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卻只感到她的手被誰輕輕拉動了一下。
謝靜然慌忙回過神來,只見南宮靜泓正微微皺著眉看著她,他的口中,好象在懼怕著什么一般,念出一個略略含著擔憂的稱呼:“然然……”
“什么事?”謝靜然抬頭看他,卻只看到他雙眼正緊緊盯著她,眼中似有千言萬語,讓她不由看得怔住。
“沒什么……”
南宮靜泓看著謝靜然疑惑的雙眼,就算有什么話,也突然不知道該怎么說了。
剛才謝靜然看著那個少年的眼神,讓他莫名恐慌。現(xiàn)在謝靜然的所有美好,只有他和陸寧兒才清楚,但萬一那少年也知道呢?他會不會也跟他一樣,情不自禁對眼前的她傾心?
而已經(jīng)失憶不記得他的她,也會不會如他擔心的一般,投入那個少年的懷抱?
南宮靜泓有些不敢再想下去,他很想問謝靜然認不認識那個少年,卻發(fā)現(xiàn)自己真的問不出口。她已經(jīng)失憶了,已經(jīng)不認識自己了,在她心中,她以前對他的那些感情也全數(shù)消失。若他再問她這種問題,她會不會生氣?會不會再也不理他?
這些,都是南宮靜泓最擔憂的事情。
見南宮靜泓突然變成這樣,謝靜然心里有些疑惑,卻沒有深問,而是望向了那個救下來的乞丐。那個乞丐被榮公子如此虐待,眼神卻依然充滿倔強和不屈,都讓她心里好奇,他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
眼看著距離攬秀軒越來越近,謝靜然朝那些免費腳夫和圍觀的人們一掃視,再對南宮靜泓說道:“快到攬秀軒了,就不要麻煩他們了吧。”
南宮靜泓聽到謝靜然這樣說,也知道她在怕她的身份泄露,于是轉頭望著他們,滿臉都是溫和的笑容,說:“多謝大家的幫忙,現(xiàn)在他就讓我來背進去吧,天色這么晚了,大家先回家去吧!”
“是,南宮少爺!”雖然萬般不樂意,但是還沒有人不聽南宮靜泓的話,何況謝靜然也是一個頗有影響力的人物,所以當即沒人廢話,都向兩人告辭而去。
南宮靜泓將那乞丐抱緊,朝攬秀軒門口走去。他心里突然升起一陣濃濃的不舍,沒想到與然然的相處是這么的短暫,現(xiàn)在攬秀軒到了,分離的時刻,也到了。
謝靜然朝南宮靜泓看了一眼,看到他眼中的不舍,心里微微一怔。但想著自己的猶豫,可是對他最大的傷害,只好硬下心腸,笑了笑,說:“南宮靜泓,你回去吧,這里有我就行了。”
南宮靜泓心里一痛,沒想到謝靜然真的會對他說出這樣絕情的一句話來,可是卻偏偏又無法拒絕,只好點了點頭,說道:“好,然然,那我就先告別了。”
看著南宮靜泓走遠,謝靜然正想讓人來將乞丐搬進去,卻只聽他發(fā)出一聲輕微的呻吟。
謝靜然的注意力被他吸引,低頭朝他看去,說:“你不要哼哼了,待會我就會把你帶回去,好好地替你養(yǎng)傷了。真是不懂你,既然這么想哼哼的話,為什么剛才不哼幾聲讓自己少受點苦,而要到現(xiàn)在在我面前哼呢?”
“不……不關你的事……”
“誰?!”
謝靜然像踩到一條毛毛蟲一樣,如同彈簧一般使勁跳起三丈高,不可思議的望著四周:“誰誰誰?剛才誰在講話!天啊,我該不會是白天見到鬼了吧?”
“你才是鬼呢!”又是那個雖然微弱,但語氣絕對不善的聲音響了起來,讓謝靜然的雞皮疙瘩啊,那真是掉了一地。
等等,這個聲音好象的確不是鬼發(fā)出來的,鬼雖然是陰間的動物,但講話也絕對不會有這么陰陽怪氣。而這個聲音又似乎是在她的身邊,那么,講話的,又是誰?
謝靜然像突然想起什么一般,趕緊朝地上看去,只見那個乞丐早已經(jīng)蘇醒過來,眼睛從亂草般的頭發(fā)的縫隙之中向她望來,眼神凜冽得讓她直打寒戰(zhàn)。謝靜然伸手指著他,哆嗦著牙齒說:“你……你醒了?”
“你這不是廢話嗎,我都眼睛睜這么大還問我有沒有醒!”那乞丐一副拽得要死的樣子,丟給謝靜然一個大白眼,繼續(xù)躺在地上裝暈。
謝靜然趕緊蹲下去看他,用手在他身上重重捏了一下。他又將眼睜開,眼中盡是怒氣地看著謝靜然:“你這個女人在干什么!?”
