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安沒動,只瞧著花燭生悶氣,關元鶴卻也半晌沒動,屋中靜得只聞他尚顯微亂的喘息聲,只那聲音卻叫慧安又紅了臉。床邊兒雖是鎮著兩大冰盤的冰,但床上還是顯得又悶又熱,叫人透不過氣來。慧安身上雖早已大汗淋漓,也分不清是自己的,還是關元鶴的。偏那關元鶴還停在她身體中不出來,他壓在身上,又沉又熱,慧安面頰緋紅卻不好意思推他,只能閉著眼睛咬著唇哼了兩聲。
關元鶴聞聲這才回過神來,忙抬頭去瞧慧安,見她面色紅透,映在燈影下,越發顯得春色嫵媚,心就一蕩。只是她的眼睛卻緊閉著,眉頭也微蹙著,神情顯得極為難過,關元鶴只當慧安難受,便有些舍不得地將濕濡的分身從她體內抽出來,翻身伏在了她身側凝眸又瞧了一眼,便有些不自在地咳了下,目光閃動著道:“很疼?”
他翻身下去,慧安才覺呼吸順暢了,只身上少了一具火熱的軀體,肌膚接觸空氣卻有些涼絲絲的,提醒著慧安此刻兩人的赤身情景,慧安面色更紅,也不睜眼探手摸了摸觸到被角,便拽住那百子被扯過來掩在了身上,順了一口氣,這才滿腹委屈地睜開眼睛扭頭嗔了關元鶴一眼。見關元鶴一臉饜足后的容光煥發樣兒,慧安想著他方才的毫不憐惜,眼眶就跟著一紅,越發委屈起來。
關元鶴瞧她目光盈盈點點,櫻紅的唇微微腫著,露在杯子外頭的脖頸上散開了一頸的嫣紅吻痕,猶如盛開的花朵……他的身子便又有些蠢蠢欲動,不敢再瞧,偏了偏視線,這才拉起慧安的一縷長發親吻著,有些心疼地道:“我……就是太想了,做夢都想,都睡不安穩了……”言罷,他見慧安一聲不吭地嘟著嘴巴,便一手支起身子,伏在她身前輕吻著她的嘴唇,道:“疼得厲害?我去叫燕喜嬤嬤給你瞧瞧。”言罷他扯了一條單衣披在身上便欲下床。
慧安聽他微啞的聲音在耳邊說著,滿含憐惜,心中羞得不行,可她又氣恨他方才的粗野,這會子就閉著眼睛心想著叫他著急著急。誰知關元鶴竟要去喚人,慧安卻被嚇了一跳,忙睜開眼睛拽住他,急聲道:“別!也……也沒太疼……”如今正值夏日,屋中經過這么一場風月,彌漫著濃濃的淫糜氣息,自己又是這般模樣,慧安想著這般被人瞧見就欲死去,哪里會允他去尋人?
關元鶴瞧慧安隱忍著,面頰羞得通紅,卻還是有些擔憂,湊近慧安道:“要不我瞧瞧?”他說著掀起慧安身上壓著的輩子就要向慧安身下探,慧安大驚,忙拽緊了被子推他一下,又滾了滾便將自己裹得死死的,一臉戒備地盯著關元鶴,堅決地道:“不要!”
關元鶴見慧安氣鼓鼓地嘟著腮幫子,將自己裹得個蠶繭一般密不透風,就像個使性子的孩子,不覺好笑。又想著她既然還有力氣推自己,想來是沒事的,這般想著身體里的躁動便又涌了上來。他只覺那被子礙事得緊,這么大熱的天,真不知在這床上放那么多亂七八糟的東西作何。眼前又晃過慧安那又白又嫩的肌膚,那軟綿又緊挺的胸,還有那修長無暇的腿,那密谷……他就有些窒息,身子熱得難受,血脈噴涌著,渾身不自在,不由就瞧著慧安道:“我不瞧便是,你先把這被子散開,會喘不過氣的……”
慧安迎上他黑沉的目光,瞧他那樣兒哪里不知他那些心思,聞言非但沒松開,反倒將被子又往下巴處拽了拽,這才道:“你幫我叫我丫頭進來,我要春兒和冬兒!”
