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子沒想到他真敢親她,當即愣在了原地,白墨見她發愣,臉上笑意更深,然后唇瓣順勢下移,輕啄檀口。
四目相對之際,姒子只覺得腦子“嗡”地一響,然后憋足了一口氣,張口就將白墨的唇咬出了血。
白墨不怒反笑,再進一步攻城略地,姒子眼睛越瞪越大,最后猛地推開白墨,臉一紅頭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玉銀,你已經擁有過冰兒一世的愛,這一世,怎么輪也該輪到我了?!卑啄咧σ饴]上眼睛,腦子里全是姒子羞憤和不知所措的模樣,姒子沒有在第一時間就推開他,已經讓他覺得驚喜無限了,如今終于得償夙愿一親芳澤,讓他整個人都陷入了愉悅中。
“白公子,我有句話不吐不快!”靈越不知何時進來了,臉上帶著憤然道。
“靈姑娘有話盡管說?!卑啄值们搴么酰`越這姑娘,待姒子倒是有幾分真心,而且她是為數不多的能讓姒子聽進話的人,所以他并未因她的沖撞而動怒。
“白公子家中已有兩位美妻,其中一位還是姒子妹妹同門的師姐,白公子如今又來招惹姒子妹妹,究竟準備將她置于何地?”
白墨認真看了靈越一眼,良久才笑道:“這一點靈姑娘無需操心,我可從未碰過她們?!?
“什么?你從未碰過她們?怎么可能?”靈越驚得眼如銅鈴,她可是記得,爾鸞和葉青青嫁給白墨有不少年了。
“我說的是不是實話,姒子很清楚,靈姑娘放心,白某從一開始喜歡的就是姒子,盡管按照家中長輩要求娶妻,但我心中仍舊獨愛姒子一人?!卑啄凵裾鎿?,難以言喻的尊貴之氣里透著一點霸道與深情,靈越幾乎下意識地就相信了他說的話。
“我看得出你真心待姒子妹妹。我也看得出姒子妹妹心中有你,你們二人也算是兩情相悅,不過,白公子也莫要將姒子妹妹逼得急了,不然她會選擇逃避,我這話不是為了幫你,只是為了姒子妹妹。”靈越語重心長,一邊說一邊看著白墨,但很顯然,她的話沒有對神情故我的白墨產生任何作用。
白墨的心中自有衡量。越是喜歡逃避。他就越要她面對。現如今這情形,不就是他一手逼出來的么。
“白公子看來自有打算,方才就當是靈越多言了?!?
靈越話落就轉身,她本欲去尋跑掉的姒子。但剛一出門,就見姒子氣沖沖地往回走,那樣子像是才反應過來自己被欺負了,正羞憤難當。
靈越和靈潼識趣地退避,不久就聽見屋內傳來了斗法的聲音,兩兄妹對視一眼,進去也不是不進去也不是,又好半響之后,屋內斗法聲漸弱。待完全平息后,白墨一臉輕快地從屋子里走了出來,臉上帶著前所未有的饜足的笑意。
“混蛋!王八蛋!王八蛋的蛋!”
白墨笑如春風而去,姒子緊接著罵罵咧咧地沖了出來,靈潼原本想要跟上去。卻被靈越阻止了。
“大哥,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嗎?姒子妹妹這不是在氣白少主,而是在氣她自己?!?
靈潼聽得心里一陣抽搐,雖然他知道姒子對他而言是水中月鏡中花,但想到她心有所屬,心中難免失落。
“你覺得,白少主對姒子姑娘有幾分真心?”
“幾分不敢說,但白少主對姒子妹妹有多在乎,我們有目共睹,不是任何男人都能有如此耐心,或許他才是姒子妹妹要堪破的那道情關。”
靈潼聞言沉默,看向怒去的姒子的背影,心頭數味雜陳。
接下來的幾日,白墨沒有再出現,姒子也跟著消失了幾日,一個月后,兩人又像約好了似的一起出現,去闖崇圣塔。
其實消失的這一個月,姒子在逼迫著自己苦練各種法術,她的冰心訣如今已經練到了第四重境界,能夠駕馭大的陣法,呼冰喚雪更是手到擒拿。除了冰心訣,她還將旁門左道里的法術全部學會,然后將旁門左道傳給了阿依,阿依也不負她期望,在這一個月之內學練會了煉氣,如今算是正是踏上了修行之途。
做好闖崇圣塔的準備之后,姒子便像個沒事人一般和白墨照常說話,白墨的意思,是由他出面直接將那些圣教徒解決掉,但姒子等這天等了許久,如此解決未免讓她不痛快,幾番推就之后,便由姒子和靈家兄妹闖塔,白墨在后面看著就行。
雖然無奈,但白墨依舊遵從了姒子意思,好歹現在她還讓他跟著。
靈家兄妹和姒子兵分兩路,一對負責探清各個陣法所在之處,另一個則負責不聲不響地解決那些容易解決的圣教徒,不知是不是因為有白墨在后面坐鎮,姒子等人這次都是放開了膽子,不過一個時辰,她們就將崇圣塔每一層的地形圖畫了出來,南圣教的教徒也被解決了一大半。
“我看過了,雖然每一層塔都能輕易上去,但法器等物都藏在陣法之內,我們上次雖見到的“天青”,就藏在塔頂,不過塔頂入口處有陣法守護,我們進不去?!膘`潼作為探路人之一,盡責地解釋了一番,在說到天青的時候,眼中流露出一絲志在必得。
“那些東西遲早是我們的,不用著急,我們今天的目的,是要救人,你們看,整個塔底其實布了一個大陣,我上次來的時候,這個陣法根本就沒有開啟,所以現在當務之急,是破掉這個陣法?!辨ψ硬灰詾槿坏?。
“可是這是塔內布的盡是魔陣,我們沒見過這些陣法,要如何破?”
