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默然地聽著,而羅衫女上前拭淚這個舉動,倒是真的讓人動容,誰不是爲情所累,而此時,終是不能圓滿之時。
我急得不得了,雖說是情字難成,但現在,走出去,纔是最大的辦法。我看向見虛道長,道長此時臉色黑沉,圖紙在荒城,斷難有圖紙給那三個女人,但不給圖紙,又是難以出去,這怎麼辦。
此時遠方的白浪處,又有白點出現,是那三個女人回來了,天,如何是好。
枯骨此時擡起頭,雙手合揖,對我們慘然一笑說:“一孽起,一緣起,事情因我而起,不能連累各位,這樣吧,既來了,我則去,死則死爾,我求她們放得各位。”
此時羅衫女走上前,拉了枯骨的衣袖說:“你個老鬼,現在又想把我丟下了,這次萬難成的,我跟定你了,這樣吧,我和這老傢伙跟三索的人去,求得她們放了你們。”
此時,枯骨和羅衫女相互拉緊了手,竟是相視慘然地一笑,我的天,我看到了幸福的意味呀,人到關鍵之時,居頑還有著最後的真情在呀。唉,能說誰對誰錯,能說誰無情誰有義呀,都是一時一事之事,斷難分個明白呀。
枯骨和羅衫女緊拉手之際,白點越來越近,是那白船又是劃來。
見虛道長一揮手冷然說:“這個時侯,倒是你情我義了,你們先前做什麼去了,現在倒是變得我們不是了,我們丟下你們,我們成了什麼,再說,她們要的是圖紙,要你們的人做什麼,你們以爲,把你們交出去,就能放過我們嗎,沒有圖紙,誰也無法從三索之地成功離開呀。”
是的,見虛道長說的是真的,確實,對方在意的是圖紙,並不在意你這情天恨海的,媽地,沒有圖紙,誰也無法自如地離開。
我看著這所有的姑娘們,先前枯骨說那段往事時,大家不做聲,顯然,大家都覺得,這裡面,很難說誰是對的,誰又是錯的,怎生得了。
小船譁然而近,三個女人,依然冷麪冷語:“我們答應了你們的條件,你們現在交出圖紙,我們自會放你們而去,現在沒什麼別的說的了,考慮得怎麼樣了?”
枯骨突地擡起頭,高聲說:“圖紙沒有,要命有一條!”
哈哈哈哈!
突地陰笑聲傳來:“我道是一索二索皆是無情無信之人,此話不假呀,先前就想到,你們沒這麼痛快,現在,終是這樣了,還好,我們早有準備呀,對付你們這些無情無信之人,就是要這樣,你們瞧瞧,我們把誰帶來了。”
說著,三個女人轉身,從船倉里拉出一個人來。
我的天啦,我真的驚得差點跌倒呀,天啦,這不是石花女嗎,還有那三個姑娘,齊齊地被綁了,面色慘然,白衣白裙,混在她們裡面,怪不得一片慘白際,我們沒有發現了。
而此時,石花女和那三個姑娘低垂著頭,似中了什麼招一樣,沒有聲息。
大小姐呀地一聲叫:“二姐!你還好嗎?”
“好不了了,你們把她害死了。”
領頭的女人陰陰地說著。而我也同時發現,大小姐這一聲叫,確實是石花女一點反應也沒有,媽地,不管這女人多麼陰詭,但那確實是大小姐的二姐呀,而且當初在無情洞時,還是她聽了大小姐的暗語,來救過大小姐,再怎麼說,一起長大的,這情分,不能不管的。我的天啦,看來這三索,比之一二索,更是陰詭得很呀。
石花女突然出現,讓我們所有的人一震,我更是驚得莫明所然,石花女在三索女人的手中,從心裡來說,雖是算不上太大的制約,但當下,我能扔下不管嗎,這對大小姐如何交待。
大小姐此時已然淚流滿面,對著寂然無聲不知死活的石花女泣不成聲。大小姐轉而泣聲對我說:“二姐於我,雖說冤孽多多,但想起過往的時光,還有二姐聽得暗語,捨身相救,我此刻全然沒了主意,還望屋主能救得。”
我說不出話,也回答不了,這個時侯,稱我爲屋主,我該如何決斷。
大小姐又說:“其實原先師傅就說過,九索之中,當是提防三索,最是情關難過,三索之主,稱爲癡主,原是多情之人,被情所傷,所創下三索,發願剝得世上無情男之皮,盡皆點燈熬油,而二姐,原先最是多情,現在落在了她們手裡,二姐怎麼辦。”
這大小姐語不成句,泣聲哽淚,真的叫我沒有了主張。枯骨和羅衫女兩人相擁著落淚,媽地,這對怪人,也有這個時侯,怎麼辦,而見虛道長卻是看著眼前一切,也沒有做聲。
我走到見虛道長身邊說:“一定要圖紙,可哪來的圖紙,再說,現在到荒城現取,也是不現實的,這怎麼辦呀。”
見虛道長輕聲說:“別聽他們表面的話,我想過了,這是一劫,命裡一劫,原先只想著助你快快過得九索,入得荒城,我也功德圓滿,看來,這注定是好不了了,也無妨,不知你可否能吃得苦了。”
我笑著說:“老人家,你可看到了,這一路來,哪時哪刻,我是幸福的,哪時哪刻,我不是在刀尖上討生活,又有什麼吃不得苦的事,再說,習慣了,這一時半會如果太平的話,於我們三個,還真的不習慣了。”
見虛道長輕輕一笑說:“還好,算我是沒有看錯人吧,這事情,只怕是更麻煩了。”
我笑著說:“沒事,不就是陰詭一片,吃得些苦頭麼,我能擔得的。”
見虛道長笑著說:“那就憑我行事了,不可反悔呀。”我點點頭,知道道長從不枉說話語,看來,這確實是有些麻煩了。
見虛道長轉而高聲說:“癡主可聽了,我們一行,無意冒犯,既然碰得這段舊時的恩怨情仇,我們也算是有緣人了,這樣吧,圖紙在荒城,我們拿不到,你們此刻硬是要圖紙,也是絕然得不到,就算是強要,我們強給,也只能是假的,所以,不如聽我老道一言,我們談個條件如何?”