關元鶴這會子意猶未盡,卻是一點都不想丫頭進來伺候的,聞言便又伏身在慧安身邊,親吻著她的眼睛,她的面頰,她挺直的瓊鼻,輕聲哄道:“胡鬧,小丫頭懂什么,我喚燕喜嬤嬤進來給你先清理一下,再抹些藥,別真傷著了。等嬤嬤看過再叫丫頭們給你備水,一會子好好泡泡,就不疼了。”
慧安聞言想著身上過分明顯的吻痕,還有身下亂七八糟像是浸在泥漿中的感覺,不由就紅了臉。她方恢復白皙的臉龐就猶如傍晚天際飄蕩的旖旎晚霞一般浮現了兩層嬌紅,映著她那烏黑閃動的睫毛,氤氳的眼眸,明艷得叫人透不過氣。雖說叫下人進來伺候是正經,但是她就是抹不開那個臉,還真不好意思叫冬兒幾個瞧見自己這模樣。
尋常人家主子行完房事叫下人進來收拾是再正經不過的事兒,可關元鶴卻發現慧安在情事上特別面皮薄,見她羞紅了臉,關元鶴瞧著卻是心中一蕩,莫名地慧安這種羞怯令他愉悅得緊,想著她這般模樣叫別人瞧見,想著她方才一把推開自己,卻說要什么春兒和冬兒,他心中就不舒服。
慧安不吭聲了,可她不能總這么躺著啊,沐浴還是要的,她咬著唇半晌才道:“你……你先叫丫頭給洗洗吧,我想自己躺會兒。”
關元鶴聞言一愣,還不應該是慧安伺候他清理嗎,難道她出嫁前嬤嬤沒有和她說清楚?到底還小,什么都不懂呢,以后慢慢調教吧。
姑娘出嫁一般都是身邊伺候的管事嬤嬤教導規矩,可慧安出嫁前方嬤嬤想著關元鶴一早就潛入鳳陽侯府中,想著那夜慧安身上的吻痕,只覺著關元鶴就不是個受禮的人。又想著慧安對這些只怕已是懂了,這便還真沒特意教過她規矩,只提點了兩句,出嫁前一夜在慧安的床上壓了一本春宮圖。
那春宮圖是大輝專門為出嫁女準備的,上頭卻是也寫著洞房規矩之類的條文,慧安壓根就沒看,如今又只顧著羞了,就巴望著關元鶴趕緊地出去了,哪里還能想著伺候他清洗。她正欲踢關元鶴一腳,叫他趕緊地走,卻聽關元鶴道:“要不我去要一盆熱水,你自己先收拾一下?”
慧安聞言忙點頭,關元鶴便起身而去,慧安聽到他腳步聲出去,忙散開被子瞧了眼。借著微光,卻見渾身上下都是吻痕,像是在提醒她方才的yin糜。慧安心中一直拿冬兒幾個當親人看,如此模樣便是自己瞧著都羞得不行,她更加堅定不叫冬兒幾個進來的決心。
聽到關元鶴進來的腳步聲,慧安忙又將被子拉上,卻見他右手捧著一個木盆,左手拿著一瓶藥大步進來。慧安這才咬著牙,掀開被子,扯了一件衣裳就往身上披,卻也不好意思對著關元鶴,略側了側身子,背對著床邊系起帶子來。心里想著端了那水自己去凈房才清洗一下,也好叫丫頭進來。
誰知她心急之下那系著系帶的手就顫抖個不停,兩下都沒有系住,偏身后有一道炙熱的目光盯著,慧安只覺抓著帶子的手都有些發軟。她正著急,關元鶴已是將木盆放在床榻上,自己也上了床,一把抓住慧安的手便將她又推倒在了床上,目光灼熱地瞧著她。
慧安身上那件外套是銀紅色的,繡著銀色的玉蘭花枝,花燭閃爍著那銀絲也一閃一閃,映著慧安的冰肌玉膚,妖冶散開的黑發,半露的豐盈,堪堪一握的腰肢,線條優美的雙腿,還有那開在肌膚上宛若盛開花朵般的吻痕……關元鶴瞧著就渾身發熱。
慧安被他盯著渾身就冒起了雞皮疙瘩,抓心抓肺的難受,忙掙脫開來,一手捂住他的眼睛,羞惱地道:“你別看!”
