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樹林忍不住舔了舔嘴唇兒,他又不傻,哪用余大力點撥。
可這謝盈騷是夠騷,腰條也勾人,只是比他還大了一歲。
他有點猶豫,該不該把他珍藏發酵了十八年的,人生中最寶貴的第一次,搭在她身上。
楊樹林有個嗜好,只對比他小的小妹兒感興趣,要是讓他知道女的比他大,他就沒什么胃口,要不然也不至于讓謝盈這么哀怨了。
何況,他怎么可能再畫出昨晚那樣的神作,今天才是他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畫人,只要能畫得不太難看,別讓謝盈看了之后哭鼻子,他就阿彌陀佛了。
余大力哪知道他在想什么,見他還是一副猶豫不決的德行,忍不住賤笑:“你要是再不上,兄弟我可要上啦?我不挑嘴,久旱怨女什么的,我最喜歡了。”
楊樹林知道余大力對謝盈早就有意思了,可他更知道,謝盈死活也看不上余大力。
余大力就算追上去,也只會弄得灰頭土臉,與其如此,他寧肯讓余大力以為他占著茅坑不拉屎,也不想讓余大力碰個頭破血流,萬一再來個一蹶不振可就熱鬧了。
他給了余大力一個警告的白眼,余大力悻悻的坐了回去,他這才拿起了筆。
可就在筆尖觸及畫紙,他抬頭看向謝盈的一瞬間,異變突生!
他像再次被高壓線抽中似的,一下把畫板甩了出去,爆出一聲我嘈,連人帶椅向后翻倒!
好在余大力就坐他邊上,一把扶住了椅背,這才免去了他摔個四仰八叉的洋相。
他整這么一出,畫室里的人都朝他看了過來。
另一頭正在指點新人的吳波也站了起來:“怎么回事?”
楊樹林穩住身子,連連擺手:“沒事沒事,沒坐穩當差點翻過去。”
“別坐沒坐相,站沒個站相的,好好畫!”吳波叨咕了一句,沒再理會他,其他人有的竊笑,有的白了他一眼,也都扭過頭去繼續畫畫了。
可楊樹林撿起畫板,一臉驚魂不定的坐在那兒,呼呼直喘。
就在剛才他下筆的一瞬間,他居然看到,臺上的謝盈,赫然變成了一具白骨!
那是一具白森森的骨頭架子,別說身上的衣服,全身里里外外連一點肉都沒有,但骨骼卻好像十分鮮嫩,上邊的還攀附著不少微微跳動的血管,擺的也正是和謝盈同樣的坐姿!
他甚至看到,那血淋淋的白骨,正幽怨的盯著他!
楊樹林驚得魂飛魄散,情緒瞬間失控。
要不是他反應快點,非當場嚇跑不可。
但即便他勉強鎮定下來,把眾人糊弄了過去,可心情一時也根本無法平復。
剛才雖然只是一瞬間的事,但他卻看得格外真切。
白骨、血管、還有那股從骨子里透出的幽怨氣息,直到此刻還都歷歷在目!
他從沒接觸過解剖學,生物實驗課上解剖青蛙他都在打瞌睡,所以剛才那種景象,平時就算讓他絞盡腦汁去想象,也絕不可能想象得那么逼真。
可如今,那景象卻如同翻來覆去看過無數遍一樣,清晰的印在他的腦海里,揮之不去。
他這才意識到,他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
白小薇,沒那么容易放過他!
這一切太真實,真實到讓他無法自欺欺人的把它當成是幻覺。
如果說這跟白小薇沒關系,誰能相信!
但是,從驚駭中緩過神來的楊樹林,卻沒有恐懼、戰栗,反而有點火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