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章
想起剛剛的勝利,寧次心有余悸,真的是險勝,要不是后來花火明顯的分心,真的是沒把握打敗她。硬生生地被打了兩掌,還真的是很疼。上次是受傷是什么時候呢,寧次想不起來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做文職久了,都變得柔弱了,就這么兩掌就快撐不下來了。生于憂患死于安樂,還真的是真的。
“少爺,你終于當上宗主啦,恭喜你。”老頭有些激動,眼里都閃著淚光。
“守義,你別這么夸張好嗎。”寧次覺得老頭有點夸張了,但也知道他等這一天等的太久了。
“哈哈,你瞧我,真的是高興糊涂了,哈哈哈……”老頭笑嘻嘻地用衣袖擦眼睛,他真的是高興壞了。寧次終于當上宗主了,他的心愿了了,一切都終于結束了。他這一生,對得起日差大人了終于了無牽掛了。
“守義,你說父親大人會開心嗎?”寧次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這么沒頭沒腦地問這么一句。但就是想到了以前父親大人的那句感嘆“要是你生在宗家就好了。”隱隱覺得父親是希望自己成為宗主的,現在的自己是會讓父親高興的。
“當然,日差大人肯定會高興的。他是一直這么希望的。”老頭不停地用衣袖抹淚,他真的是高興壞了。日差大人應該也高興壞了吧。這一天,終于來了。
“恩,那就好。”雖然不知道就這樣當上日向一族的宗主是對的還是錯的,但起碼守義和父親大人是高興的,能讓最親的這兩位高興,寧次覺得還是值得的。
“少爺,大小姐怎么樣了。”老頭子經常問起雛田的情況,平時還會煲湯去醫院看望,真心把雛田當自家少奶奶來對待的。
“情況不怎么好,老是高燒不退。”寧次皺緊了眉頭,“估計快到時間了。”后面那句寧次沒有說出來。他不想讓太多的人知道這件事,也不想讓守義擔心。
“我煲了湯,你等會兒去看望的時候順便拿去吧,省得我這把老骨頭特地走一趟了。”老頭轉身去廚房拿湯。
“奶媽,雛田呢,我拿了湯來,趁熱喝。”寧次到醫院的時候雛田不在房間里。房間里只有奶媽在。
“奶媽,你看看怎么樣,好看嗎?”雛田一邊問一邊從里間的衛生間出來。
寧次呆了。雛田穿著白無垢,臉上微紅,可能是因為發燒的緣故,就像畫了腮紅,剛剛好。白白凈凈的人兒一襲純白的白無垢。寧次覺得自己語言匱乏,不知道怎么形容眼前的雛田,真要作個比較的話,雪天使,就像冰雪世界的天使。啊,不對,應該是四月天里櫻花飛舞中的花神。寧次不知道怎么形容,一直搖頭。似乎想把這些想法從自己的腦子里甩出去,又似乎是想靠搖頭搖出更多的想法。
“那個……寧次哥哥……不好……看嗎。”雛田看見寧次一直在搖頭,以為自己穿的不好看。很不好意思。
“啊?”寧次被雛田的話嚇了一跳,他一直在走神,壓根就沒有聽見雛田說的什么。
“大小姐好看嗎?”奶媽好像看出了寧次的慌張,微笑地給寧次一個臺階。
“好看。”寧次快速掃了一眼雛田,他不敢看太久。“非常好看,”低下頭的寧次補充道。仔細看的話就可以發現,他的耳朵根都紅透了。
“謝……謝謝。”還以為寧次哥哥覺得不好看,沒想到會得到肯定,還特地補充“非常好看。”雛田覺得臉上好熱,身上也好熱。果然是因為發燒的緣故嗎?
“本家裁縫送來了婚禮上要穿的白無垢,說是先試試看合身不合身,好再改,我就讓大小姐試試了。”奶媽貌似看出了這兩人的害羞,自顧自地解釋著,好打破這尷尬的氣氛。“寧次少爺覺得怎么樣,適合大小姐嗎?”奶媽壞心眼地問寧次,如愿地看見寧次的臉唰地紅到脖子。
“大小姐穿的很合適,很適合大小姐,恩,很合適……”害羞的寧次有點語無倫次,翻來覆去就是那幾句話,都是一個意思。把奶媽逗樂了。
“那就這樣吧,我去和本家的裁縫說,婚禮的當天就穿這件啦?”奶媽含笑,捉弄這對小年輕很有意思呢。
“好……好的……”雛田一邊氣奶媽捉弄她和寧次,一邊害羞地回話。
“我去把湯熱熱,你們先聊會兒天啊。”奶媽拿著湯出去了,她是故意的,故意為兩個年輕人制造機會。
“我……先去把衣服換回來。”雛田很緊張,緊張地不知所措,想找借口先離開。
“等等。”寧次幾部就到了雛田的面前,“大小姐,”寧次牽起雛田的手,大概是因為雛田在發燒,手心傳來了雛田的溫度,很高。“我可以守護你嗎?用我接下來的時間來守護你的一生。我可以嗎?”
“啊?”這突如其來的接近于真摯的表白讓雛田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她完全沒想到寧次會說這樣的話,從來也沒想過。“不是,我的意思是……”雛田看見因為自己的反應而失望地低下頭的寧次,雛田害怕極了,她不想寧次哥哥這樣。“那就拜托寧次哥哥了。”雛田覺得要好好回應寧次,鼓起勇氣一口氣說完了。
寧次從握著的手感覺到了雛田的顫抖,她最后鼓起勇氣的回答她也看在眼里,一舉一動他都注視著,深深地印在了自己的腦海里。這一天、這一刻,他反反復復在腦海里演練過不知多少遍了,一直沒有勇氣實踐。也不知道剛才是怎么了,就這么說了,就這么做了,要是換在平常,他不敢想象。
“大小姐,其實我一直……”作為男孩子,應該好好的表白,向自己喜歡的女孩子。寧次自己偷偷地演練過無數次了,就差現在了開口了。“喜歡你。”短短三個字一直哽在喉嚨口,發不出聲。這幾個字在心里藏了太久了,一時之間都不知道怎么說了,用什么樣的語氣,用什么樣的聲調。寧次緊張的要命。
“大小姐!”寧次抱著昏倒的雛田驚慌失措。三個字還沒有說出口,握著的人就倒在了自己的懷里,看著懷里滿臉通紅的小小的人兒,寧次既覺得很幸福又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