她那聲音甜糯如綢,關元鶴一呆之下被她擋住視線,唇角就勾了起來,他抬手抓開慧安的手,便正瞧見她隱約從衣擺下露出的雙腿,瑩白如玉,那柔嫩的肌膚尚有他方才進入還留下的點點血紅,提醒著他方才那里被他愛過的事實。
關元鶴瞧著體內那股沖動便又潮水一般淹沒了他,那欲望更是像脫韁的野馬肆無忌憚地奔騰,他腿間的腫脹便不受控制地跳動了起來。
慧安只覺側腰被一個東西頂了下,偏頭一看登時大驚,忙掙扎了起來。關元鶴卻一下子壓在了她身上,悶哼了一聲,這才在她耳邊啞聲道:“別動,你再動我可忍不住了!明兒你下不了床卻是不能怨我。”
他壓在身上,那處便又抵在了兩腿間,慧安當即便僵住了,心中只道方才就該叫了丫頭進來,如今這般只怕還要遭罪,想著方才那難言的刺痛,身子就越發僵硬。
關元鶴豈能感受不到她的害怕,心中只怪自己方才太過失控,若不然這會子說不定還能再來一回……如今她這樣卻是不能了,她是自己的妻,是他要捧在手心護著的人兒,不能亂來!
慧安正膽怯,以為關元鶴又要亂來的時候,他卻突然松開了她,接著慧安便聽到嘩啦啦的水聲,她詫異地抬頭正瞧見關元鶴從水盆中擰了帕子出來。慧安意識到他要做什么,一驚之下忙欲攏了衣裳起身,誰知剛抬起身子肩頭便被關元鶴抓住,接著便被他一手按住又壓回了床上,然后他便俯在了身側,輕聲道:“乖,別動,我伺候你……”
慧安的臉當即就紅了,想要掙脫他,偏他側俯在身邊,那火熱還貼著她的右腿側處抖著,慧安身子僵直,便聽到關元鶴又道:“乖乖的,我給你抹了藥,保證不動你。”慧安心想著他在床上說的話一句也沒算數過,只欲還嘴,可又羞怯不已,心底到底還是愿意信他,便偏開頭將臉半埋在了枕頭里。
關元鶴只覺掌下的肩頭松了力,柔順了起來,這才笑著起身,盤腿坐在了慧安的身側,撩開了她腿上的衣裳,只瞧了一眼便目光黑沉了起來。他見慧安身下的白綾上布滿了星星點點的血跡,心一觸,壓了壓心火,這才道:“乖,抬抬屁股。”
慧安羞得全身僵硬,哪里還能動?聞言只緊緊捏住了床單,睫毛顫抖不已。關元鶴瞧她沒反應,便一手探到她腰下,攬起她的腰,將那白綾抽了出來,只瞧了一眼,便扔到了床邊,悶聲道:“這東西可害慘了爺!”
