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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步步緊逼

于是她不由低低呻吟了一下,端木夜弦馬上便感覺到了,不由將她松開,慌忙低頭問她:“然兒,你怎么了?”

謝靜然望了一眼我身上的“傷痕”,嗔道:“你將我全身的傷都弄得幾乎要裂開了!”

“啊,真對不起,然兒!”

聽謝靜然這樣說,他慌忙將她松開,然后便緊張問道:“然兒,你等等,我來替你涂藥膏!”

謝靜然不由臉紅道:“可是我的傷,都是在身體上面,你又怎么方便涂的——”

他的臉竟然也不由微微一紅,尷尬道:“是啊,我怎的竟然連這個問題也沒有想到……”

沒想到他竟然也會臉紅,謝靜然稍稍愣了下,忽的一笑,說:“不過……我想我們之間,應該不要再顧及這么多了吧……你、你可明白我的意思么……”

等到說到最后一個字時,謝靜然的臉越發的紅了,簡直就連熟透的西紅柿,也是及不過她的臉紅。

這般的話語,照她的性格,是絕對也說不出來的,但是,為了讓她的計劃能夠成功,她卻只能說出這席話來。

真不知道他聽了她這么大膽的一句話后,又會有著什么反應。

只見他的臉也忽然變紅了,眼神似在看她,又似在漂游在空間的各處,聲音更是尷尬得很:“現在的我們,畢竟……畢竟還是有著分別的,所以……然兒,我將藥給你,你自己去樹林里涂吧,我在這里等著你。”

看來他還真是個君子啊,竟然到了現在,還說出這種話來。

可是,若就這樣答應了他的話,那她和端木夜歌的所有計劃,豈不是全部都付諸東流了?

于是她皺眉說道:“但是……假若等到我們兩個落單的時候,那些人又走來將我帶走,那該怎么辦?”

端木夜弦顯然也是沒有想到這個問題,聽她這么一說,登時愣住。

她趁勢再說道:“還是……你始終顧念著我以前的事情,不愿意再和我有著什么糾葛?”

聽謝靜然這樣說,他慌忙說道:“自然不是的!然兒,你怎的會有這樣的想法!”

謝靜然低低地嘆息了一聲,說:“我知道,畢竟,我以前也是當過慕容玄焱的皇后,并且,也早已不是完璧之身了,你要嫌棄我,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不然,你便不會連碰我一下,也是不肯了……我說的,都是實情,不是么?”

此時她的唇邊,猶自帶著一抹脆弱無比的微笑,似乎只要被風一吹,便會消逝不見。

看到她這抹笑,他的眼中,不由掠過一抹深沉的疼惜,趕緊說道:“然兒,你不要想得太多了,我根本從來就沒有過這種想法啊——”

謝靜然抬起頭來,望了他一眼,旋即又低下頭去,嘆了口氣,說:“夜弦,你別安慰我了,我什么都知道的——”

“不,你什么都不知道!”

聽著她這話,端木夜弦大聲叫了出來,讓她不由抬頭驚愕地看著他。

他將她的手拉住,又將她手中的藥膏拿了過去,說:“然兒,我并不是嫌棄你!而是我覺得,現在我們還沒有任何名分,我不能對你做這樣于禮不合的事情!我還不是你的夫君,所以,我不能看你的身子,然兒,我想在真正成為你丈夫的那天,才不會顧忌這么多,這一切,你都知道么?”

他這番話,仿佛一個重磅炸彈一般,重重地落在謝靜然的心上,讓她瞬間盲了心盲了智,只能瞪大眼睛看著他,什么話語,也忘了說。

他見了她這副模樣,不由一笑:“然兒,你怎的這副模樣,難道我說的話,就給了你這么大的震撼么?”

聽了他的話,謝靜然這才反應了過來,想起他方才那話的內容,只感到心里分外的不是滋味。

他對她的情這般重,不管她以往的經歷如何,也不管她已不是完璧之身,便給與這般深沉的愛,她又如何能擔當得起?

并且,她對他的,又只有著欺騙,這一切,讓她情何以堪!

她只感到自己真的無顏再看他,只好垂下頭去,笑了笑,說:“是啊,你的這席話,當真給了我太大的震撼!我真的沒有想到,你……你還會這般的對我,我、我卻……”

謝靜然再也說不下去了,她生怕她再說下去,便會將她和端木夜歌的所有計劃,都全部供出來。

所以,她只有緘口不言,才能杜絕這種現象的發生。

他聽了她的話,不由一笑,伸出手來,在她的頭上輕輕撫了撫,說:“然兒,從你幾次和我相處的場景來看,你都不是這樣一個善感的人啊,怎的今日,卻變得這般的少言寡語了?”

謝靜然真是有苦說不出,難道她能對他說,是因為她心里感到對不住他,所以才連說著的話,也是少了起來?

她只好岔開話題,說道:“其實這是另一方面的我,以前你從來沒有見到過而已!怎么,難道看到這個樣子的我,你就改變你的心意了?”

他溫和一笑,說:“怎么會呢?不管然兒變成怎樣,我也是不會改變心意的!并且這個樣子的然兒,又是我從來未曾見過的,我自然,更會感到新奇萬分了。”

謝靜然嘻嘻笑道:“那么,假如我要你幫我涂藥,你答不答應?”

聽了謝靜然這句話,他臉露為難之色,說道:“然兒,我方才便對你說了……”

“我知道啊!”

謝靜然朝他笑笑,說:“非禮勿視這個道理,我自然是懂的,所以,你就將眼睛蒙住吧,這樣一來,你就可以幫我擦藥了!”

他臉上的神色更為的為難:“但是將眼遮住了,又怎么能看到你的傷口?”

謝靜然不由一笑:“所以,為了不讓我的傷口再度被你給觸碰上,你就不要蒙上眼睛給我擦藥了!好了,我把藥給你,你可要好好地給我擦藥哦!”

說著,她便將他剛才塞到她手里的藥膏再度遞給他,然后朝他笑了笑。

他只好一臉無奈的接過藥膏,嘆了口氣,說:“好吧,不過,我們還是去那邊吧,要是被他人看見,對你的清譽,就會有莫大的影響了。”

“我知道了,你盡管放心好了!”

謝靜然朝他一笑,便朝樹林的深處走去。

端木夜弦也跟在她的身后走來,她一邊走,一邊卻在豎著耳朵聽著聲響。怎么到了現在,他們還沒有來?

端木夜弦明顯沒有注意到她的心不在焉,兩人在一棵樹下停了下來,她在草地上坐了下來,說:“好了,現在你替我擦藥吧!”

聽著謝靜然的話,端木夜弦將那個藥瓶旋開,正待要蘸著藥向她身上的“傷口”擦來時,卻忽的臉一紅,說:“還是算了!然兒,我在這里幫你守著,你自己來擦吧!”

看到他這樣,謝靜然忽然像明白了什么一般,不由失笑:“夜弦,你該不會要告訴我,你一個堂堂的楚國太子,竟然從來沒有碰過女人吧?”

聽得謝靜然這樣說,端木夜弦的臉越發的紅了,他一下子便將藥膏塞進她的手里,急急地說:“然兒,你自己涂吧,有我在這里守著,你不會有事情的!”

說完這話,他便轉過身去,朝大樹的另一方向疾步走去,似乎離她近點,便是離著洪水猛獸一般。

望著他這副模樣,謝靜然不由再度失笑。

他還真是好玩,明明是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太子,卻這般的純情,連端木夜歌也比不上,還真是有點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了。

而這是不是代表,她是他的初戀?他首次動情,便是因為她?

想到這里,她心里的愧疚越發的深了,這是他的初戀,但她卻這般的欺騙他,她……唉,她是不是太不堪了一點?

這樣想著,她也不由猶豫了起來,擦著藥的動作,也是漸漸的停了下來。

既然這樣的話,那么這個計劃,還有沒有繼續實行下去的必要?

正當她在躊躇萬分的時候,卻忽然只聽見一陣馬蹄聲,正隱隱約約地傳來。

但端木夜弦,卻一副毫無知覺的模樣。

看來她的武功,真的是比他高很多的,否則,就不可能只有她一個人聽見,而他,卻毫無感覺了。

這樣更好,起碼他就不會有什么危險的預感了,對她的計劃來說,也是有著極大的作用。

聽見那陣馬蹄聲越來越近,她心里也有了主意,于是便決定開始了實施。

眼見端木夜弦根本就是如同君子一個,根本沒有轉頭來看她,她便咬了下牙關,伸出手來,將她身上原本便已經破爛不堪的衣服給重重一扯,那件衣服便越發破得不堪入目了。

接著,她又再度再接再厲,雙手使力,又在衣裳上面增添了好幾個破洞。

她將全身上下都看了一下,發現沒任何破綻了,這才站了起來,向端木夜弦走去。

她一直走到他的身邊,他聽到聲音,轉過頭來看她,笑道:“你涂好藥了?那我們回去吧。”

聽了他這句話,謝靜然的臉不由紅了,對他嗔道:“你看我現在這個樣子,我能好意思走在大街上嗎?”

