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訊息倒是給了文宇很多啟示,于是順口問道:
“那她有沒有跟您說過,關于那個親生女兒的事情?”
因為趙子康很有可能就跟她在一起。
古倉想了想,說:“她只提過,長的很漂亮,因為古桑的父母是西北的少數(shù)民族,所以長的就有點特別,她的女兒多多少少應該有所繼承吧……”
文宇點點頭,忽然問了一句:
“村長,有沒有留過古桑的一些頭發(fā)之類的信物?”
古倉一愣,文宇看了連忙解釋說:
“啊,巫女不是經(jīng)常會留下這些嗎?”
古倉一聽這才放了心,取出一個錦盒,里面果然是一撮頭發(fā),文宇說:“只要一兩根就可以了,以便備用。”
古倉就拿出小布塊,鄭重的包了三四根給他:
“如果可能,希望盡快救回她的女兒,至于圣洞,你們可以晚上去,我就當不知道,不過如果被發(fā)現(xiàn),我就保不住你們了。”
文宇連連點頭稱謝,這才出去了,到了廳堂古倉等人已經(jīng)吃好喝好完畢,桌子都收拾停當了,于是打完招呼,就跟方銘悠悠使了個眼色,聚到房間說了情況,三人便將所有東西都收拾好一起帶上,靜待深夜的來臨。
到了九點多,村里基本都安靜下來了,三人也出了房門,然后順著原路來到了山崖邊,程廣和齊峰還在打坐著,察覺到他們的腳步就站起了身,文宇三人到了跟前,將食物先給他們拿了出來,然后分配了一下任務,等齊峰程廣吃完,就開始行動了。
先是放下攀山繩,然后文宇悠悠程廣一一下到了崖底,本來文宇還挺擔心悠悠,結果人家毫不含糊,非常利落就下去了,于是在走向崖洞的時候,忍不住問她:
“你以前是不是喜歡攀巖?”
錢悠悠說:“你說的是那種攀巖游戲嗎?那我沒有,不過我參加了一個登山俱樂部……”
好吧,文宇深感自己真是小瞧她了,三人背著器械到了洞里,先是將照明器材擺好,黑暗而濕冷的洞里總算有了點人氣,看著湖水靠崖壁邊的幾樽管材,還是挺讓人發(fā)毛的~
文宇穿上潛水服,悠悠也穿上,前者見此說:
“我先下去,探清楚了你再下來。”
錢悠悠知道是擔心自己,此刻也不逞強,就點頭答應了,然后往文宇身上系了根足有一百米長的專用登山繩,才說:
“有事就拉繩。”
文宇笑了笑:“嗯,不還有監(jiān)視器嘛,別擔心。”
說著就戴好潛水鏡之類的東西,帶上綁定攝像頭和探照燈的頭套,這就慢慢超湖里走了下去,湖水并不涼,估計因為在山洞里是恒溫的緣故,所以還不算太冷,然而湖面看著像塊翡翠似的,但真的下去,只有渾濁不堪。
并且這個內(nèi)湖是一種盆狀的,兩邊漸漸下陷,越到下面越狹窄,約摸向下沉了十幾米,空間已經(jīng)小到只有一個人可以動的距離,在外面的時候,還能看到水面偶爾游著兩條魚,可到了里面就什么都沒有了。
而且周邊都是嶙峋的石壁,文宇在里面行動,一不小心就會被很多凸出的石棱戳到……
慢慢的,眼前似乎出現(xiàn)了湖底,很奇怪泥土很少,多半都是石層,就在一片亂石當中,文宇看到了一個箱子,因為地方太過狹窄,所以無法下到箱子邊,只能看到箱子的頂端,長半米寬30公分,文宇盡量通過長側邊看了看高度,估摸超過了一米。
箱子上有鎖,看銹跡也不少時候了,文宇試著看能不能提起來,但是紋絲不動,想了想就拉了拉繩子,然后沖著自己的腦袋前做了個向上抬的手勢,于是繩子開始收縮,文宇被緩緩拉出了水面。
上了岸,文宇能看到的他們基本也看到了,不做多絮,錢悠悠直接說:“我看這樣,我下去,然后你們在上面拉,我來給那個箱子對方向。”
文宇下意識就想拒絕,可是想了想也沒其他好辦法,畢竟錢悠悠身材比較較小,在下面其實優(yōu)勢比他大,于是商議一番,由錢悠悠帶著工具,又再次下去了。
順著剛才的路線下到箱子上面,錢悠悠看了看空隙,先將自己調(diào)轉成腦袋朝下,然后將繩子繞著箱子系了一圈,但這樣是無法用力的,再順著空隙往下沉了沉,發(fā)現(xiàn)箱子是不銹鋼制的,與其說是箱子,說是柜子更貼切,就在中間部位還有幾個凸出的把手。
錢悠悠就將剛才的繩子解開,然后繞過幾個把手再系了兩圈,這時對著攝像頭做了個ok的手勢,上面早已提氣準備的文宇和程廣,開始使力拉扯,剛才在水里文宇就覺得應該不輕,現(xiàn)在他跟程廣兩人合力,尤其程廣,對可以把管材蓋子劈開的力道,但文宇也著實感覺到了不輕松。
