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的空響讓我們一下緊張了起來,下面難道別有洞天?
此時四圍的骷髏頭全被黃符紙符著,上面滲出絲絲的血印,空冷空冷,讓人的心裡緊縮成一團。可能那骷靈和那女幫主沒有想到的是,這裡面還真就進來了一個道士。見虛道長說接下來還有事,絕然是的,把我們關在這裡面,不會真的有那麼好心吧?
突地,門外似傳來一陣的腳步聲,在這空寂的圓穹裡,聽得真真切切。見虛道長豎起手指示意,我們小心地挪到門邊。
“差不多了吧,幹了吧?”骷靈的聲音,媽地燒成灰我也聽得出來,因他的聲音裡,明顯地帶著那種嘎嘎的尖厲的不舒服的聲音。
“這事兒像不對呀,我感覺這四個人不像以前來的,身上的味道不對頭。”
另一個聲音,清亮了許多,是個男的,聽聲音年紀應是不大。
我們心裡一緊,突地想起剛纔無端地全身發乾,一下明白,世上哪有無緣無故的好心人呀,媽地,這分明是猜測我們被風乾了沒有,更準確地說,我們全身的血被抽乾了沒有。
見虛道長一指大牀,我們會意,一下全部躺了上去,媽地,也還別說,軟得讓人心裡不安。
一動不動,雙目微閉。
轟地一聲響,洞門打開。先頭的是骷靈,詭異地提了個骷髏頭,媽地,發著瑩光,而那跟在後面的,也同樣是一個黑瘦乾癟的傢伙,但比骷靈年輕。
就在洞門打開的一剎那,見虛道長雙手一劃,呼地一聲,所有黃符紙應聲全收入懷。還別說,這老傢伙,倒還不是他要裝牛逼,也還是有些本事的。
“咦?這麼快沒聲了?”
骷靈咕嚕著,走近大牀來查看我們。
“看來沒什麼事,是我多心了,完了,這人皮牀一睡,更完了。”後面的那個傢伙似有些興奮。
“你說,他們的血我們怎麼分,都給幫主?你來了也有幾年了吧,要不,咱倆商量一下?”骷靈不急於走近我們,而是對著那跟著來的傢伙說著。
草你媽,我一下明白,哪裡都有這潛規則呀,這骷靈,真他媽地不是個什麼好東西,吃裡扒外呀,這話的意思,是想從中和這傢伙私分了我們的血呀。一下明白,荒城客棧那“燈熄命止”的店規,燈油即是陰血,看來,這兩個傢伙,還是想著要入荒城客棧呀。也突然明白一件事,這荒城客棧,可能就是這些陰魂的所謂的聖地了,只要有房錢,那麼住下去,就是他們的福地了。
“這樣好嗎?怕呀!”那傢伙抖抖索索著不明著表態。
“怕什麼,幫主又不知道,我們到時跟幫主說,這四個傢伙,全完了,看來是被客棧趕到活死人道上逃過來的,身上完全被抽乾了。”骷靈說。
那傢伙點了點頭。
兩個走近。
而此時,我明明白白地聽到了人皮牀。媽呀,我說這麼軟呢,卻原來,是人皮做的呀,怪不得呢,身下突地覺得有點怪異,可能是心裡駭然吧,這得活剝了多少人的人皮呀。
而我們此時明明地感到,自從剛纔見虛道長呼地收了黃符紙後,先前的那各緊縮又襲上身來,不快快想辦法,絕然堅持不了多久。
骷靈和那個傢伙說著湊了過來,可能是私下裡的這點小動作同伴同意了,骷靈帶著莫明的興奮,提著骷髏燈,伸手就來拉睡在最外邊的成光。
呼呼呼!
見虛道長突地一個起身,兩張黃符紙正中兩個傢伙的額頭。
陡然的變故,一下讓這兩個傢伙呆住了,而黃符紙一經上身,立時臉然怔住。
“快去關門,符紙法力有限,只能定得一刻,快快快!”見虛道長呀地起身,急叫著,同時中指呼地劃過兩人額頭的黃符紙,紙上,立時現出了先前那種怪異的紅印。
耿子最快,呼地去關上了洞門,裡面立時瑩光一片,而骷靈手裡提的那個骷髏頭,更是發著大的瑩光。
耿子上前一把搶下骷靈手裡的骷髏燈,骷靈一動不動。
“陰靈,無血的殭屍,怎地這裡搞了這些傢伙來呀?”見虛道長咕嚕著。
雙手在骷靈和那傢伙身上上下齊劃,嘴裡唸唸有詞。而此時,我們身上越發地發緊,耿子和成光已然叫出了聲,壁上的髓質頭此時突地似乎更亮了些,媽地,這是在不斷地抽取我們身上的陽氣呀。
我急得大叫:“還劃個屁呀,快想辦法出去,媽地,過一會我們都成烤披薩了。”
見虛道長沒有理會,突地呀地一聲,雙手在骷靈和那傢伙的胸前猛地一戳,怪異的是,骷靈和那傢伙突地吐出一口氣來,活了。
駭了一跳,好還容易搞僵了,媽地,你又弄醒他們搞什麼。
“說,這裡怎麼出去!”
