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看小說

第56章 他在維護她?

一陣冷風從她破碎的衣服中吹了進來,她不由打了個寒戰(zhàn),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上次她是因為穴道沒點并且他措手不及,才能夠將他踢下床,從而保護了她自己的清白,可是現(xiàn)在她全身穴道被點,慕容玄焱又有了上次的經(jīng)驗,看來她今天可真是會逃不開他的魔爪了。

所以她除了乖乖地忍受,還能干什么?

不會吧老天,難道她的第一次,真的要在此時此刻,給眼前的這個暴龍皇帝?

可是她真的心不甘情不愿啊,她還沒有正式談一次戀愛,她怎么可能這樣隨隨便便處置她的第一次?

可是慕容玄焱的手卻忽然靜止,她不知道他為什么會突然停手,不由納悶時,卻聽見他仿佛含著濃濃嘲諷的冷笑:“哼,你現(xiàn)在很期待是不是?可惜我要讓你失望了!你這樣的女人,我慕容玄焱還不屑于碰!”

說著,他的手指嫌惡地在被子上重重擦了一下,仿佛在嫌棄她臟似的。

看到他這樣的動作,謝靜然只感到自己頭頂突然冒起一叢火,差點令得她全身都要燃燒起來。她恨恨瞪著慕容玄焱,冷笑著說道:“嫌我臟?本姑娘還沒嫌你臟呢!口口聲聲說我跟別的男人糾葛不清,可那只是傳說,你自己親眼看過嗎?而你呢?你那么多妃子,你敢說你全部都沒碰過?自己跟那么多女人有過關系,還好意思嫌棄我,不愧是一國之帝,臉皮厚得就是無人能及!”

一席話讓慕容玄焱的動作突然怔住。他轉眼看著謝靜然,眼中有著微微的愕然,似乎沒想到她會突然對他說出這樣的話來。他似乎想說什么一般,卻只是嘴唇微動,一個字也沒說出來。

謝靜然也沒想得到他的任何解釋,哼了聲,雙眼依然盛滿鄙夷地看著慕容玄焱。

才二十來歲,后宮就已經(jīng)那么多女人了,居然還好意思要求她身心干凈,可能嗎?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啊?可惜這點對于她這個現(xiàn)代人來說,還真是沒用!

不管怎樣,她都不可能喜歡上這樣一個不干凈的男人的!就算現(xiàn)在是他的皇后又怎樣,自己遲早能擺脫這個身份!

慕容玄焱的雙眼倏地一深,看著謝靜然眼中的鄙夷,不用想都知道此刻她心中到底在想著什么。不說她,就連世人,甚至趙琳瑯本人,也是認定他對她是寵愛十分了吧?可真相呢,除了他和上官銘語,就沒人再知道了……

此刻,他到底要不要告訴她,要不要讓她知曉真相,從而不要對他再有什么偏見?

慕容玄焱的遲疑,在謝靜然的眼中,卻正成了他心虛的表現(xiàn)。謝靜然冷笑一聲:“既然你嫌我臟的話,那你就滾吧!我這個甘泉宮太小,還真是容不下你這個皇帝大人!你的趙琳瑯趙親親那么干凈,你去找她,別賴我這!”

一句話將慕容玄焱所有的決心打消得煙消云散,事到如今,她還在把他往別的女人懷里推?看來,自己真是自作多情了,她對他,可是一點感情都沒有。也是,她跟那么多男子有著糾葛,自己怎么忘記了……

慕容玄焱的雙眼重歸冰冷,也是冷笑一聲,說道:“這也是!皇后現(xiàn)在還在回憶跟以前那些相好們的纏綿,又怎么有空來理會我!不過皇后請放心,這樣的情形,以后不會再出現(xiàn)。因為你的甘泉宮已經(jīng)正式成了冷宮,你這輩子哪個男人都見不到,而我,也是不可能再對你有什么舉措!從此以后,皇后就乖乖地呆在這座甘泉宮中,當好你的秦國皇后吧!”

慕容玄焱說出這句話,見她仍然不回答,便將被子往她身上一扔,表情依然嫌惡如初:“希望皇后能夠記得我說的話,若是不循規(guī)蹈矩,可別怪我以后再對你做出什么事來!”

過了幾個時辰,她的穴道總算被解開了,她沒有叫皓月皓雪來幫忙,就自己坐了起來穿衣裳。當看見被他撕破的衣裳時,她眼中掠過一抹復雜的光芒,動作也停了一停。

她這是怎么了?為什么他對她做了這樣的事情,在她的心里,卻似乎沒有太大的怨恨?卻是似乎有些凄涼,仿佛是為著他對她的傷害和懷疑,從而產(chǎn)生了這樣的心理。

她以前的性格明明是愛恨分明的,假如別人對她做了這么些事情,她肯定早就對他恨之入骨了,可是對慕容玄焱……

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心里一驚,慌忙將那個想到的念頭抑制了下去。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就算是別的解釋,那倒還可以被她接受,每個人都難以接受別人對自己莫須有的誤會和懷疑,所以她這樣的心理,絕對不是因為她喜歡他,所以才會這么失落!

絕對不是……

她甩了甩頭,將心里的這些胡思亂想甩開來,穿上衣服站了起來。

謝靜然索性不再去管那件事情,將衣服整理好,便朝外面走去。發(fā)生現(xiàn)在的這件事情,就算慕容玄焱再怎樣言而無信,也是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再來她這座甘泉宮了吧?

既然這樣的話,那就再好不過了,反正她也是非常不想看到他。

可是她才剛剛走出寢宮的門沒多久,就只聽見皓雪的聲音傳來:“娘娘,趙貴妃來了!”

趙貴妃?趙琳瑯?

她來干什么?

她派人暗殺她,她還沒有跟她算賬呢,她倒先來找她了,難不成又是來找茬的?

想起這事,謝靜然就又不由想起剛才慕容玄焱對她的舉措。看來這兩個人還真是絕配,都是那么喜歡無事生非,并且看來她也猜得不錯,慕容玄焱這么積極地把她弄回宮,就是想讓她陪趙琳瑯來玩的。

既然她這么想玩,那她就盡管陪著她玩好了!

她和皓雪一起向外面走去,這時皓雪忽然轉頭來望她,眼圈都有些泛紅:“娘娘,您那次突然消失不見了,奴婢真的好想你啊!好在您終于回來了,奴婢真的擔心死了……”

看到皓雪的這個樣子,謝靜然心里不由有些感動,于是在她的肩上拍拍,笑笑:“好了,不要這個樣子了,又不是生離死別,所以不要這樣哭哭啼啼了!對了,在我離開的這段日子里,宮里有沒有發(fā)生什么事情啊?”

皓雪聽見謝靜然這么說,慌忙止住要繼續(xù)流淚的趨勢,點頭說道:“當然發(fā)生了一些事情了!說起來,奴婢也是感到極為奇怪的呢!”

“哦,那到底是什么事情啊,快點說出來讓我聽聽!”

聽皓雪這么說,謝靜然的好奇心也被勾了起來,不知道又有什么事情,能讓她感到奇怪。

皓雪臉上露出一抹疑惑的神情,說道:“娘娘,其實奴婢也不知道為什么,在娘娘失蹤的這些天里,趙貴妃很有些跟以前不一樣。以前趙貴妃雖然在這個皇宮里確實很飛揚跋扈,可卻還是不愿將整個皇宮弄得烏煙瘴氣,就算使什么陰謀手段,也是在暗中進行,更不會做那些當著眾人面尋釁的事情,可是那些天里……奴婢真的不知道,為什么趙貴妃會做出許多她以前從來不會做出的事情來……”

她蹙著眉回憶著:“原本趙貴妃和陳貴妃的關系也不算太差,尤其陳貴妃的父親也是朝廷高官,再加上陳貴妃也不是太受寵,所以趙貴妃也沒有太去找陳貴妃的麻煩。可是前些天,僅僅是皇上到陳貴妃宮里喝了會茶,趙貴妃就大張旗鼓地率人去找麻煩。可陳貴妃也是不好惹的主,就在此事鬧得不可開交之際,還是皇上出面,才能消弭這一場紛爭。”

聽她這么說,謝靜然心里也不由有些疑惑,趙琳瑯不是一個很精明的主么,一向很注意團結其余的妃子,來消滅對自己有威脅的人物。

可是現(xiàn)在,她為什么又要自毀長城,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看見謝靜然疑惑的神情,皓雪忽然又說道:“其實關于這件事的原因,奴婢也曾聽聞過一些,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看到她這樣吞吞吐吐的模樣,謝靜然心里還真是很急,趕緊問道:“什么原因,你快說啊!”

“是。”

皓雪應了聲,說道:“其實這個原因,似乎還是和娘娘您有關!”

“和我有關?”

謝靜然皺著眉問了出來,我那時都沒在宮里,趙琳瑯和那個陳貴妃有什么糾紛,跟我有什么關系啊?

“就是啊!”皓雪的神情忽然變得八卦了許多,“不瞞娘娘,奴婢聽說自從娘娘失蹤之后,皇上就再沒去過任何一個妃嬪的宮里,也沒有招任何一個妃嬪侍寢。而前些天,陳貴妃不知何事要告訴皇上,于是皇上便到了她的宮里,雖然僅僅是喝了喝茶,可是相對于其他任何一個被冷落的妃嬪,這無疑已是莫大的恩寵了!所以趙貴妃才會由妒生恨,從而做出那樣失措的事情來!”