不過水里本來就有浮力,不一會柜子就被拉升了一人高的高度,旁邊一直腦袋沖下錢悠悠看到空隙,就趁機游到了下方,這才發(fā)現(xiàn)柜子很高,都快跟她差不多了,于是做了個暫停的手勢,然后將另一個根繩子拿出來,又繞著柜子底端綁了兩圈,接著給了個繼續(xù)拉的手勢,而她本人就在柜子底下,雙腳擺動,借助游力幫助他們拉扯。
因為巖壁的凸出部分抬不規(guī)則,也太多,錢悠悠除了幫著推,就要時刻觀察有沒有阻擋物,她身上別了把鑿子,就說是用來做這個的,在離水面還有五六米的時候,柜子不小心卡到了瓶頸處,她就掏出鑿子,一點一點的奮力鑿開道路……
結果柜子的把手好像是時間太久,被腐蝕的很多了,于是在拉扯中竟然掉了,于是第一道繩子就失去了作用,柜子因此向下沉了一沉,文宇明顯感覺手上的兩道繩子,其中一道沒有力道了,于是回頭看了眼顯示器,才發(fā)現(xiàn)是斷了。
再看錢悠悠,被剛才的動靜嚇了一跳,于是更加奮力錘砸起巖角,好一會兒終于鑿開了,合著岸上兩人之力順利將柜子推了上去……
看到錢悠悠終于露出了水面,文宇的心終于放下了,將繩子綁定,文宇直接跳下水,和程廣一上一下將柜子弄上了岸,等喘好了氣,文宇忍不住狠狠抱了悠悠一下,又四處檢查了一番她有沒有哪里受傷,才對著程廣一點頭。
后者明白了他的意思,二話不說用力一劈,鎖就開了,打開后,里面赫然是金光閃閃是金條。
文宇拿出一塊,只見金條表明刻有:一公斤,錢悠悠也看到了,數(shù)了數(shù),足足有有兩百塊金條,加上厚度達五厘米的不銹鋼柜體,難怪重了。
文宇摸摸鼻子,嗤笑了聲說:“我估計趙子康這會估計氣死了。”
錢悠悠看了他一眼說:“這是他的?”
文宇笑了笑:“怎么可能,十有八九是他貪的ST的錢,當年夏玲逃跑,倒是給了他一個靈感,將錯就錯,讓夏玲生下孩子后,幫助她藏到這里,然后借孩子威脅控制對方,幫助自己藏匿黃金,以便脫離組織,或者組織被滅后好跑路。”
錢悠悠又望向柜子里面,嘆為觀止的說:“純金,這里是400斤了,也有幾千萬了……”說完又轉向文宇,“那接下來怎么辦?”
文宇知道她的意思是黃金,文宇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凌晨一點多了,如果分批運的話也來的及,于是將背包掏空,裝了幾十塊金條進去,對程廣說:
“師兄,第一批你先過去。”
程廣依言而去,文宇又將其他背包里的東西拿走,然后裝上可承載的金條,對悠悠說:
“我過去一趟,你在這里守著。”
文宇本意是讓她休息一下,可是錢悠悠覺得一個人在里面怪害怕的,于是說:“能不能一起去啊?我也能背一個背包的。”
文宇笑了,然后牽著她背著兩個背包過去了,這時程廣運過去的那包已經(jīng)被吊在懸崖的半空中了,文宇等人看著背包冉冉升起,直到到了頂端,來時可沒想到還有黃金,不過當時為了裝文宇,倒是帶來一個拉桿箱,為了撇開古倉的嫌疑,他們是什么都沒留下,是以剛好在手邊。
文宇就發(fā)了個短信給方銘,讓他裝箱子里,然后再把背包放下來,過了幾分鐘,不見影子的背包果然就放下來了,文宇放下兩個有金條的包,就帶著空包準備回去,剛走了一步就被悠悠拉住手,小聲說了一句:“一起吧。”
然后就率先走了,文宇心理一喜,暗想關鍵時刻還是跟自己親啊,于是美滋滋的一起回到了洞里,洞里一切如常,文宇估摸著運兩次包的時間,就將地面上的各種設備簡單收拾了一番,然后又裝了一包黃金,跟錢悠悠去了山崖邊。
來回幾次之后,終于將東西運完,文宇最后檢查了一番柜子里,確實沒有其他東西了,就將柜子推回了水里,將他們帶來的東西都裝好,然后和悠悠程廣才順著原路上到了崖頂,這時候大拖桿箱已經(jīng)裝滿了,幸虧質(zhì)量不錯,拉著走沒問題,剩下的就裝了背包,五人便上路了。
直接走到了車邊,將東西裝好,剛準備啟動忽然響起警報,文宇下車一看,才發(fā)現(xiàn)一個車胎被戳通了,再仔細查了查,發(fā)現(xiàn)車子周邊有一些水跡,心頭不免一顫,但又一時想不到什么,正在愣神,錢悠悠忽然說:
“好像少了。”
文宇往敞開的車門里一瞧,原來是錢悠悠將箱子背包打開清點了一下數(shù)目,見大家都看著她,忙解釋說:
“我沒別的意思,我就是奇怪……”
文宇趕緊說:“少了多少?”
錢悠悠說:“估計有十幾塊。”
文宇忽然間醍醐灌頂,猛地一拍車頂:
“是趙子康!他一直潛伏在崖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