他說話,有些不屑的呵了一聲。
“看了這么久還沒有一點的收獲,出去別說是我兒子。”
“談了個媳婦,腦子都退化了是吧?!?
“……你就說是誰吧,反正這也是你的公司,我玩壞了還有芷夏,你就什么都沒了?!备禌鲂癫幌肟此u關子,故意用激將法讓他趕緊說。
傅父果然生氣了,拿起桌子上的一沓文件甩到傅涼旭的腦袋上。
“出息了,真是出息了?!?
“過來看著!”傅父見傅涼旭根本就不反抗,失去了教育的性質。讓他過來,把自己看出來的告訴他。
傅父把監控重新開始播放,在第一個人剛進來的都第二分鐘,把監控停了。
“他在干嘛?”
“喝助理給他倒的茶。”傅涼旭說著,眉頭皺起來。
“明顯的鎮定自若啊,還有空喝茶,你沒看出來他有問題嗎?”傅父涼涼的看著他。
“……”
“我去叫他進來?!备禌鲂窠衼碇恚屗讶私衼?。
“傅總,他請假了?!?
“請假了?”
“去吧,把門關上,順便泡杯咖啡?!备蹈赴阎碲s走。
“你難為他也沒用,人就是跑了你能怎么辦。”
“查,他登記的有信息……”傅涼旭越說越沒底氣。
“呵,他敢跑就說明這里已經就沒有了隱患了?!?
“……”傅涼旭沒接話,第一個進來的人,他做夢都沒想到。
傅父喝過助理泡的咖啡就走了。
傅涼旭開始處理事情過后的各種事宜。
其實他還是覺得哪里有什么不對勁,但是一時又想不出來,先去接芷夏回來。
她在自己身邊也算是少了一份擔心,這樣就更能好好工作了。傅涼旭愉快的想著。
頭上的傷在頭發里,臉上的傷痕淺,沒兩天估計就會消掉。
傅涼旭把桌子上的文件分成三打,等處理完就是他追妻的時候了。
家里沒人,傅涼旭也不愿意回去。
中午的時候突然有人打電話過來。
“哥,快回家吃飯了,我和顧城在家等你!”傅涼沁帶著歡快的語氣說著。
傅涼旭擰著眉頭把電話掛掉,繼續改文件。
但是等到快中午的時候還是把文件推開,開車回家了。
傅涼沁說的家應該在老宅,要是沒有別的情況,傅涼旭應該這幾天都會在那里住了,剛好,家里先讓清潔阿姨打掃干凈,然后等著他把薛芷夏接回來。
“我回來了!”傅涼旭開車進門,朝屋里喊一聲,傅涼沁立馬從屋里出來,給她哥一個擁抱,“好久不見。”
傅涼旭也伸手回抱住她,臉上的笑意濃的化不開,再過兩天,他們就要圓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