“嘖嘖,你脾氣還挺大的呢,信不信我把你丟在這里啊?”謝靜然陰謀得逞似的笑笑,“你也不要這么大火氣嘛,其實我這樣做只是為了驗證一下我是不是在做夢,終極目的還是為了你啊!假如這一切都不是我做夢,那就證明你是真的醒了,而你醒了,那就證明你沒有被榮少爺K死,那就證明你還有救哦!我這也是為了你好嘛!”
乞丐眼里的怒氣更加的深:“哼,我才不稀罕被你救呢,再說了,你要證明這是不是做夢盡管掐你自己就好了,為何要掐我?”
謝靜然滿臉委屈:“掐在身上很痛的呢,何況我這樣做也是為了你好,當然要掐你而不是掐我了!再說了,你說我掐自己,我能下得了手么?”
“你……”乞丐氣極,簡直要硬撐著爬起來找謝靜然出氣,謝靜然趕緊將他按住,欺負他此時力氣不如她,笑得像個順利偷到雞的小狐貍:“你不要我救你是吧?那我就越要救!我要將你救好,我要讓你永遠欠我一個人情,我要讓你當我一輩子的小廝,哈哈哈哈!”
無數(shù)聲回腸蕩氣的狂笑聲響起之后,謝靜然如愿以償?shù)乜吹剿念~頭滴下一顆混雜著千萬顆塵埃的冷汗,一直順著他的鼻梁往下滑去,黑得就像一滴墨珠。
看到他這樣,謝靜然的笑更加的奸邪:“不不不,我才不會那么簡單放過你呢!我不會讓你來當我的小廝的,我要你當我們攬秀軒的招牌小倌,哈哈~”
“你這個臭女人!”
他氣得幾乎要七竅生煙了,想掙扎著從地上站起來,卻是根本無濟于事。
看到他這個樣子,這時原來站在門口的陸寧兒趕緊一臉八卦地跑了過來,望了眼地上的乞丐,一臉懷疑:“然然,你說讓他來當小倌,可是你看他這樣子,他行嗎?”
“是哦,你說得確實不錯,就他那樣,假如把他往攬秀軒一放,估計客人們都要嚇跑吧?”
謝靜然也煞有其事地點點頭,卻只看到那個乞丐氣得更加厲害,瞪大眼睛看她,眼里全部是“你這女人死定了”的信息。
謝靜然和陸寧兒卻是仿佛沒有看到一般,依然自顧自說著她們的計劃,看見那乞丐氣得差不多了,她才對攬秀軒里面叫道:“春蘭,你快點叫幾個人來,將這個人搬進去,然后服侍他好好的洗個澡,一定要讓他比神仙還要快活,知道么?”
接著,謝靜然又低頭去看他,笑得傾國傾城傾天下:“嘿嘿,你就安心的接受本小姐的美意吧,我敢保證,你在這里呆上一天,絕對會美得樂不思蜀,到時恐怕就算我求你走,你也是不會走的了!”
他仍然盯著謝靜然,被春蘭和幾個小廝抬著,口里也是不肯老實:“你這個女人,你到底要對我做些什么?有什么手段盡管光明正大地使出來,不要在我面前玩弄陰謀,我最恨的就是你這種心機深沉的女人了!嗚——”
謝靜然甩甩手,看到他嘴里塞著的那條手絹,依然笑得國色天香:“忘了告訴你了,今天依然身體有點小問題,不知道怎么搞的老是流鼻涕,而我就是用這條手絹替他擦干凈的。唉,其實我本來還想將這條帶有依然味道的手絹珍藏起來的,但為了讓你少說話少費點體力,我也只好將它犧牲了!聽到這些,你應該會很感激很感激我吧?”
“嘔——”陸寧兒經(jīng)過和謝靜然這一段時間的相處,已經(jīng)變得相當之配合她了。
聽到謝靜然的話,立刻裝出一副惡心的樣子,接著就看到某人正奮力想將嘴里的手絹吐出來。但那條手絹被謝靜然塞得這么緊,他又受了傷,怎么可能會把它弄出來?
他急得臉都紅了,拼命掙扎著,想掙脫那些小廝的束縛,可是盡管他拳打腳踢,也是一點用都沒有,仍然被她們兩個吃得死死的。他一時之間喘不過氣來,竟然眼一翻白,暈了過去。
“哈哈哈,太好玩了太好玩了!”看到他這個樣子,陸寧兒不由大笑了起來,“然然,你是從哪里弄來的這么個活寶,真是太好玩了!你看他竟然暈過去了,看來欺負他還真是一件好玩的事情,以后我們攬秀軒里面,應該也會沒那么無聊了吧?”
謝靜然轉頭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長地一笑:“是哦,我倒是忘記了寧兒你一直很無聊!那好啊,讓這小子傷好之后,就讓他陪你玩玩吧!”
“然然你真好!”
陸寧兒立馬又挽住謝靜然的手臂:“最好你眼光不錯選個美少年,否則那種長得很寒酸的小子,本姑娘才沒興趣看上一眼!”
“好啦好啦,你馬上就要成為我們攬秀軒的頭牌花魁了,還擔心個什么沒有美少年讓你認識呢?”
