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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解媚藥啊解媚藥

他仿佛從她的神情中,看出了她內心的害怕,于是朝她一笑,說:“你別怕,我不會對你怎么樣!”

他不會對她怎么樣?但她的媚藥要怎么解啊?難道他就沒有中媚藥么?假如他中了,那他會怎么對她,他自己又能控制么?

所以她只能死死地盯著他,眼里盡是警惕一片。

他看到她的眼神,不由無奈一笑,說:“想不到我一世英名,到了此刻,竟會被人誤會成一個趁人之危的小人,你還真是想要置我于不義之地么?”

謝靜然喃喃地說:“你……你真不會碰我?”

他笑了笑:“自然是的,對了,姑娘你不如將你喜歡的那人是誰告訴我,要是他在這附近,我就將他帶來,要不姑娘身上的媚藥,真的再無別的辦法能得解。”

“我……我喜歡的人……”

謝靜然幾乎就要將慕容玄焱的名字說出來了,但她忽然想起,他可是紅葉,與慕容玄焱是死對頭,要是知道了她是秦國的皇后,他肯救她才怪。

于是她慌忙改口說道:“他……他不在這里,實際上,我和他早就分開了,我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哪里……”

聽得謝靜然這么說,他的神情不由一愣,說道:“那……那我要如何才能救你……”

聽了他的話,謝靜然又不由緊張起來,連忙望著他,急急地說:“你……你不要碰我!我就算死,也不肯讓你碰我!”

他苦笑:“我自然不會對你有任何冒犯的,說起來,這件事情還是因為我,才讓得你遭受這樣的痛苦,所以這件事情,還是非得由我來解決才行!”

謝靜然疑惑問道:“那你該怎么做?據我所知,中了媚藥之后,只有一個辦法才能解毒,難道……難道你要——”

謝靜然的神情又變得警惕起來,直直地看著他,眼里盡是防范。

他又是苦笑:“好了,你也不要這樣一直對我避之如洪水猛獸了,我說了不會傷你,就必定不會傷你,你就盡管放心好了!”

見謝靜然神情中仍然對他有著不信任,他又是苦笑一聲,說:“我實話對你說吧,其實在這個世上,解媚藥的方法并不止一個,而我要幫你解除媚藥的法子,也是對你一點害處也沒有!”

謝靜然立即問道:“那是怎樣的辦法?”

他笑道:“自然是我用我的內力,來幫你去除媚藥的藥效了!”

謝靜然驚道:“竟然可以這樣做?我以前一直聽說,媚藥根本沒法用內力來去除啊,你怎么能夠有這個本事!”

他笑了笑:“世人的傳聞自然是不可信的,我也可以用我的內力來幫你去除媚藥,只是過程有點復雜而已,而之后無論發生了什么事情,你也不要慌張!你能做到這些,就完全可以了。”

聽他這么說,謝靜然便趕緊叫道:“那好啊,你就快點來替我解除媚藥的藥效吧!”

他點了點頭,便艱難地向謝靜然走來,謝靜然看到他這樣,不由擔憂問道:“可是你的傷已經這么重了,你能夠用你的內力來為我解毒么?再說了,假如你那樣做,對你的身體,會不會有損傷啊?”

他抬頭朝謝靜然一笑:“你別擔心了,我的內力還是十分之深的,就是身體上面受了傷,有點不利于行動罷了,實際上對于內力,還是沒有什么損害的。”

謝靜然自己沒有武功,對于內力方面的情況,還是一點都不了解,聽他這么說,于是也放下心來,看著他漸漸向她走來。

但他剛剛走到她的身邊時,才貼近他身上的男性氣息,謝靜然就只感到身子忽然一酥,下腹再度襲來一陣奇異的暖流,讓她只想更加近地貼著他,靠著他,祈求著他的愛憐。

謝靜然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想要將他抱緊,他看著她漲紅的臉,不由將她的手推開,說:“姑娘,你中的媚藥已經開始要發作了,還是快點讓我來替你解毒吧!”

謝靜然卻仿佛沒有聽到他的這句話,理智告訴她不能去靠近他,可是她的身子,卻仍是止不住地想要向他貼去,而她的雙手,也是不顧他的阻攔,一點一點地向他的身子伸去。

他不由苦笑,伸手便要來點她的穴道,但這時,她卻只感到臉漲紅得很,臉上的熱度,也是幾乎要讓她忍受不住,令得她禁不住將手伸出來觸向臉頰,只想快點讓臉頰降溫才好。

可是,也不知道是因為她的臉燒得太厲害了,還是媚藥的作用,她的手剛剛在她的臉上摩挲了一會之后,端木夜歌弄到她臉上的那層易容藥物,竟這樣掉了下來!

謝靜然不由驚呼一聲,下意識地想去將那塊易容藥物給撿回來,但這時,卻只見到紅葉的動作忽然止住,他的神情,也是愣愣一片的。

看到他這樣,謝靜然心里不由一驚,之前她是貌不驚人的,而現在她的易容藥物掉了,可比之前好看多了,他該不會色心大發,從而對她有什么不軌行為吧?

而看他現在的模樣,似乎真有這么個可能。

謝靜然正要出言警告他不要亂動時,卻只看見他眼里如走馬觀花一般,掠過各種各樣的神采,低頭凝視著她,神情更是奇異得讓她也察覺出他心里的不平靜來。

難道他認出她來了?難道他知道她是秦國的皇后,從而真的想對她有任何不敬?

謝靜然心里一陣慌張,卻只聽見他喃喃的聲音傳來:“怎么……怎么竟然是你?!”

他的聲音里,充滿一陣不可置信,還有著深深的震驚,似乎從未想過會在這里遇見她一般。

但他的聲音里,卻似乎沒有一點敵意,仿佛并不會因為她的身份,而來做傷害她的事情。

謝靜然也放下心來,不由朝他問道:“你認識我么?”

他的眼中,又掠過那種復雜的神色,正要說什么時,謝靜然只感到身體里面,忽然涌起一陣燥熱,讓她不由向他靠去,恨不得將自己的身體,都揉入到他的身體之中。

他看到她這樣,眼里掠過一道稍稍有點迷茫的神色,卻沒有拒絕,而是低頭望她,說:“謝靜然,你確定,你真的要這般做么?”

他的這聲稱呼,徹底讓謝靜然的欲火清醒了一大半!

她抬頭去看他,皺眉問他:“你怎么知道我是誰?你……你是誰?”

他笑了笑,說:“現在我是誰,很重要么?最關鍵的是,你現在,倒是自己來對我投懷送抱了,你說,我又該不該拒絕呢?”

謝靜然心里更是冰涼一片,直覺感到眼前這個人,絕對是跟她有著莫大淵源的,但他又是誰呢?

她的腦中,如走馬觀花一般,將以前她認識的每個男子都篩了一遍,想找出他究竟是誰來,但她的神志卻忽然一亂,媚藥的藥性,已經徹底侵蝕了她的神志!

她禁不住又朝他靠去,完全忘記了他是她一心要提防著的一個人。

她的雙手,已經將他的脖子緊緊摟住,她的身子,也是靠在了他的胸前,而更要命的是,她的雙腿,也是不知何時,情不自禁地環上了他的腰際!

難道她真的要必須依靠他,才能解除媚藥的藥性么?

謝靜然很想離他遠點,但是藥性已經控制住了她的理智,她根本無法左右自己的行為,只能跟隨著藥性的掌控,恨不得將自己的身子,緊緊地和他結合在一起!

而他也真是可惡,見她已經被媚藥給控制住,竟然都不拒絕她!

謝靜然只氣得牙癢癢的,真的極想將他推開,卻一點都做不到,反而還將自己送上門去。

離他越近,她就感到自己身體里面那種莫名的燥熱越發的明顯,而空虛的感覺,也是一陣一陣向她襲來。

她的口中,情不自禁地發出一聲聲斷斷續續的輕吟,讓她自己一聽,都禁不住臉紅心跳!