癡主冷笑聲聲說:“違約是你們在先,我們先救得你們的兩個兄弟,現在你們答應的圖紙卻是沒有,我們說過,只有交出圖紙,你們方可出得三索,不然,那就不怪我們了。”
說話間,癡主衣袖揮動,竟是突地浪急而涌,而涌出的浪頭,卻是立現腥味無比,胖子抵不得,哇哇地吐了起來,媽地,看來,這是警告呀,我知道,先前見虛道長說過,這水,其實是癡情之淚,能把魂靈化骨成灰的,現在,只這一小個警告,胖子已然受不了了,這要是真的動起手來,我們可真的就完了。
見虛道長冷然一笑說:“大家心知肚明,要圖紙做什麼,說破沒有意思,所以,老道倒是有一交換之物,就是老道手中的棺胎,如果各位瞧得上眼,那先用棺胎交換如何?”
天,我一聽心裡一震,沒想到,見虛道長剛纔和我說了這半天,問我吃不吃得苦,卻原來,是想把棺胎交換,而換來我們此時的太平,誰都知道,棺胎是至寶,這肯定是可以呀。這癡主逼著要圖紙的目的,也是進得迷靈窟,放出萬千魂靈,爲己所用,如果有了棺胎,就算是踏平了迷靈窟,那也是可以成事的,比起圖紙,棺胎當是大寶了。
癡主冷然一笑說:“你當真捨得?想來這道上萬千人爭搶,你就這麼給了我,我知你是真的還是假的。”
見虛道長一笑說:“真假立時可辯呀。”
說著,見虛道長執棍在手,在亮白的水裡一攪,立時突起白浪,見虛道長抽回長棍冷然說:“我老道從不騙人,現在逼迫在此,也是無法,但願你們執了棺胎,能好自爲之,還望不要引起陰界動亂方好。”
那癡主冷然一笑說:“相信你了,長棍過來,放你們過得三索之地。”
旁的人都大喊著不可,而枯骨和羅衫女更是上前說:“道長,爲了我們兩個,這種交換實在不值呀。”
見虛道長一笑說:“什麼叫值,什麼叫不值,世人都道棺胎好,卻也是身外這物,何能據爲己有,現在給他們,有緣之人必會失而復得。”
說著,見虛道長將棺胎猛地一丟,長棍劃著亮光,落到癡主手中,癡主慘白的臉上,此時竟是突現驚喜之色,交長棍緊緊地抱在手裡,大聲說:“信了你了,那好呀,你們過得去過不去,就看你們的造化了,我只管三索之地無怪異。”
說著,轟然聲起,船退而浪退,復又回覆到原先的狀態,媽地,還是那寂然的一條河,還是那兩邊的花樹如僵著一般,浪過後,竟是絲毫無損,這他媽地也算是怪了。
大家出得石壁,走過去,無端地起了這一次事故,不過也好,我看到,大家自覺地聚到了我和見虛道長的周圍,連枯骨和羅衫女,這兩個傢伙,一直是皮笑肉不笑地陰著臉的傢伙,此時也是主動地靠在我們身邊,臉上竟是平和了許多。說起來,這是一場禍事,我們失了棺胎,但卻是禍兮福所伏呀,倒是把人心擰成一股繩了,正如見虛道長所說,棺胎身外之物,我倒是認爲,這得了所有人的人心,倒是一件比之棺胎更幸的事,有了人心,還怕什麼詭異呀。我心裡是這樣想的。
大家一起走著,默不作聲,我知道,剛纔失了棺胎,無端地愛得如此驚嚇,大家心下還是不太平。我故意高聲說:“這裡河流花樹,倒是一處神仙所在呀,別這樣呀,我們快走吧。”
一行人轉過河流,一個大彎,眼前又是突地開闊,突地傳來轟然的聲音。驚得一看,天,這花樹,竟是突地移動不止,而那河流,突地汩然有聲,竟是一下子流進入了地下,而突然地,現出慘白的地來,正自驚訝間,花樹卻是成排而立,現出來一個陰森森的府第。
還沒搞清楚,突地府第之前,現出一排的人來,全是白衣白褲,媽地,白得慘人,難不成,又是那癡主回來了。
“何人大膽,闖入我三索!”
當頭的是一老者,也是白衣白褲,鬚眉皆白,立於府前,大聲呵道。
我的天,不是過了三索麼,老子還用棺胎交換了,怎地突然出來這老傢伙,還說我們闖了三索要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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