謝靜然在她的肩上拍拍,她立馬高興地跳了起來:“然然你說什么?你說答應讓我上臺了?哇哈哈,我真的太高興了,然然,我太喜歡你了……”
看到她這么高興的樣子,謝靜然還真是無語。不過為了讓陸寧兒不要來八卦她和南宮靜泓的事情,她當然只好拿這件事情來轉移她的注意力了。不然要是讓她八卦起來,她的耳朵可是要受荼毒了。
被謝靜然這個消息一沖擊,陸寧兒也忘記了來追問她和南宮靜泓的事情。謝靜然見她沒有說,當然沒有笨到自己找這個話題,于是趕緊找了個理由,進去看她撿回來的那個乞丐了。
春蘭的辦事效率果然很高,大概過了大半個小時,便只見春蘭朝她走來,說:“小姐,奴婢已經(jīng)替那位公子沐浴好了。”
“公子?”謝靜然揚了揚眉,雖然聽聲音早知道他不是一個大叔級人物,但是被稱為“公子”,是不是對他評價太高了點?謝靜然禁不住也想去看看他,究竟長成什么樣子,能夠擔當?shù)闷稹肮印边@個稱謂。本小說手機移動端首發(fā)地址:
于是問向春蘭:“他呢,到哪里去了?”
春蘭趕緊回答:“回小姐,那位公子醒過來之后,就把奴婢等人趕了出來,要他自己動手洗澡,不準奴婢們再服侍他了。奴婢等人怕那位公子再出什么差錯,于是便守在門口不敢離開。他洗完澡換好衣服之后,便往花園的方向走去了,現(xiàn)在料想還在花園之中。”
“哦。”謝靜然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他洗完澡后竟然不來看她這個救命恩人,看來在他的心里,對她的成見還真是很深啊。
謝靜然的唇邊掠起一抹輕笑,對春蘭說:“帶我去花園,我要好好地會一會這位公子,哈哈!”
“……是,小姐!”春蘭猶豫了一下,才答應著。
謝靜然湊近她,笑得詭異:“看你的樣子,好象對那位公子很關心呢,是不是怕我會對他做什么不利的事情啊?”
春蘭趕緊低頭:“小姐請明鑒,奴婢絕對沒有這種想法!”
“沒有就好!”
謝靜然在她肩上拍拍,說:“好了,現(xiàn)在就領我去吧,我真的很想會會那個乞丐公子呢!”
春蘭不敢廢話,趕緊在前面給謝靜然領路。謝靜然和她一塊走到花園以后,只見這里風景真的極好。
剛走進花園,就只聞到一陣醉人的花草清香,混雜著泥土的芬芳,讓人幾乎要陶醉其中無法自拔。
風輕輕地拂來,空氣中滿含著水氣,濕潤無比,雨后初晴的夜空特別美麗,繁星點點,像是顆顆璀璨無比的寶石。
謝靜然在花園中走著,下過雨后的地面有些潮濕,偶爾還能聽到草地沁出水的咯吱聲。
在花園里種滿各種各樣的花樹,其中最醒目的是庭院中央的幾棵海棠樹,淡粉色的花瓣點綴在枝葉之間,在星光下閃耀著透明的光澤。
我沒想到夜晚的海棠能夠美成這樣,禁不住看得呆住。可是更加將我視線吸引住的,卻不是滿樹的鮮花,而是花下的人。
只見一個身著白色長袍的少年站在海棠樹下,抬頭望著樹上的花,在朦朧的星光下微笑。
他的眸子,卻是光芒璀璨得連夜晚的星空都自愧不如,雙唇淡粉,連海棠的嬌艷也遜色三分。尤其他唇邊帶著的那抹笑意,透澈晶瑩,讓人看得心中一暖,直想將那抹笑守護至永遠,不要讓它消失。
謝靜然呆呆地望著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費了好大的勁才能夠扭轉頭去看春蘭,聲音微顫:“他……他真的就是那個乞丐……”
春蘭點頭:“沒錯,他就是那個乞丐。”
“天、天啊!”謝靜然的聲音更加顫抖起來,“我不是在做夢吧,怎么會有這樣的事情!”
怎么會有這樣的事情啊!他一分鐘前明明還是個臟兮兮的乞丐,怎么會在突然之間,就變成這樣一個絕世美少年了?
并且那種超乎凡俗的氣質,那樣清冷那樣脫俗,看起來就像一朵不沾染任何世間塵埃的白蓮。
這時,只聽一個輕輕顫著的聲音傳來:“我要暈了,他怎么能長得這么好看?”
謝靜然回頭一看,只見陸寧兒正站在她的身旁,此刻的她,正瞪大眼睛貪婪地看著眼前的少年,眼里盡是無限奇特的光芒在閃爍。看到她這個樣子,謝靜然不由伸手一推她:“好了,人家可是一個小正太,你可千萬不要對他染指啊!”
“切~”
陸寧兒對謝靜然的話嗤之以鼻:“你知道個什么?他這樣的小正太,就是需要我這樣經(jīng)驗豐富的美少女來調教!你就算了吧,雖然你經(jīng)驗也少不到哪里去,可是你已經(jīng)有你的依然了,就不要再做什么背叛他的事情了吧?”