慧安聞言想到上次在雁州的那夜,想到他那夜的隱忍,心中就軟了幾分,埋在枕頭里的面上掛了甜蜜的笑。
關元鶴卻已用熱帕子輕輕為慧安擦拭起腿上的紅絲來,只他動作間目光卻是越發灼熱,,呼吸也越發沉重。他的動作極慢,極為認真,慧安能感到他的每一下動作,每一下碰觸,她心跳如鼓,只覺時間都變得凝滯了一般,也不知過了多久,他才將帕子丟進了水中,卻又撥了那藥瓶子,挑了些藥細細地涂抹在了慧安的身下。
感覺他的手伸進去,慧安身子一顫,險些尖叫出來。偏他卻輕笑了一聲,又揉弄了幾下,這才伏在她的身邊,咬著她的耳朵道:“真好看,比花兒還好看……”慧安被他那語氣撩撥得全身酥軟,嬌羞難當,干脆一個翻身死死埋在了他的懷里,用手臂緊緊抱著了他,心里想著,瞧你看,這下卻是看不到了吧。
關元鶴一愣,接著便發出一陣低低的開懷的笑聲,只他那下身卻越發的腫疼,可想著方才瞧見的,那嬌嫩如花瓣的所在,那點點血色,他便心疼。聽說女人第一次會極疼,方才自己偏沒忍住,她還小,若是真傷了,以后卻是要……
來日方長,還有明晚,皇上準了他一個月的沐修,能在京待上一個月呢……一個月日日都能這般,等到明晚,也許不用等到天黑……關元鶴腦中胡思亂想著,半晌才舔了舔干燥的唇舌,抬手便啪的一聲拍在了慧安的小屁股上,嘆聲道:“莫撩我了……快松開,我去叫人進來。”
關元鶴使了狠力,慧安被他一拍,只覺生疼,可她沒想著他還真如方才所言放過了自己,愣了一下,這才快速地松了手抓起被子便躲了進去。關元鶴又瞪她一眼,這才喊了一聲,瞧了眼身下還挺立著的物事便苦笑開來,隨手又將帳幔給扯了下來。
外頭丫頭聽到喊聲,忙將熱水提進去,春兒和冬兒今日守在外頭,她們一直沒聽到慧安叫人,心中就有些擔憂,如今也跟著進了屋。
春兒瞧了眼那垂落的幔帳,只那床下慧安的紅色繡花鞋和關元鶴的大方皂靴胡亂地扔著,床沿兒上還掛著一件撕裂的衣裳,被垂下的帳幔擋住,半掉在那里,叫人瞧著只覺無限旖旎,而透過帳幔卻響起男人溫柔的說話聲和隱約的調笑聲。
春兒臉一紅,也不敢再瞧了,拽著冬兒一溜煙兒地便進了凈房。待水備好,關元鶴才不再逗弄慧安,替她將衣裳拉好,慧安這才跳下床逃命一般進了凈房。
關元鶴聽到屋中響起水聲,又躺在床上舒了兩口氣,這才笑著從另一邊也進了凈房,揮退要上前伺候的丫頭,自行解了衣裳泡進水中,閉著眼睛回味著,待身上的躁意下去,這才睜開眼睛問道:“方才什么事?”
方才兩人在床上,慧安許是緊張,怕是沒聽到,但關元鶴卻聽到了外頭的動靜。院子里有一陣的喧囂,過了好一會兒才安寧下來。當時他正拉下慧安的肚兜,心中雖不悅,卻也沒工夫搭理和計較,如今問起此事目光便銳利了起來。瞪向那凈房邊上站著的丫頭,面色黑沉得嚇人。
伺候在凈房的正是綠蕊和紅鸞,紅鸞察覺到關元鶴盯來的目光,不覺嚇得身子一抖,忙噗通一聲跪下,半晌也沒能說出話來。那綠蕊見狀,卻咬了咬唇,握了握手,跪下道:“是梅院云姑娘身邊伺候的大丫頭翠煙來了,說是云姑娘不知怎地突然吐得不行,暈了過去,很是不好,下人們都慌了,想……想請爺過去看看……”
綠蕊的聲音隨著關元鶴盯過去的目光顫抖起來,關元鶴聽了她的話,嘴角卻掠過一絲冷意來,沉著臉沒做聲。
那綠蕊不聽他說話,心中也不知他所想,兩手握了握,心思快速轉動著。爺對云姑娘那般好,平日生怕府中人委屈了一絲半點……每次回來都先問過云姑娘好不好,還常令關興往梅院送東西。那回三姑娘的貓抓傷了云姑娘,爺當即就捏死了那貓,嚇得三姑娘大病了一場,爺對別人卻沒這份心,也沒這般耐性……
她想著便又道:“后來奶奶的陪房方嬤嬤回了院子,說今兒是奶奶和爺的洞房夜,便是有天大的事兒也不能擾了主子,洞房更是耽擱不得,這便叫奴婢們送走了翠煙。”
關元鶴聞言卻挑著眉瞧了綠蕊兩眼,問道:“你不是侯府的陪房丫頭?”