他這才注意到謝靜然身上的衣服已經破得不成樣子了,慌忙將自己的衣裳脫了下來,一下子就披在了她的身上。

登時,一種分外溫暖的感覺襲上她的心頭,讓她的心不由微微一顫。

他笑著問道:“你的衣服方才還不是這個樣子的,怎么到了現在,卻變成這副模樣了呢?”

謝靜然將他的衣裳拉緊,無奈的嘆了口氣,說:“我也是不想的啊,但沒辦法,因為要涂藥,所以必須要這樣做,否則有些地方就涂不到了。不過也不要緊,這衣服本來就破得不能再穿了,再弄破一點,也是無所謂的了!”

他不由再度失笑,然后走過來將她的手拉住,說:“然兒,我們快離開這里吧!”

“好啊!”

謝靜然點點頭,對他一笑,也將他的手拉緊了。

他見她如此動作,不由一怔,望了她一眼,眼里有著一種分外奇怪的神色掠過。

她對他微微一笑,說:“怎么,竟然這樣吃驚,難道沒有想過,我也會拉你的手么?”

聽她這樣說,他眼中的神色更為奇怪,對她說道:“你真的做好決定了?”

謝靜然有些責怪似的瞪了他一眼,說:“你到了現在,還對我說這樣的話,說實話,我真的很生氣呢!竟然還不愿意相信我!要是你再這樣,我就真的不理你了!”

“我怎么會不相信然兒呢!”

聽了謝靜然的話,他慌忙說出這句話來,然后便將她的手拉緊,鄭重說道:“好,既然然兒答應我的要求,那我便拉住然兒的手永不放開!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然兒,你答應我么?”

謝靜然轉頭看他,看到他眼里淡淡的期盼,不由只感到心里矛盾得很。

本來,依照他們的計劃,她自然應該答應他的要求,但是,在她的心里,她又只覺得不應該欺騙他,所以,一時之間,她真的不知道該作何反應才好。

他卻仍是滿眼期待地看著她,看得她心疼之極。

好吧,就算是讓他得到一段短暫的幸福,就讓她說一個善意的謊言吧。

她心里打定主意,對他微微一笑,將他的手拉緊,說:“到了現在,你還不懂我的心情么?竟然還這樣反復求證,難道你還是不愿意相信我?”

聽得謝靜然這樣說,他眼里的期盼,全數變成了濃濃的欣喜,卻讓她看得心里一片銳痛。

唉,看來她對他的欺騙,在這段時間里面,還是會繼續下去。

對他的愧疚,終是敵不過她心里的私念,敵不過她要將慕容玄焱扶為天下霸主的心理,縱然端木夜弦對她情深一片,在她的心里,也還是及不過慕容玄焱。

他禁不住也將她的手握緊,喜道:“好,既然然兒這般說,那現在,我就帶你回我的太子府!待得過幾日,我必是會請求父皇,讓你成為我的太子妃!”

面對他的欣喜,謝靜然的態度卻是冷淡了許多,不過為了不讓他起疑,她也只有佯作興奮了。

就在他沉浸在高興中,而她卻在假裝高興時,剛才的那陣馬蹄聲,漸漸的大了起來,便連端木夜弦,此刻也是聽見了。

他不由雙眉一皺,望向馬蹄聲傳來的那個方向,疑惑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在這等深山老林中,又怎會有著馬蹄聲?”

謝靜然也似有所惑地點了點頭,但旋即,她的臉色便不由大變。

她的身子也是微微顫了起來,不由將端木夜弦的手緊緊抓住,聲音顫顫地說:“這里也會有馬蹄聲,是不是……是不是剛才那些人又回來了?”

看到謝靜然嚇成這個樣子,端木夜弦慌忙將她的手握住,和聲說:“然兒別怕!我先去看看是什么人,你放心,有我在,我不會容許任何人傷害你的!”

謝靜然卻仿佛未曾聽見他的話一般,反而將他的手拉得更緊:“你別走,你別走!萬一你走了,那些人又來了怎么辦!夜弦,你就在這里陪著我好不好,我真的好怕……”

說到這里,她的聲音更是顫得出奇,全身都在微微顫抖。

看見她這副模樣,端木夜弦也是雙眉緊皺,正待想著要如何才能安撫她的緊張時,她卻已經一下子撲入了他的懷中,緊緊抓住他的衣襟,哽咽道:“夜弦,你不要走,我真的好怕,我好怕……”

“然兒,你不要怕,有我在!”

端木夜弦伸出手來,將她緊緊抱住,一手卻在輕撫她的長發,安撫著她激動的情緒。

“夜弦……”

她仍然沒有將頭抬起來,只是在口中喃喃念著端木夜弦的名字,端木夜弦自然也是不敢有絲毫疏忽,一邊輕撫她的長發,一邊望向馬蹄聲傳來的方向。

此時,馬蹄聲已經近得似乎就在耳邊了,而她的唇邊,也是揚起了一抹淡淡的微笑。

到了現在,一切,都到了謝幕的時候了吧?

而她和端木夜歌導演的這一場戲,又會得到怎樣的收場呢?

她還真是極想快點拭目以待!

謝靜然眼珠一轉,雙肩微微一抖,端木夜弦披在她身上的那件衣裳,便很快被她給從身上抖得只是稍稍披在了她的身上。

接著,她便在端木夜弦的耳邊輕輕說道:“夜弦,對不起……”

剛說完這幾個輕如輕煙一般的話,端木夜弦便不由一愣,而謝靜然,卻已經在這時,顫聲說道:“夜弦,你不能這樣做……我、我畢竟是秦國皇后,你不能這樣對我!”

端木夜弦的神色更是愣住,謝靜然卻早已將原先主動抱著他的動作,換成了要將他推開的掙扎動作。

看見她這樣,端木夜弦就算再笨,此時也是明白了她的意圖,何況他還是一國太子,對于各種陰謀詭計,自然也是有著了解,所以她這種動作到底說明了什么,他自然也是會懂的。

端木夜弦眼里的神采迅速逝去,被一種深沉的痛苦所取代,讓她看得心里不由一顫。

他就用這樣的眼神看著她,喃喃地說:“然兒,這一切,難道……難道都是你騙我么?”

謝靜然低聲對他說道:“對不起,我只能這樣做,還請你原諒我。”

聽得謝靜然這話,端木夜弦慘然一笑:“我不會怪你,畢竟我也知道,你這樣做,必是有著你不得已的苦衷,所以,我不會怪你的……”

聽得他的話,謝靜然心里更是止不住的銳痛,想張口對他說些什么,卻只說出幾個字:“夜弦,我們真的不可能,你就不要再做這種不切實際的夢了!”

她的這句話,無疑是給他的心上,更撒上了一把鹽。

他的笑越發的蒼白無力:“是的,我的夢確實醒了,我不會再做這種夢了……然兒,這便算是,我答應你的,最后一個條件吧……”

他的話,讓謝靜然的心里,如同被千支萬支長箭射中一般,痛得無法言說。

端木夜弦,你為什么要這樣?為什么在明明知曉我是在騙著,利用你時,你仍要說出這樣的話來?

難道你不知道,你這樣的做法,對你,對我,都是一種極大的折磨和懲罰么?

為什么你要這樣殘忍,縱使離開,也要給我留下如此大的愧歉和悔恨?

謝靜然真的不知該說些什么,她只怕她再開口說話,便會說出讓她們計劃破裂的話來。

她也不敢抬頭看他,她只怕她一看他,她眼眶里停留的淚水,便會不受控制地滴下來。

她只有低下頭去,暗暗咬了咬牙,下定了決心,一下子,便將他推離開去!

他猝不及防,被她重重推了個踉蹌,往后退了兩步,才站穩了腳跟。

她身上,被他披上的衣服,也在這一推之下,輕飄飄地掉落下來,露出她身上穿著的襤褸的衣裳和身上遍布的傷痕。

也正是在這時,那陣馬蹄聲,也恰巧完全止住!

一個含著深深不可置信的聲音自身旁傳來:“夜弦,你……你竟然做出這等事情來!”

謝靜然全身一震,不由轉頭一看,滿目均是不解和疑惑。

只見在她們的身旁,正停著一隊騎兵,為首的兩個,一個是端木夜歌,另一個相貌威儀,年紀大概四十上下,和端木夜歌一同穿著獵裝,卻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身份。

她身旁的端木夜弦,卻在這時,一下子跪了下來,低頭說道:“兒臣見過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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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他竟然就是楚國皇帝!

端木夜歌布置得真好,恰好在她和端木夜弦糾纏不休的時候,他便和楚帝出現在她們面前,到了這個時候,端木夜弦縱使全身是嘴,也是說不清楚了。

看見端木夜弦跪在地上,楚帝雙眉緊皺,滿目均是失望。

終于,他一臉痛心地望了端木夜弦一眼,將手中的長鞭一揮,冷冷道:“你這個逆子,還不快點給朕回宮去!在這里,還嫌不夠丟人現眼么?”