經(jīng)過這一段時間和謝靜然的相處,陸寧兒的現(xiàn)代詞匯也掌握得不少了,和她說起話來,也絲毫不見隔閡和代溝。
謝靜然一時也不好說什么,只是反駁道:“可是你也不要毒害人家青少年啊!”
“誰說我毒害他呢?”陸寧兒瞪謝靜然一眼,又滿臉的憧憬神情,“你應該知道,我這樣做,可是完全為了他好!你想想,他這樣看起來單純無害的一個小美男,要是不經(jīng)過本姑娘我的調教,誰知道將來他行走在江湖上時,又會被別人害成什么樣子呢!并且你看,你今天和依然在路上看到他被別人打,不就是因為沒有社會經(jīng)驗嗎?所以呢,本姑娘這樣做,可是幫他啊!”
看她說得這么聲情并茂的模樣,謝靜然也是對她嗤之以鼻:“好了好了,你快快去準備一下你當花魁的事情吧,別等到我真正要推你出名的時候,你卻措手不及就好了!”
“好的好的!”
聽到謝靜然提起這件事情,陸寧兒也笑得眉開眼笑,徹底忘記了要將這個少年調教好的豪言壯語。她在謝靜然的肩上拍拍,笑道:“那好了,我就走了,你可千萬不要騙我,要是敢騙我的話,我一定要把這個小正太給吃了!”
“放心吧放心吧!”
謝靜然趕緊忙不迭地答著,終于將她打發(fā)走了,這才轉頭去看那個少年。平心而論,雖然謝靜然對這少年沒什么非分之想,可是卻也不忍心讓他就這樣被陸寧兒所糟蹋。也許是看在他脆弱美好得仿佛墜落人間的精靈一般的模樣,她便自心里不由自主對他涌起一陣憐愛,想要將他保護好,不要讓他受到任何人的傷害。
謝靜然情不自禁走上前去,想走到他的前面,將他看得更加仔細。
這時,少年仿佛注意到謝靜然的存在,將視線從海棠花上移到她的身上,眼睛如琥珀般透明而晶瑩,卻仿佛籠著一層淡淡的霧氣,讓他的眼看起來分外的不真實,并且似乎還有一種流冰般的冷漠。
他靜靜地看著謝靜然向他走去,緊抿著雙唇,沒有說一句話。謝靜然朝他勉強扯出一抹笑,小心翼翼地說:“呵呵,你好啊!”
他還是那樣看著謝靜然,眼神安靜得好象波瀾不驚的海面,深沉得讓她看不透徹。可是忽然之間,他唇邊拂起的笑容,卻將所有謝靜然認為的美好感覺驅趕殆盡。
他笑了一下之后,又寒起了一張臉,聲音冰冷:“我很不好。”
“怎么了?”謝靜然打著哈哈向他走去,“難道是我的人沒有將你照料好,所以才讓你感覺不好的?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你盡管放心好了,我馬上就去教訓他們,竟然敢對我的貴客這么不尊重,他們難道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謝靜然還沒將話說完,就只聽見一個冰涼中含著冷笑的聲音傳來:“哼,你這個女人就不要做戲了吧,誰不知道一切都是你安排好的?”
我靠,竟然對我講這種話,信不信我把你踢飛?虧我還在陸寧兒的面前這樣保護你,你再敢對我狂,信不信我把你扔到陸寧兒的面前?
謝靜然心里一陣火大,沒想到這個少年這樣不識好歹,看來不給他點教訓是不行了。
謝靜然使勁攥緊自己的手,拼命讓自己冷靜下來,繼續(xù)向他露出甜美無邪的笑容,將心里的憤怒壓下:“你說這話就不對了嘛!我怎么會對你安排什么呢,明明是我把你從虎口救下來的,全京城的人都可以作證哦!并且我又為什么要對你作什么安排,難道我是一個非常非常無聊的人,所以才會干這種非常非常無聊的事情么?”
他懶懶望謝靜然一眼,眼里是掩飾不住的嫌惡:“你究竟是什么人你自己最清楚了,又為什么要再要我說?你對我做過些什么事情,你自己當然也知道,你放心,我不會不告而辭的,我起碼也會報了你的恩之后,才會離開你這個老女人的!”
“老……老女人?!”謝靜然氣得全身發(fā)抖,這小子是不是腦袋秀逗了?就算前世的謝靜然真的長得沒他漂亮,可以現(xiàn)在謝靜然的相貌,他竟然說這樣一個國色天香傾國傾城的大美人是老女人!
并且看他的樣子,也不比她小多少,怎么能這樣子沒眼光,竟然叫她老&8226;女&8226;人!
謝靜然再也顧不上裝淑女,朝他氣急敗壞地大叫:“你剛才叫我什么,你這個乳臭未干的臭小子!”
