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他到現(xiàn)在,還不跟自己坦白?就連上官銘語對她,都比他對她信任得多,為什么他連上官銘語都不如?
謝靜然嘆了口氣,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說:“我知道,你身為皇帝,自然要立很多的妃子,那樣才能更好的鞏固你的皇位。可是……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我?你一直不愿意看到我和別的男子有著糾葛,只是因為你看著心里會不暢快,但你和別的女子卿卿我我的時候呢,你以為我看著心里就會好受嗎?”
越說謝靜然越激動:“說到底,還是你自私自利,所以你才會一方面不肯我和別的男子有交往,一方面自己卻又和別的女人有著不正常的關(guān)系!所以今天,假如你不給我一個交代的話,我就跟你沒完!”
“然兒……”
慕容玄焱無奈地看著謝靜然,要來拉她的手,卻被她一下子掙脫了。他嘆了口氣,說:“然兒,你怎么這么急性,我的話還沒說完,你就一口氣說了這么多,我哪能插嘴呢?”
“啊?你想說什么?”
謝靜然也不再演得一副激動十分的模樣,眨巴著眼睛看著慕容玄焱。難道他要向她坦白了?敢情都是她太急性,沒有給慕容玄焱說話的機會么?
慕容玄焱無奈嘆了口氣,輕撫著她的長發(fā),說道:“我那句話的意思,是說后宮中的女人,我根本沒有碰過她們,她們對我來說,也只是擺設罷了。其實我很潔身自好的,然兒你要相信我!”
慕容玄焱說到最后,居然還賣起萌來。瞪著他澄澈的雙眼,滿眼討好地望著謝靜然,讓她的心幾乎都要軟了。她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慕容玄焱,愛情真是能改變一個人啊。
可是細細一想慕容玄焱說的話,她的臉又垮了:“那你說的那句你跟我不一樣又是怎么回事?你是想說我不潔身自好嗎!”
哼,居然敢諷刺她!簡直是找死!
慕容玄焱眼中出現(xiàn)了一抹委屈:“我不是看不得你當時對南宮靜泓和端木夜弦的態(tài)度嘛!”
“哼,你還敢說我,那你對趙琳瑯呢!全國上下都傳言你對她情有獨鐘,我想你們兩個肯定在眾人面前秀過恩愛吧?你自己都這樣了,還說我,你不覺得不好意思嗎!”
“好好,是我的錯,我以后再不說那樣的話了!”
“不行,你不但不能說那樣的話,你心里也不能那么想了!我早說了,那都是傳言,你一個堂堂秦國皇帝,居然連傳言都信嗎?那你獨寵趙琳瑯還是傳言呢,真相怎樣你我都清楚,所以我的那些傳言,你也應該知道真假了!”
“我知道,都怪我那時候太傻,居然分辨不出傳言的真假……”
慕容玄焱將謝靜然抱緊,心中嘆息。假如他那時候沒有被傳言蒙住雙眼,認清對謝靜然的感情,那么他們,會不會走得不會那么辛苦?他會不會早就能感受到,現(xiàn)在抱著謝靜然這種溫馨美好的感覺?
可惜,一切都沒有如果。
謝靜然不也是因為傳言,一直認定自己是個種馬皇帝,所以才對自己敬而遠之嗎?傳言真是害死人!
不過,他傳出那樣的傳言是有原因的,而謝靜然呢?難道是因為不想嫁入皇宮?
謝靜然沒有察覺到慕容玄焱心中所想,突然嘿嘿笑了一聲,說道:“可是對于你的那些女人,雖然是名義上的,我心里卻也不開心!”
慕容玄焱唇邊浮起一抹笑意,謝靜然這是在為自己吃醋么?這種感覺,貌似真的不錯……
情不自禁的,他將謝靜然抱緊,似誓言一般說道:“你放心,她們以后再不會打擾到你。等到我將一切都穩(wěn)固下來之后,我就將后宮遣散,再不留她們在宮中!”
雖然很想現(xiàn)在就將那些女人全趕走,可謝靜然也知道不能操之過急。現(xiàn)在謝麟和趙挺都對秦國的江山虎視眈眈,尤其謝麟,他和那個什么冷公子勾結(jié)了起來,所以現(xiàn)在慕容玄焱要做的,就是鞏固秦國江山。
唯有將謝麟和趙挺全數(shù)收拾,才能達到解散后宮的目的。
謝靜然又想起了謝麟和冷公子的計劃,心下一驚,慌忙將慕容玄焱的手握緊,說道:“是啊!你的確只有將他們都籠絡好,才能徹底鞏固你的皇位!據(jù)我所知,謝……呃,我爹可是相當之具有野心的,你可一定要好好地防備他才是!”
聽見謝靜然這話,慕容玄焱的眼里更是忍不住有著更深的驚異,他沒有想到,她會對他說出這種話來。只因這句話里的主角,正是謝靜然的父親。
他深深地看著她的眼,看見她眼里的真誠時,唇邊不由拂起一抹笑意,然后伸手攬住她的腰,將她擁向他的懷里,說:“有著然兒的支持,那我便什么都不用擔憂了!然兒請放心,此生我必定永遠不會負你,反正那些妃子們當擺設當了好幾年,也不在乎多當段時間。”
想起上官銘語說的話,謝靜然突然覺得那些妃子們也挺可憐的。不過沒辦法,愛情本來就是自私的,容不得第三人,就算其中有真喜歡慕容玄焱,也只能芳心錯付了。
慕容玄焱忽然將手撫上謝靜然的長發(fā),笑容變得賊兮兮的,唇湊向她的耳邊,將唇輕輕在她的耳垂上摩挲著,說:“假若我不制造出這樣的假象,那我又如何能對得起然兒呢?不過然兒盡管放心,對她們我不會碰,不過在然兒的面前,我可是會雄風萬丈的了……”
“你這個色皇帝!”
謝靜然終于忍不住了,瞪了慕容玄焱一眼,便在他的手上重重揪了一下。他疼得倒吸一口涼氣,可憐兮兮地叫道:“然兒,你怎么這么狠心,掐得我的手真的好疼……”
“你活該!”
謝靜然沒好氣地朝他輕吼一聲,卻見他笑得更加厲害,才明白又被他給逗弄了,于是索性冷哼一聲,不再理他。
他見謝靜然表情變了,于是又毛手毛腳在她的腰上輕撫著,說:“然兒,你說你和我,什么時候才能做回名正言順的夫妻呢,要知道我可是萬分期盼那天的到來啊!”
這廝還真是越來越有色膽了,謝靜然瞪了他一眼:“哼,那你就慢慢的等吧,反正我要好好地調(diào)查下,你是不是真正做到了對我守身如玉,我才答應和你……哼!”
說著這句話謝靜然卻不由害羞起來,看到他忍著笑意的眼,只感到上天太不公平,連人耍流氓,貌似也要具有著天分。
而她雖然性格也算豪爽,遇到男女之間的事情時,也有很多話都說不出口。
慕容玄焱聽著謝靜然的話,表情又是變得可憐兮兮,嘆了口氣,說:“然兒你這么說,可是太冤枉我了!你可知道,我活了二十歲,可是從來都沒有碰過一個女人的!就連拉手都沒有!更何況更深層次的接觸了!我可是一個皇帝啊,做到這個程度非常不容易了!”
謝靜然當然知道他說的都是真話,他的吻技那么生疏,毫無技巧,說那不是他的初吻她都不愿相信,她的心里涌起一陣溫柔,禁不住伸出手去,輕撫上他的臉頰。
慕容玄焱怔了怔,卻是任由謝靜然撫著,眼里也是深深的柔情,直直望著她的眼,任彼此的深情交相輝映。
謝靜然不由垂下頭,讓她的唇輕輕落在他的雙唇上,向他傳遞著她對他的深情。這還是她第一次主動吻他,他不由怔了下,然后才回應起她的吻來。
原本溫柔的吻漸漸變得狂熱起來,她和他都徹底沉迷于這片柔情中,不愿醒來。
可是這時,卻忽然聽見門外傳來宮女的聲音:“皇上,娘娘,奴婢送晚膳來了!”
剛聽見這個聲音,謝靜然和慕容玄焱慌忙反應了過來。謝靜然臉紅似霞地推開他,從他的懷里坐了起來,朝外面說道:“你將東西端進來吧!”
“是,娘娘!”