“是,兒臣遵命!”

到了此刻,端木夜弦似乎對世間一切都已經失去了興趣,便連對楚帝的一句解釋,也是欠奉。

謝靜然自然知道,他之所以會變成這樣,全都是因為她對他的欺騙,想到這里,她不由沉沉嘆了口氣,對楚帝說道:“皇上,其實太子殿下并沒有對本宮做什么事情,還請皇上不要怪責太子殿下!”

聽見她的話,楚帝卻只是淡淡望她一眼,說:“皇后不要多說了,這件事情,朕自有處理,若皇后不嫌棄,不如也隨朕回宮如何?”

謝靜然心里不由暗嘆,知道無論她再說什么,也是無法幫助端木夜弦了,只因為剛才楚帝看她的那一眼,明顯是已經認定她和端木夜弦有一腿了,她的解釋,自然也是會被他看作是偏袒端木夜弦。

于是她也不再說話,這時只聽楚帝朝端木夜歌說道:“夜歌,朕先和太子回宮,秦國皇后,便讓你來護送吧!”

端木夜歌慌忙答道:“是,兒臣自當不會辱命,父皇盡管放心好了!”

聽得他的回答,楚帝才稍感欣慰一般點了點頭,然后便打馬朝回走去。

他的這一眼絕對大有深意,絕對是因為對端木夜弦失望透了,所以,才越發感覺到端木夜歌的可愛之處來。

看來,經過這一件事情,端木夜歌離太子之位,可是離得越發的近了。

待得那些人全都走遠了,只剩下謝靜然和端木夜歌時,端木夜歌便下了馬,對她笑道:“還真看不出,你的演技竟然這般的好啊!如果不是因為這個計劃跟我有關,我也絕對會被你騙過呢!”

謝靜然沒好氣望他一眼:“現在我身上的衣服破成這樣,你還不脫件衣服來給我穿?”

端木夜歌一笑:“在你的身旁,不是有著我那好皇兄的衣裳么,你怎的不穿?”

謝靜然看了一眼被她抖落地面的端木夜弦的衣裳,神色復雜,卻終只是嘆了口氣,說:“還是不了,我對不起他,自然也沒臉穿他的衣裳,所以,還是要麻煩你了。”

聽得她的話,端木夜歌不由失笑,說:“唉,看來比起心硬和臉皮厚,你還是遠遠不夠資格!不過我也不能強求,畢竟,這也不是普通人能夠達到的啊!”

謝靜然不由大怒:“端木夜歌,你說什么?你竟然敢鄙視我,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哈哈哈,不敢不敢,我怎么敢這般鄙視我們的大功臣呢?”

端木夜歌陰陽怪氣地說出這句話來,讓謝靜然的火氣更甚,真想將她的內力使出來,一掌將他劈了,免得他老是來嘲笑她。

就這樣一番打鬧,她便穿著他的獵裝,騎上了另外一匹馬上,一起朝皇宮的方向馳去。

一邊走,她不由疑惑問道:“這次楚國皇帝恰好出現在這里,而你們又穿著獵裝,難道你們是專程來打獵的?”

“不錯。”端木夜歌點頭笑道:“不過,父皇是專程來打獵的,我卻是專程來看戲的!果然不出我所料,我真的看到了一出好戲,真是不枉此行了!”

對他的廢話,謝靜然自然是選擇自動忽視,又問道:“但是,你和你父皇這般興師動眾出來打獵,怎的端木夜弦竟然不知道?”

端木夜歌笑道:“這種事情,又怎的能瞞得過我的皇兄呢?只不過,就算他知道,他也不感興趣,既不知道我們去打獵的地點,又不會跟著來,既然這樣的話,那我還要擔心什么呢?”

謝靜然皺眉道:“楚國皇帝之所以出來打獵,全都是你的攛掇?”

“攛掇!你不要說得這么難聽好不好!”

對于謝靜然的描述,端木夜歌很是不滿地叫了起來,渾然不理路人對他的紛紛注目。

他無奈地嘆了口氣,說:“謝靜然,你好歹也要理解我一下嘛,要不是我這樣做,我父皇又怎能親眼見著那一幕呢,那么你辛苦表演的一切,不都是白費了么?所以,說來說去,你還真應該感謝我才對!”

他還真是懂得往自己的臉上貼金,謝靜然還真是無語了,只好淡淡說道:“你別將自己說得這般冠冕堂皇,誰不能看出,這件事情,對你最有好處了?所以,對我你還是不要這樣裝模作樣了,你我心里都清楚的!”

“你怎的還是這樣看我,真是太冤枉我了!”

他又在一邊叫屈了,看見謝靜然沒好氣望著他的眼神,他只好嘻嘻一笑,說:“好了,反正這次就謝謝你了!如果沒有你的幫忙,我說不定還要花費好大的精力,才能讓我的好皇兄被我整垮,可是現在……嘿,你要我怎么謝你?”

謝靜然淡淡望他一眼:“我可不敢要你的謝意,誰知道你肚子里面還有什么壞水?我也不要你怎么謝我,你只要將我安安全全地送回秦國皇宮,就是我最開心的事情了,懂不?”

他又在叫屈了:“謝靜然,你怎么能這樣子看我——”

謝靜然一個白眼扔過去:“你到底想不想送我回秦國?不答應的話,我們兩人的合作,也沒什么好說的了!”

“好好好,就算我怕了你好了!”

見謝靜然這樣,端木夜歌裝作極為為難一般嘆了口氣,自然又是換來她的一頓白眼。

就這樣,兩人一路吵吵鬧鬧回到了楚國皇宮,一眼看去,楚國皇宮還沒有秦國皇宮這般氣派,不過也算是不錯的了。

剛到達宮門前,很快便又侍衛前來,待得她和端木夜歌下了馬之后,幾個侍衛便對她說道:“皇后娘娘,皇上吩咐,若您到了皇宮,便先請您到后宮去休息一下!”

“嗯。”

謝靜然點了點頭,便跟著那幾個侍衛朝后宮走去,端木夜歌自然是徑直朝朝堂上走去,畢竟在那里,可是有著楚國皇帝對端木夜弦的處罰過程。

跟著那幾個侍衛一同朝后宮走去,一路上,自然是被太監宮女們齊齊用注目禮給伺候遍了,對于她這個從未見過的人,他們自然是在心里感到疑惑萬分。

而更離譜的是,在路上遇到了楚國皇帝的妃子們,也是用著嫉恨十分的眼神看著她,仿佛她就是她們八輩子的情敵一般。

真是郁悶了,僅僅是要去后宮休息一下,就惹來這么大麻煩,早知道,她還不如跟著端木夜歌一道朝朝堂上去看看的好,也免得在這里受這些眼神的討伐。

好在終于到達目的地了,楚國皇帝還算有良心,準備了一間很是清靜的宮殿讓她歇息。

侍衛們朝她告退之后,謝靜然徑自走到那張大床前面,一下子就躺了下去。

今天很早就出門配合端木夜歌演戲了,到現在實在是累得很,所以她很快就沉入了夢鄉。

迷迷糊糊中,卻忽然只聽見一個女子清脆的聲音傳來:“皇后娘娘,皇后娘娘……”

呃,是誰在叫她?

想起這是在別人的地盤上,謝靜然自然不敢擺架子,于是便勉強睜開眼來,卻只看見兩個長得水靈靈的小姑娘站在她的面前,身上穿著的,正是宮女的服飾。

這又是哪里來的宮女,將她叫醒,又是為了什么?

剛剛才醒來,謝靜然腦子實在是一片混沌,只好雙目疑惑地看著她們。

見她如此模樣,一個宮女上前一步,笑道:“皇后娘娘,皇上吩咐奴婢等人,要為娘娘沐浴更衣,所以,還請娘娘不要怪罪奴婢等人的冒犯之舉!”

原來是這樣啊,想起她身上穿著的破破爛爛的衣服,謝靜然也只好坐了起來,說:“好吧,不知沐浴的地方,又是在哪里?”

“娘娘不必擔心,只管跟奴婢等人走就行了。”

那個宮女笑笑,便在前面為謝靜然領路。謝靜然跟在她們身后向前走去,走了沒多久,就只看見在這個宮殿的后堂某處,正有著一處冒著騰騰熱氣的澡池。

看見前方的這個澡池,又想起她身上現在遍布的“傷痕”和鮮血,她還真的很想洗洗澡,于是便對那兩個宮女說道:“你們先退下吧,這等事情,由本宮自己來做便是。”

那兩個宮女猶豫了一下,但也沒有多嘴,便點頭說道:“是,奴婢告退!”