他看到謝靜然這個樣子,好象感到很開心一般,唇邊開始出現(xiàn)諷刺的痕跡:“哈哈,我就知道剛才你這女人是裝的,現(xiàn)在總算是露出真面目出來了吧?怎么樣,我說得對吧,你裝作救我,背后一定有什么陰謀的!”
謝靜然真是徹底無語了,這小孩簡直就是一標準的憤青,對任何人都要忍不住懷疑一下,讓她不得不認為他根本就是童年灰暗,所以看每個人都是戴著一副有色眼睛。
直覺告訴她不要和這樣一個小孩計較,于是謝靜然好聲好氣地說:“那我倒要聽聽,我救你這樣一個既沒錢又沒勢并且還是個臭乞丐的小孩,究竟有著什么企圖啊?我自己都沒想到的事情,我真的很想知道你是怎么想起來的!”
他聽到謝靜然這句話,愣了一下,才說:“我就是因為不明白,所以才也感到疑惑的……可是我就是知道你絕對不會打什么好算盤的,在你的心里,肯定是有著什么陰謀的!”
“你神經(jīng)病啊你!”這下謝靜然真的懶得理他了,看來年齡有差距就是有代溝存在,跟他這個小P孩絕對沒有交流的必要。
可是不對啊,她還不知道他的年齡,她怎么知道自己就是比他小?難道是因為剛才他那句“老女人”的原因?
這個想法立刻讓謝靜然不爽起來,于是忍不住沒好氣地問他:“喂,你多大了?”
少年眉一揚:“一般真正懂禮貌的人,都是會先說出自己的情況,再問別人的情況的吧?”
謝靜然氣得手都在發(fā)抖,這個小子還真是欠揍,給他點陽光就燦爛,給他點海水就泛濫,給他點顏色他就開起染坊來了,她對他稍微客氣點,他就敢對她這樣不客氣,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謝靜然冷冷一瞟他,沒有說話。
他繼續(xù)揚眉,滿臉的得意:“怎么,我就說了你這個老女人既沒素質又不懂禮貌是吧?我告訴你,在我的心里,我可是對你的品德了解得一清二楚的,你休想騙我,我可不是那么輕易就被別人騙倒的人!”
謝靜然好笑地一看他:“既然你這個聰明,怎么還會淪落到當乞丐的地步呢?”
“我……”他立刻語塞,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看到謝靜然促狹的笑意,又慌忙解釋,“哼,話說智者千慮終有一失,我這次只不過是馬失前蹄罷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是么?”謝靜然笑得好整以暇,“但是你這個前蹄還真是失得夠大的啊,小馬同學!”
“不準叫我小馬!”他抗議著。
但這抗議看在謝靜然眼里,還真是跟沒抗議有得一拼。謝靜然笑著看他:“你不是說自己比我小么,并且我也不知道你的名字,叫你小馬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不準叫我小馬!”
他走了過來,臉漲得通紅,走到謝靜然的面前,想將她的嘴捂住,可是因為腳下實在太滑,所以一個不小心,人立刻就成拋物線向下滑去,而下滑的終點,非常不湊巧的,就是在謝靜然的懷里!
“啊!”
“啊!”
兩聲聲線迥異的驚叫聲響起,謝靜然使勁將他往懷外推,一邊大叫:“你要干什么!?”
可是這一推卻沒有絲毫作用,因為他這個時候也在使勁掙脫謝靜然的懷抱,各位學過物理的同學都應該知道,力是作用與反作用關系的,所以兩人都在對彼此使勁,不但沒有分開,反而還將兩人抱得更緊。
“砰!”的一聲響起,謝靜然瞪大眼睛看著眼前發(fā)生的事情,差點連眼珠子都要掉了出來,而他也是這樣望著謝靜然,眼睛就像個玻璃球一樣,幾乎都要彈出來了!
誰能告訴她,這究竟是一個什么狀況!
他清涼的嘴唇,緊緊地貼在她的唇上,和她此時保持的,根本就是接吻才有著的姿勢和動作!
謝靜然只感覺她的臉騰的就紅了,看著他的臉,表現(xiàn)也是跟她一樣。天啊,她真的要死了,她明明不喜歡他的,可是現(xiàn)在就跟這個小P孩發(fā)生親密接觸,她該怎么辦啊!
謝靜然再也顧不上那么多,為了不發(fā)生剛才那樣的狀況,在他還沒反應過來之時,就將他重重一推。他終于離開謝靜然的懷抱,往后踉蹌推了幾步,才站穩(wěn)了身子。
謝靜然用手指著他,義憤填膺地怒斥著他:“你!你竟然敢吃我豆腐,我饒不了你!”
他也是呆呆地看著謝靜然,聽見她的話,眼里閃過一道蜿蜒的流光,聲音中充滿一絲愧疚:“你要我怎么補償你?”
“補償?補償有用嗎!”謝靜然更加激動,“你吻都吻了,便宜也都占了,你還要怎么補償?難道你還想要我吻你,將你的這個吻奉還給你,才算讓你償還了嗎?”