此時見虛道長突地從懷中掏出一柄桃木小劍,直指骷靈和那個黑傢伙,眼裡暴射出我們從沒見過的光。
骷靈和那黑傢伙一下嚇得全身顫抖。明白了,媽地,對付無血的殭屍,見虛道長是拿手戲呀,他專業就是搞這個的。
骷靈抖著說:“你們是從哪來的,不是活死人道上的?別殺我,我也是被荒城客棧清理趕出來的。”
“別廢話,怎麼出去?”道長再呵。
骷靈抖索著移動腳步,走到人皮牀前,和那黑瘦的傢伙兩手一搭,拼命地掀起。
呼隆隆!
我的天,巨大的人皮牀竟是一下被移動,不對,應該說是觸動了什麼機關整個人皮牀轟隆著巨響,呀!就在我們腳下,就在剛纔耿子暴跳著發出空響的地方,突地現出一個黑洞來,裡面黑洞洞的,上面的光只照得幾米,根本看不真切。
“從這裡下去,可通後山,別殺我!”骷靈抖索著說。
“你們先下!”道長暴呵。媽地,我算服了這老傢伙,薑還是老的辣,原來,搞醒這倆傢伙,是要他們帶路呀。
耿子遞過骷髏燈,骷靈提了,說:“我走了,幫主追查怎麼辦?”
見虛道長突地又是雙指併攏在骷靈胸前一劃,骷靈呀地一叫,整個臉扭成一團,十分痛苦的樣子,“求仙人不要破我原靈,我這就下去,關上門,幫主一時半會不會發現的。”
媽地,搞得像特工逼供一般,見虛道長那一劃,可能是要破了他的原靈,嚇壞了,自個把瞞上的的方法都說出來了。看來,人鬼都是怕死,真他媽地賤。
入得洞口,頭上轟聲一片,洞口關閉。好在骷靈手裡的骷髏燈發著瑩亮,此時看清,一條潮溼的通道,通道里沒有骷髏頭,倒是現出許多的白骨,媽地,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萬葬坑呀。
見虛道長逼著骷靈還有那個黑瘦的傢伙走在前,我們跟在後,還是那一股揮之不去的腥臭味,逼得人呼吸都是小心翼翼,拼命忍住胸口上涌的嘔吐物,小心地躲開地上漫布的白骨,朝前走著。
突地開闊。瑩光照射處,竟是一大片的沼澤地,溼糊糊的,上面隱隱蒸騰著霧氣。
骷靈轉過身說:“仙人,此處是奈何澤,烏託幫防止我們從通道逃跑所設,澤裡毒霧彌起,我也不知道里面有什麼,但我是萬過不得的,先前有從此逃出去的,都是死在了奈何澤裡,過得奈何澤,前面就有一洞口,可能山後,那就完全出去了。”
看來骷靈沒有說假話,一片烏黑,霧氣騰騰,不敢冒冒失失地朝前闖。
見虛道長停了下來,緊鎖眉頭看著。成光和耿子躍躍欲試,我止了,這不能不相信,萬一出事,那可是性命相關的。
嗚嗚嗚!
我們一驚。媽地,骷靈竟是突地嗚嗚地哭了起來,草,你怕死呀,還沒說要殺你呢。
骷靈轉向見虛道長,哭著說:“碰到上仙,也算有緣,小靈一事相求,如若上仙等人能出得去,可要來救這裡千縷亡靈。”
啊?媽地,這他媽地也太逆轉啦!怎地有這怪事?
骷靈哭著說:“我觀上仙,絕然不是從活死人道上而來,也是上天開眼,送來救星,上仙等好是絕能想到辦法出去的,這裡,已然不是原來的烏託幫了。”
大家看著哭成一團的骷靈,不象是假的,再說,被見虛道長抓住了,他沒必要還多出這麼多的事來說謊給自個添麻煩。
骷靈接著說:“原先的烏託幫,是歷三代以前,老幫主所創,主要是接濟荒城客棧被趕到活死人道上的陰靈,最後給以關愛,濟得一縷冤魂,可自從老幫主不知什麼原因,在一次出去後,再沒有回來,卻來得這女幫主,全然變了烏託幫的模樣,我等都是幫裡的老人,對了,只他年輕些,但也是從活死人道上來的。”
骷靈說著一指那年輕的黑瘦者。而此時,那傢伙已然哭得比骷靈還厲害,輕聲說:“進不得進,出不得出,在此熬油剝皮,實實地不如化煙而去呀!”
天!這一說,竟然還有著十分地怪異了。
骷靈接著說:“那滿地的骷髏頭,本是千縷冤靈,歷三代以前,就在這裡,老幫主意在時時提醒我們,要勤加修爲,不可忘了前世之冤孽,所以滿布骷髏頭於幫內遍地,老幫主日日收得活死人道上冤魂,在此修爲,想得東山再起,與荒城客棧相抗,討回公道,還得原身。”
天啦,我們更是驚呆了。
骷靈說:“哪知老幫主無端消失後,新幫主來後,盡撤燈簇,以靈爲引,竟是讓骷髏頭作了長明之燈,這可燃盡的,都是我們祖輩的冤魂呀。訂下新幫規,只進不出。設下奈何澤,先前幾年還有人想逃出,無一不是掉入奈何澤,最後落得點燈熬油剝皮的下場,所以,慢慢地,此道已然廢棄,因爲根本逃不出去。我已是好多年沒來這了,今日領了你們來此,倒不知是死路還是活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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