那宮女答應著,便將晚膳端了進來。謝靜然讓她將晚膳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便揮揮手讓她出去了。
見著那宮女走遠,謝靜然才拿起食物走到慕容玄焱的榻前,說道:“你來嘗嘗這塊鳳梨糕,真的挺好吃的!”
“哦。”
慕容玄焱接過謝靜然向他遞去的鳳梨糕,輕輕咬了口,點頭笑道:“果然很好吃,然兒你也吃點吧!”
謝靜然見他吃得這么香,心里也很高興,于是又朝他問道:“你還想吃些什么,跟我說就是。”
慕容玄焱聽得謝靜然這么說,眼里卻掠過一道壞壞的笑意,朝她說道:“好,我想吃那塊千層糕。”
看到他眼里那抹笑意,謝靜然直覺地感到他在打著什么壞主意,聽到他的話后,不由說道:“千層糕可是很酥的,吃一口就會有粉末掉下來,必須要用手在下面接著才行。你現(xiàn)在肩膀受著傷,怎么能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呢,千層糕還是等你傷好了之后再吃吧!”
慕容玄焱笑了笑,說:“正因為如此,所以我才需要然兒的幫忙啊!”
看著他的眼里又有了那種奇怪的笑意,謝靜然不由警惕地問道:“你要我?guī)褪裁疵Γ俊?
“這個忙很簡單了,為何然兒要這般的緊張?”
慕容玄焱朝她笑了笑,眼里的那種笑意卻更加的深,望著她,說:“然兒過來,我慢慢地講給你聽!”
看到他這么神秘兮兮的樣子,謝靜然雖然知道他要我過去準沒好事,卻按捺不住心里好奇,于是一邊朝他走去一邊問道:“什么事啊?”
可是剛剛走到他面前,就被他一把拉到了他的懷里,謝靜然不由瞪他:“你怎么了,怎么這么神經(jīng)兮兮的?”
“然兒不是想讓我吃千層糕么?可是我現(xiàn)在又不方便吃,所以自然是要然兒來幫忙了。”
他望著謝靜然,眼里依然有著賊賊的笑意:“然兒,你便用最簡單的方法,來喂我吃好不好?”
謝靜然被他這樣的笑容弄得全身毛骨悚然,不由打了個寒顫,說:“什么叫最簡單的方法?”
“這個簡單的辦法就是……”慕容玄焱嘿嘿壞笑了兩聲,然后雙手摟緊她的腰,在她的耳邊輕輕說著,“然兒用嘴喂我,如何?”
謝靜然不由愣住!
接著,她才徹底反應過來,一下子從他的懷里蹦了起來,惱羞成怒地朝他吼出幾個字來:“你這條色龍!”
“哈哈,然兒這么容易就生氣了么?那不知以后我若對你做出更加‘不恭’的事情來,你又會害羞成什么樣子呢?”
見到謝靜然這個樣子,慕容玄焱不由哈哈笑了起來,讓她看得更是火大。她見怒視著他已經(jīng)沒有任何效果,只有重重跺了幾下腳,恨恨地說:“哼,你就盡管笑吧,本姑娘可是不奉陪了!你這條色龍,活該你受傷,活該你中毒,哼!”
說完,謝靜然便在慕容玄焱得意的笑聲中怒怒離去,可是盡管表面上這么生氣,在她的心里,卻是不可抑制地涌起了一陣淡淡的甜蜜感覺。
仿佛這樣跟他斗嘴,當真是一件無比興致盎然的事情,縱使每次都被他氣得夠嗆,也是心甘情愿沉溺其中。
往后的幾天里,慕容玄焱都是在靜靜地養(yǎng)傷,雖然毒早已解除,但是由于那一箭將他傷得很重,所以他也不能像以前這般生龍活虎地活動。
幸好朝政上有上官銘語為他把持,所以他就算不用上朝,也是沒有多大的影響。
而這幾天里,謝靜然也是在他的身邊照顧著他,雖然只是陪他聊聊天,偶爾還被他這個色皇帝占占便宜,也許只是因為在他的身邊,所以也不覺得有多無聊。
就這樣過了幾天,那天晚上已經(jīng)很晚了,謝靜然回到甘泉宮中睡覺,剛躺在床上要閉眼時,卻忽然聽見一個奇怪的聲音傳來,好象是風吹著衣服響動的聲音。
這種聲音,讓她的神經(jīng)系統(tǒng)瞬間抖擻了起來,這個聲音好熟悉啊,分明就是武打片里面的高手用輕功飛翔時的聲音。
那是不是說,現(xiàn)在正有個武林高手向這里飛來?
她不由全身沁出冷汗來,現(xiàn)在來的又是誰?難道會是藍眼宮主?
天知道她現(xiàn)在,可是相當不想見到藍顏宮主啊!
謝靜然慌忙從床上爬了起來,想叫人,卻又知道她肯定不能叫出來,讓別人知道宮主的存在,也知道她的身份。
于是她只好躺在床上挺尸,等待著那人自動出現(xiàn)在她面前。
只聽到一陣風聲拂過,那個高手竟然徑直朝她的房間飛來。一直飛到她的窗口,忽然動作停住,半晌之后,才看見一條身著黑色夜行衣蒙著臉的人影從窗子外面溜了進來。
難道來的不是藍眼宮主?
謝靜然朝他望去,只見他的身形比較瘦弱,一雙眼睛像琥珀一樣晶瑩,其中波光瀲滟,一看就知道絕對是個帥哥。
并且這個帥哥不知道怎么搞的,愣是給她一種極熟悉的感覺,可她想了半天,還是沒有想出在她的認識的人里面,怎么會有一個這么厲害的人物,能夠闖入皇宮。
他不是藍眼宮主,那他到底是誰?
謝靜然心里不由涌起一陣后怕的感覺,正要呼救時,卻只見那個黑衣人一下子將她的嘴捂住,低聲道:“不要叫!”
她瞪大眼睛看他,只見他也在一動不動地盯著她,看不清他在想著什么。
這樣的一雙眼睛她真的好象見過,可是一時之間卻又想不起來是誰,也許是想起來了,也不敢相信他的真實身份。
看見他還在捂著她的嘴,謝靜然只好一臉真誠地望著他,點頭如搗蒜。
他狐疑地看了謝靜然一眼,看到她眼里無比真誠的神色時,才又接著問了句:“你當真不會叫人?”
他的聲音是可以壓抑著的沙啞,謝靜然真的聽不出來是誰,只好忙不迭地點頭,只希望他不要辣手摧花,一下子將她格殺當場才好。
他又是仔細地望了她一眼,實在看不出來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時,才將手松開。
哼,他以為她真會這么笨聽他的話啊?此時不叫,更待何時?
于是在他手剛剛松開的瞬間,謝靜然就趕緊張口大叫:“皓雪——”
暈啊!
這個黑衣人竟然在謝靜然剛剛出口說出這兩個字后,一下子將她身上的某個穴道點住,她登時就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看來他點的,就是她的啞穴,不然她也不能全身都能動,卻偏偏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謝靜然恨恨地盯著他,卻只看到他的眼里漸漸拂起一抹笑意,得意地對她說道:“謝靜然,我早就知道你不會乖乖地聽我的話,怎么樣,現(xiàn)在你也吃到苦頭了吧?”
這次他的聲音倒是沒有經(jīng)過掩飾,剛聽到這個聲音,謝靜然便對他怒目而視,卻換來他更得意的笑意。
他得意地笑了幾下,又望著她,說:“謝靜然,現(xiàn)在你可答應我的話,要乖乖的不叫人了?”
謝靜然仍然死死瞪著他,看到他得意的笑,卻也知道現(xiàn)在不能得罪他,于是只好使勁點頭。
他嘿嘿笑了兩聲,才說:“沒想到你竟然這么聽話,還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啊!”
謝靜然又是忍不住朝他狠狠望了兩眼,他卻像是沒看到一樣,仍然在得意地笑個不停。不過好在他雖然在得意中,仍是沒有忘記給她解穴。
他沒有打一聲招呼,就朝她身上的幾個地方點了幾下。謝靜然登時感覺全身的氣血一通,知道穴道被他解開了。
不過他的動作還真是不溫柔,點了那幾下將她點得都疼死了。
謝靜然禁不住拿眼睛去瞪他,怒喝:“小七,你敢這樣對我,你找死啊!”
“嘿嘿,假如不這樣對你,我又怎么能報以往被你欺壓之仇呢?”
小七朝謝靜然得意笑了兩聲,便將那塊面巾取了下來,然后又將門窗關(guān)緊,對她說道:“現(xiàn)在我將門窗都關(guān)了,就算你叫破喉嚨,也是沒有一個人聽到了吧?”
