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寧次難得不顧形象地在五代火影面前露出自己的感情,不服氣,氣憤的感情。一直以來他都把自己的感情隱藏的很好。最起碼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一下就讓人家知道他生氣了,他不滿了。但是實在是沒法接受,對於一個忍者來說,被調(diào)去做文職實在是不能接受的,特別是他這種一直以來都不斷向著強大的方向前進的人。他需要的是保護他人而不是被保護。所以當綱手大人把他喊來說讓他做火影身邊的參謀的時候他終於忍不住反抗了。
“年輕人,別這麼大火氣。”五代目拿過桌子上的文件一邊批閱一邊擡頭跟寧次說話?!霸僬f了,我身邊的這兩位參謀確實年紀大了,我們也需要培養(yǎng)些這方面的人才?!?
“這種人纔要多少有多少,不缺我一個。”
“你已經(jīng)不適合在暗部幹了?!本V手喝了杯茶幽幽地看著寧次。
寧次沉默,他不知道五代目是什麼意思,從在暗部到現(xiàn)在,雖說不是怎麼出色但也是每次都把任務完成了的,怎麼就不適合在暗部幹了呢。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現(xiàn)在想把他調(diào)職,那也許太優(yōu)秀也會成爲錯誤。
“暗部的人爲什麼這麼強大?”
“因爲暗部的每一個人都是嚴格訓練出來的,每個的忍術都很了得。”寧次皺著眉頭說。
“你說的只是一方面,還有一點你沒發(fā)現(xiàn),”喝口靜音送來的茶,嘆口氣“無牽無掛使他們格外強大。你明白嗎?”
“我也是,我怎麼就不可以了?”寧次終於忍不住了,有點衝動,對著綱手吼了出來。自從父親死後,他就了無牽掛了。這樣的自己難道還不可以在暗部嗎?真是諷刺,他這麼個孤家寡人還能有什麼牽掛,時刻準備著接受命運的安排,時刻都可以安然地接見死神的這麼一個人還不可以麼?
“那雛田呢?你捨得嗎?”綱手怒了,一拳打在辦公桌上,文件茶杯撒了一地。靜音嚇了一跳,隨後連忙跑出去讓人搬新桌子進來,早些年的時候是很習慣這種暴躁的師父的,但是近幾年已經(jīng)很久沒見師父這麼動怒了。一下子還真有些蒙,不太適應了。
寧次皺著眉,告辭了。綱手最後的那句“你已經(jīng)不像以前了,雛田就是你的牽掛,有了牽掛的人是不適合在暗部的,這會讓你自己危險也會讓你的同伴危險?!币恢痹谒X子裡無限循環(huán)。
“哐當”巨大的聲響把管家嚇了一跳,連忙跑過來看個究竟?!吧贍敚觞N了?!弊詮睦蠣?shù)慕Y解開後已經(jīng)很久沒看見這麼暴躁的少爺了,居然把整張桌子給劈斷了。管家連忙喊僕人來收拾。自己過去給寧次倒茶降火。
“沒事。”寧次也知道這樣發(fā)火解決不了任何問題,轉(zhuǎn)身出去了。
“寧次,你怎麼了,今天好像和平時有點不一樣啊?!睂幋握宜毩?,李當然高興,現(xiàn)在各奔東西,能和當年的夥伴練習一下可是極好的,這可是懷念青春的最好的方式啊。但寧次好像有點不對,出手狠,完全不像在練習,倒像在拼命。
“沒事,有點不開心而已,和你打一場就好了?!?
“真的嗎,寧次,我和榮幸。凱老師說過,要是你能被誰在難過的時候想起,那你肯定是被那個人深深的信任著。爲了這份信任,讓我們?nèi)紵啻喊?!”小李被寧次的話感動地稀里嘩啦,雖然寧次好像,沒特別的意思,就是想發(fā)泄一下鬱悶的情緒而已。
“李,當初你受傷知道自己不能再當忍者的時候是什麼感覺???”寧次突然停下來一臉認真地問李洛克。
“???”李沒想到寧次會直接停下來,沒來得及收手直接趴地上去了,塵土飛揚。見寧次一臉認真,李洛克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開始說,畢竟事情過去那麼久?!爱敃r我很傷心啊,但是凱老師說只要我努力還是有希望的。所以我一直堅信會有希望的?!崩罨貞浧鹜昴切┣嗍[歲月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獨自感動著。
“李,你說一個人有了牽掛會變?nèi)鯁???
“從鳴人身上我們看到了羈絆會讓人強大?!?
“那有了牽掛會捨不得死麼?”
“這個當然,因爲捨不得自己在乎的人啊。”李突然覺得自己好像知道了點什麼,一把抱住寧次“寧次,你別想不開啊,要好好活著啊,活著纔有希望?。 崩羁薜脜柡?,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往寧次身上蹭。要是換做平時早就被寧次的八卦拳打飛出去了,這次卻沒有,只換來寧次苦苦的笑。
“笨蛋”寧次皺著眉苦笑了一下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寧次,你去哪裡???”小李很著急,今天的寧次絕對不正常。換做平時他應該被甩出去,今天卻是對他笑,肯定有問題,而且很嚴重。
“回家?!?
“寧次哥哥,快進來,正好吃晚飯,一起吧?!痹谧诩议T外遇見任務歸來的雛田。寧次也不知道怎麼了,恍恍惚惚地就來到宗家了,這時候他想看看大小姐,沒由來的想看看大小姐。
“雛田大人,要是爲了誰的安全讓你放棄作爲忍者,你願意嗎?”
“願意?!彪r田堅定地看著他。大概就是這種最真誠的眼光這麼多年一直吸引著他。他從來不敢表露自己的感情,但是雛田,則是一直尊從著她的內(nèi)心,一直勇敢地表達著自己內(nèi)心的想法,儘管笨拙但確實有去認真地傳遞自己的感情。
“鳴人嗎?”寧次也不知道怎麼的脫口而出了就。
雛田沒有立即回答,只是帶著寧次往家裡走。
一段很短的路,兩個人走的很安靜。寧次很後悔,怎麼就提起了鳴人了呢,明知道那是雛田的傷,怎麼就往傷口上撒鹽了呢?!按笮〗恪薄皩幋胃绺纭眱蓚€人一齊開口,使氣氛更尷尬了。
“大小姐你先說?!?
“剛剛的答案我想現(xiàn)在說?!彪r田突然擡起頭看著寧次,純白的眼睛裡滿是堅定與真誠?!安皇区Q人,不會是他?!?
“爲什麼?”寧次不理解,明明看著鳴人那麼多年,爲了鳴人連命也可以不要,現(xiàn)在怎麼就變了。
“因爲鳴人沒有那麼弱,他不需要我保護。”雛田對著寧次笑笑,這笑裡滿是信任“還有,該保護他的也不是我,還有小櫻,小櫻會保護好他的,我有需要我守護的家人?!?
家人麼。寧次一直都是恍恍惚惚的,剛纔是綱手的話塞滿了他的腦子,現(xiàn)在則是雛田的話佔據(jù)他所有的腦空間。轉(zhuǎn)轉(zhuǎn)反側,在宗家吃完飯回來到現(xiàn)在好幾個小時了,躺在牀上一點也沒有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