聽得她這席話,謝靜然心里不由有些悸動,愣愣問了出來:“你說……在我離開的這段時間里,慕容……皇上都沒有招任何一個妃子侍寢?”

“是啊!”皓雪點了點頭,“所以現(xiàn)在整個皇宮里人人都在傳,娘娘您可是得了皇上的獨寵呢!皇上為了您,竟然能做到如此,真是讓世間所有的女子,都無比的羨慕啊!”

“你……你說得是真的?”

謝靜然不由有些心亂如麻,照皓雪那樣說,似乎慕容玄焱真的對她極為癡情,所以才會對她守身如玉,可是依他在她面前的表現(xiàn),這一切都可能嗎?

假如他真喜歡她,他就不會做那等傷害她的事情了,但是皓雪的話……

見謝靜然低頭不語,皓雪笑了笑,說:“娘娘,這一切自然是真的,雖然沒有人知道其中的真正原因,可是整個宮里都在傳呢!皇上以前最喜歡趙貴妃了,可是自從娘娘您進宮之后……雖然皓雪只是一個宮女,也沒有經(jīng)歷過任何的兒女情長,但皓雪卻真的可以看出,皇上對娘娘可是極為的情深意重呢!”

他會對她情深意重?

這樣的話,恐怕是她一輩子都不會相信的吧?她不由自嘲地笑笑,說:“既然你都沒有愛過一個人,那么你怎么知道,他對我是那樣的情深意重?并且那些終究只是傳聞,又當不得真的。”

“娘娘,您說這話就不對了!”皓雪慌忙說道,“娘娘,難道您沒聽過一句話,旁觀者清當局者迷么,正因為娘娘也是這個局里面的人,所以才沒有奴婢這般看得清清楚楚啊!”

“你不要說了!”

謝靜然只感到心里越發(fā)的亂,什么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她才不相信這樣的說法!假如慕容玄焱真的喜歡她,那他會做出這樣傷害她侮辱她的事情出來么?

假如他真的喜歡她,他怎么不會像對趙琳瑯一樣,也那樣溫溫柔柔地對待她?

所以謝靜然真的從來不會相信,他有愛她的念頭。而皓雪說的這一些,都只不過是傳聞而已,雖然上官銘語也這么說過,可他也是慕容玄焱的朋友兼臣子,他當然也會編造出這樣的謊言來騙她。

這樣想著,心里的迷亂總算平復了幾分。皓雪聽見謝靜然的話,慌忙跪下說道:“娘娘請恕罪,都是奴婢一時心直口快冒犯了娘娘,還希望娘娘不要怪罪奴婢!”

看見她這樣誠惶誠恐的模樣,謝靜然嘆了口氣,說:“皓雪,你起來吧,我并沒有怪你。只是,以后你可千萬不要再像現(xiàn)在這樣人云亦云了,沒有根據(jù)的事情,還是不要亂說的好。”

“是,奴婢都知道了!”皓雪站了起來,可是神色間仍然有些堅持,“可是娘娘,難道你真的,就對這些傳聞一點都不信么……”

“皓雪,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啰嗦了,咱們不是要去見趙貴妃么,那就快點走啊!”

謝靜然一拉皓雪,她也只好將沒說完的話全部都吞回肚子里去,然后心不甘情不愿地和她一道向前走去。

走了一會,她忽然感到有些不對勁,于是向皓雪問道:“對了,皓月又到哪里去了?”

上次聽皓雪說起,皓月和林梅妃有些瓜葛,謝靜然就對她心里暗暗有了些警惕,現(xiàn)在沒看到她,誰知道她是不是又跑到林梅妃那里去了。時刻有著個定時炸彈在身邊,她可不想每天花費極大的精力來防范她。

皓雪慌忙答道:“奴婢也不是很清楚,反正這些天來,皓月每天早出晚歸的,和奴婢也說不上幾句話。”

“哦。”

這就好說了,看來皓月這丫頭確實有著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然也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每天擅離工作崗位。看來這個皇宮里,還真的像電視里面一樣,充滿著看不見的驚濤駭浪。

謝靜然和皓雪走到大殿里,就正看見一身粉紅色宮裝的趙琳瑯正站在那里等她。剛看見她出來,她的眉宇間掠過一抹依稀可見的陰狠,然后才對她行禮道:“臣妾參見皇后娘娘!”

“你坐吧。”

想起她曾經(jīng)派人來暗殺她,現(xiàn)在謝靜然怎么看她怎么不順眼,于是也懶得理她,就徑直走到一張椅子前坐了下來。

趙琳瑯看到謝靜然這樣的舉措,眼里又是掠過一道冷光,她卻是當做沒有看到。

既然趙琳瑯都派人來暗殺她了,說明她們兩個也沒有什么東西可以顧忌,就算趙琳瑯再怎樣耍表面功夫,她也是懶得奉陪了。與其這樣,那還不如真刀真槍打起來比較爽快!

趙琳瑯在椅子上坐下之后,沒等她說話,謝靜然就先開口了:“不知道你這次來,是為了什么事情?”

趙琳瑯趕緊笑道:“其實臣妾此次來甘泉宮,只是來向娘娘道賀來的!娘娘不知,在您失蹤的這段時日里,臣妾可是多么的擔心,日日夜夜都在向上天祈禱,希望娘娘能夠平安歸來!今日娘娘總算回到了宮中,所以臣妾自然也放下心來了。”

謝靜然端著一杯茶,冷眼看著她在那邊唱獨角戲。嘿嘿,你這么想演那你就使勁演吧,有這么千載難逢的看好戲的機會,她怎么會舍得浪費?

那邊趙琳瑯仍然在絮絮叨叨地說著些奉承她的話,謝靜然只是靜靜聽著,只不過是左邊耳朵進右邊耳朵出,就純當她浪費口水了。

并且想想她是慕容玄焱那暴龍皇帝最寵愛的女人,而慕容玄焱又對她這樣,她心里就不由暗暗冒起陰火,只想讓她受點折磨,才能解她心頭之恨!

見她還在那邊滔滔不絕地說著,謝靜然回頭對皓雪一示意:“皓雪,快給貴妃端杯茶來,我看她說得似乎也挺累的,還是給她點茶喝喝,讓她潤潤嗓子吧!”

“是,娘娘!”

皓雪聽得謝靜然這么說,不由微微笑了笑,瞥見她的暗示后,慌忙憋住笑,給趙琳瑯端了杯茶。

但趙琳瑯明顯看到了她們的小動作,眼里陰冷的光芒更加的明顯,卻是沒有發(fā)作,只是將那杯茶接了過來,皮笑肉不笑:“多謝皇后娘娘美意,其實臣妾此次來,除了恭賀娘娘之外,還有另一件事情要對娘娘說。”

謝靜然還真的很想看看,她又想打些什么算盤!

于是謝靜然也不在一旁裝自矜了,對她望了眼,說:“哦?那真不知道是件什么事情,能夠勞煩趙貴妃大駕光臨?”

趙琳瑯笑了笑,明顯的笑里藏刀,眼里隱隱閃過幾絲冷光,說道:“娘娘可知,為何皇上會知娘娘那時已經(jīng)回到了相國府?”

“不知道,為什么?”

謝靜然也顧不上客氣,就立即問了出來。她這么說,難道來報告她在相國府的人不是謝麟,而是另有其人?

聽見謝靜然的話,趙琳瑯更是笑得奇怪:“其實那個人,娘娘應該也知道的,正是因為如此,所以皇上才會破例到她的宮里去。娘娘可知,在娘娘失蹤的那些天里,皇上可以破天荒地沒有去過任何一個妃嬪的寢宮!皇上對娘娘的這片深情,可真是讓臣妾等人驚羨無比啊!”

不會吧,她也來說這種話了?難道之前上官銘語,還有皓雪說的話,都是真的了?

謝靜然不由驚疑不定地朝趙琳瑯望去,只看見她笑容中,卻隱含著幾絲嫉恨的意味,便知道她沒有撒謊。

可是這又怎么可能!說慕容玄焱喜歡任何一個人她都相信,但若是說他喜歡的是她,她卻是怎么可不能接受!哪里會有一個人明明喜歡一個人,卻要那樣傷害她的?

但說出這些話來的是趙琳瑯,似乎又讓她沒有了能夠懷疑的可能。

趙琳瑯見謝靜然不說話,又是笑道:“可是似乎陳貴妃對皇上除了說明娘娘的去處之外,還多說了許多其他的話哦!不知道那些多余的話,皇上有沒有對皇后明言呢?”

“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

謝靜然眉一挑,看她現(xiàn)在這樣說話陰陽怪氣的語氣,她心里就莫名的不爽,于是當然也沒好氣地問出這句話來。

趙琳瑯嫣然一笑:“其實娘娘早就應該清楚了,不是么?好了,臣妾已經(jīng)向娘娘請完安,就不打擾娘娘休息了!臣妾告退,多謝娘娘香茶招待!”

說完,她也朝謝靜然望了一眼,便將那只茶杯往一邊的茶幾上一放,站了起來,笑道:“娘娘,臣妾今日就先告退了,娘娘日后有空閑的話,就請到臣妾的新月宮來坐坐,好么?”