謝靜然怒視著他:“那你打算對我做什么?”
小七嘿嘿笑道:“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應該知道我要做什么了吧?”
看到他突然變得陰森森的笑意,謝靜然只感到一陣驚心的寒意從我的心底涌起,禁不住緊緊抓住身下的被子,警惕地望著他:“你不會吧,難道你真的要……”
他又是嘿嘿笑著:“那你說呢?不然我干嘛要半夜才出現(xiàn)在這里?”
謝靜然被他這樣子嚇得牙齒打顫,將被子握得更緊,顫顫地說:“小七,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怎么可以這么對我!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小人,我恨你一輩子!”
“哇哈哈哈!”
聽到謝靜然這句話,小七忽然爆發(fā)出一陣可稱為驚天動地的爆笑聲:“哈哈,沒想到你謝靜然,也有害怕的一天啊!那可真是太讓我大開眼界啊,看來我還真應該時刻記住這具有歷史意義的一刻啊!”
看到他笑得這么得意,謝靜然只恨得牙癢癢的,竟然用這樣的辦法來打擊她,先將她嚇得半死,然后又自己暴露出身份,真當她有這么好欺負的么?
他的身子,此時正因為不停爆笑而前俯后仰,看得她好不爽。
謝靜然的臉色漸漸變得難看起來,假如她眼前有面鏡子,一定可以看見她的臉色正在由白變紅,由紅變紫,由紫變青,再由青變黑。
而這,就是她憤怒到極點的象征。
一直笑了很久,小七才停了下來,看見她的臉色,不由疑惑地說:“謝靜然,你怎么了?”
謝靜然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出來:“你笑完了么?”
“完了。”
他雖然確實感知到危險,卻笨到不知道躲開,還是傻不拉嘰地坐在她的床頭。
“既然你自己也知道你完了,并且你也笑夠了,現(xiàn)在就讓你哭夠吧!”
謝靜然咬著牙將這句話說完,就一下子抓起他的手,狠狠地咬了下去。
她對自己的手勁腳勁沒有什么信心,可是對于牙齒的威力,可是相當了解的,不然當時也不會將慕容玄焱咬得鬼哭狼嚎了。
并且她咬的還是他的手指,十指連心,她就不相信他不會痛得哭起來。
果然,立即就聽到他慘叫的聲音:“謝靜然你這個老女人,你這個瘋子,你干什么!還不快把我松開,你都要把我的手指咬斷了,快松開啊!”
“誰叫你敢笑話我!”
謝靜然仍然咬著,嘴里含糊不清地將這幾個字說了出來。
他緊緊扣著她的嘴,想把手指從她的嘴里抽出來,可還是一點用也沒有,只好用感化措施:“謝靜然,我們好歹也有點交情,你又怎么能這樣子對我?”
“那你呢,我還救過你呢,你對我又怎樣?”
謝靜然理直氣壯地說著這些話,雖然仍然口齒不清,可是相信他也能夠聽清楚了。
他聽到她的話,知道軟硬都來不了,一急之下,竟然冒出一句:“要是你再咬著我不放,我也咬你了!”
“你敢!”
謝靜然惡狠狠將這話說出,話說咬人可是女人的專利,哪聽說過一個男人也咬人的?
所以她可不擔心他會真的敢咬她,于是嘴里的牙齒仍然加足馬力,一點也沒有放松。
“我有什么不敢的!”
他一邊慘叫一邊也是惡狠狠的將這話說出,看見謝靜然仍然在瞪著他,他氣鼓鼓地說:“既然你咬我,那我也要咬你了!”
說著,他俯身就要朝她湊來,她不由氣極,沒想到他真的會這樣做,于是趕緊將他推開:“你滾開,要是你敢咬我,我跟你沒完!”
“那你就快點松開你的嘴巴啊!”
他吸著冷氣,不忘討價還價。
謝靜然看著他已經(jīng)被她咬得蘿卜一樣的手指,猶豫半天還是不愿松開牙齒。
她這么記恨的人當然不會放過這樣好一個報仇的機會,現(xiàn)在機會難得,要是將他手指松開,以后想再咬就難了,所以她當然不會因為他的威脅而松開牙關(guān)。
并且她也不會相信他會真的咬她,所以她也有恃無恐地將這項欺負他的行為進行到底了。
可是事情證明她真的不應該犯經(jīng)驗主義錯誤,不應該認為咬人是男人不會干的事情。
只見小七眼中一道寒光閃過,接著殺氣陡涌,唇邊掠過一抹嗜血的冷笑,聲音也是冰冷之極:“你就當真不放手么?”
謝靜然哼了一聲,從鼻子里噴出口氣,算是對他這個問題的回答。
“好,既然你狠,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他疼得吸了一口涼氣,又接著說:“那既然你咬我,那我也咬你了!不過我咬的可不是你的手這么厲害,我要咬一個讓你感覺最痛的地方!”
謝靜然仍然一臉無所謂地看著他,看他現(xiàn)在這樣子,就算借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咬她。
但是,這個時候小七卻忽然猛地俯下身來,嘴里的牙齒閃著寒光,一下子,便緊緊地咬在了她的唇上!
頓時,一陣鉆心的疼痛從她的唇上傳來,她沒想到他竟然會真的咬她,并且……并且還咬在這么曖昧的地方!
可是從唇上傳來的疼痛,已經(jīng)讓她深刻的體會到他的痛苦,同時,鉆心的痛楚也已經(jīng)控制了她的心神,讓她一下子松開咬著他手指的牙齒。
然后,像報復他似的,將他的唇緊緊一吸,也想讓她的牙齒咬到他的嘴唇上。
可是謝靜然忽然發(fā)現(xiàn),這種具有高級難度的動作,她又怎么能做到!
他咬著她的嘴唇不放,她又怎么能咬到他的嘴唇?
除非她用的是假牙!
但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要開玩笑的時候了,見她停止咬他的手指,他也很公平的將她的嘴唇松開。
可是因為她原先報仇想法的齷齪,所以在他松開她嘴唇的那個瞬間,她也順利地將他的嘴唇給含到了嘴里。
也就是說,現(xiàn)在他們,分明就是接吻才有著的動作!
小七被謝靜然這樣一吸,不由一驚,撐著手要站起來。
可是現(xiàn)在她又怎么可能會被他這樣輕易逃脫,她慌忙伸手將他的雙臂緊緊抓住,張開血盆大口,露出陰森森的牙齒,毫不客氣地朝他的嘴唇咬去。
他痛得一吸氣,伸手隨便在謝靜然的身上一點,也不知道點中了她的哪個穴道,她馬上就全身一僵,接著便被他趁這個時候,將唇解放了出來。
謝靜然恨恨地盯著他,吼道:“快將我的穴道解開!”
他得意地朝謝靜然一眨眼:“誰叫你這么毒咬我的,現(xiàn)在要輪到我來對付你了,哇哈哈!”
謝靜然看到他現(xiàn)在的這副模樣,心里也有一點驚懼的感覺,聲音有點發(fā)顫:“你要怎么報仇?你還要咬我哪里——”
可是她這話還沒說完,小七就像一只小老虎一樣俯身下來,一下子又咬在了她的嘴唇上。
雖然說著他想報仇,可是這下,他咬得卻輕了許多,謝靜然只感覺自唇上傳來一陣麻酥酥的感覺,讓她瞬間像具僵尸一樣,絲毫也動彈不得。
不會吧,小七這個小孩什么時候也變得這么大膽起來,竟然敢吃她的豆腐!
她想去推他,可是她的全身都不能動一分,只好也動用起了牙齒的力量,想讓他知難而退。
正在僵持中,只感覺小七的牙齒松動了一下。
謝靜然松了口氣,正要破口大罵時,小七的下一口又來了。
謝靜然心里大怒,趕緊將唇移離他的雙唇,怒道:“你快將我穴道解開,不然我真的對你不客氣了!”
小七見到謝靜然這般模樣,眼里劃過一道受傷的痕跡,卻是出奇聽話地伸出手來,再次那般一點不溫柔地在她身上一點,她的穴道便被他解開了。
恢復了自由,謝靜然便將他一推,站了起來,說:“好了,你現(xiàn)在來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情,你可以對我說了吧?”
他見謝靜然如此動作,眼里掠過一道微微的詫異,唇邊卻揚起了一抹似乎嘲諷一般的笑意:“原來你對我,也不是沒有著想法的,可是為何,卻又在情不自禁之時將我推開?”