而他,聽著她這種輕吟時,眼中也掠過一抹迷亂的神色,禁不住苦笑道:“謝靜然,你真是在挑戰我的極限!”

謝靜然不由瞪他,他到現在還說這種話,簡直就是不要臉之極!

明明是他自己要來挑撥她,又不肯來拒絕她,現在反而說她在挑逗他,他的臉皮怎么這么厚!

可是在她剛剛瞪他的時候,卻只聽他含著苦笑的聲音傳來:“你還用這樣媚眼如絲的眼神看我,你叫我怎么能抗得了你的魅力!尤其你還離我這般近,謝靜然,你是在害我么?”

謝靜然更是氣極,她明明是在瞪他,卻被他說成是媚眼如絲在勾引他,難道媚藥的功效真的有這么大,竟然能夠讓她所有的抗拒和反抗,都能被別人當成是迎合和勾引?

她只好收回視線,免得自己再被認為是在“勾引”他。

但她的身子,卻更是如同八腳章魚一般,越發與他貼得更緊了,而她身體里面那種無比空虛的感覺,也令得她的身子,禁不住蹭向他的胸前。

見著謝靜然這般動作,他的喉結不由輕輕顫動了一下,望著她的眼,也禁不住多了幾分情。欲的影子。

看到他這樣,謝靜然似乎是受到了鼓勵一般,更是賣力地纏繞著他,口中更是發出聲聲不成調的輕吟。

媚藥的藥性真是厲害,竟然將她變成了這樣一個欲求不滿的蕩婦,叫她顏面何存啊!

更要命的是,眼前這廝,似乎很是享受她這樣的舉措,難道她真的要委身于此嗎?

他的手被謝靜然拉著,卻并不反抗,只是任由著她的動作,對她說道:“謝靜然,你真的打算讓我這般做么?”

謝靜然的神志已經幾乎全部都陷入了迷蒙中,真的聽不清楚他究竟在說些什么,只是任憑著媚藥將她的神志控制住,口中,仍是發出那種讓她自己分外不齒的嬌吟。

并且,她還似乎很是希望著能夠吻上他的臉,讓他好好地來愛憐她一番。

他見她如此,唇邊不由露出一抹輕笑,對她說道:“既然你這般來對我,那我自然是不能辜負你的一片深情厚誼了!”

說完這句話,他竟然……他竟然俯下身來,用他的唇,重重地噙住她的雙唇!

她心里極想抗拒,但因為那該死的媚藥,她卻根本沒有絲毫要去抗拒的動作,卻是伸手緊緊將他的脖子擁住,無比熱烈地回應著他的吻。

似乎是久旱的大地突然逢到甘霖一般,他的吻,也讓她那種奇怪的感覺變得輕松了一些。

他的吻如同掠奪一般,有種幾乎要將她的雙唇碾破的感覺,卻讓她在這種痛楚中,恍若感應到了一種另類的快感。

她幾乎要窒息在了這個吻中,卻像是要渴求他更多的愛憐一般,不僅僅是承受著他的吻,而是要將自己,都全部交到他的面前,讓他肆意愛憐!

他仿佛也受到了她的鼓勵一般,先是怔了一下,然后便也將她的唇舌重重含著,不斷瘋狂地嚙咬、瘋狂地交纏,幾乎要將她,都揉進他的身體里面。

而他的手,此刻也是在激烈地撕裂著她的衣裳,但她卻不但不以為忤,反而還期盼著他有著下一步的侵犯!

媚藥啊!該死的媚藥!

謝靜然心里將剛才給她下媚藥的那個人罵得要死,但盡管如何,她的身體卻絲毫也不聽她神志的掌控,不但沒有與他遠離,反倒與他貼得更近。

他的唇,忽然自她唇上移離,然后順著她的脖頸,向下蜿蜒而去。

仿佛帶著一種莫名的魔力一般,他的唇上仿佛燃著火焰,將她的身心,都在瞬間點燃,也讓她本來因為理智控制而稍有回落的熱情,也隨之高漲了起來。

他的吻技真的好高超,可是,卻又似乎給她一種分外熟悉的感覺,仿佛在她的記憶深處,也有誰這樣吻過她一般,但不知為何,她卻偏偏又想不起來。

他的吻一路向下落去,讓謝靜然的身子微顫,很想逃離,卻又舍不得逃離,反而與他貼得更近。

他低低笑了聲,聲音沙啞地說道:“謝靜然,你可真熱情,我當真,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你呢!”

謝靜然卻聽不真切他的話,只是一邊低吟著,一邊等待著他即將到來的舉措。

該死的媚藥,為什么讓她在他的面前,也產生了這樣的感覺?

謝靜然只感到心里既矛盾又痛苦,真想將他推遠,全身卻了無力氣。

他仿佛知曉了她心里的想法,朝她低低說了聲,說:“到了現在還要胡思亂想,難道你想讓我好好地懲罰你一番么?”

謝靜然還不知道他這樣說著是什么意思時,他便將她抱起,然后將她放在地上,垂頭對她笑道:“謝靜然,對于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你可是非常之渴望?”

謝靜然只感到全身迷蒙得很,突然間被他從他身上抱下來,一陣難言的空虛感籠上她的全身,讓她只希望著能夠再度貼近他,讓他幫助她,將她這種空虛感全數驅除干凈。

他仿佛看到了她眼中的渴望,低笑了一聲,說:“看你的樣子,似乎真的極希望著能夠得到我的垂憐呢,既然如此,那我自然也是不能讓你失望,不是么?”

說著,他便俯身下來,雙手漸漸的將她全身的衣裳緩緩褪下,每一次,當他的手指接觸到她的肌膚上,都讓她情不自禁顫栗起來,只感到因為他這樣的輕觸,便讓她的全身,都得到了無以言表的滿足。

但這種滿足感偏偏又是如此之輕,她禁不住雙眼中充滿渴求地看著他,身子也情不自禁地輕扭了起來,只希望著能夠得到他進一步的垂憐。

看到她這樣,他不由輕笑一聲,卻是不緊不慢地褪著她的衣裳,低笑道:“別急,很快就好了!不過,看到你這般欲火中燒的模樣,我倒真是感到極為的滿足呢,畢竟我從來未曾見過你這副模樣!”

一邊說著,他的手指一邊有意無意地掠過她的肌膚,看著她在他手下的輕顫,他不由滿足地輕笑起來,卻更是如同惡作劇一般,只是對她的身體細細調教,卻不肯進行下一步的動作。

謝靜然只感到全身都空虛得要命,禁不住伸手去抓住他的手,雙眼中更是充滿著懇求。

這種媚藥真的太厲害了,已經全數將她的理智都侵襲掉,將她原有的一點清明,都驅逐得一干二凈。

此刻的她,只是如同一個完全燃燒在欲火中的女子一般,來懇求著眼前的人給自己的愛憐,卻不管眼前的這人是誰。

只因為身體的痛苦,真的是極難控制住的,她既沒有超強的自制力,又沒有高深的內力,想控制住媚藥的效用,簡直是癡心妄想!

難道,她現在就要失。身與眼前的這個人么?

謝靜然什么都來不及去想,只知道依靠自己的本能,難耐地扭動著身軀,乞求著他不要再這樣輕描淡寫地折磨著她,她的眼神,她的表情,都已經將她身體的渴望向他表露了出來,但是,他卻為何不肯再有進一步的動作?

他為什么要對她這樣殘忍?為什么要用這樣的仿佛來折磨她?

謝靜然難受得幾乎要掉下眼淚來,可憐兮兮地抬頭看他,卻只是發出一聲聲斷斷續續地輕吟聲,一個完整的字眼都說不出來。

只因為現在,情。欲已經徹底控制了她的心神,讓她根本無法清楚地表達出她的意愿!