看見她這樣皮笑肉不笑的模樣,謝靜然心里還真是不爽,并且因為她的話,心里也起了一種莫名的情緒,所以只是淡淡地說了句:“我知道了,你慢走,我不送了!”

說完這句話,果然又看到她的眼中掠過一道冷冷的光芒。謝靜然也懶得去管,她連暗殺她的手段都能使出,誰知道她以后又會使出什么手段來?既然她與她之間的矛盾已經(jīng)不可調和,那她也用不著假惺惺陪她演戲了,索性將她惹怒,看看她還有什么手段使出來的好。

等到趙琳瑯走遠了,皓雪才趕緊走到謝靜然的面前來,說道:“娘娘,剛才趙貴妃那樣說,是不是陳貴妃曾經(jīng)在皇上面前,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

謝靜然凝眉想了一會,想起那時慕容玄焱對她說的話,想起他知道小七和墨落的存在,假如沒有人告訴他的話,他又怎么會知道。

可是……陳貴妃又干嘛要將這些告訴慕容玄焱,難道扳倒她,對她就有那么大的好處?

并且更奇怪的是,她怎么知道她現(xiàn)在在相國府?

謝靜然越想越奇怪,難道趙琳瑯是想用挑撥離間的方法,讓她和陳貴妃相斗,然后斗個兩敗俱傷,讓她坐收漁翁之利?

可是這么笨的反間計,她有必要用嗎?

她心里一陣亂麻,更因為皓雪的話而加劇了心里的亂,于是轉頭問皓雪:“對了,那個陳貴妃,她老爹究竟是什么官?”

皓雪慌忙答道:“陳貴妃的父親,是戶部尚書啊!”

“戶部尚書?”

謝靜然對皓雪說了句:“我們也不要再去想這件事情了,今天我實在感到很疲倦,所以就先去睡覺了,要是有誰來了,你再來通知我啊!”

“是,娘娘!”

皓雪答應了聲,謝靜然就向寢宮里走去,一邊走一邊又在想著關于戶部的事情。

陳貴妃到底想干嘛?她爹是戶部的,上官銘語也是戶部的,難道他們有什么關系?

看來以后在這個皇宮里,除了趙琳瑯,林梅妃,這個陳貴妃,她也是要好好的防防才是。

她甩了甩頭,索性也不去想那些煩人的事情,因為一大早就被慕容玄焱打包帶回來,現(xiàn)在身心當真疲憊得很,頭剛剛碰到枕頭,就睡了個昏天暗地。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總算醒過來了。正準備起床梳妝時,只見皓雪走了進來,看見她醒來,慌忙說道:“娘娘,御藥房的趙主管來甘泉宮,說是有話要對娘娘說。”

“趙主管?”

謝靜然剛剛醒來腦袋還有點短路,一時之間真的還想不起那個所謂的趙主管是誰,只是應了聲,皓雪便來幫她收拾了一下散亂的發(fā)髻。

等到全部弄得妥當了,謝靜然才朝甘泉宮的大殿走去。那邊趙傾城早在那里等著了,剛看到她就趕緊行禮:“奴婢見過娘娘!”

“免禮吧。”謝靜然揮了揮手,說,“不知道你今天來,有什么事情?”

聽見謝靜然的話,趙傾城站了起來,接著卻唱起頌歌來:“娘娘此番安然無恙,真是讓奴婢好生高興啊!娘娘可知,在娘娘失蹤的那些天里……”

看見她又在重復著那些她早已聽膩了的話,她趕緊止住她將要繼續(xù)下去的話,淡淡說了句:“好了,你先給我說說,你這次來甘泉宮,究竟是為了什么事情吧?”

趙傾城也停止了連篇贊歌,應了聲之后便說道:“娘娘,方才趙貴妃是不是來甘泉宮見過娘娘了?”

謝靜然點了點頭:“是啊,怎么了?”

“那么趙貴妃是不是會說,娘娘的去處之所以皇上會知道,并且娘娘在宮外做了些什么,皇上都是一清二楚,是由于別人告的密?”

趙傾城唇邊帶著抹淡淡的笑意,就這樣笑著對謝靜然說道。

謝靜然被她這種莫名其妙的笑意弄得有些火大,眉一沉,說:“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趙傾城趕緊說道:“還望娘娘千萬不要生氣!其實這一切都只是奴婢的猜測罷了!畢竟奴婢之前與趙貴妃有過很多次接觸,也知她的為人如何,所以便猜想她必定會對娘娘說出這番話來!可是奴婢卻是也知道,以娘娘的玲瓏心腸,必是能夠看出趙貴妃的蛇蝎用心!”

“蛇蝎用心?”謝靜然眉一皺,“你的意思是說,趙琳瑯是來挑撥是非的?”

“娘娘果然目光如炬,趙貴妃的險惡用心,時刻都瞞不過娘娘的眼睛!”

趙傾城又在一邊拍馬屁了,可是謝靜然聽著,卻只感覺心里很不是滋味。她這么說,還真當她是個白癡啊?

雖然謝靜然從來沒有經(jīng)歷過什么宮闈奪權,可是沒吃過豬肉起碼也看過豬跑啊,她看的那些電視劇小說難道都是白看的啊?

誰都知道她和趙琳瑯有糾葛,所以她能說趙琳瑯是來挑撥是非的,難道她就不能是來挑撥是非的?

敢情還將她當做一顆棋子,替她來收拾趙琳瑯,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謝靜然偏偏要讓她看看,這種軟柿子,本姑娘可是很不屑于當!

眼看趙傾城還在那里一臉虛偽地唱著頌歌,謝靜然瞟她一眼,說:“好了,你也不要說什么了,關于這件事情,我自己心里早就有了想法,所以就不用你操心了。現(xiàn)在我也累了,你先去下吧,這件事情我自有打算!”

聽到她這樣的話,趙傾城的眼里掠過一道些微的愕然,讓謝靜然看得心里更是火大。怎么著,在你的心里,她就是這樣一個白癡?這么容易被你騙過去?

于是謝靜然說話的語氣更加的僵硬:“你快退下吧,本宮要休息了!皓雪,送趙主管出去!”

“是!”

皓雪應了聲,便朝趙傾城走去。趙傾城看到謝靜然這個樣子,眼里掠過一道冷光,卻是低下頭恭聲說道:“是,奴婢告退,皇后娘娘請好好安歇!”

說完這句話,她就和皓雪一道向外走去。看到她走遠,謝靜然又不由嘆了口氣。看來在這個皇宮里,她還真是會呆得不輕松了,剛進來就得罪了這么多人,還不知道趙傾城也會想出什么辦法來對付她。

這時皓雪也走了進來,一直走到謝靜然的面前,急急地說:“娘娘,難道您不相信趙主管的話么?”

謝靜然抬頭望了她一眼:“難道你相信?”

“是啊,奴婢肯定相信趙主管的!”皓雪很是肯定地點了點頭,“畢竟趙貴妃可是一直將娘娘當做眼中釘,一直想除娘娘而后快,所以她來這里挑撥離間那是一件毋庸置疑的事情……”

“好了,我都知道了,我想出去散散心,你不要跟來了。”

皓雪還沒說完,謝靜然就揮了揮手,將她的話截斷了。看到她這樣,皓雪只好也不再堅持,只是嘆了口氣,就朝甘泉宮里面走去。

謝靜然走出甘泉宮,也沒打算要到哪里去逛逛,只好漫無目的地在宮里的小道上逛著。因為實在不習慣在路上也被別人跪著行禮,所以她專門揀那些沒人的路走。

漸漸的離甘泉宮也越來越遠了,這里的人也基本上沒幾個。可是當她剛剛走到那個偏靜的地方時,只聽見耳邊一陣風聲掠過。

謝靜然立馬轉過頭去,厲喝道:“誰,給我出來!”

話音剛落,就馬上聽見一個略含輕佻和邪魅的聲音響起:“看來你現(xiàn)在的日子過得還不錯啊,是不是還真的忘記了,你到月末沒有解藥時,可是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剛聽到這個聲音,謝靜然就不由全身僵硬,然后快速轉過身去看著那人,一臉諂媚的笑:“宮主請明鑒!屬下對宮主可是非常之忠心的,深得天地可鑒啊!宮主您想想,假如屬下不是時刻都沒忘記宮主的任務,又怎么會這么郁郁寡歡地來到這里散心呢?不對不對,其實屬下并不是散心,而是一直在思考要用怎樣的方式才能得到那塊九龍玉佩啊!不瞞宮主,其實那時屬下本來已經(jīng)很有得到九龍玉佩的可能了,但就是因為慕容玄焱來到相國府將我?guī)Я嘶貋恚駝t那個九龍玉佩,現(xiàn)在屬下肯定就能交給宮主啦!”

“假如事情真如你說的那樣,那我當然可以完全放心,可是為何,我卻偏偏覺得你這番話,卻是那般的不盡不實呢?”

那個邪魅的聲音響起,可是望著她的藍色眼眸里,卻蕩漾著細微的笑意。突然間看到藍眼宮主對她這樣迥然不同的態(tài)度,她還真是有一絲愣神,禁不住呆呆望著眼前的他,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回話。

看到她這樣直直地望著他,藍眼宮主眼里也掠過一道稍顯恍惚的神色。看到那抹神色掠過,她慌忙反應過來,連忙點頭:“屬下對宮主的忠心天地可鑒,宮主假如懷疑的話,那可真是太令屬下傷心了!宮主可知道,您這樣做,可是會大大的讓下屬們心寒的啊!”