謝靜然心里一陣無語:“誰說我對你有著想法?我只是把你看成我弟弟而已,你別自作多情了!”
小七冷哼一聲:“哼,我什么時候?qū)δ阌惺裁聪敕耍课艺障M模闶悄汶x我越遠越好!”
小七毫不客氣地說完這句話之后,便又望向謝靜然,說:“你這般做的原因,若我沒有猜錯,是不是因為慕容玄焱?”
謝靜然心里一驚,她和慕容玄焱之間的事情,他一個在宮外的人怎么知道?
不由朝他望去,眼里掩飾不住有些驚異:“你為什么這么說?”
“哼,現(xiàn)在普天下,哪個不知道慕容玄焱為你擋了那一箭?既然這樣的話,你這么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肯定會很容易為他動心了!”
小七很是表情不屑地將這句話說了出來,仿佛在他的心里,她真成了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謝靜然不由大怒,瞪著他,叫道:“你這話什么意思?我什么時候水性楊花了?”
“你一直都是這樣一個人啊,難道我有說錯么?”
小七的表情越發(fā)的不屑:“這般簡單便移情別戀,說你是水性楊花,還真是對你褒獎了!”
謝靜然更是火氣旺盛:“你給我閉嘴!我什么時候喜歡上誰了嗎,你干嗎說我移情別戀?”
小七冷笑了一聲:“我可記得,之前你自己對我承認,你只喜歡南宮靜泓的!而慕容玄焱,對你來說只不過是個沙豬,你早說了你永遠不會喜歡他的!”
“呃……”
被他這么一說,謝靜然才想起來之前她騙他的那些話,禁不住張口結(jié)舌,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她這樣做是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謝靜然不由苦笑了一聲,卻偏偏又不能對他說出真正的緣由,只能虛虛解釋道:“那時的我,怎么能知道我現(xiàn)在的心情?人的感覺本來就是時刻變化著的,所以……”
“所以我便不能說你水性楊花了,是么?”
小七截住謝靜然的話,冷笑了兩聲,才說:“我真不懂,似你這般的女人,又怎么會有那么多的男子為你癡迷!難道真是你的身上有什么狐媚能力,所以才將他們迷得這般暈頭轉(zhuǎn)向的?”
謝靜然被他這話說得心里一股火氣涌起,又有點心酸,完全想象不到一向在她面前只是個小正太的小七,竟然會突然變成這個模樣,會突然對她說出這么尖酸刻薄的話來。
她只是愣愣地看著他,為著他這樣的突變,而只感到心里莫名的荒涼起來。
他也注意到了她的表情,卻是冷哼一聲,說:“怎么,現(xiàn)在被我猜中了你的心事,所以便心虛起來了?哼,這本來就是你咎由自取,所以由不得我這樣來鄙視你!”
謝靜然心里忽的掠過一道銳痛,為著小七這般冰冷的話語。甚至連她的臉,也是不由白了起來,緊緊咬住嘴唇,才能使自己能夠保持冷靜。
小七見她不說話,又是冷笑了一聲,才說:“你無話可說了是吧?我就知道,你本來就是這樣一個三心二意的女人,那些男人們,都是瞎了眼才會喜歡上你!”
聽到他的話越發(fā)的不堪入耳,謝靜然心里的火氣也冒了起來,將那抹黯然全數(shù)掩去,冷笑了一聲,說:“是啊,我就是這樣一個三心二意水性楊花的女人,可是這又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貌似無論我變成什么樣子,你都是管不著的吧,那你又為什么要跑來啰嗦?”
“是,我是管不著!”
聽見謝靜然這么說,小七的臉色一變,旋即也冷冷笑了笑,說:“可是雖然我管不著,但我還是要管!只因你這般的做法,雖然與我無關(guān),卻跟我關(guān)心的那個人有關(guān)!”
“你關(guān)心的那個人?”
謝靜然心下一驚,疑惑的望了他一眼,然后又冷笑:“我還真是想不到,一向冷眉冷眼的你,竟然也有關(guān)心的人!那么可不可以請問一下,這個能得你如此關(guān)心的人,又是哪位英雄豪杰呢?”
看見謝靜然不屑地望著他,小七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卻是出乎意料地沒有發(fā)火,而是淡淡地說了句:“他是我哥哥。”
“你哥哥?”
聽得他這么說,謝靜然不由驚異地望著他。曾經(jīng)聽他說過,這個世上除了她,就只有他哥哥給過他溫暖了,而他現(xiàn)在會為了他哥哥出頭,應當也是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情。
可是她不懂的卻是,他的哥哥,究竟是哪位呢?
在謝靜然的腦中,她將與她有過交往的男子都全部過濾了一遍,還在想時,便只聽小七略略含著些許黯然的聲音響起:“你還記得,當時在你家里,我看到的那塊玉佩么?”
原來是他!
謝靜然忽然反應過來,那時小七看到端木夜弦給她的那塊玉佩時,會激動成如此模樣,只因為,端木夜弦是他的哥哥!
她不由驚疑不定地朝小七望去,驚道:“你……你難道是楚國的皇子?”
小七望了謝靜然一眼,唇邊露出一抹奇特的笑意來,點頭道:“不錯,我正是楚國的七皇子,我的名字,叫端木夜歌。”
“哦,原來如此。”
謝靜然點了點頭,總算知道了小七之前奇怪的舉措,可是既然他是楚國的七皇子,又怎么會淪落為乞丐一名呢?
見謝靜然仍在疑惑的看著他,小七別過臉,淡淡地說:“這件事你別管,這次我來找你,便是要解決你跟我哥哥之間的事情!”
謝靜然不由嘆了口氣,說:“我實話跟你說好了,我真的不喜歡端木夜弦,所以你也不要勉強我了。”
“哼,我不要勉強你?”
小七冷哼了一聲,望著謝靜然,眉宇間卻有著一抹冰涼的嘲諷:“謝靜然,你的自我感覺未免太好,你以為我這次來,是來替我哥哥說情的么?呵,莫說我不喜歡見著我哥哥迷上你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便是你和他真在一起了,我也是不容忍有著這種情形發(fā)生!”
看到他這么激動的模樣,謝靜然心下一驚:“你到底想怎樣對我?”
小七唇邊含著一抹冷笑望著她:“你用詭計將我哥哥迷住,又移情別戀到慕容玄焱的身上,你說我該如何對你?”
看到他的笑意突然變得這般的陌生,謝靜然不由朝后退去,將被子遮在身上,猶自強裝鎮(zhèn)定問道:“你有什么要求,盡管提出來!”
“哈哈!”小七看到謝靜然這樣,忽然冷笑了兩聲出來,“我真沒想到,我哥哥這般的英明神武,竟也會喜歡上你這樣的一個女人,當真是一件太過諷刺的事情!”
“哼,既然你已經(jīng)很敬重你哥哥,而你哥哥又喜歡我,你當然不能懷疑你哥哥的眼光了,不是么?”
謝靜然也不甘示弱地反駁回去,只希望能夠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讓他不要對她有什么傷害才好。
“你說得倒好聽,可惜我早便將你的性格知曉得十分清楚,不然我豈不是要被你這樣的巧舌如簧給騙過?”
小七冷笑了一聲,這才說道:“既是這般的話,我無法打消我哥哥為你癡迷的念頭,那便只有……”
他望了謝靜然一眼,眼里有著一抹復雜的光芒閃過:“我便只有將你毀掉!”
說完這句話,他便伸出雙手,將她的肩緊緊鉗住。謝靜然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住,又想起他奇怪的話,不由叫道:“小七,你要做什么!”
“哼,我要做些什么,不正是你這么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希望的么?”
他的笑越發(fā)的冷了:“瞧你之前的舉措,便是希望著我對你有什么冒犯不是么?不然剛才也不會那般的咬著我的唇不肯放開了,我早就知道你是這樣一個女人,可恨我以前卻將你看錯!”
看見他笑得這么恐怖,謝靜然慌忙叫道:“你誤會了,我從來沒有對你有過什么非分之想啊——”
“你就不要狡辯了!”
小七冷冷截住謝靜然的話,眼里又是有著冷光閃過:“你以為我當真想做這種事情?若不是為了我哥哥,我才不會碰你這個女人一下!不過現(xiàn)在說什么都沒用,現(xiàn)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將你這個女人徹底毀掉,讓慕容玄焱,也是再也不屑于看你一眼!”
