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虛道長滿臉凝重,看著我和耿子一臉的哭相,嘆了口氣說:“借用你們年輕人的一句話,不作死不會死,現在,算是報應來了。”
我心裡一愣,媽地,這老傢伙,是能窺見我的心聲嗎,怎地我剛纔心裡剛想到這種事情,現在就突地說起這樣的話題呀。不能把這老傢伙得罪了,看來,這些事情,還得他來解才行,而且此時說出這樣的話,明顯就是對我們前面的事有所察覺吧。
“魂靈如要喚醒,得借用屍蟲異動,才能徹底醒來,不然,是死魂靈,無用!”見虛道長對著愣愣的我們說道。
“成光胖子先前體內已然有了屍蟲,被我符紙鎮住,體懷屍蟲之人,才能最後近得山石魂林,也才能折下枝條,平常人近得枝條,不是被吸乾血肉,就是被合抱而死?!币娞摰篱L此繼續說道。
天,此話一出,我和耿子倒吸了一口涼氣。一下明白,爲什麼偏是胖子上去折枝條,而且胖子在身上一撓,卻是出現這樣的異象,媽地,看來,萬事有因有果,先前在城東工業園不小心一下被鏽鐵絲紮了腳,現在報應來了。但突地,老子渾身冒起涼氣死同時,卻是又有一個疑問一下升了起來:爲什麼偏是胖子紮了?我和耿子都去過,爲什麼單是選中的胖子?難道真的如這老傢伙所說,這都是命嗎?
但現在不是解疑釋惑的時侯,胖子在旁僵著,只有出氣,沒有進氣,整個人詭異地如殭屍一般,媽地,真的胖子如果出什麼事,老子和耿子也不想活了。
突地,道長的長棍竟是微顫起來,道長又說:“我先前說骷靈出事了,果然呀,看來,山石林急待喚醒,這到底是誰在背後搞的鬼呀。”道長緊握棍子,突地當空一劃,嘴中唸唸有詞,於懷中掏出黃符紙緊捏棍子,順著一捊,竟是住了,看來,這老傢伙還真的不是浪得虛名,好歹還在關鍵時刻有些本事的。
耿子還是忍不住了,問道長,胖子怎麼辦?
見虛道長看了看我說:“這下,得你幫個忙了。”
我看著道長不明所以。道長說:“你之陽血,天生克戾,咬中指滴血於人中,可暫時壓得屍蟲異動,喚醒這個胖小子的?!?
道長這樣一說,我毫不猶豫,媽地,慢說是要我一滴血,就是要我半身子的血,我也是願意的。呀地咬破中指,依道長所言,滴於胖子人中。
呀地一聲,奇了,胖子竟是一下睜開眼,整個人忽地靈動起來,走到我和耿子身邊,突地嘰嘰地笑了起來。我的媽呀,這他媽地喚醒了,莫不是成了個瘋人呀。剛想說什麼,胖子一指耿子和我說:“瞧你們,衣服還沒穿上,像個黑泥鰍哦?!?
我和耿子同時大笑起來,抱了胖子一把。倒不是胖子這話有多幽默,還真的不好笑,是因爲胖子這話一說,我和耿子同時明白,胖子是真的醒過來了,而且,還是一個正常胖逼,又是恢復了先前那個屌樣兒。
我和耿子真誠地上前感謝了見虛道長,這倒是發自內心的,先前,雖是嘴裡不說,心裡也是壓根瞧不起這時不時就要裝下逼的老傢伙,現在,救了胖子,是我們的生死搭檔,所以,這感謝是發自內心的。
見虛道長雙目一翻說:“感謝就不用了,只是有時侯,我老人家說句話,你們別反對就成,照著做,現在,快點走,別耽誤了,到時侯,保不齊又出個什麼事,還真的走不出去了?!?