“當然不是……”他訥訥說著,望了一眼站在旁邊的春蘭,欲言又止。
謝靜然看見他這個神色,皺皺眉:“你想說什么就說,看春蘭干什么?難道有著春蘭在這里,你就連話也說不出來了么?既然這樣的話,那春蘭你就退下,讓我聽聽他究竟還要狡辯些什么!”
“是,小姐!”看春蘭的樣子,是巴不得快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于是趕緊一溜煙地走了。
謝靜然見她走遠,又轉頭去看他,眉毛一挑:“現(xiàn)在她走了,你有什么話就盡管說吧!只不過你補償我這件事情,是鐵板釘釘?shù)牧耍憧汕f不要賴帳!”
他撇撇嘴:“就當我確實占了你的便宜好了,你有什么要求就盡管說!”
“什么叫就當你確實占了我的便宜好了?”謝靜然冷笑,“你這個占了別人便宜的登徒子還真當自己有理了嗎,要是你還敢這樣說,我可一定會把我清白丟在一邊,也是會去報官的!并且目擊證人也是有著,你想賴也賴不了,就算你再狡辯也是沒用!”
他的眼里,閃過一抹奇特的神色,聲音也低沉下去:“這可是我的初吻!誰知道你這個女人初吻還在不在!”
“你說什么?”謝靜然眼露兇光,用眼神殺死他。
“我說這是我的初吻!被占便宜的是我!”
少年漲紅著臉,瞪大眼睛看著謝靜然。
“哈哈哈,你真是太搞笑了,我說你也太純潔了吧?”
謝靜然笑得幾乎要抽風,在他的肩上使勁拍著:“敢情這真的還是你的初吻?”
他臉更加的紅,聲音卻倔強無比:“是又怎么樣?你不服氣嗎?”
謝靜然哈哈大笑:“我怎么會不服氣?只是未免也太烏龍了吧,你的初吻竟然會在這樣的情況下給我,我真是榮幸之至啊!”
“你這個老女人,笑什么笑!”他使勁瞪著謝靜然,聲音里滿是怒氣,謝靜然置若罔聞,仍然在他肩上拍著:“喂,小馬同學,你的初吻都給我了,那你以后怎么辦啊?”
他冷哼一聲,沒有理謝靜然,只是臉上的紅色和眼里的怒氣如初。
謝靜然看到他這個樣子,越發(fā)想捉弄他:“你放心好了,你的初吻都給我了,我絕對不會袖手旁觀的,我一定會對你負責的!”
“……”他終于轉頭看謝靜然,卻是將她的手狠狠地甩開,然后從牙縫里逼出兩個字出來:“無恥!”
哈哈,無恥就無恥,被罵這句又不會少些什么。不過他可真是很招別人的欺負呢,看他這樣可愛的正太模樣,幾乎每個女人都是忍不住想欺負欺負他的。
謝靜然繼續(xù)在笑,只不過這時的笑已經(jīng)變成冷笑了:“小馬同學,似乎你還忘記了一件事情哦,你應該知道,在當今這個世上,只有男子調戲女子,而沒有女子調戲男子。”
他聽到謝靜然這句話,身子一顫,看著我:“你想怎么樣?”
“我想怎么樣?當然是順著咱們剛才的話題講咯!”謝靜然好整以暇地說,“希望你好好配合我,否則你以后的人生道路,我可打賭一定會是一條黑暗到底的道路哦!”
他的眼里又如謝靜然所想一般迸出憤怒的火花,咬牙切齒:“你卑鄙!”
“就算我確實是卑鄙無恥下流好了,不管你怎么說,反正你都要好好的配合我,否則我可不知道我會做出些什么事情出來!”謝靜然朝他笑笑,“怎么樣,你同意嗎?”
“……你要做什么?”他終于松了口,只是我怎么還能聽見磨牙聲?
謝靜然嬉皮笑臉跑到他面前:“喂,小馬同學,你是不是很不樂意啊?”
“廢話少說,否則我改變主意就不好了!”他黑著臉說著,沒好氣地瞟謝靜然一眼。
“哎喲,我倒還真的很想知道,你要怎么樣才能改變主意呢!畢竟是你自己理虧在先哦!”
“你……”他咬了咬嘴唇,再次火大地叫了出來,“有話就說有屁就放,不要再這樣磨磨蹭蹭了,女人就是麻煩!”
“你生氣了?”謝靜然小心翼翼的問著他。
他聽見謝靜然這種語氣,驚異地抬起頭來看她,又趕緊低下頭去,聲音僵硬:“沒有。”
哈,看來這個小馬同學還真是單純天真善良啊,她只是裝裝柔弱,他對她的態(tài)度就變了,嘿嘿,那她以后,就真的算是抓住他的軟肋了。
謝靜然立馬恢復成惡霸模樣,看見他悔不當初的樣子,嘿嘿一笑:“那好,我現(xiàn)在就要問你幾個問題了,希望你都能配合著回答哦。”
他的聲音有些氣急敗壞:“你快問!”
哈哈,他真是太可愛啊,不欺負他她要欺負誰啊?