說著,她們便告退離開了。

看到她們兩個走遠,謝靜然便立即脫下衣服躍入澡堂之中,這些熱水的溫度調和得恰恰好,泡在水中還真是舒服,將她全身的疲倦都沖得無影無蹤。

她拿起毛巾,將她全身的那些“傷痕”全部都洗干凈了,這才感到全身上下舒服了一點。

接著,她又在澡池里戲了好一會兒的水,這才走了上來,開始穿起衣服來。

楚國皇帝命人給她準備的衣裳,看起來質量還不錯,明顯的是楚國的皇后等人才能有資格穿的宮裝,看來他對她這個秦國皇后,還算看重。

將衣裳穿上了,感覺到頭發還是濕漉漉的,她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來。

以前看武俠小說的時候,里面的高手不都是可以用內力將頭發給烘干的么?那她現在就索性試一試,看看她的內力,有沒有這種神功吧。

于是她便暗暗運起了內力,只感到一陣陣熱流,迅速朝她的頭上涌去,讓她的臉不由感到一陣火熱。

而這時,一股股熱氣,也在她的身旁冉冉升起,看起來,將她烘托得就像個即將騰云化霧的仙子一般。

難道這樣的事情,竟然都是真的?

等到那些熱氣都消失不見后,謝靜然禁不住用手去摸了下我的頭發,卻幾乎高興得要跳了起來!

她的頭發,竟然由剛才的濕漉漉,而變成現在的干燥一片!

看來,武俠小說里面寫的事情,也不一定全是騙人的嘛。

她將頭發隨便往身后一攏,便朝門外走去。

出去一看,只見那兩個宮女正恭立門口,看見她出去,她們慌忙說道:“娘娘,便讓奴婢來為娘娘梳妝吧!”

謝靜然點了點頭,在一旁的梳妝臺前坐了下來。這兩個宮女也走到她的身后,開始為她梳起頭發來。

她們的手藝還真是好,只是盞茶功夫,便替她綰好了一個既高貴又不嫌繁雜的發式,讓她看得相當滿意。

見得她的神情,方才那個一直很是踴躍講話的宮女對她笑道:“娘娘果真是國色天香,這樣的發式配著娘娘的天人之姿,更是相得益彰,將娘娘更襯托得如同九天仙女一般!”

她還真是會拍馬屁啊,不過這話還真是說得謝靜然心里挺舒服的,她不由笑道:“好了,你也別這般說了,楚國皇帝有沒有交代你們,替我沐浴更衣后,便要讓我去哪里啊?”

那個宮女笑著答道:“奴婢也并不知曉,也許,皇上不久之后,便會命人來說這件事情吧!”

謝靜然想了想,倒也覺得確實也許會如此,于是便也不急了,索性坐在椅子上,等待著楚國皇帝派人來將她帶到朝堂上,好看看端木夜弦究竟會受到怎樣的懲罰。

可是這時,卻只聽見一個女人滿是威嚴,卻偏偏要裝作和藹十分的聲音傳來:“妹妹果真在這里!不知妹妹覺得這邊比起秦國的皇宮來,又有什么不便之處么?”

聽到這個聲音,謝靜然轉頭看去,只看到在這個宮殿的門口,走進來一個身著華麗宮裝的女子。

看她的年齡,應該早已經超過了三十歲,可是她的容貌,卻仍是清麗無比,襯著她身上的宮裝和充滿貴氣的發型,更是顯得儀態端莊無比。

這個女人,到底是誰?

謝靜然正在疑惑間,只看到剛才那兩個宮女慌忙跪了下來,忙不迭地說道:“奴婢見過皇后娘娘!”

“你們起來吧!”那個女子朝她們淡淡望了一眼,又說,“你們先退下,本宮有話要對妹妹說!”

“是!”

聽得楚國皇后開了金口,這兩個宮女哪里還敢啰嗦半句,很快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這時,楚國皇后便將視線轉向了謝靜然,笑道:“妹妹覺得這里還好么?”

她這句話,說得謝靜然全身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她是楚國皇后,可是端木夜弦的母親,卻來叫她妹妹,又叫她怎么擔當得起?

若掄起輩分來,她還得叫她阿姨呢,真是受不了了。

她只好干咳了一聲,說:“皇后娘娘還是叫我靜然吧,這聲妹妹,我實在擔當不起啊,要知道,我跟太子殿下也差不多年紀……”

謝靜然話音還未落,楚國皇后便朝她微微一笑,然后走到她的身前,一把將她的手拉住,說:“難為你還記得弦兒,在你的心里,你是否有曾一刻,將他當做是你的朋友?”

聽到她這句話,謝靜然忽然有了一種不敢去直視她的感覺,不由低下頭去,干笑了一聲,說:“太子殿下……本來就是我最好的朋友了……”

說著這些言不由衷的話語,對她來說,還真是一件極為困難的事情,尤其還是欺騙楚國皇后。

她聽了謝靜然的話,不由一笑:“既然你這般說,那我就徹底放心了!我也知道,你和弦兒只是朋友,絕對不似別人想的那般,是么?所以,你能不能對別人說明白這件事情,就當是為了弦兒這個朋友吧!”

她的心情謝靜然自然能夠了解,身為母親,當然凡事都是將兒子放在第一位,而看現在的情況,也只有她才能救端木夜弦,只要她說出她和端木夜弦沒有什么關系,才能徹底救得了端木夜弦了。

但是,這是她辛辛苦苦期待的結果,她又怎么能這樣輕易就放棄?

眼見得楚國皇后還在等待她的回答,她只有一笑,說:“可是,你可知道,端木夜弦在很久以前,便將他的連環玉佩送給我了。在那時,我便已經是秦國的皇后了。”

“什么?”聽著謝靜然這話,楚國皇后臉色大變,口中不住喃喃,“他可真糊涂啊,怎的竟然做出這等事情來!現在該怎么辦,他做出這等事情來,現在又該如何……”

看到她六神無主的模樣,謝靜然還真是有些不忍,不由想起了端木夜弦之前對她的所有好,心里更覺不是滋味,于是便禁不住出聲說道:“你別急,這件事情,也許還有回轉的余地……”

剛說到這里,謝靜然就不由又后悔了起來。天啊,她怎么能這樣,明明計劃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難道她要讓它功虧一簣嗎?

所以,她自然是不能這樣做,倘若這樣做了,那么倒霉的,就會是她和慕容玄焱了。

于是她又緩了緩語氣,說:“其實辦法自然也是有著的,只是,比較麻煩而已!”

聽謝靜然這樣說,楚國皇后慌忙問道:“不知靜然又有什么好法子?只要能救得了弦兒,你只管說出來便是!”

看她現在這樣子,謝靜然還真的一時不敢相信,她就是害得端木夜歌流落秦國的罪魁禍首,她現在哪里又有一點詭計多端的模樣,明明就是一個為了兒子不顧一切的母親形象。

謝靜然只好在心里暗嘆了一聲,說道:“這次,端木夜弦的對手擺出這么大一個圈套讓他鉆進去,恐怕就是我出面作證,說我跟端木夜弦沒有絲毫關系,料想你們楚國的皇帝也不會完全相信。就算他現在不會暫時廢了端木夜弦的太子之位,也難保他以后不會這樣做。所以,為了保證端木夜弦的太子之位不受任何威脅,還必須要有一些來自別處的支持才行。關于這一點,皇后娘娘知道我的意思么?”

聽得謝靜然的話,楚國皇后的神色一凝,眼中的焦急也漸漸消逝,又恢復了應該屬于她平素所特有的冷靜和深沉。

她似松了口氣一般對謝靜然說道:“靜然不必擔心,關于這件事情,我自有解決的辦法。”

看楚國皇后的模樣,分明是不想將她和冷傲楓的合作關系告訴她,可是,這也是不是表明,其實她和冷傲楓,并沒有絲毫合作?

是否,騙她的那個人,只是端木夜歌?

這時謝靜然才明白,原來在她的心里,一直有著這樣一個隱隱的擔憂,而也正是因為這個擔憂,令得她不能全心曲相信端木夜歌,以至于到了現在,還要在楚國皇后的嘴里去求證。

她笑了笑,說:“莫非皇后娘娘想說的是,對這件事情,皇后娘娘背后的力量,自然會全力支持你,譬如你的整個家族?”

聽謝靜然說得這樣直白,楚國皇后微微怔了下,這才笑道:“你說得不錯,的確,我們蕭家的勢力在楚國本就是極大,自然有能力來保住弦兒的太子之位了。所以靜然盡管去為弦兒作證便是,我們可以充分保證靜然的安全,絕不會讓奸人有一絲得逞機會!”

謝靜然不由一笑:“有了皇后娘娘的保證,我自然能夠放下心來。只是,難道娘娘沒有想到么,若是皇上真的想廢掉端木夜弦的太子之位,便算是有著你們蕭家的勢力支持,又有什么用?畢竟,你們蕭家現在權傾朝野,不管如何,楚國皇帝也是會對蕭家有著戒心的吧?說不定,這次的事情,更方便他對付蕭家,畢竟,由你們蕭家自己主動來暴露出實力,總是比他費心費力去探索容易得多。所以,試問一下皇后娘娘,在這樣的情形下,你們蕭家要自保尚且十分為難,我的生命安全,又該如何來保全呢?”