我們三人笑笑,依言跟著道長朝前走著。說實在的,不是道長說這話,確實還是有道理,先前,我們總覺得這老傢伙在故意裝神弄鬼的,所以,有些時侯,對他突然發出的什麼指令,還真的不願意照著做,總是要弄清楚了才行,現在,倒讓我們有了幾分相信。
隱隱地感到不對勁,但說不清是哪裡不對勁,總覺得周身不舒服似的。望了下身邊的胖子和耿子,他們倆人也正望向我,看來,眼露驚訝之色,我忙忙地豎起一個手指,倆人點點頭,多年的默契。我知道,這倆人也是感到了,之所以不做聲,我之所以阻了,是因爲前面總是亂說亂動,被這老傢伙不知說過多少次,所以,這次且先忍了。我猜測,我們都感覺到了,這老傢伙不可能沒感覺到。
果然,老傢伙在前面突地豎起一隻手來,明明白白地阻了我們前進。我們停下,這時,聚全身心地感覺,突地明白,是一種隱然的嗡聲一樣,或者更準確地說,是如萬千的人在地上隱著踏步而來,那種似輕非輕的腳步聲,傳進耳內,詭異地在這活死人道上竟如加了環響一般,在透進我們的耳內,如環繞聲一樣,嗡成一片,周身不舒服,看來,我們所感覺到的不舒服,就是這種密集的嗡聲,或者說是紛擾聲,太過密集而細微,所以擾得人周身不舒服。
依道長所示一下住了。道長此時突地回過頭來,我的天,竟是雙目圓睜,我的媽呀,這駭人的表情,還是在住地時,看到棺材在小偏屋亂撞時出現過,莫不是前面還有大怪異呀。
突地,道長一招手,我們依著跟著道長,竟是朝著道旁躲去。一直沒注意,活死人道很寬,大約有六米多吧,媽地,老子想到,這可以建個六車道了。依著道長的身影,朝著旁走去,旁邊確實是亂草,這倒是與我們想像相符,先前只顧著身上的黑灰,一直沒怎麼注意道旁是個什麼樣,也是急著想走出去的緣故,現在看來,道長是要我們躲進道旁的亂草中了。
草及人腰,詭異的是,與先前的山石林不同,那一片,全是石頭,且是石頭上長出綠黑的怪樹。而現在,沒有一根手指粗的樹或枝條,全是亂草,或者說荒草更合適,及人腰,道長忽地貓下身子,伏在了地上,轉頭用眼示意著我們,還用手指在嘴上比劃了一下,這我們懂,是要我們藏好,且不要出聲。
嗡聲樣的踏步聲越來越近,天,終於看清了,我的媽或,差點嚇得全身一抖呀。竟是黑壓壓的一大羣呀,看不清是個什麼東西,哦,是密集的人羣,但又不是那種真的人羣,是一羣全身素黑的人形樣的東西,密集成團,滾壓過來,佔滿了整個活死人道。
而當頭,卻是有兩個高大一些黑怪物,單是兩人一排,後面所有的人跟著,明白,這就是領頭的了。沒有那種嘴裡發出的聲音,全是腳步落在地上的嗡聲。萬千的人一起行動,居然毫無聲響,只有腳步落地的那種詭異的嗡聲,看來,這他媽地是羣什麼怪物。
先前那怪異的老者說過,其實活死人道,又叫運屍道,是給烏託幫運屍的道兒。媽地,現在這成羣的怪物,莫不是烏託幫在運屍。但怎地又都是些還有生氣的如活人一樣的怪物呀。如果是屍體,那得趕屍才成,這是老子從野書上看來的,這成羣的密集的遊動,還真的是第一次見呀。道長沒有出聲,我們也是憋在心裡,出氣都不敢大聲,怕的是一招不慎,又起怪異呀。而想到剛纔道長那駭人的表情,看來,還真的不是一件簡單的事了。
黑怪物羣行至在我們藏身的地方,當頭的兩人突地舉手阻了前進的隊伍。我草,這倒真的整齊劃一呀,這萬千的人,說住,竟是悄無聲息地住了,一點亂都沒有,而且,全然還何持著隊形,不錯不亂,媽地,紀律還真的挺好的。
我能感到自己的心跳,莫不是發現了?
當頭的兩個傢伙突地四下裡看著,如狗一般,用鼻子嗅著。媽地,莫不是真的如狗一樣,嗅到了我們的什麼氣味吧。而此時,道長如粘在地上一般,一動不動,也沒有任何指令發出,我們更是緊貼了亂草,根本不敢動。感到身下涼,草,這他媽地亂草,看來是正常的呀,不然,不是泥土地,哪來的這般涼呀。
兩個傢伙如狗一般,亂轉一氣,突地,竟是朝著我們的方向停了下來??吹絻蓚€傢伙又是對望一眼,緊盯著我們藏身的方向。
此時,道長身旁有了輕微的響動,極細極微,我們如果不是緊挨著道長,也是根本聽不到。天,竟是道長那根長棍在輕顫,打動了亂草,發出輕微的響動來。媽地,突地想起,這棍中,可是封了一小段棺胎的,莫非,這也有什麼聯繫不成。
棍響,道長輕輕地將手搭在棍上,另一隻手,輕輕地伸了過來,將我的一隻手捉住,我駭然,但還是不敢動,道長輕輕地將我的手拉過來,搭在了棍上,怪了,冰冰一片之間,竟棍安寂如常。而道長在做這一連串動作時,極輕極微,根本沒有響動,而兩眼,一直盯著那道上的怪物羣。
棍寂,竟是兩個傢伙又是對望一眼,突地一揮手,整個隊伍又是嗡聲而起,整齊地朝著前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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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倒是棍動引起了兩個傢伙的懷疑不成?,F在,我們躲著沒有聲響,看著道上黑壓壓的一羣過去,嗡聲間,從我們眼前走過。
長長的隊伍,過了有十多分鐘,這才似乎看到尾部,媽地,這還真的有幾萬人呀,這他媽地這麼多人,倒是要到哪裡去?到石山林直接做養料?想到此,老子的心裡都是一顫,聽過道長講過,那種噬血吞肉的怪異,這如果真的是自己送上山石林,這不是瘋了,就是被人控制了,或者說是被頭前領頭的兩個傢伙控制了。
正胡思亂想間,卻是突地發現,我的天,隊伍的尾部,竟是駭然現出一棺,黑漆漆的一具棺材,被一羣人擡了,準確地說,是尾部所有素黑的一羣怪特擁擡著,走在隊伍的最後面,悄無聲息,只有那種嗡成一片讓人周身不舒服的嗡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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