“是么?”

聽著謝靜然的話,藍眼宮主卻只是眼里掠過一抹輕微的笑意,接著便伸出手來,將她的下巴輕輕捏住,似笑非笑:“照你這么說來,本宮這般待你,倒是令你心寒了哦?”

謝靜然心里一陣惡寒,趕緊用手拂開他的手,嘿嘿干笑兩聲,說:“宮主您說得太嚴重了,其實屬下從來沒有怪過宮主您啊!只是宮主您這樣做,真的是讓屬下有些傷心哦!”

藍眼宮主眼一挑:“那本宮要如何做,你才不會繼續(xù)感到寒心呢?”

謝靜然嘿嘿一笑:“那不如宮主你將我的解藥給我吧,那樣我不但不會感到寒心,并且還會每天連做夢都要記得宮主您啊!”

“哦?”藍眼宮主又是一挑眉,“那我不如再做件讓你印象更為深刻的事情?”

看到他這樣的神情,謝靜然心里驀然升起一陣不祥的預感,禁不住干笑兩聲:“不知宮主想對屬下做些什么……”

她這話還沒說完,便只感到自己的雙肩被一雙手鉗住。她驚愕抬頭望去,卻只見藍眼宮主正用雙手握住她的雙肩,眼里含著絲莫名的笑意:“本宮早便說了,你是幽冥宮的圣女,相信這一點,你應該是不會忘記的吧?”

不會吧,難道他是要……

謝靜然不由打了個寒戰(zhàn),看見藍眼宮主眼里的神色越發(fā)的奇怪,于是不敢怠慢,趕緊將他放在她肩上的手輕輕一撥,干笑:“宮主,您說笑的吧,屬下現(xiàn)在可暫時是皇后啊,并且這里還是皇宮……”

“本宮早便對你說了,就算你是皇后,你也先是幽冥宮的圣女!難道這句話,你都全數(shù)忘記了不成?”

藍眼宮主依然定定看著她,眼里的神色越發(fā)的莫測,讓她看得心里不由惴惴不安。她跟他的武功有那么大的懸殊,假如他真的對她怎么樣,那她該怎么辦?

她眼睛滴溜溜轉,只想著能夠有什么好辦法想出來。眼見得藍眼宮主仍在望著她,她只好不停地插科打諢:“宮主您放心啦,屬下都說了一定會聽從宮主的命令,將九龍玉佩拿到手的!宮主您也不看看,之前屬下奉您之命,將陸寧兒騙到青樓里面的任務都完成得這么好,所以對于屬下的本事,宮主您應該也有所見識了吧?既然屬下還有其他的本事,那您為什么偏偏要執(zhí)著于屬下幽冥宮圣女這個身份呢?”

藍眼宮主眼一挑:“這么說,你是寧愿要當皇后,也不要當我幽冥宮的圣女咯?”

看到他這樣似笑非笑的模樣,謝靜然心里還真有點忐忑,趕緊表忠心:“宮主請明鑒,屬下絕對沒有這種想法!”

“既然這樣,那你就來向本宮行使下圣女的職責,如何?”

藍眼宮主眉一挑,滿眼俱是邪魅的笑意。謝靜然又是一抖,抓住他的手,情深意切地說:“宮主,像你這般風華絕代玉樹臨風的大帥哥,你干嗎就盯著屬下不放呢?你也知道屬下以前的名聲吧?以你的資本,你要怎樣冰清玉潔的女子不行呢,為什么偏偏就要來找屬下啊,要知道這樣,可是對你這樣的絕代風姿大大的侮辱啊!”

謝靜然說得都快吐了,天知道這席話可不是她想說的,在她心里,藍眼宮主就是個人渣,什么時候風華絕代了,而她,她當然也不想將自己說得這么不堪,可是看現(xiàn)在這樣,她也是沒辦法啊……

聽見她的話,藍眼宮主又是莫測地笑:“在你的眼中,本宮真的就有這么好?”

謝靜然使勁點頭:“那是當然那是當然,宮主你可是咱們幽冥宮的宮主,假如你都不好的話,那咱們幽冥宮就真的沒有混頭了,不是么呵呵!”

謝靜然一邊陪著笑,一邊和藍眼宮主插科打諢著,就希望著能夠有人能夠前來,從而讓藍顏宮主知難而退。

可是就算謝靜然做得這樣努力,也是連只鳥影都沒看到,更別說有人路過了。并且更加恐怖的,是藍眼宮主之后的話——

只見他望著她,滿眼的似笑非笑:“你的眼睛不要往四面看了,再怎么看,也是沒人路過這里的,而你假如想弄出什么響聲的話,也是沒有一個人知道的!”

“哇哈哈哈!”聽著藍眼宮主的話,謝靜然不由爆笑起來,拉著他的袖子,一邊笑一邊說:“宮主,你知不知道,你這通話,真的很經(jīng)典啊?”

藍顏宮主的眼一凝:“經(jīng)典?什么經(jīng)典,不妨說來給我聽聽,怎樣?”

謝靜然哈哈一笑:“宮主,難道你不知道嗎?自古以來所有的壞人在作惡時,都會對被害人說一句話,跟宮主你剛才說的真的太像了!”

“哦?那你就說來聽聽,究竟是怎么個像法啊!”

聽著謝靜然的話,藍顏宮主眼里邪魅的笑意越發(fā)的深,竟然……竟然俯下身來,在她的耳邊輕輕說出那句話來。他溫熱的氣息在她的耳邊輕拂,讓她感覺頗為不自然,趕緊往后退上幾步,卻被他用手箍住肩膀,似蠱惑一般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你為何不直接對我說說,我說的話,又經(jīng)典到何種程度呢?”

被他這樣對待,謝靜然只感到心里忽的一片紊亂,只好強自鎮(zhèn)定地抬頭看他,干笑兩聲:“其實也不是那么經(jīng)典啦,就是那些壞人老是喜歡對被害人說‘你叫啊,你叫啊,就算你叫破喉嚨也是沒人聽見的’,所以我聽到宮主你說的話,就想到那里去了,呵呵……”

天知道她現(xiàn)在可是笑得比哭還難看,有藍眼宮主這么個吹風機在她的耳邊,她還真是超級不自在的。

但是為了她的個人安全,她也只有繼續(xù)這樣裝傻,只希望著藍顏宮主能夠看在她這么努力賣乖的份上,能夠不要再提她身為幽冥宮圣女的話題了。

藍眼宮主聽了她的話,又是一勾眼:“哦?我倒真沒想到,本宮說的話,竟然有這般的經(jīng)典!只是,本宮沒有想到自己的下屬,竟也有這般見多識廣之人,還真是出乎本宮的意料之外了啊!”

看到他這樣奇怪的神情,謝靜然只感到心里更加的忐忑,干笑兩聲,一邊去推他一邊盡量讓自己離他遠點:“多謝宮主夸獎了,真是令屬下好生惶恐啊,呵呵……”

“你是幽冥宮圣女,與本宮的關系你也應該知道,又有什么好惶恐的呢?”

藍顏宮主眼里掠過一抹邪佞的笑意,手指卻若有若無似的在她雙頰旁掠過,掠一下,就讓她不由輕輕震一下。

謝靜然冷汗狂流,看樣子,藍眼宮主今天是不會將她放過了啊?

她趕緊不停地假笑:“宮主真是說笑了,屬下只不過是個小蝦米,哪有膽量和宮主您扯上什么干系呢,宮主您就不要這么抬舉屬下了……”

“你是我幽冥宮的圣女,我這么對你是理所當然,又何來抬舉之說?”

藍眼宮主眉一挑,右手食指又是撫上謝靜然的雙頰,她實在忍不住了,也懶得再和他插科打諢,伸手就將他的手一推:“好了宮主,你交代給我的任務我會準時完成的,你就不用擔心了。好了,今天屬下向你匯報好了我的工作進展,所以宮主你也可以放心走了吧?”

“看你樣子,似乎挺不喜歡接觸我的,是么?”藍眼宮主眼里掠過一抹莫測的光芒,“那是不是要本宮幫幫你,幫你克服下你的這點毛病?”

真不知道藍顏宮主今天發(fā)什么瘋,竟然跑來跟她說這些話,并且還對她做出這樣的舉措來。本來他不是很不想碰她的嗎,怎么今天這么一反常態(tài)了?

眼看他的魔爪又要招呼上她的身上某個部位,謝靜然慌忙大叫:“救命啊,有色狼——”

可是謝靜然這句話還沒說完,就只感到自己的嘴被某樣東西堵住,什么話都說不出來。

并且那個東西,還是軟軟的溫溫的,那又是什么?

謝靜然仿佛被電擊一般,奮力將藍眼宮主重重一推,然后指著他,訥訥地說:“你吻我……”

他似笑非笑地看著謝靜然:“這可是本宮的初吻,你喜歡么?”

謝靜然全身一陣惡寒,不由瞪大眼睛:“你說這個是你的初吻?”

藍眼宮主仍是那般可惡地笑著點頭:“那是自然!本宮的初吻可是注定只能給一個人的,而要給誰,相信你身為幽冥宮的圣女,這點還是知道的吧?”

謝靜然心里一陣抽搐:“宮主大人,屬下可是打死也不相信,戰(zhàn)績非凡似你這般的人,竟然還會有著初吻啊!”