謝靜然這話說得這般不客氣,就不相信她不會動容,也不相信她不會因為她的這席話,而透露出絲毫她想得知的信息。

果然,她聽了謝靜然的話后,臉色微微一變,說:“不知靜然又想知道些什么?”

謝靜然微微一笑,也不拐彎便說道:“我想知道,你到底有沒有力量可以保護我。雖然我和端木夜弦確實是朋友,但也沒有道理因為他,而誤了我自己的性命。關于這一點,我想你應該了解的。”

聽得謝靜然這話,楚國皇后凝住視線,緊緊地盯著她,眼里有著一抹不明意味的神色在閃動。

她卻也是毫無閃避地回望著她,眼神淡淡,神情也是淡淡,似乎完全沒有看到她眼里的波動。

見到她這副模樣,楚國皇后不由一笑:“你果然很厲害,看來外界對于你的傳聞,還真的是極為失實,也讓我幾乎要以為,你之所以會讓弦兒愛上你,只是因為你對他用了什么手段,可是現在……現在我才明白,原來他會愛上你,卻是有著其他的原因啊。”

對于楚國皇后的感慨,謝靜然只是輕輕一笑,只因為她知道,這只是她的一個開場白,她后面要說出來的話,更為的精彩。

看到謝靜然這般淡定,她卻已經沒有了一絲的驚訝,反而還是一副謝靜然理所當然是如此的模樣。

她微微嘆了口氣,說:“你說得不錯,除去我們蕭家,確實還有著另外一股勢力支持著我們。”

“哦?”謝靜然揚了揚眉,說,“那不知這支勢力,又是來自何方呢?是否真的會有實力來保護我?”

對于謝靜然這樣的話語,楚國皇后自然是心里在痛罵著她的得寸進尺,但是她的表面自然是一點也不會表現出來,反而還是言笑晏晏地對謝靜然說道:“靜然真是謹慎,不得知所有支持我和弦兒的勢力,終是不會松口!不過,也正是因為靜然是這般的一個人,我反而對靜然越發有了好感,只因,我也正是這樣的一個人!唉,若你不是秦國皇后該有多好,那樣一來,我和弦兒,都必定不會心傷了。”

謝靜然卻只是淡淡地看著她,誰知道這個狡猾的楚國皇后說的話是真是假,說不定現在嘴上說得好聽,在她的心里,卻是恨不得讓她快點死掉呢。

謝靜然笑了笑,說:“你真是過譽了,我哪有你說的這般厲害!其實,便算我不是秦國皇后,只是為了要保命,我也是要問個清楚的,所有還希望皇后娘娘多多包涵!”

聽得謝靜然這話,楚國皇后暗暗咬了下嘴唇,卻是笑道:“好說!靜然你不是外人,所以,我自然也是不必因為這件事情隱瞞你了。不瞞你說,在我的身后,除了有咱們蕭家支持弦兒當上楚國太子之外,還有著冷家的人支持!”

“冷家?”謝靜然皺眉問道,隱隱覺得,似乎她想要知道的那個答案,已經呼之欲出了。

她點頭道:“不錯,冷家!靜然你應該聽說過吧,在三國之外獨立的冷家,富可敵國,這一代的少主,正是冷傲楓。”

謝靜然心里不由暗暗嘆氣,看來端木夜歌還是沒有騙她的,楚國皇后果然是和冷傲楓聯手。

那么這樣一來,她就真的沒有什么好顧忌的了。

她淡淡說道:“是冷傲楓和你聯手,要支持端木夜弦當上楚國未來的皇帝?”

“正是如此。”楚國皇后點頭笑道,“冷家的勢力如何,我相信靜然應該完全明白吧?那么,對于如此強硬的合作對手,靜然覺得如何呢,現在可以放心了吧?”

謝靜然微微一笑:“不錯,現在我確實可以放下心來,因為我知道,他果然沒有騙我,所以,我也可以盡管放手來干了。”

她淡淡將這話說完,只見楚國皇后的臉色微微一變,愕然望著她,問道:“靜然這話,又是什么意思?‘他’是誰?”

謝靜然笑了笑:“他?不正是你們一直想要對付的那個人么,皇后娘娘又為何要問我呢?”

這下楚國皇后若還不懂她的意思,那便真的是枉稱老狐貍一只了。

她臉色劇變,眼神也變冷,直直望著謝靜然,說:“你果然,和端木夜歌是一伙的!”

謝靜然淡笑著點頭,說:“是啊,你果然厲害,這件事情也能看透!”

她眼里寒芒更甚,唇邊掠過一抹冰冷的笑意:“這般說來,你是決計,也不肯和我們合作了?”

謝靜然一挑眉,含笑看著她:“你覺得呢?”

“好,好!”

她連著說著兩個好字,眼神卻漸漸的變得冰冷無比,仿佛兩條冰柱一般朝謝靜然望來,臉色更是冰涼得可怕。

也許這樣的神色,才是屬于真正的她所有吧?謝靜然自然不會放松警惕,全身的內力,都在此刻被她凝住了起來,只惟恐她會對她不利。

就在這時,她的眼前掠過一抹五彩的顏色,楚國皇后冷笑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謝靜然,既然你這般不識好歹,那么,我也沒有必要要對你手下留情了!”

說著,她的手指便撫上了謝靜然的脖子上,并且漸漸收緊,明顯是存心要將謝靜然扼死。

以過去的謝靜然,的確會驚慌失措,但是對于現在的她來說,這一切,都是毫無作用!

她回過頭去,看著楚國皇后冷冷的面容,微微一笑,說:“你是不是很想殺了我滅口?”

看到謝靜然的笑,楚國皇后的眼中閃過一抹愕然,旋即冷笑道:“我自然要這樣做!哼,我早便知道,你沒有絲毫武功,這下,你便乖乖等死吧!”

謝靜然又是一笑:“你是聽誰說,我沒有絲毫武功的呢——”

一邊說著這句話,謝靜然的手卻一邊也撫上了楚國皇后的手指上,然后,緊緊捏住她的手腕,將她往身前一甩!

楚國皇后踉蹌著向后退了幾步,滿目均是不可思議的眼神,待得身形停穩后,她便不敢置信一般看著謝靜然,喃喃的說:“你……你何時有了武功?”

謝靜然含笑望著她,說:“我何時說了,我沒有武功的呢?”

她的神情奇怪得很,就像是剛剛吃下了一個蒼蠅一般,吞也不是,吐也不是,眼中的神色更是變幻莫測。

謝靜然挑了挑眉,淡淡地說:“怎么,你現在還想殺了我滅口么?”

她的神情重新變冷,冷笑一聲,說:“哼,你別想用這種詭計將我逼退!我知道,你方才也只是僥幸得手而已,你真以為我會怕你?好,我現在就讓你瞧瞧,咱們楚國蕭家的獨門武功!”

說著,她便再度朝謝靜然襲來,看著她這樣做,謝靜然心里不由嘆氣。

謝靜然本來還打算就這樣息事寧人,讓楚國皇后知難而退,不要再對她下狠手了。

畢竟她和端木夜弦之前總算是朋友一場,又兼她是真的對不起端木夜弦,她自然不會對楚國皇后有任何不利。

可是,楚國皇后居然到了現在,還要繼續殺了她,她自然也不會再對她手下留情了。

很快,楚國皇后便來到了謝靜然的面前,又想故技重施,將手伸向她的脖子,但謝靜然已經全神戒備,看著她冰冷的神情,心里也涌起了一陣殺氣,于是沒有絲毫留情地,便伸出手掌,將她身體里面的真氣都集中起來,全力向楚國皇后襲去。

楚國皇后顯然又是沒有料到謝靜然會有著這樣的舉措,見她手掌帶起的勁風,便連整個宮殿里面的帷幔都在強烈鼓動,便也知曉這一掌威力極大,于是也不硬擋,臉色微微一變,便施展輕功向另一方掠去,躲過了她這一掌。

楚國皇后驚疑不定地看著謝靜然,說道:“謝靜然,你的武功,怎的竟然有這么高了?”

謝靜然朝她一笑:“你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難道你對我以前的事情,就有這么了解么?”

聽謝靜然這樣說,楚國皇后不由臉色大變,顯然是知道了謝靜然對她的隱瞞,并且肯定也已經知道,謝靜然現在對她表現出來的武功,必定也不是她自己的全部實力。

楚國皇后的眼中神光閃動,很快便回復了鎮定,對謝靜然一笑,說:“靜然,方才是我一時鬼迷心竅,還希望你看在弦兒的面子上,便不要與我計較了好不好?我也向你發誓,絕不會再勉強你做任何事情了!”

對于她這樣示弱的話語,謝靜然在感到好笑的同時,真的不好該說些什么才好。

不過,她是決計也不會放過楚國皇后的,不只因為她之前對她有著殺心,還因為有她接下來忽然想到的一個計劃!

謝靜然對她微微一笑,說:“既然皇后娘娘這般說,那我自然也只有答應,畢竟我和端木夜弦,好歹也算是朋友一場!好吧,那你現在就快走吧,免得我再改變主意!”