他說完這句話,眼里便掠過一道復雜無比的光芒,然后一低頭,便將他的唇,印在了她的雙唇上。
謝靜然不由一驚,想去推他,他卻不知用了什么仿佛,一下子便點住了她身上的一個穴道,讓她只能軟軟地向床上躺去,卻絲毫也不能掙扎。
謝靜然只有恨恨地瞪著他,可是他卻絲毫不看她的眼,只是將他的手,自她的肩膀上,一直向下滑去。
她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直至他的手觸上她的衣領(lǐng),她才慌忙反應過來。
他……他竟然真的要……
她不由朝他的眼望去,只見他的眼里,除了那種冰冷的寒意之外,似乎還有種迷亂的深情,讓她看得不由一愣。
可是這時,他卻仿佛注意到了她的目光,眼眸又是一沉,他的手卻在這時,也在配合著他的吻,將她的衣領(lǐng)輕輕解開。
而他的吻,也由雙肩,一直下滑到她的前胸,然后,順著她衣領(lǐng)的再度解開,一直落到了……
被他這樣吻著,謝靜然的身子不由微微顫了起來,禁不住朝他低喝道:“小七,你難道忘記了我們以前的友情嗎,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
聽到她這句話,小七的身子微微的顫了下,卻是瞬間又恢復了平靜,只是冷冷地望了她一眼,手下的動作卻不停止。
看到他這個眼神,謝靜然知道她要勸服他,真的是沒有一點希望了,可是假如要她就這樣被他奪去清白,她又如何能答應?
莫說她的性格本來就是不愿吃虧型的,尤其是現(xiàn)在,她早已對慕容玄焱鐘情,又怎么能讓別的男人再碰到她的身子?
可是她被他點住穴道,她對他說的攻心之話又一點沒用,那她又該怎么辦?
正在迷茫中時,只能感覺到小七逐漸火熱起來的吻,在她的頸上胸上,印上屬于他的吻痕。
感覺到他這樣的舉措,謝靜然心下大驚,之前慕容玄焱只是看到她和南宮靜泓有著交情,便嫉妒得失去了常性,若是現(xiàn)在看到她的身上都有著吻痕,又會憤怒成什么模樣?
莫非小七打的就是這個算盤,就是想讓慕容玄焱看到她身上的吻痕,從而令得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生出什么裂縫?
謝靜然不由大感小七的城府何時這般的深了起來,卻在這時,小七又吻向了她的唇。
他的吻鋪天蓋地地向她襲來,幾乎要將她淹沒其中。
她的呼吸,徹底被他掠奪過去,只能拼命從他的嘴里吸取著稀少的空氣,想拒絕,但瞬間又將這片堅決,湮沒在他的火熱中。
而他的手,則是向下滑去,一直滑到她的腰間,手指微微一動,她的裙帶便輕輕滑落。
她的身子不由微顫,知道了他真正想干些什么,心里一驚,仿佛理智又回到了她的身上。
她暗暗使勁,在他即將要將舌長驅(qū)直入進入她的口中時,便打算要去咬中他的舌。可是他卻仿佛知道她要干些什么一般,恰在此時,將唇移離她的唇,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謝靜然知道他已經(jīng)識破了她的小伎倆,不由怒視著他:“小七,就算你再恨我,可是又為什么要這般對我?你在我身上留下一些痕跡就是了,又為什么要做真正冒犯我的事情?”
小七笑了笑,說:“不錯,之前我確實是只打算給你一些懲罰,也在你身上留下一些痕跡,從而讓你和慕容玄焱的關(guān)系產(chǎn)生縫隙!可是現(xiàn)在,我卻打消了這么個想法——”
他低頭看謝靜然,手指曖昧地自她的唇上拂過,邪氣的笑出現(xiàn)在他的唇邊:“只因我忽然發(fā)現(xiàn),你的味道,真的極為令人動心,甚至連我,也是忍不住想真正對你做出些什么來了!不過你盡管放心,雖然我對你沒什么感情,可也不會做出什么辣手摧花之事來,并且還可令你十分滿足!”
謝靜然愣愣地盯著他,忽然像明白過來一些什么一般,說道:“原來,你早就是懷著目的來接近我的!”
“哈哈哈!”
小七忽然笑了起來,用手在謝靜然雙頰上拍拍,說:“不愧是連我哥哥都能看上的女人,腦子就是不錯!不錯,之前我若不是裝得那般的可憐,又怎會讓你救得我回相國府?沒想到我果然算無遺策,不但接近到了你,并且還得到了你所謂的‘友情’,看來,還真是天助我端木夜歌啊!”
聽得他的話,雖然謝靜然早有準備,還是忍不住手足冰涼,只有怔怔地看著他,聲音也是疲倦得很:“你果然很高明,我和南宮靜泓都竟然沒看出來你竟然有著這么高明的武功!可是我不懂,你來接近我,究竟是有著什么目的,難道真是為了替你哥哥報復這么簡單?”
“當然不是!”
端木夜歌的眉挑了挑,冷冷地看了謝靜然一眼,才說:“只是關(guān)于真正的原因,我卻是根本沒有告訴你的必要!好了,現(xiàn)在前戲被你給中斷,看來我還真應從頭開始的好!”
此時的他,從來沒有任何一刻似這般的陌生,謝靜然還真想不到,剛才還在口口聲聲說為自己的哥哥討回公道的人,在被她識穿真面目后,竟會變成這般模樣。
看來她還真是太天真了,自以為來自現(xiàn)代就比古代人聰明,可是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跟古代人比陰謀,她純粹就是不能望其項背。
而假如她沒猜錯,端木夜歌之所以來到秦國,并且偽裝成乞丐來接近她,應該跟他們楚國的內(nèi)政有關(guān),說不定,他還在做著什么不利于秦國的事情來。
她的腦中還在不停地思忖著對策時,卻只感到端木夜歌忽然在她的身上重重一點,她便只感到血脈一滯,她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知道他又將她的啞穴點住,謝靜然冷盯向他,卻只看到他好整以暇地笑了聲,說:“只因我知道,你的嘴巴最是厲害,若是不小心被你說動了心,沒準我也是會將你放走!所以為了以防萬一,我便只好這般做了,并且這樣一來,更是方便我對你做的任何事情,不是么?”
看到他對她露出的這種笑容,她忽然感到眼前的這個少年分外的可怕起來,尤其他這種縱使做了對人不起的事情,仍是這般談笑自若的模樣,更是讓她看得心驚異常。
他見著她怔住的表情,眼里異光一閃,卻是輕笑了一聲,細碎的吻便落到她的唇上、身上。
謝靜然無法抵擋,又無法出言去阻攔他只能閉上眼睛,任憑著他在她的身上肆虐,只希望著慕容玄焱能夠和她心有靈犀,從而能派人來救她。
不知何時,她的身子已經(jīng)大半露了出來,而端木夜歌的衣服,也在脫落之中。
謝靜然心下一驚,再也不能裝作鎮(zhèn)定,一下子睜開眼睛來,恰好撞著端木夜歌的眼。
他看到她望著他,眼里有著一抹異樣的光芒一閃而過,但瞬間又恢復了正常,只是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說:“你這般看著我,是不是迫不及待了呢?”
你去死!
謝靜然在心里暗暗地咒罵著他,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仿佛從她的眼里看出了她心里的想法,端木夜歌冷笑一聲,說:“看來你果然是對慕容玄焱念念不忘啊,既然這般的話,那便讓我?guī)湍阃羲绾危俊?
謝靜然恨恨看了他一眼,扭轉(zhuǎn)頭不去看他。他冷哼了一聲:“事到如今,你還要跟我裝貞潔烈女,別忘了你之前,就是個什么樣的女人!”
聽到他這句話,謝靜然心里的火氣又冒了出來,禁不住又扭過頭來,死死地盯著他。
他見到謝靜然這樣的眼神,眼里掠過一抹怒氣,卻是旋即又冷笑了起來:“好,事到如今還要這般硬氣,那我倒要看看,到你為我意亂情迷的那一刻,你又會變成怎樣的淫。蕩模樣!”
