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
一步踏出,嗡聲陡起,駭了一跳,卻是已然踏出,後面見虛道長竟是將我一推,本能地縮回來的腳步只得硬著頭皮跟著踏出。而團在手心裡的紅紗巾,此時竟有微抖,這倒也是怪了,柔軟一紗巾,竟如硬物一般硌著我的手心,而微抖間,卻是那片嗡聲只在周圍響起,隱感覺得到的團團黑影,也只是迅急地聚攏到了我和見虛道長的四周,卻是沒有再撲上來。
看來這還是有效呀。
啪啪啪!
三聲輕響,是見虛道長手中的長棍落地發出的脆響,媽地,詭異的是,剛纔地上還滿是黑灰,不知是火堆燒後揚起的黑灰,還是那團團黑影過後留下的黑灰,反下是詭異地消失了,地上竟是現出白亮的道來,而這條道,僅是容一人通過,直入樹林。
“看不出你小子還是個情種呀,我老人家一眼洞穿,我倒是賭贏了呀。”見虛道長在身後催著我快走之時,嘴時嘰咕著說。
倒是我心裡七上八下,搞不清楚。我不是傻逼,我知道,見虛道長剛纔那一問,也不是憑空而問,媽地,要我團了紅紗巾在手中,這明顯地,就是說這片陰域,是不是由吳亞南掌管著。心裡這個念頭一起,駭出一身冷汗呀,這吳亞南,不是出國了麼,難不成,她還真的和這荒城以及烏託幫,還有這詭異的一索之地,有著聯繫?如果沒有聯繫,這周圍這麼多的陰魂,還不活撕了我們呀。而明顯地,這陰魂似對我們有所忌憚,絕不是怕道長手中的棺胎,這點我可以肯定,媽地,這棺胎,大家搶都來不及了呢,還怕個屁呀,這絕然只能是怕這紅紗巾了,或者準確地說,是怕這紅紗巾的主人了。
吳亞南出問題了?出國只是藉口?胖子看到的是真的?胖子和耿子都說見過紅紗裙,媽地,難不成,這吳亞南真的出了事?
心裡亂成一片,但見虛道長在身後催著,我也知道,機會稍縱即逝。因爲我看到,從我們踏出過的地方,在我們身後,又是一片的黑灰,而前面,獨留這一條白亮的道,似乎僅是容我們通過。
不能再瞎想,還是依著道長所言走到樹林再說,要不然,這賭畢竟是賭,要是消失了,那我們不又重新彌在了萬千的陰魂之中呀。
不能猶豫,只能是前行。團著越來越硬的紗巾,按著這白亮的道,直入樹林。每一步,我都小心得不得了,但踩在地上,媽地,似乎也與平時不同,有點軟,說不清軟在哪裡,但又陷不進去,整個人如踩在我們學校的塑膠跑道上一般,有彈力,而且,一落下去,給人的感覺有種失重的感覺,心裡覺得,這地底下,怕不是空的吧,媽地,怎地這白亮的道,有如棉花球一般。
身後的啪啪聲一直沒斷,知道是見虛道長一直長棍掃地,搞不清楚在搞什麼,或許是斷後吧,後面,我能覺得,陰風嗖嗖,地底下旋著一般,透冷入骨,慘白的道上,心裡突地空落落的,這萬千的陰魂死死地跟著,不敢對我們做什麼,但卻是一直不離去,媽地,就算是進了樹林,那不散的陰魂,怎麼辦呀。
到得樹林邊緣,我呀地一聲驚叫。見虛道長在身後沉聲問:“怎麼啦?”我哆哆嗦嗦地說:“道長,壞了,白道斷了,離進得樹林還有三米的樣子,我一步也跨不過去,我是直接走,還是等等呀。”是的,老子吸取教訓了,記得入萬屍冢裡時,就是我們三個冒冒失失的,直接朝前闖,所以掉入了萬屍冢裡。而那時,還有耿子和胖子在身邊,還有道長也在一起,畢竟膽子大些,媽地,現在如果冒然地跨過去,我倒不是怕死,我怕的是,我一下子出了問題,帶得道長也是出了問題,那樣的話,耿子和胖子,就真的完了。
“斷了?”道長的聲音有些顫抖。
我說:“真的斷了,不信看呀。”
前面黑糊糊的,搞不清深淺。
“看來你小子還是有問題呀,中間感情跑過馬吧?”道長突地說。
我一驚,媽地,走個路,還與我的感情有關了。其實說起來,前面也說過,但那絕對是誤會,就是柳兒,東北人,各位還記得吧,有次醉酒,是我把柳兒揹回來,一起背到了我和南子的租住屋,這事情其實沒有任何狗血,南子也鬧過,但最後瞭解了,確實是誤會。柳兒對我有好感,但那能怪我嗎,我確實是沒有任何想法的。媽地,難不成這點事,還真的在這裡報應上了呀。
