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進入洞內就被洞內的場景驚嚇了一跳,洞內的空氣中到處充斥著浣澈散,霍然對于這浣澈散略有所聞,聽說這浣澈散存在于天旭宮的九界深淵,九界深淵霍然也只是聽說,到底在哪里并不清楚。而天旭宮的眾多法寶大多來自于九界深淵,更有比靈佩更為高階的神祠存在,九界深淵就是天旭宮背后的一個巨大礦藏,有淺界,中界,深界之分。一界比一界危險,聽說其中的深界,就算強如寂焚魔君也只能再里面帶上一天的時間。
“這里怎么會有浣澈散,而且數量不是少數”嗏熙在聽聞霍然訴說,喃喃自語道。兩人面面相覷,有了一個大膽的自己也不確定的猜測。只見滿洞的浣澈散,如同有人號令一般不斷在匯聚在一起,沖撞下產生了斑斕的顏色,要不是這浣澈散時不時讓兩人感應到危機感,兩人一定會沉醉于眼前的美景。
浣澈散形成的洪流于諸多洪流再次匯聚,向洞內延伸而去。好奇心下,霍然和嗏熙腳步慢慢追著洪流的前進而挪動,終于在一個巖石形成的室內,霍然兩人看到無數光斑形成了一個球形的結禁。
“結禁中有個人影”兩人臉色迅速煞白,頓時無數念頭在他們腦海涌現。眼前之人是真武還是玄武?可以這般吞噬浣澈散的人會是什么實力,至少他們不會瘋狂的去做這種事情。這人會不會因為我們出現在這里而殺了他們?
混雜的思緒繚繞,竟然一時間讓他們手足無措,他們站立著心里慌張,腳步卻怎么也不停使喚,依舊原地站著。直到洞內的浣澈散開始變得淡薄,原先讓他們感覺到危機的氣息也當然無存。皎白的光圈慢慢褪去,圈內的人影開始露出身影。
我緩緩的睜開雙眼,就這么看見了一男一女,男的是我一人生見過最木然的表情,整個英俊的眉毛拉巴了下來,目光并不是炯炯有神,而是猶如一個天真的幼兒看見世上最神奇的壯麗。女的沒有女神的冷峻,沒有熟女的嫵媚,是一種看似少女的青澀但依舊不失一股神韻。
他們告訴我,在看見我的第一眼,他們感覺到了我頭上出現了一個黃色的尖角,只是在我站起身來的那一刻就消失了,面孔是孩子的面孔,全身上下也有那么一刻披上了黃金的戰甲,只是也在我站起來的那一刻消失了。他們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等他們緩過神來,站在他們面前的只是一個普通孩子的模樣,察覺不出一絲異像。`
“這不是真的”霍然自語道。只是那一刻的感覺太強烈,直到他們后來在西州上戰死也不曾忘記這個身披黃色戰甲的少年。后來我想他們是第一個比我自己還早看見我真身的人。
我們三個人足足有一刻鐘沒有說話,也不知道是誰率先打破了僵局。他們就開始問我。各取所需,我也需要從他們口中獲得必要的信息。我熱情和態度讓他們覺得我并非是敵人,氣氛也漸漸緩和起來。
“你大多?”霍然問我。“十三”我想了想說道,畢竟他們看見了我,我總不能瞎著眼說自己有二十老幾了吧,沒有出乎我意料我的如實回答迎來了他們倆的瞠目結舌。嗏熙拉了拉霍然的衣角,輕聲輕語的說“你不記得師父說過嗎,這片大陸上隱士高手有不少,許多甚至連名號都沒有,師父都在心里默念著或許像他這種實力的人這大陸也有不少,只是一直潛世而修。”
霍然仿佛突然恍然大悟“你這么說也對,或許我們今天就遇到了一個傳說中的隱士了”
我知道這兩人把我當成是高手了,只是我不知道他們竟然把我的實力放在了跟他們師父一個層次,不過也因此我從他們口中得到了不少的消息。
“這里離西州有多遠?”我感覺到他們變得對我很敬重,就像面對師長一般。“這里已經是西州了,不知前輩來西州可有需要我們幫忙的地方?”嗏熙也是機靈,既然一致認為我是一等一的高手,這幾下拍馬屁的功夫必需是使用的。
“哦,這樣的,我聽聞西州是最接近日落的地方,我和一個朋友相約來這里見面”他們顯然不敢直視我,也看不到我眼珠子正在使勁打轉,想著如何編造一個故事出來。
“那,前輩需要我們給你準備點什么嗎?”霍然接過話。