他的眸一緊,接著便一下子將她的衣裳一扯,接著他的衣服也掉落下來,她和他,馬上便坦誠相見了。
謝靜然緊閉著眼睛,知道她此番真的是在劫難逃,只有咬住嘴唇,讓自己不要在他面前失態(tài)。
他將她平放在床上,然后,他的身子便重重地壓了上來,那種陌生的觸感,讓她的身子顫抖得更加厲害,恐懼自她的心底用了上來,無法抑制。
而此時,她也感覺到身下有種很奇異的變化,有點騷癢,有點僵硬,還有點……
讓謝靜然只感覺她渾身的血液,都在瞬間涌上了大腦,讓它立即充血嚴重,一片空白。
不會吧,那是什么?那究竟是什么?
莫非是……
謝靜然一驚,朝他望去,卻只看到他冰冷的眼,其中仿佛還含著些許情。欲的意味,望著她,邪邪一笑,說:“現(xiàn)在,你是否很期待下一刻的到來?”
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謝靜然心中暗暗擔心,心下卻是無法思量之后的事情,只感到此時若還不來救星,她便真的是要**給端木夜歌了,只感到心里又怒又急,卻偏偏又無他法。
可是他卻沒有立刻進行下一步的行動,而是輕笑一聲,說:“看你的樣子,似乎對她頗為不滿意,既然這樣的話,那我便讓你看看我的手段,讓你心甘情愿獻身于我,如何?”
謝靜然心里不由涌起一陣濃濃的絕望,雖然知道此刻比起她的性命來,清白實在算不了什么。可是想起若她此刻失。身給端木夜歌,將會是她一生最痛最悔的事情。
可正在這時,誰也料想不到的意外,突然降臨了!
只聽從窗外傳來一陣喧囂聲,那陣喧囂聲如此之響,以至于讓端木夜歌立即就冷靜了過來,而等他們聽清楚那些人講的話時,他更是突然一驚。
那些聲音如潮水一樣的涌來,在大叫著:“別讓那刺客逃了,他此時鐵定潛入了甘泉宮,千萬要保護好皇后娘娘,不要讓娘娘被那刺客挾持了!
刺客?甘泉宮?說的該不會就是端木夜歌吧?
這樣的想法,讓謝靜然的心里不由涌起一陣欣喜,難道上天真的垂憐她,真的派出人來救她了么?
端木夜歌看了謝靜然一眼,眼里掠過一道失望之色,卻只是一下子將自己的衣服穿好,然后躺在她的身邊,低聲說:”謝靜然,你最好乖乖地配合我,否則我讓你生不如死!“
謝靜然被他這樣冰冷的聲音嚇得一顫,趕緊去看他,卻只看到他的眼,也是冰涼得沒有一絲感情,她知道他必定有著很多種對付她的方法,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她只好點了點頭。
”那好,我現(xiàn)在將你的穴道解開,你照我說的辦!“
端木夜歌冷冷說了句,便又望向謝靜然的眼。謝靜然此時無可奈何,只好又點了點頭。
他狐疑地看了謝靜然一眼,忽然冷笑一聲:”我想你也沒有敢不聽我話的膽子!“
謝靜然被他這句話說得氣得牙癢癢,卻是不敢得罪他,只有恨恨瞪了他一眼,以發(fā)泄她心中的怨毒之情。
他冷哼了一聲,也不理謝靜然,一下子就將她的啞穴解開,接著又對她說了幾句應對的話,這才又接著威脅她:”我可是警告你了,若你敢暴露出我的行蹤,我可是有一千種方法讓你死去!“
事到如今,她當然只能答應。他這才伸手為她解開啞穴,她不由呼了口氣,這時他又說道:”那些侍衛(wèi)此刻便在甘泉宮的庭院里,你給我乖乖地準備好了!“
”你放心,為了活命,我當然會答應你!“
謝靜然沒好氣地望了他一眼,說出這句話來。他卻也不生氣,只是冷笑了一聲,手卻扣住她身上的某個地方。
謝靜然知道那個地方是她的某個穴道,若她不聽話,他必然是會下殺手點住那個穴道,那時她便會完全照他說的那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她又將注意力放向了那些侍衛(wèi)的身上,既然他們現(xiàn)在在庭院里,那么應該不久之后便會到她這里來了。可她要用什么樣的辦法,才能讓他們知道端木夜歌的存在呢?
正在忐忑不定時,忽然只聽見門外傳來幾個男子的聲音:”皇后娘娘寢宮里有沒有異樣?“
謝靜然心下一驚,一陣激動的熱潮涌起,卻只感到端木夜歌的手顫了下,她便趕緊恢復了正常,心里卻將端木夜歌罵了個遍。
這時只聽皓雪的聲音傳來:”娘娘現(xiàn)在已經(jīng)上床就寢了,各位最好不要去驚動娘娘!“
”是么?“其中一個首領(lǐng)模樣的人說著,”可是若不進皇后娘娘的寢宮,又怎知那刺客究竟在不在甘泉宮?“
聽見他這樣說,皓雪趕緊攔著他:”不行啊孔大人,皇上已經(jīng)不準任何人打擾皇后娘娘休息了,假如你進去了,說不定皇上會怪罪的,那么奴婢等人就難保不會人頭落地了!“
那孔大人無所謂地說:”但是讓刺客逃脫,你們又怎么能逃得了這個罪責?如今這甘泉宮里的每個地方都搜了個遍,就是沒有搜皇后寢宮,所以說不定那個刺客就藏身在那里!假如那刺客威脅到皇后的安全,我們這樣做還是救了皇后的命,又怎么會怕皇上責怪?你讓開,要是再攔著我,可別怪我不客氣了!“
皓雪仍然不屈不撓地攔著他:”孔大人,真的不行啊,要是皇上怪罪下來,那奴婢等人真的擔待不起啊!“
”那么讓刺客逃脫,你們就擔待得起嗎?“那孔大人囂張的聲音傳來,”何況若皇上怪罪下來,還有貴妃娘娘頂著呢,你們怕什么?“
說著,就只聽見一個人被推到地上的聲音響起,敢情那孔大人已經(jīng)將皓雪推到了地上,然后大剌剌朝謝靜然的寢宮走來。
知道他這樣的行徑,謝靜然心里頓時涌起一股無明火,并且照他剛才所說的,他似乎也和趙琳瑯有著什么淵源,這樣一來,她對他的反感之情,可真的就不是一般的了。
并且趙琳瑯竟然還有膽子和她明著作對,看來她若是不給她點教訓嘗嘗,以后這個皇宮里,還真的是會沒有她的地位了。
那個孔大人一直朝里面走來,走到門口時,朝謝靜然跪下,說:”微臣叩見皇后娘娘!“
他既然都進來了,謝靜然再想繼續(xù)睡覺自然是不能。并且她也不知道若她向他透露了一些風聲,他又會不會叫人來救她。
所以現(xiàn)在的情況下,她還是乖乖的配合端木夜歌比較好,只有那樣估計才能萬無一失。
再加上端木夜歌也在時刻按著她的穴道,她只好開口說話,語氣中充滿著濃濃的不耐煩:”什么事這么吵死人的,讓本宮連個覺都睡不好,究竟發(fā)生什么事了,你如實向本宮稟報!“
”是!“那孔大人聽見謝靜然這樣問,慌忙回答,”回稟娘娘,是有個刺客來到皇宮,微臣懷疑他來到了甘泉宮,所以就派人前來搜查,以免讓那刺客傷著了娘娘!“
謝靜然打了個呵欠:”不就是一個刺客么,又不是天塌下來,有什么好值得緊張的?你們都退下吧,本宮好好睡上一覺!若是再敢打擾本宮就寢,可休怪本宮手下不留情了!“
那孔大人聽得謝靜然這樣講,臉色微微有點不自然,于是輕咳一聲,說:”但是微臣不知那刺客是否躲在娘娘不知道的地方,所以能否容許微臣在娘娘的寢宮里面搜查一下,看看那刺客是否在此處?“
謝靜然不耐煩地說:”好好好,你想檢查就檢查吧,快點收工就好,本宮可是要睡覺的!“
”是,微臣遵命!“
謝靜然這樣大方的將這句話講出來,孔大人有些微的不可思議,不過還是乖乖的站了起來,指揮他的手下在她的寢宮里面找起人來了。
他們當然是找不出來什么的了,因為那所謂的刺客端木夜歌,此刻可是在她的身邊,在她這張大床的被子里,好好的躺著呢。
謝靜然一方面希望著他們能夠找出端木夜歌,一方面卻又不希望他們將他找出來。只因若是找出來了他,要是孔大人不幫她,說不定她和他,都會有被端木夜歌滅口的可能;可是若他沒找到端木夜歌,她卻也是沒有機會逃脫出去。
在這種矛盾的心理下,只感到端木夜歌的手又捏向了她的那個穴道,心下一驚,再不敢胡思亂想了。