“多謝靜然手下留情!”

聽得謝靜然的話,楚國皇后的眼中掠過一抹寒光,便轉身要朝殿外走去。

看到她這樣的眼神,謝靜然就算再笨,也是知道楚國皇后這一去之后,必是會搬救兵來對付她。

既然她對她這般不仁,那她又何必要對她有義?

眼看她已經轉身要走,謝靜然的唇邊拂過一抹輕笑,凝起內力,身形便輕飄飄朝她襲去。

楚國皇后顯然也是聽到了身后的響動,驀然回過頭來看,卻只看見謝靜然以極速朝她掠去的身形,不由臉色一變,驚道:“謝靜然,你這個不守信任的卑鄙小人,你——”

剛說到這里,她便被謝靜然點住了暈穴,軟軟地倒了下去。

看著楚國皇后倒在地上的身子,謝靜然冷冷望著她,淡淡地說:“不好意思,是你不仁在先,我自然沒必要對你遵守承諾!對不起了,今天我要和你一起演一出好戲!”

說著,她便又再度在楚國皇后被她點住的暈穴上面輕輕按了一下,有了她這一下動作,楚國皇后便完全可以按照她控制的時間醒來。

況且,謝靜然這時早已聽到,端木夜歌和楚帝向這邊走來的腳步聲。

這是一種很玄妙的感覺,只有武功達到她這種程度的人才能感應得到,而剛才楚國皇后,卻根本一點反應都沒有。

做完這一切之后,她便坐在椅子上,等待著端木夜歌他們漸漸靠近這個宮殿。

隨著他們的腳步聲越來越清晰,謝靜然也完全知曉,現在的他們,已經到達了她這個宮殿的門前。

既然這樣的話,那一切的布置,便在此刻完全發動吧。

謝靜然的唇邊浮起一抹輕笑,發出一聲驚呼,然后,手指朝自己的暈穴點去,她便軟軟地倒了下去。

而此時,楚國皇后卻漸漸地動了起來,很快,便一臉茫然地睜開雙眼,撐著地面站了起來,望著在她身前暈倒的謝靜然,一臉的莫名其妙。

她不由皺起雙眉,然后一步一步朝謝靜然走去,走到她的前面,再蹲了下來,想看清楚剛才還在大展神威的她,怎么會突然暈倒。

就在她的手指剛剛觸及到謝靜然的身體時,只聽見自門口傳來一個滿含威嚴的聲音:“你在干什么?”

剛聽到這個聲音,楚國皇后的身子便重重一顫,回過頭去,不敢置信地看著門口,訥訥道:“皇上,您怎么會到這里來!”

楚帝怒氣沖沖地走了進來,一邊走一邊冷著臉說道:“哼,方才便有宮女來向朕說,你來到這個清心殿中來看秦國皇后,當時朕便感到大事不好,所以便疾步趕來!可是沒想到,你竟然對她做出這種事情來,梓童,你為何要這般做,難道,你真是想殺人滅口?”

楚國皇后慌忙跪了下來,急急說道:“皇上請明鑒,臣妾從未有過此等想法!方才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臣妾也是完全不曾知曉,更不知道為何秦國皇后竟然會被別人點住暈穴!其實,臣妾方才也是……”

“你不要說了!”聽得她的解釋,楚帝一副很是不耐煩的模樣,望著楚國皇后,一臉的失望之色,“梓童,你為了太子,難道就真的能做出這種事情來?你難道忘記了她的身份,她可是秦國皇后!若是傷了她,你要置我們楚國于何地?你什么都別說了,對于你這樣的做法,看來,朕也只好采取一些手段了!”

然后,他不給皇后任何反駁的機會,便對身后的侍衛冷冷說道:“來人,將皇后送到冷月宮!”

“是!”

他身后的侍衛聽到這話,便立即走了過來,將皇后向外面拉去。

皇后臉色大變,慌忙叫道:“皇上,臣妾真的沒有害她啊,皇上——”

可是對于她的話,楚帝卻似沒有聽見一般,只是任憑著那些侍衛將皇后向外面拉去。

反倒在他的眼里,還有著些微的輕松,仿佛在因為這樣做,而感到很是快意。

想來也是,他等待這一刻,必是已經等待得極久了,好不容易有了這個整治皇后的機會,并且,還能令權傾楚國的蕭家勢力大為減弱,他自然不會有絲毫手軟。

只是,按楚國皇后這般詭計多端的性格,必是也知道,現在她的求饒,根本沒有絲毫作用,于是,她便也不再多說什么,只是冷冷道:“上官昊,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小人,你別忘了,你當初是怎樣登上這個帝位的——”

剛聽到這里,楚帝便眉頭大皺,顯然心里大恨皇后將這種秘辛也當著眾人的面說出來。

端木夜歌察言觀色,知曉楚帝此時心里的不痛快,便對楚帝說道:“父皇,此事讓兒臣來幫父皇分憂吧!”

楚帝朝他點了點頭,他便急速朝殿外走去,一下子掠到了皇后的身邊,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皇后便立即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將這件事情做完之后,他便又回到了楚帝身邊,對楚帝說道:“父皇,這件事情,兒臣已經完全處理好了,請父皇盡管放心!”

聽得他這話,楚帝的臉色這才放松下來,一臉欣悅地對端木夜歌說道:“夜歌,還是你最懂朕的心啊!”

端木夜歌的眼中掠過一抹淡淡的得意,卻是躬身說道:“父皇千萬別這般說,父皇有什么煩心事,兒臣自當應該全力為父皇解決,又怎敢要父皇如此夸贊兒臣!”

對于他這樣的回答,楚帝自然是高興得很,望著端木夜歌的眼神,也不由慈愛了幾分。

對于楚帝這樣的眼神,端木夜歌自然是看得清楚,眼里又是掠過一道得意非凡的神色,卻是稍縱即逝,不讓楚帝給看得清楚。

這時,楚帝又將視線轉向了謝靜然,然后舉步向她走來,邊走邊說:“她被皇后點住了暈穴,也不知道是否會因為如此,而怨恨我們楚國?”

端木夜歌笑了笑,說:“父皇盡管放心,以她的性子,她不會這般小肚雞腸的。”

楚帝對他望了一眼,說:“也是,不然你那時被皇后用計流落秦國,也不會被她所收留了。好了,你便上前去幫她的穴道解開吧,免得誤會越來越大。”

“是,兒臣遵命!”

端木夜歌答了聲,便朝謝靜然走去,只是在她的暈穴上面輕輕點了一下,她便悠悠地醒了過來。

其實,對于剛才發生的一切,雖然謝靜然暈穴被自己點住,但是因為她的特殊手法,所以她也還能保持幾分神志,對于楚帝和端木夜歌的對話,她也是聽得一清二楚。

見得她醒來,端木夜歌不由對她展顏一笑,說:“皇后娘娘終于醒來了!”

看他還在演戲的模樣,謝靜然心里了然,也裝作一副分外迷茫的模樣看著他,說:“方才發生什么事情了嗎?”

端木夜歌點頭說道:“是啊!方才的確發生了一些意外之事,不過皇后娘娘請放心,如今什么事情都沒有了,娘娘也不用再擔心什么了。”

“哦。”

聽他這么說,謝靜然也沒有再問,現在她和端木夜歌自然不能說太多的話,要是被楚帝看出端倪來,那就不好了。

于是她站了起來,對楚帝說道:“方才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本宮不想再多加追究。只是皇上能否告訴本宮,此番皇上和七王爺來到此處,究竟是為了何事呢?”

楚帝對謝靜然說道:“今日朕到此處來,只是想請皇后到大殿中去,當眾指出太子對皇后的冒犯之處!”

聽得他的話,謝靜然不由怫然而怒:“這種事情,你讓本宮如何能去做?這可是關乎本宮清譽的事情,若是傳出去,你讓本宮如何自處于世?更何況,要是被我國皇上知道,你說,我又該怎么辦?”

看謝靜然這樣斷然拒絕,楚帝的眼中掠過一抹些微的殺氣,卻被他恰到好處地掩飾住。

他對謝靜然一笑,說:“皇后盡管放心,這件事情,朕可以擔保絕不會有絲毫泄露!”

謝靜然冷笑一聲,說:“你這樣的空口承諾,就要叫本宮相信你?可惜,本宮也不是一個三歲孩子,你說,本宮又如何能相信你的話?”

見謝靜然越發的盛氣凌人,楚帝眼中的殺氣越發的重了,卻又像顧忌著什么一般,將眼中的殺氣隱去,換上了平靜的神色,望著她,忍氣吞聲說道:“那么,不知皇后需要怎樣的條件?”

謝靜然淡淡說道:“這次的事情,是你們楚國的太子冒犯了我,所以所有的責任,自然都是在你們楚國的身上!此次又要本宮出去親自指證楚國太子的荒謬之舉,對本宮的清譽又是一大損傷。所以,我希望皇上最好要答應我一件事情,不然此事,可是只有免談的份了。”

楚帝只好繼續忍氣吞聲:“皇后請盡管說!”