關元鶴性子古怪,平日里甚少叫她們這些丫頭近身,都是小廝和長隨伺候著,綠蕊雖是棋風院的大丫頭,但是也只是擔著虛名,別說是關元鶴的臥室,便是書房都是沒進來過的。如今府中有了女眷,小廝們自是不能再用了,綠蕊這才得以在跟前伺候,所以今兒便有些興奮和激動。只她沒想著自己在棋風院伺候了一年,關元鶴竟還不認得她,她的心就有些苦澀,聞言一愣,這才道:“奴婢……奴婢不是。”
關元鶴聞言又盯著綠蕊瞧了一眼,認出是方才進屋伺候的那個丫頭,他的目光便瞬間如刀子般凜冽了起來。他方才便覺這丫頭沒規矩得很,不經喚就自行進了屋,本想著是慧安的陪房,而今日又是兩人的洞房花燭夜,怕惹得慧安不高興,這才壓住了火氣,如今聽聞是自己府上的丫頭,心中便閃過一絲了然來,瞧著那丫頭的目光又多了幾分刻骨的厭惡和鄙夷來。
只如今這院子中多了主母,他若越過慧安直接發作了這丫頭,卻是對慧安不敬了,故而他勉強壓下火氣,卻冷聲喝道:“滾出去!”
綠蕊不知關元鶴怎就突然惱了,聽他那聲音如刀子一般,直嚇得兩腿發顫,可關元鶴的性子她卻是知道的,聞聲也不敢多作思考,連滾帶爬的便奔了出去,那紅鸞瞧著也爬起來彎著腰退了出去。
凈房另一邊,春兒見慧安閉著眼睛,睫毛顫抖著浸在水中,神情恬靜又安寧,不由握了握手,猶豫一下,終究覺著該叫慧安知道的事是不能瞞著的,上前一步道:“姑娘,方才……有個梅院的丫頭過來,說是梅院里住著的云姑娘生了病,要請姑爺過去瞧瞧,被方嬤嬤給擋了回去。”
慧安聞言有些反應不過來,只道這關府中哪里來的什么姓云的姑娘,再來一個姑娘病了,不去找大夫,來尋關元鶴做什么?她迷迷糊糊想著,接著才猛然睜開眼睛瞧向春兒。
春兒的神情有些擔憂,見慧安目光清冽地瞧過來,忙道:“姑娘別急,興許沒什么事的。”
慧安也覺著自己太過緊張了,這才慢慢又浸在了水中,問道:“可知道這姑娘是誰?”
冬兒便瞪了春兒一眼,這才道:“今兒方嬤嬤一進府便使我們府上的丫頭們四處去逛,倒是聽了不少事兒,這云姑娘……是姑爺四年前親自從邊關送回來的,說是袍澤的妹妹,家中沒了人……如今已經十五了,只比姑娘小了半個月。”
慧安聞言目光便閃了閃,覺著有些喘不過氣來,方才泡在水中還感覺滿身的舒服,如今卻是憋悶得不行。她嘩的一聲起了身,面色就有些發冷。
好啊,丫頭們不省心,如今還冒出一個大姑娘來!這才第一日呢,這日子還叫不叫人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