此刻,他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既然你這般痛苦,又為何不求我?你求我啊,只要你開口來求我,我就盡管滿足你,你覺得怎么樣?”

聽得他的話,謝靜然禁不住輕扭著身軀,雙眼含淚地看著他,從口中艱難地吐出幾個字來:“給我……給我……墨、玄焱……我求求你……”

這樣毫無骨氣的做法,真的不是謝靜然以往的風格,但是現在的她,已經全部在媚藥的控制下,倘若她不這樣做,她必將忍受如同凌遲一般的痛苦,她自然不愿在此刻,還要為了面子不做這件事情。

畢竟眼前的可是慕容玄焱(自然是她在意識模糊時候的幻覺),所以她這樣做,也是不要緊的。

可是謝靜然剛剛說出這句話來,卻忽然只感到紅葉突然被什么事物控制了一般,也不管自己身受重傷,一下子站了起來,低低地咒罵了一聲:“該死!”

他突然離她遠去,令得她全身都難受得要命,禁不住低聲輕吟:“玄焱,你干什么,你為什么不肯給我……”

“你真是個該死的女人!”

他低頭看著謝靜然,眼里掠過一抹極為復雜的神色,忽然重重一嘆:“罷了,就當是我欠你的好了,誰知道在現在這個時刻,你竟然還會叫出慕容玄焱的名字來!我雖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卻也不會做出這等卑鄙下流的事情出來!”

但謝靜然卻只是迷迷糊糊聽到他這句話中的幾個字,只因隨著他的遠去,他原先給她慰藉,已經消失不見,而也正是因為如此,才更令得她要忍受媚藥的煎熬,痛苦得一塌糊涂。

他見她如此,眼里更是掠過一抹無可奈何的神色,唇邊也是拂起一抹苦楚的笑意:“好吧,這次就讓我做個傻子好了!看見自己喜歡的女人在眼前,卻偏偏又不能去碰,反倒還要用盡內力去幫她解媚藥,我真他媽是個傻瓜!”

他說完這話,便俯下身來,雙手將她的肩膀扶住,要將她從地上扶起來。

但他這時的舉措,對謝靜然來說,卻像是興奮劑一般,她只感到隨著他的接近,她的身子又似有了幾分慰藉一般,禁不住伸出手去,將他的手拉住。

他看到她這樣的動作,不由苦笑:“謝靜然,你不要這樣做,否則我可真是控制不住自己了!”

但謝靜然卻根本聽不清楚他這話,感到他已經完全將她扶了起來,讓她靠在他的肩膀上,她便情不自禁伸手將他攬住,任憑她的身軀完全埋在他的懷抱里,雙唇卻對著他的耳垂,呼氣如蘭。

他的身子禁不住輕輕顫了一下,又是苦笑:“謝靜然,你可真是個妖精,事到如今,還要挑戰我的自制力!若是你再這樣做,我可沒有精力來替你解毒了!”

謝靜然的神志卻仍是一片迷糊,聽得他的話,卻只是輕笑一聲,喃喃說道:“玄焱,你在說些什么?為什么我聽不清楚?”

“謝靜然,你是不是想氣死我?!”

紅葉稍稍有著些憤怒的聲音在謝靜然耳邊響起,但其中,卻仍是有著些微的無奈。

他看謝靜然一眼,看見謝靜然迷亂的雙眼,也知道她此刻神志很不正常,于是只好嘆了一聲,說:“算了,我也怕了你了,不過我可警告你不要亂動,否則誤了事,可跟我沒關系了!”

他說完這話,便又朝謝靜然定定看了一眼,嘆氣:“我真沒用,竟然做出這等事情來!也不知傲楓若是知道了,會不會將我笑死!”

說著,他便又像忽然想起什么一般,低下頭來,在謝靜然的耳邊低喃:“謝靜然,你可千萬別記錯我的名字了,我叫——”

他剛剛說到這里,謝靜然便伸出手來,一把將他的頭發抓住,不住喃喃:“玄焱,我真的好難受,你幫幫我好不好?”

剛聽著謝靜然這話,紅葉一臉的錯愕加無奈,最后只好恨恨地說了句:“好,在你的眼中只有慕容玄焱,沒有我,我真是個笨蛋!本來慕容玄焱是我最大的仇人,但我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傷我,卻不敢傷他,就是怕傷了你的心!而現在,我卻又眼睜睜地看著你叫著他的名字,來讓我替你解毒,這種事情,也只有我這樣的傻瓜,才能做出來吧?”

他苦笑了一聲,又是嘆氣:“真不知道我一向瀟灑,卻何時變成這么個傻瓜來的,真是好笑!”

他連著嘆了好幾口氣,將謝靜然放在地上,然后一邊制止著仍在扭動不休的她,說道:“謝靜然,你給我老實點,難道真要逼我點你穴道么?”

他說完這句話,見她仍然一副要掙脫他掌控的模樣,只好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伸手便將她的穴道點住。

謝靜然瞬間恢復了平靜,只是身體里面仍在竄個不休的熱潮,以及那種難以填補的空虛感覺,讓她難受得幾乎想哭,卻又偏偏哭不出來。

瞧見她的痛苦,他的眼中掠過一抹內疚,低低的說:“都是我,害得你遭受這樣大的痛楚,所以日后你若要怪我,便盡管怪我好了……”

他說完這話,神情便又恢復了冷靜,對謝靜然說了句:“謝靜然,為你解毒的過程可是很痛苦的,你可千萬要忍住啊!”

說完這話,他將雙掌抵在謝靜然的后背上,頓時兩股熱流涌入她的身體里面,讓她的全身,都仿佛置身于一片無邊的溫暖中。

而因為他注入的內力,也使得她身體里面那種奇怪的感覺有些消退,一種舒泰取代了那種難言的空虛。

漸漸的,隨著他內力的注入越來越多,謝靜然也徹底沉浸在這種舒服的感覺之中,然后,不由沉沉地昏睡過去,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了。

謝靜然也是日后才知道,原來他那時說的,給她解毒的時候會痛苦,并不是說她會痛苦,而是他。

相對于他所承受的痛苦來說,她那時所承受的感覺,簡直是舒服無比,但是卻被他一直牽念著,也不敢輸入太多他的內力,以免讓她承受絲毫的痛楚。

天色漸漸的亮了,一抹屬于清晨所特有的金黃色朝陽,透過窗欞映入破廟中,為這個殘破的寺廟,籠上了一層溫暖的顏色。

在廟中的兩人,都是昏睡在地。一個是面容絕色的女子,在她的身下,鋪著一件玄色長袍,而縱然是在昏迷中,在她身旁的一個相貌平平的男子,卻是似乎怕她夜晚著涼一般,將他的衣裳,也蓋在了女子的身上。

女子的神態平靜,而男子的神色卻痛苦十分,仿佛在承受著極大的痛苦一般。

他胸前的傷口,原先已經止住了流血,此刻卻因為連夜施展了大量內力,便又再度牽動了傷口,如泉涌一般的鮮血再度涌了出來,將他的白衣染得越發的紅得嚇人。

而他的臉色,也是白得如同他身上所穿白衣一般,仿佛久病初愈的病人。

郊外的清晨一片靜寂,朝陽輕籠著兩人,一切都是那么和諧和美好。

可是這片安寧,卻被廟外忽然響起的一陣喧囂聲所擾亂。

只聽廟外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公子,這間破廟門口的蛛網被人弄破,應該有人在里面!”

一個冷冰冰的聲音響起:“既然如此的話,那你就進去看看!”

“是,公子!”

那個男子應了聲,便挑開蛛網,朝破廟里走了進來。

他走得很是小心,明顯是怕在這個破廟里面有什么埋伏。

就這樣一直向前走了一段距離,他的雙眼,忽然看到了在前面不久昏迷著的兩人,尤其是看到那個胸口染血的男子時,他的臉色更是大變。

他不敢有絲毫怠慢,慌忙轉身沖出破廟,對那個公子叫道:“公子不好了!紅葉公子受傷了,正昏迷在里面!”