“怎麼辦,我是走,還是不走呀?”我急了,感到背上陰風慘慘,整個人冷得不行,而一停下,雖是沒有別的怪異發生,但能感到,周圍那虎視眈眈的目光,那成團聚起的黑堆,幾乎是要把我們一口吞掉之勢呀。
“拉著長棍,別回頭,欠下的情,只能是容後再還了,作孽呀!”道長說著,遞過長棍來,我用另一隻手抓了長棍,朝著黑糊糊的路面踏了上去。
媽地,不好,整個人一輕,似要下墜一般,但生生地被了棍子一擡,整個人有點懸掛的意識,但腳總算是落地了,不是地,是個什麼東西,咯得人腳板心生疼,慌慌著朝了地上一看,媽或,似乎全是骷髏頭,詭異的骷髏頭,且全是面朝上,嘴大張著,兩個黑洞一樣的眼睛,似乎就在緊盯著我。全身冷汗汩涌,呀地驚叫出聲來,幾乎要癱倒在地,媽地,一直沒發現骷髏頭,這哪裡來的骷髏頭,萬屍冢裡不是出來了麼。
“別停,叫魂呀,快走!”後面見虛道長厲聲催著。
硬著頭皮朝前闖,草,這他媽地是用生命在賭呀。而此時,明顯地感到,手心裡團著的紅紗巾此時抖得厲害,而且似乎越來越硬,又不能放開手心來看,不是不敢,是怕真的這硬東西一下掉了,媽地,這唯一的信物掉了,怕是真的走不出去了。
三米,拉著長棍,老子是飄著戰戰驚驚地走過的,好漫長,似幾里路一樣,終於到得樹林子的邊緣。
啪啪啪!
又是三聲脆響,長棍從手中滑落,後面見虛道長一聲厲呵:“快呀,一大步,上去呀,抱了樹,別回頭!”
我依言一大步,呼地跨出,耳邊只有陰風裹吼,一下子到得樹林的邊緣,依言伸出雙手,一下子抱緊了最近的一棵大樹,還好,掛住了,整個人落了實。
跟著身後一個人影一飄,黑沉一片,是見虛道長也跨了過來。和我並排站在一起,倒是站穩了,道長比我,倒還是強些。
手裡突地生疼一般,甚至潛意識裡似聽到了一聲呻吟一般,是那種女人發出的呻吟聲。心裡一緊,慌忙地鬆了手,再看剛纔抱過的地方,媽呀,一片紅,竟是如流出的血一般。
我被劃了?慌了,看手裡,隨著手的鬆開,團著的紅紗巾又是蓬鬆的一片,平展在了手裡,沒有血,我的天,倒是剛纔合著紅紗巾撲抱到樹上時,竟是將樹上劃出了血呀。天,這樹難不成也和吳亞南有關,而且樹不有生命?
呼呼呼!
突地耳邊傳來疾勁的陰風,吹得我衣襬亂搖,而且,整個人似要飄一般。
“到裡面,快走!”見虛道長突地一聲厲吼,一把拉了我,呼地衝進樹林。
轟轟轟!
身後突地傳來巨轟聲,而團團黑霧裹起,直衝過來,詭異的是,到得白道的盡頭,卻是全落到了剛纔那三米沒有白道的地方,而落下去之時,盡是轟聲,這厲轟聲,就是黑灰落下之聲。我的天啦,後怕呀,我們跨過的三米無白道的地方,此時看到,竟是一個深淵呀,我的天,我是怎麼過來的,心裡怕死。
衝進樹林,竟是是亮光投下,周圍綠樹纏繞,全然不是剛纔那黑灰之地。
見虛道長似長鬆了一口氣。
而我此時看到道長全身上下,全是溼透,我的天,這是與誰鬥過一般呀。剛想問什麼,道長卻說:“找個乾點的地方,先得還個人情!”
我一驚,還有人情?
見虛道長轉而看著後面,而我們的身後,全是一片的黑糊,我真的不相信,我們居然是從那片黑糊之中衝了過來的。此時心裡也是有些明白,剛纔那條白亮的道,如指路燈一樣,我們確實是身處黑暗之中呀。
而這一片的黑暗,此時竟是一片的死沉,與這樹林子,是兩個世界一般,那邊死寂,這邊倒看似一個正常的樹林子。
依道長所言,找了兩樹夾縫間相對幹些的地方,擡頭看,樹冠入雲,根本看不到天,而亮光,就是從樹冠縫間透了下來。地上鬆軟,這倒與先之前相同,全是腐草。
我剛想坐下喘口氣,卻是被道長一聲厲呵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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