這般的一貫示弱,實在不是他一個皇帝的作風,可是奈何秦國的勢力遠遠大過楚國,所以他自然不敢得罪慕容玄焱,這樣做,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謝靜然笑了笑,說:“我的要求也不過份,只是我聽說,你們楚國很是有些特產,而這些特產,我們秦國的皇宮,每年也是不能得到多少,所以,我相信皇上,也是能夠知道我到底是想要些什么了吧?”

聽謝靜然這個要求,楚帝自然是感到并不是太過分,于是立即點頭,說道:“既然皇后這般說的話,那朕自會全力滿足皇后的要求!現在大殿中眾臣都在等著朕前往,朕便先行一步了,皇后便隨七王爺一道去吧!”

說完,他便轉身朝殿外走去,還是一副氣沖沖的模樣。

他之所以會這樣,自然也是情有可原,只因他本是身為九五之尊,此番卻被謝靜然這般敲竹杠,能不生氣才怪,所以才會做出這般不合禮儀的事情來。

見著他走遠,端木夜歌走到謝靜然的身邊,笑道:“你可真厲害!此番經過你這么一說,料想我父皇,就會完全相信你和這件事情完全沒有關系了!只因若你全力要打壓我的皇兄,我父皇便會隱約猜到我和你之間會有著什么合作,可是現在……嘿,謝靜然,你現在可變得聰明得很啊!”

謝靜然朝他一笑,淡淡地說:“你以前不是說過么?和你在一起,我自然會變得聰明許多的,怎么你以前說過的話,此番卻不記得了呢?”

說完,謝靜然又朝他淡淡一笑,便越過他朝前走去。

他也是淡淡笑了聲,跟了上來,說:“你還真是懂得以牙還牙啊!不過你確實說得不錯,也只有跟本王爺在一起,所以你才會變得聰明一點,哈哈!”

看見他這般得意非凡的模樣,謝靜然不由嗤之以鼻,卻也知道這并不是他的真實面目,只好裝作沒有看到,向他問道:“對了,接下來,你還有什么方法,徹底將端木夜弦給打倒呢?”

聽得謝靜然這樣問,端木夜歌笑了笑,說:“自然有好辦法的,只是這個辦法,現在還不方便說出來!畢竟好戲是要慢慢等著看,才能覺得精彩的,你說是么?”

謝靜然看他就是不肯泄露出一絲計劃的內容出來,便冷哼了一聲,也不再去問。

既然這是他所謂的秘密,那她不要知道也罷,免得再被他這般冷嘲熱諷。

但是,還有一件事情,她卻是非關心不可。

她回過頭去問他,臉色嚴肅一片:“對了,我要跟你說一件事情!”

他乍一看到謝靜然這樣的神色,不由一愣,然后便嬉笑道:“你怎么了,干嘛突然變得這么嚴肅?”

謝靜然淡淡說:“你不要以為你這樣,就可以轉移話題!我告訴你,你絕對不能傷害端木夜弦的性命,知道么?”

他不由苦笑:“你還真是在為難我,你想想,若我不傷他性命,以后他再卷土重來,那我又該如何?你要知道,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啊,你說,你怎么能夠冒這個險?”

聽得他的話,謝靜然不由默然。

她也知道,她這個提議,對他來說,真的是有些過分了,但是,她也只有這樣做,才能減輕一下她心里的愧疚,畢竟,若端木夜弦因此而掉了性命,她也有一份責任。

倘若端木夜弦真的死了,那她就算讓慕容玄焱將來成了一統天下的霸主,在她的心里,也是永世得不到安寧。

于是,她便只好輕嘆了一聲,說:“那好吧,我知道你必須要這樣做,但是,我要你答應我,你不能在此刻便結束掉他的性命!至于以后的事情,縱使我想管,也是管不著了。”

“好,既然你這么說,那我就放下心來了!”

聽得謝靜然的話,端木夜歌好像松了口氣一般的模樣,她心里卻知,這副模樣,又是他故意裝出來的。

其實真正的他到底是什么模樣,縱使她跟他相處這么久了,也是從來也看不透。

看到她沉默下來,端木夜歌朝她一笑:“你放心好了,我答應你的事情,就絕不會反悔的!不要想那么多了,我們快走吧,文武百官都在等著我們呢!”

說著,他一把拉住她的手,一起向前走去。

被他忽然拉著手,她身體里面的內力,又是不受她的控制被激發出來,就要將端木夜歌當做“侵犯”她的人而擊傷。

謝靜然心里一驚,她可不敢在他的面前展露出她有武功的一面,于是她慌忙將她的內力控制住,總算將它們全部收了回來,只是不知道端木夜歌發現了沒有。

謝靜然不由朝他看去,卻見他臉色平靜,仿佛一點知覺也沒有的模樣,便放下心來了。

很快,她們便來到了大殿中,當然,現在的她和端木夜歌,又像兩個陌生人一樣的了,她們一前一后進入大殿中,楚帝便一副久等了的模樣說道:“秦國皇后總算來了!來人,賜座!”

聽得他的話,很快便有兩個太監搬了一張大椅子放在殿下,謝靜然坐了上去,對楚帝說道:“皇上,本宮在你們楚國,究竟發生了一些什么事情,相信皇上也是完全知曉的吧?所以,本宮還希望皇上能夠秉公處理,給本宮一個交代!”

楚帝對謝靜然一笑,說:“那是自然,皇后請放心,朕一切都會辦到的!”

“那本宮就放心了。”

謝靜然淡淡說完這句話,便不再講話了,而是將眼淡淡望了一眼殿下的大臣們。

不出所料,這些大臣們眼中都是有著淡淡的不忿,顯然是在覺得她很盛氣凌人。但沒辦法,誰叫秦國比楚國要強大呢,所以他們也只能和楚帝一樣,忍氣吞聲了。

不經意中,她又觸到了端木夜弦的視線,心里不由微微一顫。

此刻的他,正跪在殿下,雖然是保持著這樣卑微的姿勢,他的身上,卻無時無刻不在散發出一種高貴無匹的氣質,讓人一望便禁不住傾心。

他的臉上,也沒有絲毫頹喪的神色,見她望著他,他只是朝她微微一笑,神情中卻沒有絲毫責怪,讓她看得心里更是愧疚難當。

為了不讓自己被這片無垠的愧歉所淹沒,她慌忙移開了視線,不敢再去看他一眼。

可是轉過頭來,卻正撞見端木夜歌含笑看著她的樣子,不由只感到心里惱羞成怒,狠狠瞪了他一眼。

楚帝自然是沒有察覺到兩人的眉來眼去,只是望著殿下,淡淡說道:“現在,秦國的皇后也出來作證,說明了太子對皇后的冒犯之舉,所以,朕想知道,眾卿覺得,該對太子處以何種刑罰,才能對秦國有一個交代呢?”

殿下的大臣們顯然是分為了兩派,一派是端木夜弦的支持者,另一派,則明顯是端木夜歌暗中拉攏的勢力。

只是現在看來,端木夜歌的勢力,要比端木夜弦的勢力大得多了。

楚帝話音剛落,端木夜歌那方陣營的一個大臣便慌忙說道:“皇上,臣覺得,太子殿下此番做出此等事情來,實在是有辱國體!現在太子殿下僅僅只是儲君,便敢做出這等荒謬的事情來,那真不知將來他成了楚國國君,又會荒誕成什么模樣!皇上,便縱是為了咱們楚國的江山著想,微臣覺得,應該廢太子!”

聽了他的話,楚帝還沒有絲毫反應,端木夜弦這方的一個大臣便立即叫道:“此事萬萬不可!廢立太子,乃是國之大事,嚴重者可影響國家社稷,致使國脈損傷,國勢動蕩,所以微臣覺得,不管如何,都不應當廢了太子!”

“假若不廢太子,又該如何對秦國有所交代?”

這時端木夜歌這邊又有一個大臣冒了出來,一臉嚴肅地說出這句話來。

端木夜弦這邊一個大臣立即反駁道:“當時的事情,誰也沒有看到全景,誰又知道當時到底真的發生了一些什么事情?況且,太子殿下一向英明神武,勤政愛民,不近女色,他又怎會做出這等事情來!依微臣看,此事必有內情,還望皇上細細詳查!”

他的這話還真是大膽,將在場誰也不愿也不敢提出來的一個問題講出來了,真不知道這個倒霉的大臣,又會有著什么下場。

看見端木夜歌的唇邊出現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接著又看向謝靜然,謝靜然知曉,她上場的時刻來了。

謝靜然輕嘆了一聲,淡淡地說:“不知這位大人,又是居于何職位?”

那人似是對謝靜然很是不屑,傲然答道:“我乃吏部尚書李敬!”

“原來是吏部尚書李大人,真是失敬了!”