“什么?”

那個公子冷冰冰的聲音里,總算有了一絲波動,他不理身旁那人,便徑直朝破廟里走來。

那個男子見狀,慌忙揮了揮手,便將他身后那些人全數召進破廟中。

蛛網被再度挑起,一個身著玄衣的男子走了進來。在他的臉上蒙著一個黃金打造的面具,但那種熟悉的氣質,卻被人一眼就可以認出,他正是冷傲楓!

他信步朝前走去,似是根本沒有想到在這個破廟里會有什么兇險,也沒有將四周的殘破景象放在眼里,此刻在他的眼中,只有眼前昏迷著的兩個人。

他看著胸前白衣被鮮血染紅的紅葉,眼中掠過一抹心痛之色,然后便俯下身去,將紅葉一把抱了起來,低聲說:“誰將你傷成如此,我必將替你報仇!”

但紅葉自然不能回答他,仍是緊閉著雙眼昏睡,臉色仍然痛苦。

看到他這樣,冷傲楓的眼中掠過一道冷芒,接著又看了一眼仍在地上昏睡的女子,眼里一抹暴戾之色閃過。

他抱起紅葉,轉身之后,便冷冷對他的手下說道:“那個女人,你們將她帶到清風樓,本尊要當她的第一個嫖。客!”

謝靜然緩緩地睜開眼來。

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她的頭疼得要命,仿佛宿醉剛醒一般,便連她的神志,也是有些恍惚。

她凝神想了好一會,才終于想起,那時,她因為躲避端木夜歌,所以才逃進一個破廟里面。

而在那時,她遇見了被別人打成重傷的紅葉。

再接著……

謝靜然的臉不由一紅,現在,她徹底想起了那是發生的事情——她中了媚藥,然后百般去糾纏紅葉,可是后來,卻又被他解了毒。

之后的事情,她便不記得了。

但是假如她現在醒來,應該也還是在那個破廟里啊,并且她還答應了紅葉,等到第二天天亮的時候,她就幫他去找他的朋友。

可看周圍的場景,這里是在破廟里面嗎?

只見她現在不是睡在破廟里面臟兮兮的地上,而是躺在一個頭頂吊著芙蓉帳的雕金紅木大床上,蓋在她身上的,也是香噴噴的絲綢被褥。

在她的身旁,也是只有大富人家才能看到的奢華場景,這是一間不太大的屋子,可是屋里的裝飾與擺設,卻是極盡奢華,各種珠寶古董將屋子裝點得富麗堂皇,充滿貴氣,讓人只要看上一眼,便會覺得目眩神迷。

更吸引人的,則是此刻燃著的幾根大大的紅燭。雖然看上去只是普通的紅燭,但謝靜然卻可以看出,那是產自南海才有的龍涎香制成的紅燭,隨著紅燭搖曳,一陣陣誘人的熏香直直撲入她的鼻孔中來,越發的令她感到無比的舒泰和寬心。

這里,與那個破廟的環境可是風馬牛不相及的,這里到底是哪里?

她又是怎么到這里來的?難道是紅葉將她送到這里來的么?

謝靜然疑惑地看了四周一眼,這里雖然豪華,卻一個人也沒有,安靜得讓她心驚。

她自然不會在這里等著別人前來,既然沒人來,那就讓她自己去找人好了。

主意打定,謝靜然勉強撐著從床上坐起來,想好好地將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給弄清楚。

但她還沒有完全坐起來,便只聽見門簾被掀起的聲音傳來,讓她的動作瞬間停滯。

她朝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剛一抬眼,就不由驚住!

眼前的人,居然是冷傲楓!

不過與之前不同的是,此刻的他,完美的面容完全暴露在她的面前,卻不是用一張面具遮擋住,也讓她終于看清楚這個傳說中人物的面目,也終于知曉,為何他能夠有著那樣的魅力,能夠讓趙琳瑯和陳霓云,都為他神魂顛倒。

只因自他身上無時無刻不在散發出來的一種邪魅而冰冷的氣勢,都能那么輕而易舉便能吸引所有人的注目,縱然是寧愿凍結于他那種充滿殘酷意味的冰冷中,也是心甘情愿。

他就那樣看著她,忽的眼里掠過一抹冷冽的嘲笑,淡淡地說:“早便聽說秦國皇后謝靜然是個蕩婦**,今日一見,果然不錯!”

聽得他這句話,謝靜然心里一陣火氣騰起,禁不住也是朝他冷冷的說:“我知道你是天下第一富商,但你有錢難道就可以胡說嗎?你自己都說了那只是傳言,既然如此,那就肯定不會是真的了!再說,我又有哪里做得不對,要被你這樣誣陷?倘若我沒猜錯的話,我今天能夠到這里來,并不是我自愿的,而是你將我抓來的吧?既是如此,那應該擔當此等稱號的,不是我,而是你,不是么?”

他的雙瞳緊縮了一下,這才冷笑道:“你果然伶牙俐齒,可惜的是,本尊今天早上見到你的第一眼,你便是和一個陌生男子睡在一間破廟中,請問對于這副情景,你又有何解釋呢?”

謝靜然不由驚道:“你將紅葉怎么了?”

說完這話,謝靜然想起他和紅葉是好友,便又將后面要問紅葉下落的話吞進了肚子里,只是瞪著他,不知道他會對他這樣的行為有什么解釋。

他短促地笑了聲,說:“這件事情,倒是應該讓我來問你呢!你到底將紅葉怎樣了,為什么他到現在,還會昏迷不醒?便連我用內力去救他,也是無能為力?”

聽他這么說,謝靜然也不由驚道:“你說什么?紅葉怎么會變成這樣?”

他連聲冷笑:“你這個賤人!到了現在仍要裝模作樣,難道這就是你這個**蕩婦一貫的作風?好,既然你還這樣的話,那就莫怪我要將紅葉受的苦,全部都還到你的身上來!”

說著,他便邪魅一笑,然后舉步向她走來。

看到他的臉色陰沉得很,并且全身都散發著一種可怕之極的殺氣,謝靜然的心里也禁不住顫栗了起來。

紅葉為什么會昏迷?明明應該不關她的事的,可是冷傲楓為什么會誤會是她干的?

謝靜然正想對他解釋時,卻只覺得自己的下巴已經被他一把揪住,她什么話都將不出來了。

她抬眼看他,正撞見他燃燒著冰冷怒火的雙眼,不由怔住。

他的眼中的怒火那樣猛烈,明顯是已經將她看成了害紅葉昏迷的罪魁禍首。

但她自己也不知道當時發生了什么事情啊,她又怎么去害他?

她只好伸手去推他,想將他的手推開,好讓她有個解釋的機會。

謝靜然這樣的舉措,卻只令得他眼里的怒火燃燒得更烈,他的雙眼緊緊地鎖著她,怒道:“你這個女人,難道還要再編造出謊言來騙本尊?我警告你,你休想再做這等沒用的事情,否則本尊可不會有任何憐香惜玉之舉!”

謝靜然也是瞪著他,這個男人,口口聲聲咬定是她害了紅葉,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從哪里得來的結論。

但她卻真的無法睜開他的掌控,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的臉,帶著一股壓迫的氣勢向她襲來。

她想反抗,卻是無濟于事,她想辯解,卻是連聲音也發不出來。

他冷笑:“你現在是不是無話可說了?你將本尊的兄弟害成如此模樣,你還妄想得到本尊的原諒?本尊這就告訴你,你那樣做,根本完全就是癡心妄想!”