“她們和你不一樣,她們只是為本宮暖床的,而你,你不同……”

他的氣息一陣一陣輕拂過謝靜然的臉頰,讓她被嚇得一陣又一陣的哆嗦:“你要知道,這是幽冥宮的規(guī)矩,而你奪去了本宮的初吻,你應該為你的行為負責!”

“不會吧宮主!這句話可是女人該說的,你一個大男人為什么也對我說這樣的話?”

謝靜然瞪大眼睛一臉無辜地看著他,心里卻在不停叫苦。明明是藍眼宮主自己來親她的,反而還成她的責任了,他能不能不要這么顛倒黑白!

并且他都是一個大種馬了,還來親她,好惡心……

藍顏宮主眸中掠過一道戲謔的神色,手指又開始不老實地招呼上她的臉頰。看著他的魔爪離她越來越近,她趕緊伸手去擋住,一句話問了出來:“對了宮主,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你問。”

藍眼宮主倒是也算有風度,聽到她這句話,立馬停住了對她的繼續(xù)魔爪騷擾。

她也不怠慢,立即將那句話問了出來:“宮主,你說是因為我奪去了您老的初吻,所以你才一定要我當幽冥宮的圣女,那么屬下請問一下,假如奪去你初吻的是別人呢,你又會不會這樣對她?”

聽到謝靜然這么問,藍眼宮主一愣,然后才說道:“你的這個問題,確實很值得研究。”

看到拖延時間的目的達到,謝靜然又問道:“那么究竟是不是呢,宮主大人請快點回答吧,屬下還等著洗耳恭聽呢!”

藍眼宮主望了謝靜然一眼,說:“你說得不錯,假如奪去本宮初吻的是別人,本宮自然也會這般待她。”

謝靜然不由松了口氣:“我就知道嘛,其實只是宮主大人你的初吻情結在作怪而已,你根本就對我一點意思都沒有……”

“初吻情結?”

藍眼宮主又是一愣,然后便一笑:“看來本宮的屬下還真是才高八斗啊,這等奇怪的詞匯也能被你創(chuàng)造出來……”

看到謝靜然神色有些不豫,他又接著說道:“不錯,這就是初吻情結,所以正因為是你奪去我初吻的,你才不得不繼續(xù)當我幽冥宮的圣女!而將來,也只有你,才能配稱得上幽冥宮的女主人!”

沒想到她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來了,她趕緊賠笑:“不用了宮主,屬下還是覺得當秦國的皇后比較好點……”

“你就這么喜歡慕容玄焱?”

藍眼宮主盯著她,藍眸里閃耀著一種莫名的光芒。

呃,她倒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想起慕容玄焱之前對她所做的一切,她心里就不由感到暗暗憤怒,可是比起眼前的藍顏宮主……似乎還是慕容玄焱比較好一點吧?

看到謝靜然猶疑著不回答的模樣,藍眼宮主眼中掠過一抹奇異的光芒,似笑非笑地說:“看來在你的心中,慕容玄焱的確是比本宮重要!那是不是說明,自從你成為慕容玄焱的女人之后,你對他的態(tài)度,就來了個天翻地覆的轉變?”

“成為他的女人?你這句話什么意思?”

她瞪大眼睛看他,不懂他這樣說是什么意思。忽然她反應過來,想起昨天發(fā)生的事情,不由驚叫:“我暈,你怎么知道的,你到底是什么人?難道你時刻都在監(jiān)視我?不對啊,假如真是那樣的話……”

假如真是那樣的話,他又怎么會不知道她和慕容玄焱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一些什么?

她驚疑不定地望著他,忽然發(fā)現(xiàn)他的身份真的很可疑,難道他就是皇宮里面的某某人?可是假如他真是皇宮里的誰的話,那么他又怎么有空去當幽冥宮的宮主呢?

他見著她不再將那話說下去,眸光一緊:“看來在你的心里,果然只有著慕容玄焱!那么是不是本宮也要做做跟他一樣的事情,你才會徹底將他忘卻,心甘情愿當我幽冥宮的圣女?”

看到他眼中可怕的神色,謝靜然慌忙訕笑:“宮主你千萬別誤會,其實事情不是這樣的……”

“事情不是這樣的,那究竟是怎樣的呢?”藍眼宮主低頭看謝靜然,眸中依然有著危險的光芒在閃耀,“現(xiàn)在全天下的人,都知曉你已經(jīng)被慕容玄焱臨幸了,你又要解釋給誰聽呢?”

不會吧?她什么時候被慕容玄焱“臨幸”了啊!這可真是天底下最冤枉的錯案了啊!

就在謝靜然覺得自己比竇娥還冤的時候,藍眼宮主的手卻再度撫上她的臉頰,聲音邪魅:“既是如此,若本宮不加快動作,那看來你的心,豈不是會完全為慕容玄焱而沉淪?”

他說完這句話,便俯下身,一下子便用唇噙住她的耳垂。她頓時變得跟個雕像一般,全身僵硬,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直到藍眼宮主用牙齒輕輕嚙咬著她的耳垂,自那處揚起一種莫名的感覺時,她才慌忙反應過來,想推他,卻是無濟于事,于是眼珠一轉,冷笑著說:“宮主你可千萬別告訴我,你是因為聽著慕容玄焱臨幸我的消息,才吃醋得跑來找我的!”

一聽她這句話,藍眼宮主的動作霍然停止,然后唇離開她的耳垂,低頭凝眸看著她,眼里似笑非笑的光芒閃過:“你倒是挺會自作多情……”

“既然不是,那你怎么還這么緊張我?”

她繼續(xù)向他轟去幾個天雷,就不相信他不被她的話雷暈。果然,他聽到她的話后,冷笑了一聲:“看來女人果然不能縱容,一縱容,就真的不知東南西北了!”

你罵吧你罵吧,她都能承受,只要他不要繼續(xù)這樣對她就好了!謝靜然心里得意,表面卻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那都是宮主大人你給屬下這樣虛無縹緲的念想……”

她這句話還沒說完,藍眼宮主眼中就掠過一道稍顯諷刺的笑意,可是這時,她卻忽然只聽到一個奇怪的聲音傳來。

剛聽到這個聲音,謝靜然和藍眼宮主都不由一怔,然后不約而同朝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等到看清楚那邊的情況時,她神色一喜,慌忙叫道:“上官銘語——”

謝靜然還沒有完全叫出后面的話,藍眼宮主就一把將她身上的某個穴道點住,她便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但藍眼宮主也不好過,他望了一眼那邊的上官銘語,顧不上說什么,便一個輕功躍起,消失在了她的眼前。

而謝靜然之前的那聲呼救明顯產(chǎn)生了效用,聽到謝靜然的聲音,上官銘語轉頭望了她這邊一眼,恰好看到她,便神色一變,眼中依稀掠過一抹驚喜,趕緊朝她走來,邊走邊說:“皇后娘娘叫微臣,有何事么?”

看到他這么不急不慢朝她走來,謝靜然再也忍不住,就一下子朝他跑去,指了指她的喉嚨。他一陣疑惑,微微皺了皺眉,說:“不知皇后娘娘有何吩咐?”

天啊,這人怎么這樣!難道不知道我被藍眼宮主點住了啞穴么?

謝靜然也懶得向他解釋,看他仍然疑惑,就隨手抽了根樹枝,在地上刷刷寫了幾個字:“快幫我解開啞穴!”

看到這幾個字,上官銘語也不啰嗦,說了句:“得罪了娘娘!”便伸手往她身上一點,她就只感到神清氣爽,禁不住說道:“謝謝你啦,真是沒想到,我這么多次遇到危險,都是你救的我。”

他不由笑了笑,然后又趕緊問道:“不知娘娘為何會被點住啞穴,到底是誰膽敢這般做?”

“呃,沒誰了,反正總之是謝謝你了呵呵!”

謝靜然趕緊轉移話題,藍眼宮主的存在當然不能讓他知道,要是大家都知道了她是幽冥宮的圣女,那她之后的任務還怎么進行,她的解藥要怎樣才能拿到手?

聽她這么說,上官銘語也不再追問,只是說了句:“那便讓微臣送娘娘回甘泉宮吧!”

謝靜然點頭笑道:“好啊!”

說完這話,忽然想起一件事來:“對了,我早就跟你說了,你不要對我這么客氣啊!現(xiàn)在這里沒人,你完全可以叫我謝姑娘的,這可是你答應我的話哦!”

“……好。”

上官銘語躊躇了一下,便點了點頭。她轉頭看了他一眼,真的感覺他有點奇怪。

想起來他那時對她輕薄的時候,動作是多么的嫻熟,言語是多么的大膽,可是現(xiàn)在,他完全就是換了個人一般的模樣啊!到底是怎么回事,讓他有了這么大的轉變?

她正在胡思亂想時,卻忽然聽到上官銘語的聲音傳來,其中含著幾絲的躊躇和黯然:“皇……謝姑娘,恭喜你了!”

謝靜然被他這話弄得有些奇怪,皺眉問道:“我有什么事情值得恭喜了?”

他聽得謝靜然這么說,望了她一眼,卻又趕緊轉過頭去,眼瞼輕垂,輕輕說出一句話來:“你和皇上之間的事情,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恭喜你,成為名正言順的皇后……”

他這句話說得輕飄飄的,可是謝靜然卻仿佛能自其中,聽出一種莫名的惆悵出來。

這是怎么回事,是他的話中確實有著這種情感的存在,還是因為一切,都是她出現(xiàn)了幻聽?

