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曲略一嘆氣,“原來是天宗府的人,怪不得你不是他們的敵手”
“是的,我就是想出來找找機會,一同對付一下真武,一步步看看能不能從招式中找到兇手”
“好的,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還年輕,還有大好的修煉前途,會有機會的,我們玄武跟真武是勢不兩立,戰斗也打了十幾年了,還在繼續,也不用急的一時半會,不過我的建議希望你考慮,加入我們燕晉堂,你放心,按你的修為一定不會委屈你在分堂的,我絕對引薦你進總壇”
雖然我之前就猜到了何曲口中的意思,不過這次親耳聽到他說出,還是控制不住欣喜,我極力控制著“我會考慮的”我說道。
“嗯,但是你能否進總壇也不是我說了算,不過你只要在戰斗中建立功勛,展示一下你的實力,總壇一定是歡迎你的,燕晉堂和天旭宮本就出自一系,這么多年了,還是多么希望他們回來,可惜寂滅魔君和紫焰的個人原因,天旭宮的人又都是對寂滅魔君很有感情”
我們又沉默著飛行了一段時間,我在想著心事,何曲好像也是在想著什么。
直到遠遠看見一條好似臥龍俯身的建筑。何曲叫道“北堂到了”
我回過神來,只見高聳的“龍身”擺弄著造型,“龍身”纏繞著包圍著里面的城都,“龍頭”處是一排矗立的哨塔,隱約能聽見幾許哨音。
“不過怎么感覺不對”何曲臉色狐疑。
何曲指著“龍身”旁密密麻麻的小黑點,何曲心里一急,傳令加速行駛。
“這像是有人在攻城”何去下了斷言。
等到很近的時候,我看清楚這些小黑點都是兵馬,一道道法術正在底下攻擊著城門和守城者,而城墻上的人也在施法埋下禁制,稍微有一點沒有被禁制保護的墻磚立馬會被炮轟的粉碎。
我心里不禁想不愧是久經沙場的人,神經就是敏銳。
何曲徹底沒有了剛才的平淡,他一臉肅穆,釋放著戰場上的冷酷。看到我們到來,城墻上傳來了歡呼,“是我們的援兵到了,太好了”都是這樣的聲音。
而城門下的人開始了慌亂,
“第一中隊聽令”何曲的二弟明泰,也就是跟我交過手的那個,已經得到了何曲的指令“隨我殺進人群,在空中給他們一次徹底的打擊”
“第二中隊聽令,下鐘羽,立即飛上城門幫忙抵抗”何曲的三弟多隆也傳了令。五千只鐘羽在空中飛舞,時不時用飛翼拍擊底下的人,時不時又從口中吐出巨大的火球,場上頓時一片硝煙四起。有幾只鐘羽在碰到底下人的時候,就被生生按倒,再也沒有起來,鐘羽上的人隨之跌落了下來,被撲上來的真武合擊擊斃。不過五千的人馬在如此的地勢下突襲沒有準備的人,攻城的真武被打亂了陣形,雖然喪命的鐘羽在不斷的增多,但是攻城的真武顯然處于了劣勢,而此時另五千的人馬已經安穩的守下了城門,剛才奮力抵抗著的北堂之人看著這幅逆轉的畫面各個都熱血澎湃,打開城門也沖了出來。
何曲在高處看了這一切,突然拍了怕我的肩膀說“要不要,隨我一起去斬殺了他們的統領”
我一想,這統領不會是霍然吧,何曲沒等我猶豫,已經“嗖”的沖了下去,等我看到他的目標并不是霍然的時候,心里放松了一下。何曲的雙勾滑坡虛空,還帶著奇異的弧線,統領面對這場景已經慌了神,看到這時候竟然還有人偷襲他,一個防御沒來的施展,被勾子勾破了左肩,鮮血隨著皮甲留了下來。
統領盯著何曲看著他的下一步手段。我已經飛到了何曲的身邊。這統領有點眼熟,應該是在血毛之地見過,實力低了點,沒有神鬼境在何曲面前不可能再蹦踏,果然何曲再出手,對方已經倒在了血泊里。統領一死,攻城的真武自然沒有了斗志,紛紛都向外跑去,丟盔棄甲,讓城門上的北堂人一陣叫爽。
這時候城門上飛下來一人,對著何曲說道“何侍衛長來的真是好,不過我剛還是幾天前,派人去總壇的,想不到這么快您就趕到了”
“上次你派人來的時候,我們就已經在準備了,不過之后聽西州說撤兵了,我們照樣行動了,這次來不光是我,秦掌令也來了,還帶了五萬的人馬”
“秦掌令也來了,是要開戰嗎,就像當年的西州大戰”北堂主庭雨沒有了慌亂,只有震駭。
何曲說“秦掌令已經帶其余四萬人去西州了,至于開不開戰還是要看情況定,你先收拾一下,咱們進去再說”
“是”我跟著何曲和庭雨,庭雨看我是何曲帶來的人也沒有多問,沒有過多久,明泰和多隆也過來了,城墻外的尸體陸續的被收拾了干凈。