靈潼一說完,姒子便若有所思地看向白墨。
剛才姒子等人討論的時候,白墨一直不言不語,他的目的是音攻術,所以只在聽到天青的時候動了動神色,如果天青在塔頂,那么音攻秘笈應該也在塔頂,他想要上塔頂,簡直易如反掌,不過,姒子在來之前叮囑過他,讓他不要輕易動手,因為在魔陣之中很容易泄露魔息,她還不想讓靈家兄妹知道白墨的身份。
“這是一個五鼎巨魔陣,塔層內一共有五個隱形的魔鼎,你們若能找到鼎的方位并且毀掉,便能破了塔底大陣。”
靈家兄妹詫異地看了白墨一眼,但也沒有懷疑什么。
姒子給靈家兄妹再次加持隱身術,然后來到了塔底,那個領頭的圣教徒依舊守在塔底,坐在中央的位置打坐修煉。
“你們說,那個家伙坐的地方會不會就是五鼎中心?”姒子突然產生這樣莫名其妙的想法,對他們傳音入密道。
“我看有可能,陣法之中又有守陣一說,這人若不是真的在修煉,那十有八九就是在守陣。”靈潼如是響應。
姒子下意識地看了白墨一眼,只見他仍舊不語,卻是微不可見的挑動眉梢,讓她心里瞬間有了譜,緊接著,姒子一個疾閃,直接闖入了陣中。
不進陣不知道,一進去姒子就感覺到周圍有五只大鼎的虛影在不斷轉動,快如疾風,而且虛影移動的軌跡在時時變化,讓人根本察覺不出規律。
姒子進來后,坐在地上的圣教徒也感覺到有東西闖入了陣內,手指輕輕地動了動,然后慢慢睜開眼睛,不過他的修為顯然沒有姒子高,根本看不見使用了隱身術的姒子。
“何人闖陣?還不快快現身?”圣教徒警覺地站起身,作勢防御。
姒子豈是那么聽話的人,聽到現身兩個字后,她就起了捉弄之心,不僅沒有現形,還發動了隱身攻擊。
圣教徒本就不是她的對手,如此一來更加只有挨打的份,姒子玩了一會兒之后,還是怕鬧出動靜準備速戰速決,那圣教徒似乎意識到了什么,竟然在姒子下殺手之前忽然祭出法寶逃走了。
靈家兄妹在外看得真切,不過窮寇莫追,他們并未對那人趕盡殺絕,南圣教徒逃走之后,兄妹二人也一齊跳入陣法之內,不過他們與姒子不同,因為他們根本就看不見鼎的虛影。
“什么都沒有,這如何破陣?”靈潼姒頭一次遇到這樣詭異的事,明明感覺到魔息在不斷增強,卻偏偏什么異樣也看不出來。
姒子因他這話知道自己與這兄妹二人的詫異,不過她沒有說破,而是若有所思地看了白墨一眼。
如果仗著她體內那一點魔息就能看見虛鼎,那么以白墨的修為,豈不是能清清楚楚地看清五只鼎的位置?
白墨的目光始終在姒子身上流轉,自然看到了她眼底的狡黠,它此時刻意將目光移向了一個方位,果然下一瞬,他就看到姒子將一只火球砸向了那個方位。
出乎姒子意料地,她的火球砸過去后沒有引起任何反應,而是碰到更強大的魔息之后悄然熄滅。
“騙子!”姒子憤憤然地低聲嘀咕一句,決定再也不要上白墨的當。
白墨低低的笑聲回蕩在塔內,帶著絲絲婉轉和難以掩飾的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