可是他的話卻讓她更加不解,她疑惑問著:“到底是什么事情全天下都知道了,我和慕容玄焱之間,又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還有,什么叫,她成為名正言順的皇后了?

難道……

謝靜然心里一驚,朝上官銘語望去,只見他暗垂的眼瞼下,眼中似乎流轉著一種無比深沉的痛楚,不由愣住。

他仿佛注意到她的注視,眼里的這種光芒消失不見,也轉過頭來看她,唇邊一抹輕笑:“看來你和皇上之間的誤會,真的全部都解除了,這樣一來,那我就完全放心了……”

為何他盡管笑著,那抹笑卻是脆弱得仿佛立即便要隨風逝去一般?為什么他明明笑著,在他的眼中,卻仍是有著那般無垠的傷感?

她只感到心里忽然涌起一陣不安,卻也不知道為什么,趕緊對他解釋:“其實事情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我和慕容玄焱,其實便沒有夫妻之實……”

說完這句話,謝靜然也不由有些愣住,不知道為什么她會對他做出這樣的解釋。他聽著她的話,神色一凜,轉頭來看她:“你……你說什么……”

他的聲音也不似從前,而是仿佛聽到了什么萬分不敢相信,卻又讓他分外激動和興奮的消息一般,充滿著不尋常的輕顫。

謝靜然心里一緊,卻是裝作沒有注意到一樣,點頭說道:“是啊,我為什么要騙你?其實慕容玄焱對我,還是相當有成見的,所以對于我和他,你也不要再操心了,我又不喜歡他,他也不喜歡我,你再怎么努力也是沒用的。”

“不,這不可能……”

上官銘語卻似乎沒有聽明白她的話,而是徑自在那邊自言自語,說著她聽不明白的話:“他怎么可能不喜歡你,他怎么可能……難道我錯了,不可能,我不可能錯的……”

謝靜然索性不再去理會這些,笑了笑,說:“所以這樣一來,也沒什么好值得恭喜的了,是吧?再說了,假如我和他真的有了夫妻之實,那可是一件噩夢般的事情,更加沒有值得恭喜的必要了!”

他聽了她的話,又轉過頭來看她,眼里有著些微的遲疑:“謝姑娘,你……你真的不喜歡皇上么?”

“拜托,這個問題,貌似我已經(jīng)回答過了吧?”

謝靜然無奈地朝他翻了下白眼,他也笑了笑,說:“是啊,你已經(jīng)回答過我了,可是為何……”

可是為何什么,他卻沒有再接著說下去,但他的表情,卻真的極為奇怪,似乎在高興著什么,卻又似乎在擔憂著什么。

這樣迥異的表情搭配在一起,直弄得謝靜然的心里有些疑惑,有些不安,卻又不知在疑惑什么,在不安著什么。

就這樣,謝靜然和上官銘語一道回到了甘泉宮。可是還沒到甘泉宮中,便遠遠的只看到那邊人群熙攘,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謝靜然和上官銘語對望了一眼,心里都知大事不好,于是也不怠慢,就趕緊朝那邊走去。

那邊的人明顯也是注意到兩人的到來,那些宮女太監(jiān)們,慌忙為兩人讓開一條道路。謝靜然和上官銘語走了進去,卻只見不但這里宮女太監(jiān)多了,便連各宮的妃子都來了。

并且,秦國的大BOSS慕容玄焱,此時也是面無表情地站在甘泉宮大殿中,看著她和上官銘語走進去。

當看到她和上官銘語出現(xiàn)時,他的眼中劃過一道流光,卻是什么都不說,而是抿緊唇望著兩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上官銘語趕緊跪了下去:“微臣見過皇上和各宮娘娘!”

謝靜然見這里的氣氛有些奇怪,本來也想擺擺皇后的樣子給慕容玄焱行禮,可是卻又想起他那天對她做的事情,于是愣是站在原地動也沒動。

那些妃子們和宮女太監(jiān)們看到她這樣,都是一臉的驚詫,卻是通通被她忽略。慕容玄焱都沒有出言說她,在場的哪個敢說她?

慕容玄焱望著上官銘語微微一點頭,說:“你先起來,對朕不必這般客氣!”

“多謝皇上!”

上官銘語說完這句話,便站了起來,又朝謝靜然望了一眼,才朝一邊走去。謝靜然傻呆呆站在大殿中央,成了每個人行注目禮的焦點,別提有多難受了。

于是謝靜然也沒有任何廢話,便要跟著上官銘語朝大殿一邊走去,卻只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皇上,既然現(xiàn)在皇后娘娘已經(jīng)回來了,那么事情也可以開始了么?”

謝靜然火速朝那個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果不其然,那個熟悉聲音的主人,正是一直跟她不對盤的趙琳瑯趙貴妃。

看見謝靜然望著她,趙琳瑯冷冷向她望了一眼,一副她是她幾世仇人一般苦大仇深的模樣。

謝靜然心里一陣火氣,她又有哪里得罪她了,她憑什么這么看她,憑什么又和這么多一群妃子,都來到她的甘泉宮?

聽到趙琳瑯的話,慕容玄焱面無表情地點頭:“嗯,現(xiàn)在你們有何話,便都說出來吧。”

聽到他的話,就如同聽到這世間最美麗的天籟一般,趙琳瑯唇邊劃過一道冰冷的笑意,然后一下子跪了下來,對慕容玄焱說道:“皇上,還請您千萬要替臣妾做主啊!”

趙琳瑯說完這句話,又是用那種憤恨無比的眼神看向謝靜然,那眼神中的冰鋒,仿佛都要將謝靜然都在瞬間割成碎片。她這樣怨毒的眼神,不由讓謝靜然打了個寒戰(zhàn),她如此恨她,又是因為什么原因?

難道是那所謂她和慕容玄焱已有夫妻之實的傳聞,將她刺激到了么?

謝靜然不由有些啞然失笑,為著自己這般無稽的想法。她要慕容玄焱替她做主,那么是不是真的有著什么事情,才讓她說出那樣的話來?

趙琳瑯剛剛說出這句話來,另外不知從哪里又冒出一個妃子出來,撲通一聲跪在了慕容玄焱之前,聲聲泣血地說道:“皇上,此事證據(jù)確鑿,人證物證俱在,究竟真正幕后黑手是誰,相信每個人都是能一眼看出來,所以此事,還希望皇上明斷!”

趙琳瑯望了她一眼,也是說道:“皇上,臣妾在這皇宮里面一向與各位娘娘和睦相處,實在不知哪位娘娘會如此心毒對待臣妾,可是今日之事,當真是冷了臣妾的心……皇上,臣妾不奢求皇上能嚴懲那位詛咒臣妾之人,只希望皇上能夠給臣妾一個公道便是,還請皇上成全!”

謝靜然更是聽得一頭霧水,不知道這個皇宮里面又有了什么陰謀,讓趙琳瑯說出這樣的話來。可是卻只見所有人的眼睛都望著她,便知道,這個陰謀,肯定是與她有著極大的關系。

慕容玄焱先望了謝靜然一眼,看見她一副極度無辜加困惑的模樣,卻是沒有絲毫的吃驚。然后便望了眼趙琳瑯和那位妃子,沉聲說:“那你們倒來給朕說說,那個所謂的幕后黑手,又究竟是誰呢?”

趙琳瑯和那位妃子對望了一眼,都是沒有說話,而是望向了不遠處站著的一個人。謝靜然順著她們的視線望去,只見她們兩個望著的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趙傾城。

這事倒是奇怪了,她們兩個要討公告,又跟趙傾城有什么關系?

可是趙傾城卻也是沒有看她們,而是跟她們一樣,將視線投降了另外一個人。

謝靜然再度轉移著視線,便看到了另一個她意想不到的人。

那個人,是皓月。

見著趙傾城望著自己,皓月牙齒咬了咬嘴唇,仿佛下定了決心一般,跪了下來,說:“皇上,此事乃是奴婢親眼所見!奴婢在收拾皇后娘娘的寢宮時,發(fā)現(xiàn)在娘娘的床底放著一個東西,奴婢當時被嚇得六神無主,又因為娘娘不在甘泉宮,所以便去找了貴妃娘娘!”

慕容玄焱還是面無表情:“那你給大家說說,你找到的那個東西,又是什么?”

聽著慕容玄焱的話,皓月躊躇了一下,才擠了句話出來:“請皇上恕罪,奴婢……奴婢不敢說……”

暈,現(xiàn)在還在這里裝,謝靜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她是林梅妃的人了,她在她床底下發(fā)現(xiàn)的,肯定不是什么好東西,竟然還吞吞吐吐裝作害怕的樣子!那她倒是要看看,皓月要怎樣來誣陷她!

瞧見謝靜然的眼神瞬間開始噴火,慕容玄焱朝她瞟了一眼,眼里似乎掠過一抹微微的笑意,然后才又望向皓月,說:“你且說出來讓大家聽聽,不要再這般吞吞吐吐,否則朕決不輕饒!”

“是,奴婢遵命!”

聽著慕容玄焱雖然語音淡淡,卻明顯充滿著威脅的話語,皓月不敢怠慢,也不知從哪里拿出一個東西出來,說道:“回皇上,當時奴婢發(fā)現(xiàn)的,便是這個!”