那孔大人和他的手下將這里搜了個遍,也是沒有發(fā)現(xiàn)有絲毫的異樣。
他的臉上登時露出失望來,果然不出謝靜然所料,他真是趙琳瑯的手下,而現(xiàn)在到這里來搜查,說不定就是趙琳瑯的意思,想找出什么蛛絲馬跡來,然后陷害她。
陷害的方法,當然是說她和那刺客之間有什么見不得人的關(guān)系,或者對慕容玄焱有什么不利的行為,那樣就好順利地在慕容玄焱面前搬弄是非置我于死地了。
那孔大人和他手下就要退出去時,可他還是不死心,竟然朝謝靜然的床上看來。
謝靜然被他這一眼真是看得冷汗都出來了,真的怕他看出什么破綻來,那她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但實踐證明,往往惡人都是會先做出賊喊捉賊的事情的,謝靜然登時柳眉一豎,聲音冰冷:”你在這看什么看?難道連本皇后睡覺的樣子,你也要看得這么仔細么,你究竟居心何在?“
聽了謝靜然這話,他的那些手下有些已經(jīng)忍不住偷笑起來,孔大人臉色瞬間煞白,慌忙跪了下來,聲音惶恐:”娘娘請饒命!微臣對娘娘決無任何不敬之心,還請娘娘千萬明鑒!“
謝靜然聲音依然冰冷:”要是不想我為難你就快點給我滾,本宮可是相當想睡覺了,你們最好滾得遠遠的,要是敢擾我清夢,我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是,微臣告退!“
也許是謝靜然這樣陰冷的語氣和威脅的話語產(chǎn)生了作用,他們馬上就以光速撤退。
看著他們走遠,直到聽不到任何的聲音了,身旁的端木夜歌才松了口氣,然后掀開被子,轉(zhuǎn)頭對謝靜然說:”既然他們走了,那我們,是不是可以繼續(xù)我們剛才做的事情了?“
被他這么淡淡的一句話一說,謝靜然登時嚇得魂飛魄散,趕緊說道:”你為什么非要動我?你不是很看不起么,怎么又來動一個你看不起的女人?并且你這樣做,對你又有什么好處?“
他仍是靜靜地看著她,聽著她這句話時,忽的一笑,說:”你說得不錯,我這般做,對我確實沒有什么好處。并且,對于我不感興趣的女人,我確實也沒有動的必要!“
聽他這么說,謝靜然不由松了口氣,說:”那么,你還要在這里干什么?“
”我要對你做什么么?“
端木夜歌臉上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手指輕佻地劃過謝靜然的臉頰,說:”我自然是有件事要對你做,雖然有點困難,但我確信那絕對是能夠做成功的,只要你乖乖地配合我就行!“
看到他這個樣子,謝靜然心里涌起一陣不祥的預感,趕緊問道:”什么事?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別啰嗦了!“
雖然對他做不了什么事情,可是在口頭上給他一點打擊,也算是為她出了口惡氣了。
他聽到她的話,又是一笑,手指卻撫上了她的雙唇,唇邊的笑更顯邪氣:”你這張嘴可真是跟只小辣椒似的,說出來的話還真是辣得讓人很受不了呢!不過,我就正是喜歡這一點,不如,我就帶你走,讓你時刻留在我的身邊,如何?“
謝靜然的神志,徹底從他輕佻的動作中清醒過來,驚道:”你說什么?!“
他好整以暇地笑著,望著謝靜然,說:”我說將你帶出皇宮啊。“
謝靜然慌忙叫道:”你為什么要這樣做!你之前不是想將我留在皇宮里面,離間我和慕容玄焱的關(guān)系么?怎么現(xiàn)在卻又改變主意,要帶我離開皇宮?“
他笑了笑,說:”我改變主意是我的事情,難道還要征詢你的意見么?“
謝靜然被他這句話堵得不知說什么才好,只好狠狠瞪了他一眼,不再說話。端木夜歌見謝靜然一臉冷漠地看著他,眼里掠過一抹淡淡的黯然,卻是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然后一把將她的啞穴再度點上,懶腰抱起她,就朝窗戶走去。
謝靜然只能軟軟地倒在他的懷里,他將面巾罩上,抱著她,一下子打開窗戶,然后從窗口躍了出去。
兩人躍出窗后,他便一直用輕功在甘泉宮里飛奔。
知道從宮門口出去肯定要被其他的宮女太監(jiān)和侍衛(wèi)們發(fā)現(xiàn),他便打算直接從宮墻上用輕功躍出去。
雖然是晚上,可是整個宮里,卻被燈籠點綴得燈火通明,比之白天亦遜色不到哪里去。
可是在端木夜歌剛剛打算運起輕功的時候,只聽一個無比熟悉的聲音傳來:”快將皇后娘娘放下,否則休怪我不客氣了!“
謝靜然心下大喜,慌忙朝那個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只見在永寧宮的正門宮墻上,正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不由心里更是激動無比。
只是為什么,每次她遇著危險,來救她的,都是他呢?
并且,他怎么知道她會在甘泉宮里遭到端木夜歌的劫持?
端木夜歌只是望了他一眼,就知道上官銘語的武功極高,于是也顧不上理他,就直接用輕功上墻。
上官銘語見到眼前的情景,神色一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兩人飛來,那速度簡直比波音737還要快,就真的像閃電一樣,轉(zhuǎn)眼間就到了兩人面前。
看來他的輕功,真的高到了無人能及的地步,那么他和端木夜歌,究竟誰厲害?
端木夜歌見上官銘語武功這樣高明,緊抿著唇,又將自己的功力提升一下,想在他來臨之前順利逃脫。
可是這時,上官銘語卻已經(jīng)來到了兩人的面前,冷冷地看著端木夜歌,說:”快將皇后娘娘放下來,否則我真的不會對你手下留情了!“
端木夜歌冷笑了一聲:”若我不放開謝靜然,你又當如何?“
聽見他連名帶姓地稱呼謝靜然,上官銘語的瞳孔收縮了一下,聲音中更是充滿火藥味:”你究竟是何人?綁架皇后娘娘有著什么目的?“
”你問我此刻抱著謝靜然是什么原因么?“
端木夜歌看著他,忽然輕笑一聲,當真是傾國傾城,俊美得天神失色。
看到他的這抹笑,上官銘語的雙眸緊縮了一下,卻是只抿了下唇,沒有說話。
這時端木夜歌低頭來看謝靜然,聲音溫柔得仿佛少女美麗的夢境:”靜然,他問我抱你出宮是為著什么呢,你說,我該不該將真實原因告訴他呢?“
看到他這個樣子,謝靜然就知道大事不好,尤其他的眼神,更是詭異得讓她心驚。
可是雖然如此,謝靜然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只能恨恨地盯著他,卻給人一種她們在”深情對望“的假象。
看見上官銘語的眼中略過一道凌厲的光芒,端木夜歌笑了笑,說:”不瞞你說,其實我?guī)ъo然離開皇宮,正是為了她好!你要知道,你的皇帝陛下并不喜歡她,卻偏要將她綁在自己的身邊,而其實她有多痛苦,你的皇帝陛下也并不知道!既然這樣,那便讓我?guī)撾x苦海,你說如何?“
說完這句話,端木夜歌又低下頭來看謝靜然,此時他的眼中,漾滿足夠讓所有的女子都為之迷亂的深情,映在上官銘語的眼中,讓他眼里的冰鋒更為的尖銳了。
謝靜然心里也知道,端木夜歌之所以這樣做,無非是跟剛才一般,想挑撥她和慕容玄焱之間的關(guān)系,心里大急,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只希望上官銘語能夠知道端木夜歌是在演戲,他千萬不要上當?shù)暮谩?