何曲叫人把鐘羽軍隊分別安排在北堂的四周,一方面可以監視有下一步的動靜第一時間就抵抗,另一方面如此多的軍隊,北堂里確實沒有地方可以容納,北堂也有自己的軍隊,但那都是人馬,除了總壇,其余各堂都沒有這種像鐘羽魔獸的軍隊,自然沒有刻意的留有魔獸軍隊的棲息地。好在北堂就如同臥龍一般在崇山峻嶺中潛伏,周圍倒是有幾許空地。
何曲叫上我還有他的二弟和三弟參加了庭雨擺設的酒宴,我也想不到我竟然是在這種情況下喝到了酒,一口入肚,舒暢。
“哈哈,這位兄弟果真豪爽”庭雨看著我的樣子說道。
“呵呵,忘了介紹了,對了,小兄弟,我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庭雨兄,不要見怪哦,我是剛認識這位小兄弟的,還來不及問,不過他別看錯了眼,他手底下有真招,我還準備迎薦他入我們燕晉堂,唉唉,又忘了說,他是天旭宮的人”何曲后半句轉向了庭雨,不過說完又朝向了我。
我還沉醉在酒的舒涼和甘甜當中。
一個沒注意就說道“我叫蘇笛”,說完我就后悔了,不過說出去的話也已經來不及了,我幽幽的皺了皺眉,“如此的東西,我跑遍了各地,竟然難喝到一口,現在終于給我喝到了”
“這是酒,是真武們所作,天旭宮不曾有這物吧”
我心里異常擔心著,何曲對我的名字會想起什么,畢竟當初葉瑤雪為了找我,我的名字至少在燕晉南堂已經眾所周知了吧。
“喜歡喝就多喝幾杯,能得到何曲侍衛長的看重,讓我都羨慕呢”庭雨見我神色凝思,或許是認為我正在細細品味,就拿起了酒杯向我敬過來。
我略一回應,眼神卻偷瞄著何曲,不過我看不出有何古怪,這場酒宴總是讓我有點提心吊膽,倒不是我怕,我只是不想已經差不多可以去燕晉堂的美好算盤功虧一簣。
我一拍桌子,索性又是一壺入肚,連連敬了何曲和庭雨三杯,跟在場并沒有怎么說話的多隆和明泰也各敬了一杯。我如此熱烈的渲染著氣氛,何曲滿心歡喜,“看不出來,你還是個海量,聽你的話,平常不太喝吧”
“嗯”我點點頭,不過何曲在我的面前已經變成了兩個腦袋。我剛要回到自己桌位上去,走時一個踉蹌。
“哈哈,已經喝醉了,還裝什么”
喝醉,我哪里知道何曲說話的意思。
“小兄弟,我給你安排個房間你先去休息休息,這酒以后可不能這么喝”庭雨叫個侍女,在侍女耳邊偷偷說了幾句,侍女臉一紅,看著我,扶著我走了出去。
我只感到我丹田深處有一股火熱,但是又有什么浸滋著,就像一團火在水面上剛要燃燒起來就被浸滅,還能聽到噼里啪啦的聲響。
侍女攙著我,我隨著她進了一個屋,然后她幫我脫下了腳底的鞋,又打來了一盆水正幫我擦洗臉。
水觸臉,感覺沒有那么混沌了,丹田的火已經凌駕于底下的絲絲泉眼,泉水仿佛也因這火變得暖和。
我發現,侍女還在一旁站著不準備離去,而這時因為我的一個看她的眼神,她竟然別扭了起來。
“你沒有修煉過?”我問道。
“沒有”她說道。
“玄武的女人是不是沒有地位?”
她明顯一怔。
“好了,你先出去吧”
“你是叫我出去”她怪異的一問。
“是的,我要練功”
她出去了。
通過她的神情我大抵可以猜出幾分原委。
對于丹田中這份奇怪的現象,我特別重視。我丹田處除了堅韌玄印外,別無其他,這種感覺讓我很舒服,也是我向來熟悉的感覺,我立即盤腿去回想前輩教我的幾點要訣。
過了一段時間,我睜開眼,這次趁著酒,竟然比去湖里泡著更加有效果,丹田下絲絲涌動的形成的應該就是雷光前輩所言的水泊玄印了。
水泊玄印現在已經初具規模,我懷著欣喜的情緒出了房門,轉身在一個漂亮的廊橋上看見了那個侍女正緩緩走來,手里似乎還拿著一些東西。
“你休息好了?”她輕聲的問道。
‘“嗯,這是?”
“哦,這是給你換洗的衣物,剛才我給你脫衣的時候發現你身上潑了很多酒,我順眼看了一下你的尺寸,幫你做的這套衣服”
“你會做衣服啊”,我看了看我身上的這件,確實臟的不成樣子,不過這是我用法術幻化出來的。
“給’”她示意我拿著。
我拿過手,還不說手藝還真巧,我又走進房里,略微一施法,身上已經是一絲不掛,穿上了她做的衣服,還是挺舒服的,這件衣服左肩有三個尖頂,但摸上去并不刺手,身后有像女孩裝一樣的裙裾,但又不失霸氣。
“啪”,我又打開門,門外的侍女欣喜道“你真的穿上了啊”
“不錯,真好”說著她提著快步跑掉了。
我剛想說,真是納悶,怎么又走了。
我拉了拉胸前的鐵扣,鐵扣端口是從左下腹和右肩合上來的絲帶,右胸還有一小塊的胸肌露出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