慕容玄焱仍是語音淡淡:“呈上來!”

“是!”

慕容玄焱身后的趙公公應了聲,便去皓月面前拿那個東西。謝靜然遠遠看著,似乎那是一個小小的木偶一樣的東西,可是卻又看不清楚是什么。

看到那個東西,慕容玄焱眼里掠過一道玩味的神情,卻又轉瞬即逝,而上官銘語卻已經(jīng)看向了謝靜然,神色間有著淡淡的擔憂。

難道這個東西,是什么影響重大的事物么,為什么他會這么擔心?

謝靜然朝他望了一眼,他卻趕緊移開了視線,沒有再看她。她一肚子疑惑的朝慕容玄焱那邊望去,卻見他正看著手中的那個東西,臉上有著一絲看不出是什么意味的表情在跳躍。

而趙琳瑯和那個不知道什么名字的妃子,都是一臉期盼地看著慕容玄焱,一副極其希望他能說出什么石破天驚的話的表情。

慕容玄焱看著手中那東西看了好半天,才抬起頭來,似笑非笑地看了皓月一眼,說:“依你所說,你是在替皇后收拾寢宮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這個木偶的,是么?”

皓月點頭:“皇上所言甚是,奴婢正是在替皇后娘娘收拾寢宮的時候發(fā)現(xiàn)它的!”

慕容玄焱微微頜首,又接著說:“你看到這個的時候,它便是這般的模樣么?”

“正是!奴婢半句謊話也不曾說過!在奴婢剛發(fā)現(xiàn)它的時候,在這個木偶的身上便插滿了銀針,而上面,正用朱砂寫著貴妃娘娘的閨名!”

皓月趕緊信誓旦旦地說著,一副當真是誠實得很的模樣。謝靜然卻是啼笑皆非地看著她,萬萬想不到那么俗套的戲碼竟然會發(fā)生在她身上。

還在她床底下埋上個木偶,誣陷她詛咒趙琳瑯,這么小兒科的事情,怎么會讓她碰上!

難道皇宮里面妃子們的智商都這么低,都只會用這樣的手段來打敗其他的妃子們么?

謝靜然不由為慕容玄焱感到有些悲哀起來,也不知道他的眼光怎么會這么差,看上的女人都是這么沒大腦的,不知道他平時和她們都有什么共同語言。

可是這時,卻只見他也正在看她,眼里掠過一抹看不懂是什么意思的光芒。看到他這樣,謝靜然不由微微一愣,忽然想起這些都是拜他的妃子所賜,于是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轉過頭去。

但是剛剛轉過頭來,卻又不小心觸到了上官銘語的視線,雖然他趕緊移開,但她卻似乎在那個瞬間,看到了他的眼里掠過一抹莫名的苦楚,不由再度愣住。

這到底是怎么了,為什么他們兩個都這么奇怪,都要來和她進行這么詭異的眼神交流?

她想了會還是沒有理清頭緒,索性不再去想,而是去關心這件事情的進展。一般來說,雖然這種伎倆確實挺弱智的,可是貌似都十分有用,并且歷史上面,好像有很多后妃,都栽跟頭在了這上面。

那么她會不會有所避免?慕容玄焱那么喜歡趙琳瑯,他會不會因為為她做主,而犧牲她當冤大頭?

慕容玄焱對皓月的話不置可否,只是仍然似笑非笑地看著她,輕描淡寫地說了句話:“那朕倒真是感到很疑惑,只因在今日皇后離開甘泉宮之時,皓雪便已經(jīng)將她寢宮的全都收拾好了,便連床底也是收拾得干干凈凈。而那時,床底下本沒有那個木偶,可是為何,在皇后還未回宮之時,那個木偶卻出現(xiàn)在了她的床底呢?”

他這話雖然說得輕描淡寫,可是皓月的臉色卻忽的變得煞白,她怔了一下,才訥訥地說:“奴婢不知其中關鍵,只是奴婢真是親眼看到那個木偶的,至于是誰放的,奴婢真不知道,還希望皇上明鑒……”

“是么?”慕容玄焱眉一挑,“照你這般說,你是在質疑朕說的話了?”

“奴婢不敢!”

皓月更是嚇得臉色越發(fā)的白,慌忙誠惶誠恐地說出這句話,臉上隱隱有著后悔之色。但謝靜然只是有些吃驚地轉頭看了看皓雪,卻見她的臉上也是有些吃驚,讓她心里不由忽然一震!

怎么可能會這樣?看皓雪的神情,她肯定是沒有在她走之后收拾了她的寢宮,所以才會在聽著慕容玄焱的話時這么吃驚。

可是慕容玄焱卻為什么要這么說,他為什么要幫她撒這個謊?

謝靜然驚疑不定地看向慕容玄焱,他還沒說話,趙琳瑯便又說道:“皇上,臣妾也相信這件事不是皇后娘娘所為,想皇后娘娘母儀天下,又怎會做出這等事情出來!可是那個木偶會出現(xiàn)在皇后娘娘的床底,便肯定證明這個木偶,必定是甘泉宮中人所放,所以還希望皇上查個水落石出!”

而那個不知道名字的妃子也叫道:“皇上,貴妃娘娘所言甚是,此木偶雖不是皇后娘娘所放,卻也是甘泉宮中人放的,所以皇上請千萬要查個明白才行!”

哼,都這么明目張膽地說出來是她指使別人放的了,真不知道她跟那個妃子又有什么仇,她偏偏要咬住她不放!等她這次洗清嫌疑,她以后一定也不會讓那妃子過好日子!

慕容玄焱微微一笑,望著那個妃子,說:“照梅妃這般說法,是否對皇后的行蹤頗有些懷疑?”

那個妃子慌忙垂頭說道:“臣妾不敢,只是……”

“既然這般,那朕便讓人來證明一下,如何?”

慕容玄焱仍是微微笑著看著她,笑中卻似乎含著幾許威脅的意味。她被慕容玄焱這樣的眼神看得頗有些心驚肉跳,不敢直視,而是趕緊垂著頭,盯著膝下的地板。

慕容玄焱看了她一會,唇邊掠過一抹含著些微冷意的笑,又轉頭似不經(jīng)意一般看了站在一邊的上官銘語一眼。

仿佛接到了意旨一般,上官銘語眼中眸光一閃,朝前走上了幾步。

謝靜然站在一旁看得一頭霧水,不知道他們兩個在打什么算盤。不過剛才聽慕容玄焱的話,倒是讓她知道了,那個一直誣陷她,卻不知道名字的妃子,原來是和皓月早有勾結的林梅妃。

看現(xiàn)在的情形,那個放木偶陷害她的人,當然不是別人,就是這個林梅妃了。

上官銘語朝前走了幾步之后,便對慕容玄焱說道:“回皇上,那時微臣有相國大人帶給娘娘的一封家書,于是便想到甘泉宮交與娘娘,可是剛到甘泉宮,便恰好遇見了娘娘出門。本來微臣在送了家書之后便要告退,可是娘娘卻因思念相國大人,所以向微臣問了好些相國大人最近的情況,于是微臣和娘娘,便至不久前才回到此處。”

謝靜然被他這席話弄得嘴巴都張得老大,完全想象不到世界上有這么會睜眼說瞎話的人。她什么時候在剛出門的時候就遇到他了?她明明是和藍眼宮主在一起,然后才恰巧遇到他而已。

那他為什么要這么說,為什么要編出這樣的謊話來為她開脫?難道他想要慕容玄焱治他欺君之罪?

可是……可是慕容玄焱的表現(xiàn)也那么奇怪……

這件事情,不像是上官銘語一個人在為她撒謊,就算是慕容玄焱身為皇帝,也是在滿口謊言。

這……這又是怎么一回事……

謝靜然心里完全成了一堆亂麻,看著那些人的辯駁和解釋,在上官銘語和慕容玄焱的謊言面前完全沒有了用處,只感到心里越發(fā)的亂了。

眼見林梅妃還想啰嗦,慕容玄焱眼眸一沉,冷聲說:“事到如今你還要繼續(xù)誣陷皇后,難道非要朕查個水落石出,你才不會干這等蠢事?”

謝靜然眼睛不由瞪得老大,他也太厲害了吧,怎么一眼就看出這全部都是林梅妃的陰謀?

話說歷史上有這么厲害的皇帝么,以前看歷史上那些皇帝不都是挺白癡的嗎,明明自己的妃子是被別的妃子害的,他卻偏偏相信,可是慕容玄焱卻為什么這么聰明就看穿了?

聽著他這句話,林梅妃原本還是一臉正義的臉,馬上就變了顏色。她望著慕容玄焱,滿臉的不可置信,訥訥地說:“皇上這般說,究竟是何意……難道皇上,認為是臣妾陷害皇后娘娘的么?”

慕容玄焱冷笑一聲:“既然你還這般說,那朕便索性一直查下去,如何?”

林梅妃愣了下,卻仍是硬著頭皮說道:“臣妾多謝皇上,希望皇上能夠還臣妾一片清白!”

“那好,既是朕給了機會,而有些人不愿意接,那也休怪朕不心存體恤了!”

慕容玄焱聲音更冷:“上官銘語,你且傳令下去,自此日起,刑部開始入手查探此事!若查出幕后真兇,直接交給‘地王獄’處置,朕不想再管這件事情!”