上官銘語的眼中,瞬間籠上一層堅冰,望著端木夜歌,冷冷地說:”你竟然敢進宮來侮辱皇后娘娘,便休怪我不客氣了!“
端木夜歌笑了笑,說:”你莫非真以為你的武功高過我?好,既然你想對我不客氣,那我也對你不客氣了!別以為我不出手就是怕了你,今天我就讓你看看,我就是有把謝靜然帶出宮的本事!“
他說完這句話,又是淡淡一笑:”況且,有著愛情的力量在鼓舞我,你認為,我會敗在你的手下么?“
然后,他便將謝靜然的手緊緊握住,柔聲說:”靜然,你在這里等著我,等我將他大敗之后,我便帶你出宮,如何?“
謝靜然心里將他全家都罵遍了,卻苦于不能說出一個字來,只能任由他在上官銘語的面前大演獨角戲。更因看到上官銘語眼里的怒火,而心下更是方寸大亂。
端木夜歌真是個卑鄙小人!不但一邊在離間她和慕容玄焱的關(guān)系,另一方面,仍不忘激怒上官銘語。
這樣一來,就算上官銘語的武功再高過他,因為怒火攻心,也只有落敗的份。
說完那句話,端木夜歌便將她放在了地上,又換來她的一陣腹誹。
那邊,上官銘語朝謝靜然望了一眼,眼神忽然黯淡下去,旋即卻又恢復冷冷的光澤,說:”那好,那我們便動手吧!“
端木夜歌不知道從哪里抽出一把劍出來,說:”好,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厲害,吹牛皮吹得這么厲害!“
然后就施展輕功朝上官銘語沖去,上官銘語手里也拿著一把劍,正是上次救謝靜然時候的那把劍。
想起他那時大展雄風的”天闕劍法“,謝靜然的心里就不由有些激動。知道他的武功真的極高,說不定就算在盛怒中,也真的可以打敗端木夜歌,心里不由又有了幾分期盼。
立刻兩人就杠上了,真是沒想到她竟然能第二次看到古代的高手過招。
他們的武功真的都是很高,和上次那樣精彩,真是打得讓天上的太陽都沒了光澤,讓地上的塵土都滿天飛了。
他們就那樣打了好久,也沒有分出勝負的樣子,謝靜然卻在一邊看得心里忐忑不安,完全想象不到端木夜歌的武功,竟也會高到這種程度。
可是忽然,上官銘語擺出一個很奇怪的姿勢,這個姿勢馬上讓謝靜然想起在武打片里面看過的什么高強武功,一般都是先擺一個奇怪兮兮的姿勢,然后再施展出那門厲害的武功出來。
那么是不是說明,上官銘語現(xiàn)在要使出的,是一種分外厲害的武功招式?
正在這時,上官銘語已經(jīng)將那個奇怪的姿勢保持完畢,右手拿著劍輕輕一揮,一道極其明亮極其皎潔的光芒,就從他的手里迸發(fā)出來,將整個甘泉宮都籠罩在一片光輝之中。
端木夜歌看到他的這個招式,原本臉上的輕敵之色消失不見,換之而來的是深深的凝重。
他手中緊緊握著劍,朝上官銘語沖去,想和他來一招硬碰硬。
他們兩個這樣一沖擊,又會誰勝誰負?
謝靜然心里正在擔心時,就只聽見一陣悶哼聲從半空中傳來。
這個聲音把我的注意力立即吸引了過去,我抬頭望去,只見端木夜歌已經(jīng)像只斷線風箏一般,在半空中搖搖欲墜,隨時都有從空中掉下來的可能。
而他的面巾也被打落下來,唇邊是一抹血跡。
難道上官銘語的武功,真的比端木夜歌高得不止一點?
謝靜然心里忽然高興起來,假如真的這樣的話,那她豈不是就有得救的可能了?
想到這里,謝靜然慌忙朝那邊望去,卻只看到端木夜歌已經(jīng)從地上掙扎著站了起來,卻是將視線向她投來,聲音里充滿痛苦:”靜然,請你原諒我!他的武功真的比我高得多了,今次我真的是無法將你救出宮去,你就等我下次來,好么?“
見到他傷成這樣還要演戲,謝靜然不由驚得目瞪口呆,直嘆此人城府真深。
而上官銘語被他這么一搗弄,也是愣在當場,直直向謝靜然望來,卻忘記了去繼續(xù)攻擊端木夜歌。
端木夜歌趁機施展輕功向?qū)m外飛去,一邊飛一邊說:”靜然,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你等著我,我一定會將你救回去的!“
隨著話音遠去,謝靜然的臉忽然變得有些發(fā)白。這句詩本來是她講給他聽的,可是沒想到現(xiàn)在被他引用出來,卻能恰到好處地陪襯她們現(xiàn)在的處境。
又想起假若這樣引起上官銘語的誤會,那可就真的不好了,于是趕緊將視線投向了朝這邊走來的上官銘語。
上官銘語一邊向謝靜然走來,一邊說道:”沒想到這個少年,真的對娘娘極為鐘情!“
謝靜然一個字都說不出來,無法解釋,只好狠狠地看著上官銘語,為著他對她的誤會,而心下冒火。
他覺察到了謝靜然的不對勁,慌忙走了過來,問道:”娘娘身上的穴道,被點住了么?“
謝靜然慌忙點頭,上官銘語神色一變,便趕緊走上來將她的穴道解開。謝靜然全身血脈一通,從地上站了起來,看見上官銘語的臉色頗為的有些不對頭,于是趕緊說道:”你千萬別誤會,我和他,真的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
上官銘語看了謝靜然一眼,也許是看到了她脖子上的吻痕,又看到了她的衣裳稍稍有些不整,眼神變了變,卻沒有說話。
謝靜然心里一急,他已經(jīng)算是她的朋友,若連他都不相信她,那這個世上還有誰會相信她?慕容玄焱那個醋壇子更加不會!
她眼眸一沉:”你真的不相信我么?“
他又將謝靜然望了一眼,忽的一笑:”我又怎會不相信你?若你和他真的兩廂情愿的話,那么他就不會點住你的穴道了。“
他說到這里,頓了頓,然后又接著說道:”并且我更相信自己的直覺,我不相信你是這樣的一個女子,何況,你對皇上的真心我也親眼所見,又怎會對你有著懷疑?“
有著他的信任,謝靜然心里一暖,禁不住對他笑道:”謝謝你!你不愧是我最好的朋友了,我就知道,就算世界上所有人都不相信我了,你也仍然是會選擇相信我的,看來我果然沒有想錯!“
他聽到她這么說,眼里掠過一道奇異的神色,卻是沒有說話,只是笑了笑。
她將原來有些凌亂的衣裳整理好之后,對他說道:”我們回甘泉宮去吧!“
”好。“
上官銘語點了點頭,忽然像想起什么一般,神色一變,說:”糟了,我忘了一件事情!“
謝靜然見他神色異常,趕緊問道:”什么事?“
他嘆了口氣,說:”今日微臣會來這里,只是因為聽聞孔恩來到甘泉宮搜查娘娘的寢宮,因為孔恩是趙貴妃的人,為了以防萬一,所以微臣便趕緊來到甘泉宮護衛(wèi)娘娘的安全。可是不想?yún)s歪打正著,遇著那少年要劫持少年……“
他說到這里,頓了下,謝靜然被他這么一說,忽然也想起那件可怕的事情來,趕緊說道:”你的意思是不是說,既然你知道了孔恩來搜查我的甘泉宮,那么慕容玄焱,肯定也會知道?“
”正是!“
上官銘語點了點頭,眼里充滿著擔憂:”微臣對娘娘已經(jīng)有幾分了解,又旁觀者清,知道娘娘絕對不會與那個少年有著任何關(guān)系,可是皇上就不同了……以皇上的性格,會做出什么事情出來,微臣真是不敢想象……“
聽得他這么說,謝靜然的臉色也漸漸的白了下去。慕容玄焱的性格她當然也清楚,之前只是因為南宮靜泓去了相國府,他就撕裂她的衣服,差點做出讓她無法原諒的事情來,現(xiàn)在呢?端木夜歌都在她的身上烙下吻痕,還演了這么一出戲,他又會怎樣做?
況且,這次參與其中的,還有著趙琳瑯的勢力,那么,她會不會又在其中添油加醋,說出什么對她不利,讓慕容玄焱更加妒火攻心的話來?
謝靜然和上官銘語對望了一眼,彼此都知道心里的擔憂,正待要商量出對策來時,卻只聽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不知皇后在此和銘語說些什么呢?“
剛聽到這個聲音,謝靜然便知道她和上官銘語擔心的事情終于來臨,彼此對望了一眼,上官銘語便趕緊轉(zhuǎn)身去看朝這邊走來的慕容玄焱,朝他行禮道:”微臣見過皇上!微臣在此,乃是因為娘娘剛才被刺客所擄……“
”行了,你不要再說了!“
慕容玄焱望了他一眼,揮了揮手,便不再理他,而是將視線轉(zhuǎn)向了謝靜然,眼神無波無瀾,聲音也平靜:”皇后能否向朕解釋一下,那個刺客,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