謝靜然的肺簡直都要氣炸了,真不知道這個世界上的許多人,怎么就這么喜歡顛倒是非黑白,以前慕容玄焱是,而現在眼前的冷傲楓也是。

他也真不用腦子好好想想,紅葉好歹也是個武林高手,她手無縛雞之力,又怎么能對付得了他,并且還將他傷成這樣?

真懷疑他是不是人頭豬腦,竟然連這么簡單的事情也看不出來。

他見她面露不屑之色看著他,不由冷笑一聲,說:“看你的樣子,似乎你還挺得意的?哼,你以為你傷了我冷傲楓的朋友,我還會對你手下留情?我不妨告訴你好了,這里可是清風樓,是云城最好的青樓!而你,就是清風樓新到的頭牌!”

聽得他的話謝靜然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到底在做些什么,他將她丟入青樓里面來當頭牌,是不是瘋了?

雖然他現在的確是想跟秦國作對,但起碼還沒有擺到明面上來,而倘若他將她這個秦國皇后當做是這個青樓里面的花魁,那究竟會引發如何的糾紛,相信他也是明擺著的。

真不能明白他這樣做是為了什么,如果說僅僅是因為懷疑她傷了紅葉,那么他們兩人之間的感情,當真是深厚得很。

他見得她的神色間有了抹懼色,便又是冷酷一笑,說:“你也會怕?你以前不是自己都開著一件青樓的么,還成為了秦國都城最大的一間青樓!像你這般鮮廉寡恥的女人,竟然也會怕當花魁,你作出這副樣子給誰看?本尊就告訴你,今日,本尊就是你的第一個嫖。客,而從明日起,你就開始接客,我倒要好好地看看,堂堂秦國皇后做起花魁來,究竟是副什么模樣!”

說著,他將她的下巴重重一捏,頓時,一陣無法言說的疼痛感向她襲來,她疼得幾乎要驚呼起來,卻又因為被他捏住下巴,根本連聲音也發不出來!

他看到她痛苦的模樣,笑了笑,說:“你還要在這里裝么?好,那本尊就用不著再對你如何尊重了,也讓本尊看看,你這個秦國皇后,在床上,究竟能夠浪蕩到何種程度!”

話音剛落,他將手自謝靜然的下巴處移開,她初初得到自由,不由大聲叫道:“冷傲楓,你給我滾,我沒有對紅葉做任何事情,我也沒有傷害他——”

謝靜然剛說到這里,便只感到身上被他一點,她便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她知道她被他點住了啞穴,只好強自將那些話吞下肚里,恨恨地看著他。

他冷笑道:“到了現在,你還要混淆是非么?那好,本尊就盡管將你的穴道點住,免得讓你壞了本尊的興致!”

他說完這話,便邪笑一聲,然后俯下身來,湊近著她的臉看著她。

他的氣息一陣一陣,拂過她的臉頰,讓她不由一陣憤恨。

他看著她,盡管與她有著如此親密的接觸,眼里卻沒有一絲感情,而是只有著如同野獸所有的,嗜血一般的冷酷!

謝靜然被他這樣的眼神看得全身寒毛都要直豎起來,身體本能地想去抗拒他,卻被他重重壓在身下,根本連動都動不了。

見著她這樣,他的唇邊掠過一抹冷嘲:“剛才還裝得跟貞潔烈女似的,怎么,到了現在,便暴露出你的真正面目來?也不知道我的兄弟是怎么中了你的詭計的,竟會被你這樣一個賤人傷到!”

他一邊說著這話,一邊便伸出手來,一把將她身上的衣裳重重拉下,沒有絲毫的憐香惜玉之心。

謝靜然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假若啞穴沒有被點住,她肯定早就驚叫出來了,但是現在,也只能用這樣無聲的方式來表達她的震驚和憤怒。

她禁不住朝他恨恨看了一眼,卻正撞見他含著冷笑的臉。

他邪笑一聲,說:“據說秦國皇后謝靜然,最是喜歡男子野蠻對待,不知道是真是假?”

謝靜然又是向他投去充滿憤恨的眼神,他卻恍若未見,仍是冷笑著說:“既是這般的話,那我就索性再下點重手,相信你一定會感謝我的,是么?”

說著,他的手指便從她已經被他撕開的衣領處,漸漸向下拂去,一直拂向她袒露的前胸。

他一邊拂著,一邊不屑地笑:“果然是絕色尤。物,撫上去的手感,果然是一般女子及不上的!只是不知,你在秦國皇宮里的時候,又是如何取悅你們秦國皇帝的呢,能否向本尊展示一下?”

聽得他這話,謝靜然心里的怒火真是簡直要將她的神志都要燃燒殆盡,倘若她可以說話,此刻必定是早已經將他罵了個體無完膚,但是啞穴被點住的她,也只能在心里對他進行腹誹了。

但也正是因為如此,讓她心里的怒火得不到宣泄,便讓她此刻,就像是忽然得到了一種奇妙的力量一般,似乎他加諸于她身上的力量,已經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也許正是因為憤怒的力量,她恨恨看了他一眼,便在他即將要對她進行下一步不敬的時候,她雙手伸出,重重將他一推。

他猝不及防之下,竟然被她推開,倒在了床的另一側。

他仿佛沒有想到她會做出這種事情一般,稍稍有點愣住地看著她,仿佛看到了一件分外不能相信的事情一般。

哼,又是一個堅信她以前傳言的沙豬男,真以為她是一個離開男人都活不了的**蕩婦,她平生最恨的,就是這種人!

于是她自然沒好氣地瞪回去,既然不能講話,那便用眼神交流吧!

他呆呆看著她的眼神好一會,便突然爆發出一陣大笑:“好,好,不愧是秦國的皇后,并且還是獨得慕容玄焱深寵的皇后,就是有手段啊!”

聽得他這話,謝靜然真的想吐血,他怎么跟以前的慕容玄焱他們一樣,就是一廂情愿認定,她這樣的做法,是所謂的“欲擒故縱”?

可惜她想解釋,此刻也是講不出話來,只好依然瞪著他,希望著他能知曉她心里對他的抗拒。

但事實證明,他也是屬于沙豬男群體中的一員,看到她這樣的眼神,不但沒有絲毫的覺悟,反倒還是大笑起來:“哈哈,謝靜然,你的本事還真是大!本尊之前,只不過是想將你來我清風樓的第一夜給包了,可是沒想你竟有著這般大的本事,徹底將本尊的興致給勾起來了,既然如此,那此后三夜,邊都讓你來給本尊陪寢好了!畢竟似你這般的絕世尤。物,本尊還真的是想徹底嘗嘗你是什么滋味!”

見他說得越來越不齒了,謝靜然心里真是簡直要急翻了,只希望著此刻能夠有個神仙出現,來將她救離這里。

或者,她的內力忽然發揮出它該有的效用,將冷傲楓震成重傷,那她就有逃脫的可能了。

可是這樣的事情,機會都是那么小,小得微乎其微,還甚至不如讓冷傲楓自己良心發現放過她那么大。

她只好看著他再度向她身上壓來,可是她的雙手,卻已經暗中作好了要將他再度推下去的準備。

但他卻似乎看透了她心里的想法一般,伸出一只手來,一下子就將她的雙手緊緊握住。

他的那只手仿佛是鐵鑄成的一般,只是一只手,便將她的兩只手都掌控在他的手里,連動都動不了,更別提將他推下去了。

他低笑一聲:“看來,我還真的應該不要對你那么客氣才行,否則,破壞了本尊的興致,可不是一件好事情!”

謝靜然現在真是痛苦死了,想脫離他的魔爪,偏偏又是有心無力,還要忍受他言語上面的侮辱,那她該怎么辦!

他邪笑了一聲,便又再度將另一只手拂上了她的肌膚,讓她不由一陣顫栗!

她瞪著他,眼里盡是憤恨,假如眼睛可以殺人的話,現在的他,便是已經被她殺死幾千遍幾萬遍了!

