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怎么回事?你倒是說???”花笠急得幾乎跳腳。
“我足足等了一天,沒有見到雪王?!?
“什么?”花笠大驚,“雪王為何不見?可曾遞交父皇的書信?還是你……”
“遞了!一進皇宮便遞了。我可以保證,沒有說錯一句話,沒有做錯一件事。”花吹雪甚怒,“我不僅沒有見到雪王。至被領入皇宮候著,沒有坐,沒有動……沒有一人跟我說話,沒有喝一滴水……站了足足一天,滴水未進……便是出宮,也沒有攔沒人理……”
花笠急得哭了,連忙叫人送來飯菜,看著他狼吞虎咽。”這是為何?二哥,按理說我們是盟國,雪王為何不見你?”
花吹雪只顧大口吃飯,不予理采。
花笠獨自深思一陣,說道:“二哥,明日再去。一定是雪王考驗邳國的誠意……明日一定再去?!?
花吹雪此時吃得兩腮鼓鼓,眼不離飯桌,不停點頭,她說什么都好。
第二日,花吹雪鼓足勇氣,二次入宮,這因,直到日落才回。
“這次又如何?”進屋花笠便問。
花吹雪倒在床上,筋疲力盡,“上半天我站著等……兩腿實在無力,便跪著等。膝也跪痛了,也不敢起身……只得一直跪著……”
“二哥,苦了你!”花笠淚如雨下,一邊吩咐飯菜,一連上前為他揉雙腿。
“誰叫咱有求于人……誰教我是皇子……”花吹雪反道安慰她,“只要搬到援兵,再大難我都能受……明日再去?!?
第三日,花吹雪三入皇宮,天黑才回。
“飯……”一進門,不等花笠開口,他便先開口。幸好今日已備好飯菜,一見他的吃相,花笠已然明了。靜靜的坐到一旁,不言不語。
“跪了三天,終于有人跟我說話?!背缘揭话?,花吹雪自己開口?;颐腿灰幌?,“雪王說什么呢?”
“跪到日落,廳中宮人說,宮門關閉,要我明日再去?!辈恢勒媸沁@樣,還是花吹雪看到花笠傷心,說了個笑話。
聽到這個笑話,花笠心底透涼,“那明日你還去嗎?”
“去,為何不去?我天天去,就不相信見不到雪王?!被ù笛┡e著筷子,信誓旦旦,可話說完又沉下心來,“眼下,除了這樣,我們還能如何?”
第四日……
第五日……
第六日……天天如此。
“二哥,明天不要去了。雪王不是考驗我們,他根本不愿出兵?!笨吹交ù笛┮惶焯煜?,她心痛不已。這樣一說,兩人頓時沉默。即使天天等著,還有一絲希望,讓他們自欺欺人。一旦道破,兩個人陷入僵局,毫不辦法。
花伍這時入屋,一見桌上飯菜未動。又見他兩人又呆坐沉默,猜想知事情毫不進展,便悄悄退出去。
“花伍,什么事?”
突然聽到花笠詢問,花伍這才止步,心中有些猶豫,不曾開口。
“有什么事,說吧!”花吹雪也不耐煩催道。
“所救那人傷勢已漸好……”
“既然傷已好了,便送他走吧!”
花伍又道:“可那人是個傻子,不知送去哪里?!?
“難不曾讓我親自去送?!苯涍^這幾日,花吹雪變得異常暴燥?;ㄎ闇喩硪活?,連連稱是,快步離開。
哪知,過了片刻門外又傳來花伍的嚷嚷聲。花笠生怕花吹雪為此動怒傷子身子,急步出屋,一瞧見是那傻子?!霸趺椿厥拢坎皇钦f送走嗎?”
花伍一臉委屈,“這傻子死活不走,也不知他是如何知道您的房間,硬是闖到這里……”
正說著,那人闖到了門口,對著花笠,還有屋內的花吹雪行禮,嘴里說的不知是哪國話,沒人聽懂。
“這傻子,倒是知恩圖報。既然不知他來自何處?暫且留下吧!說不準哪天他的親人便認出他了?!被ù笛┑f著,望著滿桌美食,腹中咕咕,卻毫味口。
花伍一聽,連忙拉著傻子離開。傻子似乎聽明,笑呵呵地一個勁行禮。
花笠看著傻子離開,暗自嘆道:“像他這般無憂無慮倒好!”
花伍帶著傻子離去。而他們誰也不知,這傻子不是別人,正是跌落亂石崗的雪王玉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