謝靜然咳嗽兩聲,當做清嗓子:“好了,你一直叫我老女人,那是不是說明你比我小啊?那你能告訴我,你的年齡嗎?”
他連望她也是忽略:“十八。”
“哈,誰說你比我小的,我才十七耶,要是你叫我老女人的話,那我應該叫你什么?難道叫你老男人?”
“廢話少說,快問下面的問題!”
他聲音更加氣急敗壞,狠狠瞪謝靜然一眼,將這句話問了出來。
“好了好了,那我就問下個問題好了!”
謝靜然只好不再惹他這個憤青級青少年,于是問起了第二個問題:“你能告訴我你叫什么嗎?”
他抬眼看了謝靜然一下,眼神似乎有些閃躲。
謝靜然呼了口氣,說:“好了,我就知道你不會那么大方的,既然你不想說,那就不要說好了,我不會勉強你的!”
他聽了謝靜然這話,又有要爆發(fā)的趨勢,卻是像突然想起什么一樣,那種敵視的氣焰消失,喃喃地說:“我叫七……”
剛說到這個音節(jié),他就再也說不下去。謝靜然知道他必定是有著什么難言之隱,于是也沒有再追究,笑著說:“我知道了,以后我就叫你小七吧!你不會拒絕吧?”
他抬頭看謝靜然,微微有些訝異:“你真的不問我的名字?”
謝靜然也看著他,說出一句自認為說得極有水平的話:“如果你真的想說,不要我問,你也必定會說出來;如果你不想說,無論我怎么問,你也是不會說出來的。”
哇,她這話真是太有水平了,她怎么以前沒發(fā)現(xiàn)她也能說這么有哲理的話呢,真是浪費了好多年的青春啊!
她正在自她陶醉時,忽然聽到耳邊傳來小七的聲音:“謝謝你,謝靜然。”
“你沒事謝我干嗎?”謝靜然一頭霧水地望著他,忽然吃驚地跳了起來,“你怎么知道我叫謝靜然的,我明明沒有跟你說過!”
他稍稍有點不自然的別過頭去:“你有什么話就盡管快點說,不要在這里蘑菇了,我的時間可不是讓你來揮霍的!”
還真是個毒舌王啊,不過被他這樣一說,謝靜然也忘記了繼續(xù)糾結那個問題:“哦,對了!你應該記得我救了你一命吧,所以你肯定是要報答我的!并且你還非禮了我,更加是要加倍地補償我,知道么?這樣吧,我也不跟你廢話了,你進來跟我簽一張協(xié)議書就行了,以后你要干什么,都照協(xié)議書上說的就行了!”
“什么協(xié)議?”他冷冰冰的聲音響起,“該不會是賣身協(xié)議吧?”
謝靜然一副無比吃驚的樣子望著他:“哇,你怎么這么聰明呢,還沒看就被你猜中,你真是太強了!哥們啊,以后你跟我去賭場吧,我相信我們肯定會大贏特贏的!喂,小七——”
謝靜然看著背影漸漸遠去的小七,沖著他的身影大叫。
可是可惜的是,此人卻對她的大叫充耳不聞,繼續(xù)向前走著。
看著他走遠,謝靜然的唇邊掠過一抹輕笑,這個撿回來的小七雖然嘴巴毒了點,但是這樣的一個人,對于她以后的無聊日子,應該是有著相當大的調劑吧?
謝靜然馬上沖了上去,追上了他,孜孜不倦地問著:“對了小七,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告訴我好了!”
“不關你事!”冷冰冰的聲音。
“什么叫不關我事嘛,是我的名字好吧!”
“少廢話!反正就是不關你事!”仍然冷冰冰的聲音。
“小七,這可不是一個跟班對主人應該有著的態(tài)度哦,何況我還是你的救命恩人呢!”
謝靜然的聲音里有著濃濃的威脅味道。
“謝靜然你不要得寸進尺!”
某人終于忍不住吼了出來,可是又被一個滿含委屈的聲音蓋住:“哇,小七七,你這樣大聲講話,真的好可怕哦~”
“謝靜然你不要裝了!”
“小七七,你真的很不講禮貌呢~”
夜幕漸漸降臨下來,可是整個攬秀軒,卻好象這個時候才開始陷入熱鬧之中。
鶯聲燕語一直沒有停歇下來,但其中似乎最容易透穿人耳的,卻是一個少年和一個少女的吵鬧聲。明明是爭吵,聽起來卻只覺得無比的和諧。
可是謝靜然卻一點都沒有認識到這一點,只是仍然在說著讓小七氣得七竅生煙的話。她也不知道為什么,就是很想看到小七吃癟的模樣,仿佛看到他這個樣子,她的心里就感到分外高興一般。
但是當謝靜然和小七鬧夠了回到房里之后,卻差點嚇得又重新退回房外。只見陸寧兒正坐在她的床沿上,正瞪大眼睛在看著她。
謝靜然嚇了一跳,慌忙走上前去,問道:“寧兒,你在這里干什么,真是嚇死我了!”