他卻仿佛沒有看到她憤怒的雙眼一般,只是低笑了一聲,手指便肆無忌憚地輕撫,一邊撫著,一邊望她:“對于我這樣的做法,你是不是感到很開心?你是不是很希望我有下一步的舉措?”

謝靜然緊緊咬著唇,因為他這樣的話語,而感到全身都幾乎被怒火侵襲。

但她卻偏偏被他點住了啞穴,一個字也說不出來,當真是痛苦十分。

他見得她這般模樣,冷笑一聲:“不錯,似你這般貌似貞潔烈女的模樣,還真的極容易挑起男人們的興致,果然有當清風樓頭牌的潛質!既然這般的話,那便先讓本尊來調教你一下吧!”

說著,他便像吃了興奮劑一般,陡的將手往下一伸,只聽見一陣布帛破裂的聲音傳來,謝靜然身體的大部分,都暴露在了他的面前。

他雙眼無比猥褻地看著她袒露的肌膚,低笑:“果真不錯,你的身材,你的肌膚,都是別人無法比擬的,看來本尊若是不好好地享受一下,可真是一件浪費之極的事情了!”

說著,他便又將手撫上她的肌膚,讓她不由在顫栗的同時,也感到一陣惡心!

世間怎么會有這樣的人!

莫說她沒有做過傷害紅葉的事情,就算紅葉真的被她傷害了,他也怎么能這樣對她?

用這樣的手段來對付一個女人,并且還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這樣的行為,真的是她最不齒的。

就算他再具有著絕世的風姿,再如何令趙琳瑯和陳霓云意亂神迷,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也只有讓她不屑的份。

反而也是因為如此,她的心里,不由對趙琳瑯感到可悲起來。

為著這么個男人,反倒將自己的性命都搭上,她究竟值得么?

還是陳霓云比較理智,后來能夠將冷傲楓的本性看清,從而斷絕掉對他無用的相思。

但關鍵是,現在的狀況,由不得她來傷春悲秋,而是要從他的魔爪下逃脫啊!

謝靜然望了他一眼,他此時正在用他魔爪在她的身上肆意撫摸著,仿佛在撫摸著什么玩物一般,讓她心里恨得怒火中燒。

見他沒有理會她現在的反應,她暗暗咬了咬牙,也不管她的雙手被他緊緊抓住,便使出她以前對慕容玄焱用過好幾次的絕招——

將他踢下床!

但是,他明顯比慕容玄焱強悍多了,防范的意識,也是慕容玄焱比不上的。

他仿佛早就料到了她會對他做這樣的事情,所以她的腿剛剛才踢起來,便被他重重壓住,她便立即全身上下都不能動彈了。

他冷冷笑著,望她:“你以為你那樣的雕蟲小技,便能對付得了本尊?你未免也太小看本尊了!謝靜然,本尊告訴你,今日不管發生什么事情,本尊都不可能放過你,而你,也注定要成為本尊的玩物!”

玩物……

這樣一個低賤的字眼,真的在瞬間,便將謝靜然的心刺透。

在這個世上,根本沒有人能夠貶低她,也沒有人能夠侮辱她!

縱然是她最深愛的人,縱然是本領比她高了許多倍的人,也是永遠不能這樣做!

聽了他的話,她的怒火又被熊熊燃起,也不顧她的雙手和雙腿都被他控制住,便不要命地掙扎了起來。

他見她忽然有這么大的反抗動作,不由一愣,然后便對她冷笑一聲:“謝靜然,你這是干什么?你已經將本尊的興致都挑起得差不多了,又為何再要這般努力?”

謝靜然瞪他一眼,心里大罵:“去你的努力吧!”

一邊卻沒有絲毫停滯地想要從他的掌控中脫離開來,他再次一愣,隨即也來伸手要將她的掙扎給壓回去,但她心里已經決定了拼死也要保全她的清白,又怎么可能會乖乖就范?

所以一時之間,她動彈一下,他便壓上一下,一邊制止著她的掙扎,一邊冷笑著說:“謝靜然,你還這般做,難道想本尊點住你的穴道么?”

謝靜然理都沒理他,依然進行著自己的掙扎舉措,他見她如此,又是冷笑一聲,說:“你就當真這般的討厭我,你就當真,為了慕容玄焱,甘愿如此的守身如玉?”

謝靜然心里暗罵這跟你有什么關系,一邊仍在不停地掙扎著。

他忽的又冷笑:“可惜你這樣的伎倆,對我來說可是一點用都沒有!你以為你在我的面前裝貞潔烈女,我就會對你有什么改觀?可惜啊,你之前的形象,早便已經在我的心里根深蒂固,你再如何努力,也是根本一點用都沒有!好了,本尊也懶得和你廢話了,既然你對本尊有著這般大的企圖,那本尊又豈能辜負你的一片心意?”

他冷笑著將這話說完,便再度將她的全身都壓住,不肯讓她有著絲毫的掙扎。

謝靜然怒瞪著他,自然也不肯屈服,被他這么說著,她再好的脾氣也會發作。

于是她不顧他的壓制,依然自顧自地反抗著。他見她有著這般堅決的反抗,眼里再度一抹詫色掠過。

他冷笑一聲:“事到如今,你還要這般裝模作樣么?”

謝靜然根本懶得理他,趁他在說著話的時刻,早就一腿伺候過去。

他見謝靜然用腿去踢他,眼里不由閃過一抹怒色,怒道:“你竟敢踢本尊?”

謝靜然不以為然地望他一眼,見剛才那一腿踢中了他,不由自信心大增,又一腿踢過去了。

哼,踢你又怎么了?假如她有武功的話,現在早就將他打得滿地找牙了!

他見謝靜然又想踢他,眼里怒氣更深,禁不住拉起她的手,將她身子一扭,想讓她的所有動作,都屈服在他的壓制之下。

她自然也是不肯,在他這樣對她的時候,也是不停地在掙扎。

而就在他們兩個拉拉扯扯糾纏不休的時候,忽然傳來一個什么東西掉落地上的響聲。

這個突如其來的響聲,將謝靜然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她很想去看看,在這個時候究竟掉了什么東西,到底是他身上的,還是她身上的。

冷傲楓這時,也是不由愣了一下,然后便也朝地上看去。

現在真是好機會!

謝靜然趁他正在看地上的時候,一不做二不休,又朝他踢去。

這次她可是一絲力氣都沒有保留,完全是用的以前練跆拳道時的力道,她就不信,他在分心的時候,還能抵擋住她這一腿的威力!

果然,仿佛地上的那個東西對他很是珍貴一樣,他竟然一直看著那個東西,眼里充滿著濃濃的不可置信。

謝靜然也是瞄準了這一刻,一腿就立即朝他踢去!

不出她所料,在這種情形下,她這一腿恰巧踢到他的腰間,而他,也是猝不及防之下,竟然摔落到了地上。

謝靜然愣了一愣,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的一腿有著這么強的威力,但她瞬間便又反應了過來,現在他還在愣愣地看著地上那個東西,她何不快點逃?

主意打定,她慌忙從床上跳了下來,鞋也顧不上穿,便撒腿朝外面跑去。

但她剛剛才跑了幾步,便只感到自己腿上忽然一麻,接著,她便倒在了地上。

到底是誰這么卑鄙啊,將她腿上的穴道都點住了!

謝靜然怒視著朝冷傲楓望去,自然知道是他干的。他見她回過頭去看他,忽然舉起一樣東西,臉色嚴肅地問道:“它怎么會在你這里?”

謝靜然定睛一眼,只見他手里拿著的,正是紅葉送給她的那塊瑪瑙紅葉。

難道剛才掉在地上的,就是這個東西?

她正想回答,卻說不出話來,這才想到她的啞穴被他點住,又怎么能說得出話來?