“是,微臣遵命!”

上官銘語很是配合地答應了聲,然后便如愿以償?shù)乜吹搅置峰哪樧兞祟伾?

只因地王獄真的是個極其可怕的地方,里面的各種酷刑人人聽著發(fā)指,每個進去的人都是十死無聲,所以難怪她會怕成這樣。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個林梅妃的道行還真是淺,皇宮里面的面不改色心不跳一點沒學會。

看現(xiàn)在的趙琳瑯多冷靜,不管這事跟她有沒有關系,她也是在一旁冷眼看著,實在是讓人佩服之極!

慕容玄焱說完這句話,便又輕飄飄地看了皓月一眼,皓月被他這一眼看得魂都幾乎要飛了,慌忙磕頭如搗蒜:“皇上請恕罪,奴婢愿將一切事情,都全部向皇上講出來,只希望皇上能夠饒過奴婢一命!”

慕容玄焱的唇邊掠過一道微不可覺的笑意,卻是淡淡向皓月說道:“你說!”

謝靜然也是望著皓月,知道她已經(jīng)徹底被慕容玄焱嚇傻了,于是便聽著她一五一十地向慕容玄焱說出所有的陰謀來。

眼見慕容玄焱唇邊的笑更加的陰險,在場每個人的臉色也變得復雜無比,看了看臉色煞白的林梅妃,看了看陰險笑著的慕容玄焱,又看看在一旁目瞪口呆的謝靜然,都知道了事情的最終進展。

雖然林梅妃在一旁使勁地喊冤,可是卻因為證據(jù)確鑿,所以被慕容玄焱無情地打入冷宮。

在她離去時,那種怨恨看著她的眼神真是讓謝靜然看得心里拔涼拔涼的,而與此同時,她還看見了趙琳瑯看向她的眼神,似乎有點不甘心,還有些無奈的哀怨。

謝靜然被這兩個女人的怨念弄得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可是讓她更加感到心亂的,卻是慕容玄焱和上官銘語的言行。

照她看來,不是所有人都瘋了,就是她瘋了,所以看到的世界,都和她平時看到的世界完全顛倒。

將這事完全解決清楚了,慕容玄焱便將所有人都揮退了。只剩下皓雪一臉梨花帶雨地跑到她的面前,一下子抱住她,哽咽著說:“太好了娘娘,方才奴婢擔心死了,沒想到皓月竟然會做出這種事情來,奴婢真是恨死她了!”

看到她這樣真情流露關心我的模樣,謝靜然不由笑了笑,在她肩上拍拍:“好啦,我現(xiàn)在不是沒事了嗎,所以你也不要這樣了!我沒事你應該笑才對啊,干嘛哭啊,不然我會生氣的哦!”

“奴婢太激動了,希望娘娘不要見怪!”

聽見我的話,皓雪慌忙換上了笑臉,配著臉上的淚水,別提多滑稽了。便連慕容玄焱也是在一旁一笑:“你且先退下吧,讓皇后暫時安靜一下!”

“是!”

聽得慕容玄焱這般說,皓雪也慌忙退下下去,這里便只剩下謝靜然、慕容玄焱,還有上官銘語了。上官銘語看到眼前的情景,朝慕容玄焱說了聲:“皇上,微臣也告退了!”

“嗯。”

慕容玄焱點了點頭,上官銘語便轉身要走,可是轉身之前卻又望了謝靜然一眼,眼神中充滿復雜的情緒。謝靜然被他這一眼看得心里奇怪,又想起之前慕容玄焱對皓雪說的話,只感到事情奇怪得有些超乎她的意料。

見得大家都走了,謝靜然才望向慕容玄焱,神色復雜地問道:“剛才你是在幫我?”

第41章 被下毒藥第68章 逼謝靜然成親第65章 我想要你第49章 迷亂的吻第72章 靈魂投契路途第30章 莫名視線第11章 奪她鳳印第53章 半夜遇刺!第59章 把你變成我的人第46章 被算計了第38章 不能相信第49章 迷亂的吻第29章 永不后悔第53章 半夜遇刺!第4章 各宮娘娘第53章 半夜遇刺!第13章 摔破鳳印第12章 殺雞儆猴第17章 針鋒相對第62章 我后悔我沒有碰你!第70章 又被劫持了!第8章 定情信物第47章 居然是她第54章 小七的來歷第74章 月夜迷情第15章 彪悍宮女第4章 正面交鋒第19章 參加國宴第32章 宴會泡湯第66章 被下媚藥了第40章 圣女職責第6章 驚艷一瞥第59章 把你變成我的人第28章 知曉身份第29章 永不后悔第33章 綁在身邊第51章 溫暖的懷抱第2章 被他壓了第13章 摔破鳳印第33章 綁在身邊第58章 他為她擋箭第22章 故人相見第73章 步步緊逼第46章 被算計了推薦蕭蕭的完結文第11章 奪她鳳印第1章 情敵出現(xiàn)了第47章 居然是她第50章 這可是我的初吻第38章 不能相信第49章 迷亂的吻第26章 奇怪神色第1章 連踹三下第53章 半夜遇刺!第5章 絕美少年第20章 皇上駕到第13章 摔破鳳印第51章 溫暖的懷抱第68章 逼謝靜然成親第18章 挑撥離間第60章 第一次第65章 我想要你第53章 半夜遇刺!第4章 正面交鋒第74章 月夜迷情第6章 驚艷一瞥第34章 你放我走第43章 絢彩衣莊第51章 溫暖的懷抱第4章 各宮娘娘第27章 端木夜弦第16章 見義勇為第46章 被算計了第28章 知曉身份第2章 被他壓了第1章 連踹三下第74章 月夜迷情第47章 居然是她第6章 驚艷一瞥第26章 奇怪神色第56章 他在維護她?第44章 她的朋友第57章 莫非,你愛上我了?第29章 永不后悔第77章 大結局(下)第30章 莫名視線第44章 她的朋友第67章 解媚藥啊解媚藥第18章 挑撥離間第24章 沉迷美色第66章 被下媚藥了第23章 虛偽男人第11章 奪她鳳印第43章 絢彩衣莊第19章 參加國宴第19章 參加國宴第50章 這可是我的初吻
第41章 被下毒藥第68章 逼謝靜然成親第65章 我想要你第49章 迷亂的吻第72章 靈魂投契路途第30章 莫名視線第11章 奪她鳳印第53章 半夜遇刺!第59章 把你變成我的人第46章 被算計了第38章 不能相信第49章 迷亂的吻第29章 永不后悔第53章 半夜遇刺!第4章 各宮娘娘第53章 半夜遇刺!第13章 摔破鳳印第12章 殺雞儆猴第17章 針鋒相對第62章 我后悔我沒有碰你!第70章 又被劫持了!第8章 定情信物第47章 居然是她第54章 小七的來歷第74章 月夜迷情第15章 彪悍宮女第4章 正面交鋒第19章 參加國宴第32章 宴會泡湯第66章 被下媚藥了第40章 圣女職責第6章 驚艷一瞥第59章 把你變成我的人第28章 知曉身份第29章 永不后悔第33章 綁在身邊第51章 溫暖的懷抱第2章 被他壓了第13章 摔破鳳印第33章 綁在身邊第58章 他為她擋箭第22章 故人相見第73章 步步緊逼第46章 被算計了推薦蕭蕭的完結文第11章 奪她鳳印第1章 情敵出現(xiàn)了第47章 居然是她第50章 這可是我的初吻第38章 不能相信第49章 迷亂的吻第26章 奇怪神色第1章 連踹三下第53章 半夜遇刺!第5章 絕美少年第20章 皇上駕到第13章 摔破鳳印第51章 溫暖的懷抱第68章 逼謝靜然成親第18章 挑撥離間第60章 第一次第65章 我想要你第53章 半夜遇刺!第4章 正面交鋒第74章 月夜迷情第6章 驚艷一瞥第34章 你放我走第43章 絢彩衣莊第51章 溫暖的懷抱第4章 各宮娘娘第27章 端木夜弦第16章 見義勇為第46章 被算計了第28章 知曉身份第2章 被他壓了第1章 連踹三下第74章 月夜迷情第47章 居然是她第6章 驚艷一瞥第26章 奇怪神色第56章 他在維護她?第44章 她的朋友第57章 莫非,你愛上我了?第29章 永不后悔第77章 大結局(下)第30章 莫名視線第44章 她的朋友第67章 解媚藥啊解媚藥第18章 挑撥離間第24章 沉迷美色第66章 被下媚藥了第23章 虛偽男人第11章 奪她鳳印第43章 絢彩衣莊第19章 參加國宴第19章 參加國宴第50章 這可是我的初吻
主站蜘蛛池模板: 双鸭山市| 咸宁市| 肥东县| 宁安市| 永平县| 济源市| 武清区| 姚安县| 东安县| 革吉县| 德化县| 湘乡市| 观塘区| 赞皇县| 东阿县| 兴仁县| 旬邑县| 阿城市| 富阳市| 柳州市| 稻城县| 廊坊市| 凉城县| 兴隆县| 尚志市| 怀来县| 彰武县| 名山县| 和田县| 昌宁县| 遂平县| 鄂尔多斯市| 桓台县| 梨树县| 龙陵县| 东明县| 沽源县| 弥渡县| 黄山市| 杂多县| 西畴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