可是陸寧兒卻沒有像平時一樣,嬉笑著朝她望來。她抬頭來看她,神情中盡是嚴肅一片,謝靜然看到她這個樣子,心里不由咯噔一跳,知道肯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將要從她的口中說出。
果然,只見她慢慢的站了起來,然后直直望著謝靜然的眼睛,說:“然然,你是不是喜歡那個少年?”
謝靜然看到她這么嚴肅,不由訥訥地說:“寧兒,你說什么呢,你說我會喜歡誰?”
“然然,你為什么在我面前還要裝?”陸寧兒皺了皺眉,“你應該知道我問的是誰,干嘛還要明知故問?在這里的少年,除了被你救回來的那個,難道會是墨落和林敏啊?”
謝靜然終于知道她的意思了,只好嘆了口氣。怎么世界上的人都那么敏感啊,都認定她會喜歡小七,難道她看起來就這么花癡嗎,難道她看起來,就似乎是非美少年不愛嗎?
看見謝靜然不說話,陸寧兒的神色更是嚴肅:“然然,你怎么能這樣!你不是今天才和依然重歸于好嗎,你不是還當著我們的面和依然親吻嗎,你明明是喜歡依然的,可是為什么又要去招惹那個少年?我本來還說你怎么對他這么好心,竟然連我去跟他認識都不肯呢,原來你竟然含有著這樣的私心!哼,我還真是將你看錯了,真是看不出來,你竟然真的是這樣一個朝秦暮楚的女人!”
說著,她的聲音中竟然含著些怒火,仿佛謝靜然做的事情,是一件多么不可原諒的事情一般。
看到她這么激動的模樣,謝靜然只感到她分外的陌生,只是怔怔地看著她,卻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陸寧兒見謝靜然仍然不說話,不由用力搖著她的肩膀,怒火沖天的說:“然然,你倒是說話啊!莫非你真的心虛到如此程度,竟連一句辯解的話也說不出來了么?還是,你真的認為在你的心里,靜泓真的算不了什么,任何一個男子都能輕易將他代替?”
“寧兒,你……”謝靜然愣愣地看著她,看著她突然陌生起來的臉色,只感到心里忽然變得有些荒涼。她握緊陸寧兒的手,輕輕問道:“寧兒,你喜歡的那個人,便是南宮靜泓嗎?”
陸寧兒聽到謝靜然這么問,忽然也愣住。看到陸寧兒這樣的神情,謝靜然便總算終于明白了所有的事情,為什么她會對她究竟喜不喜歡小七而這樣激動,為什么她會那么介意她究竟對南宮靜泓是什么感情。
謝靜然心里忽然有了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不管如何,陸寧兒都算是她的朋友,無論是以前和謝靜然,還是現(xiàn)在和她謝靜然,她都認為她跟她相當投緣。既然這樣,那她自然是不能做任何讓朋友受傷的事情,只因為她真誠對她,她當然也不能傷害她。
再說,她也不喜歡南宮靜泓。
謝靜然不由握緊她的手,說:“寧兒,既然你喜歡南宮靜泓,又為什么不去爭取呢?也許只要你去追求他,你和他就很有可能的……”
“你不要說了然然!”陸寧兒忽然打斷謝靜然的話,“你也知道,他喜歡的是你不是我,我又怎么可能去和你搶他?既然他選擇的是你,而你現(xiàn)在也已選擇了他,那么你就好好地和他相處吧,千萬不要再做這種傷害他的事情了!要是我知道你再背叛了他,我一定不會饒過你!”
“寧兒——”
謝靜然握著她的手,卻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好了,我該說的都說完了,你可一定要記住我的話!我警告你,假如你真的做了什么對不起靜泓的事情,我就跟你絕交!”
惡狠狠丟下這句話,陸寧兒就將謝靜然的手一甩,推開門走了出去。看著她的背影,謝靜然不由嘆了口氣。看她現(xiàn)在這個樣子,她的心里肯定是因為這件事情,從而對她產(chǎn)生了一定的成見。也許因為這件事情,她和她之間的友情遭到了一些損害,但是謝靜然卻堅信,假如她努力的話,肯定不會讓這一份友情有什么淡去的可能。
于是她沖著她的背影叫道:“你放心吧,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陸寧兒聽到謝靜然的聲音,身子頓了頓,卻是沒有回頭看她。
謝靜然心里又是嘆氣,卻是沒有再叫她,而是轉身回到了房里。可是卻一點也沒有想睡覺的欲望,只是呆呆地望著床,忽然微微地嘆了口氣。
終于,她再也看不下去,就朝外面走去,一直走到墨落的房間前面。
墨落正在屋里算著這些天攬秀軒的開支,看見謝靜然站在他的門前,不由一愣,然后才笑道:“謝姑娘,你怎么來了?”
“唉!”謝靜然還沒有說話,就先嘆了口氣。看到謝靜然這個樣子,墨落神色微微一緊,趕緊問道:“謝姑娘,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
“墨落~”
謝靜然可憐兮兮地看著他,忽然拉住他的袖子,聲音中充滿期盼:“墨落,假如我要你幫我一個忙,你會幫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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