謝靜然朝他翻了個白眼,他見她不回答,臉色微微一變,一副似乎又要來對她進行什么折磨的樣子。

她見他這樣,慌忙伸出手來,指了指自己的喉嚨,意思是說她不能講話,讓他別忘記了,她的啞穴可是他點的。

他看了她這樣的動作,才忽然明白過來,于是手指微微在空氣中一點,她便感到她身上的經脈,似乎都疏通了許多。

這人武功還真高,剛剛那一招,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隔空點穴”?

謝靜然顧不上震驚,看到他還在殺氣騰騰地等待著她的回答,于是便吞了口唾沫,這才說道:“當然是紅葉送給我的!”

“你說謊!”他臉一冷,說道,“這塊瑪瑙紅葉,可是他最喜歡的東西,他怎么會隨便送給你這個女人?”

“你不信就算了!”謝靜然也是冷冷說道,“不是他送給我的,難道是我搶來的啊?我武功可是遠遠不如他,我又怎么可能搶到他的東西?”

見謝靜然對他毫不客氣,冷傲楓眼里掠過一道冷芒,然后又吸了口氣,估計是將怒氣收斂了幾分,這才說道:“那么,他為什么要將這個給你?”

謝靜然沒好氣地答道:“那時我進入那個廟里,紅葉已經受傷在那里了。看到我進去,他就說要我幫他一個忙,讓我拿著這塊瑪瑙紅葉,去‘百草藥莊’找一個姓胡的伙計,并且還將這塊瑪瑙紅葉送給我當信物。就這樣,很簡單的一個原因,怎么,你還有別的事情要問么?”

聽了謝靜然這樣的回答,冷傲楓的臉上閃過一絲懷疑的神色,依然緊緊地望著她,說:“我不信,這塊瑪瑙紅葉對他如此重要,他怎么會隨便送給你?就算你的確可以幫他的忙,他又怎么會將這個送給你?”

謝靜然冷笑一聲,說:“我怎么知道?也許他是看我順眼啊,畢竟他也說過,我很像他喜歡的那個女子,所以他愛屋及烏,就將這個東西送給我了!哼,你真以為我很稀罕啊,我只是看它長得漂亮,所以才接受罷了!如果送這個給我的不是他而是你,我才不想要呢!”

“你像他喜歡的女子……”

聽得謝靜然這句話,冷傲楓的神色一怔,仿佛聽到了一個多么不能接受的事情一般。

謝靜然卻沒有理他,仍在繼續說著:“并且,他受的傷也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我進那個廟的時候,他就已經受了傷了,并且你用腦子好好想想,我一點武功都沒有,我又怎么能讓他受傷?”

他抬頭來看謝靜然,眼里仍然有著不置信:“當真與你一點關系也沒有?”

謝靜然瞪他一眼:“自然沒關系!你難道還以為,照我這樣毫無武功的一個人,竟然能夠傷得了他這樣一個武林高手啊,你未免也太高估我了吧?”

聽了謝靜然的話,他不由自言自語:“那么……究竟是誰……是誰傷了他的……”

看到他這么苦惱地想這個問題,謝靜然還真的很想跟他說,是紅葉的情敵將他傷成這樣的,但想起冷傲楓之前對她做的這些事情,她便還是打算不要說了,索性就讓他苦惱去吧。

她無比惡性質地看著他緊皺著雙眉想著這個問題,仿佛在一旁看著一出好戲一般。看到他苦惱,她自然高興。

他自言自語了好一會,這才說道:“但以他的功力來看,他不可能會暈倒!后來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你全部講給我聽!”

謝靜然正想說她為什么要聽你的話時,卻只看到他冰冷的眼神看著她,知道現在不能和他對著唱,只好乖乖答道:“就在我和他正打算在破廟里面睡覺時,卻在這時來了個人,號稱是‘毒手郎君’。他似乎和紅葉有著很大的仇恨,可是卻被紅葉用空城計唬住,不敢進廟里來。但盡管如此,他還是扔進了一把媚藥到廟里來。”

聽得我這樣說,冷傲楓冷笑:“哼,毒手郎君……紅葉可是百毒不侵,就算是媚藥,對他又有什么作用!”

說到這里,他忽然注意到了謝靜然的臉色,見她的臉色有些紅,似乎明白了什么一般,不由低頭一笑:“也是,雖然他百毒不侵,但你不是……怎么,你們又做了些什么事情?”

聽他用這樣輕佻的語氣說出這句話來,謝靜然心里還真是很不爽,一瞪他,說:“什么都沒發生,你的朋友,還不像你想的那樣卑鄙!”

他又是一笑:“也是!紅葉就算平時的確為人不羈,卻也不會沒眼光到如此程度!”

謝靜然心里更是不爽,于是也不接他的話,只是冷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他見謝靜然不理他,又是問道:“那你的媚藥是如何解掉的,可千萬別告訴我,你是要紅葉幫你隨便找了個男人來解決!”

謝靜然哼了聲,說:“管我怎么解毒的,跟你又有什么關系?”

他也哼了聲:“自然跟我有關系!這件事情,關系到紅葉的傷勢為什么會加重,你說,我要不要關心這件事情?”

謝靜然冷冷說道:“你放心!你的好兄弟傷勢為什么會加重,跟我一點關系也沒有,你就不要這樣關心了!再說,我也沒有那個能力,讓他的傷勢加重,所以你就不要繼續這個話題了!”

聽她說得這般不客氣,他的眼里掠過一抹冷芒,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身法,他竟然在一剎那間,便來到了她的面前。

他伸出手來,一把將她的脖子掐住,冷冷的說:“謝靜然,別給你臉不要臉!本尊好聲好氣問你問題,你就給我乖乖的回答!否則,你可別以為本尊會對你多客氣!”

聽了他這樣的話,謝靜然心里自然火氣大冒,之前一直對她冷言冷語,竟然還好意思說好聲好氣問她問題,也不知道他這個人怎么臉皮這么厚!

但她現在卻不敢反抗,畢竟人家的手,現在正掐在她脖子上呢!

她只好朝他示弱地笑笑,示意他將手放下去,他冷哼了一聲,便將手拿下,說道:“算你識相!快說吧,本尊的耐心,可是很有限的!”

謝靜然心里在暗暗地腹誹他,表面卻是絲毫也不敢對他表示不敬,只是對他點頭說道:“好吧好吧,那我就全部對你說好了!”

他這才冷哼了一聲,說道:“你快說,本尊可沒時間聽你啰嗦!”

謝靜然又在心里將他罵了一頓,這才說道:“你說得不錯,那時我確實中了媚藥……”

說到這里,她忽然隱隱約約想起,她一直糾纏紅葉的事情,不由臉一紅。

但她旋即又下意識地選擇將這件事情忽略,畢竟那時她可是在媚藥的控制下,所以假如她做出什么事情出來,也不是她自己的本意,她當然用不著因為那件事情而臉紅。

所以她當即又說道:“但你也別以為,那時我是要紅葉幫我解了媚藥,我也沒有要別人來幫忙,實際上之后發生的事情,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他聽得謝靜然這樣說,冷笑一聲:“你自己經歷過的事情,你會不清楚?”

謝靜然沒好氣地說道:“我那時被媚藥控制了,到底發生了什么,我又怎么知道?”

他被她這么一搶白,一時愣住,竟然忘記了要來對她說什么威脅的話語。

她說完這話,又接著說道:“再然后,我便似乎暈倒了,等我醒來之后,我便到這里來了。對了,紅葉呢,你將他弄到哪里去了?”

他哼了聲:“你真的忘記了所有的事情?你的媚藥是怎么解掉的,還有,紅葉的傷勢是怎么加重的,你全都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

謝靜然瞪了他一眼,她都說了這么多遍了,他怎么還來問?

他狐疑地望她一眼,說:“你當真不知道?”