“那個朋友想必沒有那么快會到這里,你們告訴我這西州屬哪個幫派最為厲害?我們相約在西州最厲害的幫派處見面”我故意把口氣說大了一點,把自己裝成一副道高玄深的樣子。
“這西州當然要數天宗府了,這是大陸真武第一人玄妙真人的府址,府上可謂高手如云,有玄妙真人親手培養的精英......”霍然很有誠意的講著。我不好意思打攪他,可自己心中卻在琢磨起其他事。當日,我奮力飛行了好久,玄印變得暗淡下來也沒有休息,直到我的丹田的玄印精神元力淡弱,不幸有遇到了這個不知名的地方,這地方與我還在浮域,和蝶怨去過的菇胥山相似。元力衰竭下,我竟然被此處奇異的力量硬是從空中拉扯了下來,稀里糊涂就掉進來這個洞中。模糊的記憶下,我只依稀記得閃著微弱光芒奪魄玄印被洞中的浣澈散刺激,高頻率的跳閃。隨后,堅韌玄印也慢慢復活,星辰沒有繞著奪魄玄印旋轉,繞著自身的軸線自轉起來。浣澈散流入丹田后就化成了七彩琉璃的玻璃河,河水緩緩,沒有一絲波瀾,不斷涌向星辰,去沖擊尚未暗淡的星辰印記,那里是我尚未開啟的堅韌玄印的第二變和第三變。
如何這般,直到最后一絲浣澈散被我吸納。我就看見了霍然和嗏熙,我知道想要突破堅韌玄印第二變還是不夠,好在因禍得福,這里古怪的很,除了浣澈散不能排除還有對我修煉大有裨益的存在。
突然,我的注意力被霍然說到的事情吸引,霍然開始跟我講到這里叫鬼淵,這片大陸像這種相似的地方還有諸多,當下我就想到菇胥山便也是其中一處吧。
“前輩,你跟我們回天涯閣吧,雖然不比天宗府,但我會稟明我師父,以前輩的實力自然可以于天宗府交談”霍然突然話題一轉說道。
“這個自然甚好”我故作深思一番,“只是我還想在這洞內探查一番”。
“前輩也有所察覺?”霍然一怔。“怎么?”我沉吟道。霍然告訴我這浣澈散的來歷后,我對這地方就更感興趣了。既然我已經在西州了,那就了卻了我的一樁心愿,而今也安排好了安頓之處,我也不急著去領略母親口中的西州。眼下,葉瑤雪被請去燕晉堂,以后跟這燕晉堂必要有牽連,我的實力必需加快提升。霍然跟我說他們已經無法再往洞穴深處走了,只打算在洞口附近修煉一番。我于是叫他們自行安排,等我出來就會去找他們。
我們三人坐了良久,跟他們揮手告別,我就隨意選了一個洞道往里走,現在我才發現這里的洞穴有上百條,復雜的交錯在一起,每走上百步就會有一個交叉口。穴道地方有不少躺著的不知名的碎片,碎石。仿佛被遺棄一般。我隨便拿起一塊,放在手心,感覺到有靈力在幾處凹陷的文理中時不時的涌動著。我俯身隨處撿了一把,收藏了起來,想著或許這些以后有用。
浣澈散是九界深淵才存在的東西,鬼淵里不可能會誕生這種東西,霍然跟我說除非這里跟九界深淵相連,浣澈散才有可能泄漏到這里。我不斷在洞穴里穿梭,每個洞穴的長相大致都相似,我無法判別我是否只是在這里逗留,但這里對我的壓迫感依舊沒有變動,我斷定我沒有離開這片區域。現在這片區域于我在洞口時候已經大相徑庭,剛才只需我奪魄玄印稍作維持便可以適應,這里我只能被迫開啟堅韌玄印,龐大的身軀豁然現于洞穴之內,有過浣澈散的緣故,體態更加顯得健碩無比。我眉頭一皺,想著剛才如果不把浣澈散吸入,沿著浣澈散形成的洪流必定能找到浣澈散的來源之處。不久,我便把這幼稚的念頭打消了,不說我在吸入浣測散時候神志處于昏迷狀態,如果不是把浣澈散盡數吸收,我能不能不被浣澈散波及走到這里都是個問題。百無聊賴之下,我盤腿而坐,當初浣澈散流入星辰之時,有一部分也流到了石杯。現在我的神識已經可以破處起初拿到石杯時候的膜界,我神識緩緩入侵,這時候在怨念之力的熏陶下石杯好像變得很聽話,隱隱我便查看到了這石杯的杯口有三道封印,流淌著蒼老的氣息,上面寫著一些我看不懂的咒語,只是其中一道略為有點晃動的跡象,我猜測這道封印已經有了松動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