謝靜然淡淡笑了聲,看見這人臉上越發有了驕色,便又接著說出一句話來:“只是不知,為何李大人要懷疑這件事情的真偽?莫非在李大人的眼里,本宮講出來的話,還是假的不成?這可真是奇怪了,你們楚國究竟是誰當太子,又與本宮有什么關系,本宮有必要撒謊么?倒是你們楚國這般英明神武的太子殿下,對本宮做出這等事情來,本宮還未說話呢,李大人卻先一步說出此事是本宮的謊言,難道,這就是楚國臣子的為官之道?”

聽得謝靜然這話,李敬臉色微微一變,深吸了一口氣,顯然是要將怒氣壓抑下去,然后才說:“我并沒有這種想法,皇后娘娘不要多心了!”

“是我多心么?”謝靜然淡淡一笑,轉頭去看楚帝,“皇上,本宮想問一下,是否你們楚國的臣子,對友邦貴客的待客之道,便是這般?”

謝靜然的這句話,讓楚帝的臉色一陣好不尷尬,又兼此刻在他的心里,他確實是也希望著能夠廢掉太子的,所以對于這個出頭鳥李敬,他自然也不會有什么手下留情的舉措。

他的臉色微微平靜下來之后,便對殿下的侍衛怒喝道:“來人,將李敬押下去!”

他話音剛落,便立即有兩個侍衛沖了出來,將李敬給拉了出去。

李敬自然是不肯乖乖下去,口中尚自在說著眾多對謝靜然的侮辱之詞,讓楚帝聽得更是臉色大變,連連要那兩個侍衛趕緊將李敬拉下去,并且官職全免,還兼帶廷杖四十下。

見得李敬被拉下去,在場支持端木夜弦的大臣們,無不臉色蒼白,顯然也是在此刻,看穿了楚帝的用心,一時之間,全部噤若寒蟬。

而楚帝也在此時,再度加了一劑猛藥:“在此事之前,皇后便想對秦國皇后殺人滅口,現在已經被朕打入冷宮,可是不想,在咱們楚國,竟還會出現這般的臣子,真是大丟楚國的臉!現在你們給朕聽著,若是再敢做這等對秦國皇后不敬的事情,朕自不會手軟!”

被他這么一嚇,現在還有誰敢對謝靜然不敬,謝靜然自然也是氣定神閑地坐在大椅子上,渾然不理從端木夜弦那個陣營中射出來的憤恨視線。

這時,端木夜弦陣營中一個不怕死的又冒出來講話了:“皇上,微臣覺得,就算太子殿下那時真的做過那件事情……”

他剛說到這里,謝靜然望了他一眼,淡淡說道:“什么叫‘就算他真的做過那件事情’?難道你的意思還是,是有人冤枉你們的太子殿下的?”

被她這么一打岔,那個大臣充滿憤恨地看了她一眼,終是忍下氣說道:“是我說錯了!皇上,微臣覺得,太子殿下那時之所以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實是有著別的原因,若皇上只因為這個原因就廢掉太子,實在是太有欠考慮了!”

聽著他的話,端木夜歌手下立馬有個人冷著臉說道:“楊德,太子的廢立問題,只有皇上才能得以決定,你竟然說這是一件有欠考慮的事情,那是不是在暗指皇上的決定,從來都是有欠考慮的?”

他這話可真是說的厲害,連敲帶打,短短一段話,就將那人說成了一個大逆不道之人。

這下,便連楚帝的臉色都有些變化了,端木夜弦手下那人慌忙跪了下來,急急道:“皇上請明鑒,微臣并無他意,請皇上莫聽楊德之言,從而誤會微臣的一片忠心耿耿啊!”

看見他這般模樣,楚帝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說:“好了好了,這件事情,朕自有公斷,你們兩個不要再說了!不知對于太子的處置,各位愛卿還有什么建議,盡管向朕說出來便是!”

下面卻是一片安靜,只因這時,就算大家再笨,也是知道了楚帝的心里,其實還是更偏向端木夜歌的人那邊,只不過廢太子這一點,還牽扯到了蕭家,所以楚帝才不會那么輕率便決定的。

可是,此刻不是與蕭家有著利益相關的人,是絕對也不會為端木夜弦出頭的。

但這時,卻有一個人站了出來,似忽然想起什么一般,對楚帝說道:“皇上,微臣方才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來!”

謝靜然定睛一看,只見那人正是端木夜歌陣營中的人,看著那人眼中閃著陰測測的光芒,也不知道在打著什么壞主意。

看見終于有人出來了,楚帝似唯恐天下不亂一般,頗有興致地對那人說道:“有什么事情,愛卿盡管說!”

那人卻是躊躇了一下,一副似是不敢說出來的模樣,看到他這樣,楚帝皺了皺眉,說:“朕叫你說你就說,為何這樣吞吞吐吐的?”

那人慌忙道:“皇上請息怒!其實微臣之所以這般猶豫,只是因為有著一個原因!”

楚帝仍是皺眉:“什么原因!快點說出來,不然便別怪朕治你的罪!”

聽得楚帝的話,那人沉沉地嘆了口氣,說:“皇上,微臣將這話說出來之后,還請皇上千萬不要怪罪微臣!只因微臣自己也知道,此事真的有些匪夷所思,倘若沒有第三人知道的話,那么微臣便是百口莫辯了!所以,微臣才會這般躊躇萬分,還望皇上恕罪!”

聽他這么說,楚帝只好無奈說道:“好,朕不治你的罪便是,你快快說來!”

那人就像得到了莫大的赦免一般,松了口氣,說:“啟稟皇上,其實微臣要說的,正是不久之前,太子殿下去了翡翠樓的事情!”

“翡翠樓?翡翠樓是什么地方?”

楚帝顯然是不知道這個地方乃是全京城最大的青樓,所以立刻便疑惑問了出來。

而殿下的眾大臣,卻是臉色尷尬,只因他們久居京城,自然知道這個翡翠樓,到底是何等地方了。

那人猶豫了一下,才對楚帝說道:“回皇上,那處,正是楚國最大的青樓!”

“什么?”

剛聽著這話,楚帝便不可思議一般驚叫著將這兩個字說了出來,顯然是根本沒有想到,一向“英明神武、不近女色”的端木夜弦,竟然會進這種地方。

那人又補了一句:“翡翠樓,正是楚國最大的青樓!”

楚帝仍是不信,說道:“那種地方,太子怎的會進去?”

那人苦笑一聲,說:“微臣也不知曉,太子殿下怎的會進那種地方,想來,也只有太子殿下自己才知道原因吧。”

他這話真的好生厲害,一句話就將楚帝的注意力從自己的身上,轉移到了端木夜弦的身上。

果然,楚帝望向端木夜弦,皺眉問道:“關于這事,太子有何要解釋的么?”

端木夜弦面如死灰,到了此刻,他自然知曉了一切,都是出自謝靜然和端木夜歌的布置,于是便搖頭道:“兒臣的確到過翡翠樓,對于此事,也沒有什么好解釋的了!”

“好,好!”

聽著他如此直白的回答,楚帝臉上露出一片失望之色,顯然是對端木夜弦已經徹底死心了。

而這時,又有一個惟恐天下不亂的大臣走出來對楚帝奏道:“啟稟皇上,其實微臣還得知了另外一件事情!”

聽他這般說,楚帝忙道:“還不快速速講出來!”

那大臣眼里掠過一抹竊笑,答道:“是!其實在太子殿下去翡翠樓之前,微臣也曾于那日的幾天之前,見著太子殿下去過清風樓!”

這個消息,又在當場引起了一陣激流,端木夜弦那邊,已經有大臣沉不住氣了,不由大聲叫了起來:“你這是在血口噴人,太子殿下何時去過那種地方,你們別再信口開河了!太子殿下豈是這種人,方才你們說太子殿下去翡翠樓,也是故意栽贓嫁禍!”

“是么?”那個大臣微微一笑,“倘若這是我們故意栽贓嫁禍的話,那么方才我們聽到太子殿下親口承認的話,難道都不是真的么?”

聽著這句話,剛才那個出聲的人不由一愣,而這時那個大臣卻在趁熱打鐵:“并且還有一件事情,微臣要啟稟皇上!在太子殿下到翡翠樓之后的不久時間,太子殿下還到過楚天賭場!關于此事,微臣等一干人均看到了!”

他說完這番話,又望了端木夜弦那邊的人一眼,神情中有著一絲隱隱的懼怕,卻恰是被楚帝給看了個正著。

看見他這抹神情,楚帝不由微微皺了下眉,直直望向端木夜弦,說:“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

看見楚帝眼中深深的失望,端木夜弦眼中掠過一抹苦痛的神色,沒有說話,只是輕輕點了下頭。

見得他點頭,楚帝眼中的失望越發的深,似乎非常疲倦一般輕輕嘆了口氣,淡淡地說:“朕知道了……”

隨著這句話說出,他眼中的失望,也漸漸的消逝,一種堅決浮上他的雙眼。

看到他這個樣子,謝靜然知曉,在他的心里,必是已經下定了一個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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