謝靜然沒好氣地看他一眼,根本連回答這個問題都不想。

見謝靜然這樣,他的眼里又掠過一抹冷光,貌似又要對她進行什么不利的舉措。

她被他這么一嚇,竟然突然想起了一件紅葉說過的事情來。

于是她慌忙叫道:“等等!我好像想起了一件事情來——”

聽了謝靜然的話,他立即問道:“什么事,你快給我說!”

謝靜然鄙視地看他一眼,這廝對女人可是一點都不尊重,現在可是要求她將事情經過講給他聽,竟然還用這樣命令的語氣,若不是她武功不如他,她才不鳥他呢。

但是弱國無外交,她只好老實說道:“那時紅葉對我說過,貌似媚藥除了要別人幫忙解掉之外,還有另外一個方法,就是一個高手用內力來將媚藥驅除體外。”

聽得謝靜然這話,冷傲楓的臉色越發的狐疑:“你是說,他用內力幫你驅除媚藥?”

剛剛說完這句話,他就不由失笑:“哈哈,謝靜然,你未免自我感覺太好,你以為紅葉會對你這樣一個女人心存憐憫,竟然會用自己的內力來幫你驅除媚藥?實話跟你講,他的大仇人,可是你們秦國皇帝,而你,卻是他仇人的女人,你說,假如他遇到你,他會如何來對付你?”

謝靜然被他這話說得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卻是不示弱地說道:“我怎么知道?”

他冷冷笑了聲,說:“假若我是他,我必會將你丟到一個青樓里面,讓無數男人來蹂躪你,也好讓秦國皇帝看看,他的皇后,在本尊的眼里,根本什么都不是!”

他這話真是讓人只想將他凌遲處死,謝靜然冷冷望他一眼,說:“你以為每個人都跟你一樣無恥啊,紅葉可不知道比你高尚多少!”

“好,他高尚!那本尊就先去向他問問,事情的經過,究竟是怎樣!”

說完這話,他便站了起來,接著又冷冷朝謝靜然說道:“看在這塊瑪瑙紅葉的份上,今天本尊就先放過你!不過你先別得意,要是你跟紅葉沒有什么關系的話,那接下來,你的清風樓頭牌,可是做定了!并且我也警告你,你千萬別做夢從這里逃出去,你沒這個本事,本尊也不會給你創造這個條件!”

他說著,拎起她的衣領,將她往床上一扔,然后,便用“隔空點穴”的本領,將她全身的穴道都點住了。

謝靜然看著他的身影走出房間,只感到自己心里都冒起無比猛烈的火焰,可惜她全身動都動不了一下,嘴里也發不出一點聲音,只能在心里默默地將他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

也不知道在床上昏睡了多久,好在有專人伺候她,不然她還真是不能生活自理了。

但這日子還真是過得煎熬,只因她也不知道那時她的媚藥是怎么解掉的,倘若她與紅葉真的一點關系都沒有,那冷傲楓干些辣手摧花的事情,她又該怎么辦?

要她在這個清風樓里面當頭牌,她才不愿意,但她又沒有絲毫能力去逃跑,難道她就注定要在這里坐以待斃?

也不知過了幾天,冷傲楓終于出現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這幾天的咒罵對他產生了效用,只因今天她看到的冷傲楓,竟然沒有她第一次見到那時的神采奕奕,而是一臉的憔悴和無奈。

他剛剛進來,便伸出手來,一把將她全身的穴道都點住了。

連過了幾天被點住穴道不能動彈不能說話的日子,現在突然被解放了,謝靜然心里還真是暢快非常,禁不住坐在床上伸了個懶腰,然后大吼了三聲,完全當冷傲楓不存在。

直到終于將心中的煩悶發泄出來,謝靜然才轉頭望他,說:“怎么?現在良心發現,要放我走了?”

他卻是臉色陰晴不定地看著她,并不說話。

謝靜然看到他這個樣子,心里的暢快也消失得無影無蹤,禁不住忐忑了起來。

他這副表情看著她,該不會是要想出什么歪主意來折磨她吧?

想到這里,謝靜然心里不由打起鼓來,說出來的話,也是有幾分的顫抖:“你……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可別亂來啊……”

他看到她這樣,卻是臉上沒有絲毫表情,只是靜靜望著她,說:“你放心,我不會做傷害你的事情,只不過,你也別想離開這里,除非……除非是他同意你離開。”

謝靜然不解地看著他,問道:“他?他是誰?為什么我走,要經過他的同意,你的權力不是很大嗎,你自己做主就行啊!”

他冷哼一聲,并沒有說話,一時之間,氣氛又變得尷尬異常。

謝靜然很想下床去活動一下筋骨,但無奈在他的面前,她卻不想這樣做,只好和他僵持著,等待著他乖乖走人。

但他卻似乎是跟她港商了一般,一直站著,連動都不動一分。

她只好繳械投降了,朝他望了一眼,說:“冷公子,請問你還有什么貴干,都盡管跟我說了吧!你老人家現在這樣站在我面前,我真的很緊張啊,你知道不?”

他卻是吸了口氣,然后,似是很艱難一般,對謝靜然說出三個她打死也想不到的三個字來:

“對不起。”

剛聽到這三個字,謝靜然仿佛是看到大晴天忽然打了個大霹靂那般,無比震驚地看著他,眼睛瞪得老大,幾乎連眼珠子都要跳出來了。

她的嘴,也是張大著,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只是呆呆地看著他,仿佛看著一個史前怪物一般。

他看到她這副模樣,神情一變,冷冷說道:“謝靜然,你這副表情又是什么意思?”

謝靜然總算稍稍緩過氣來,伸手指著他,聲音卻仍是顫顫不已:“你……你剛才說什么?我沒聽錯吧?”

他沒好氣地哼了聲,說:“自然沒聽錯!不過本尊講過的話,可是從來不說第二遍,你沒聽清楚就算了,反正本尊不會再說了!”

謝靜然目瞪口呆地看著他,許久許久,才舒了口氣,說:“看來,今天我真的是睡得太多,所以才出現這樣的幻聽和幻覺,以后睡少點,估計就沒這種事情了。”

看著謝靜然的自言自語,冷傲楓的眉心掠過一抹無奈,也是在自言自語中:“我真的感到很困惑,他這般人物,怎的會喜歡上你這樣一個女人……”

“你說什么?”

雖然他在自言自語,但她還是聽清了幾個字,他在說沒想到誰會喜歡誰,跟她有關系嗎?

聽她問出這句話他,他沒有理會她,只是說道:“不過,你也別得意,畢竟本尊之前對你的冒犯,本尊可不覺得心里有多么的愧疚,若不是因為他,我才不會對你說出這三個子來。”

這下謝靜然心里又疑惑了起來,不由問道:“他?他到底是誰啊,你不要跟我打啞謎了行不?”

他又看了謝靜然一眼,眉宇間又是有著無奈閃過。看到他這樣,謝靜然心里的無名火也燃了起來,禁不住叫道:“喂,你別這樣自以為是好不好,你以為我會因為你的道歉而感到無比榮幸啊?我告訴你,這本來就是你應該做的,我也應該接受得心安理得!所以你也別以為你說出這三個字來,是一種多么痛苦的選擇,也別以為我聽到這三個字,是一件多么值得慶幸的事情!好了,我全都說完了,你還有什么話講,就請快講吧,冷公子!”

他聽得她的這番話,眼里掠過一抹怒色,卻是被他強自控制住。

謝靜然倒是沒有絲毫擔憂地看著他,據她所知,他既然能夠放過她一次,那么之后必定也不會再為難她,所以她當然也可以這樣有恃無恐地看著他了。

他見她這樣,眼里的怒色也漸漸的散去,然后便朝她深深看了一眼,說:“我不得不承認,你能夠讓他對你如此鐘情,還真的是有著一定道理的。”

他這話說得她心里疑惑萬分,不知道他突然冒出這句話來,到底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他話里的“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何況,他還說那個“他”對她鐘情,難道那個人,是喜歡她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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