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0 花海
外面沸沸揚揚的時候,‘花’襲人同任少容已經住進了百‘花’園。-..-
任少容并不住在曉‘春’軒,而是住在靠近曉‘春’軒,一樣能賞到‘春’日美景的雪香海里。此時,正值紅梅吐蕊,白雪鋪地,雪香海里正是最美麗的時候,任少容住的很開心。
曉‘春’軒中,該有的準備都已經齊備。
‘花’襲人來到后,沐浴更衣,故作神秘,吩咐了不讓任何人靠近打擾,在‘春’分到來之時,將自己融合進這一片天地之間。萬物勃發(fā)的滾滾‘精’氣,一遍遍洗刷著她這一年里身體內各種‘陰’晦的缺陷,將她洗刷浸染的空靈自然起來,如同天地間的最純粹的‘精’靈。
所有的暗傷,都全部消失。
所有的不妥當,都成就了完美。
在這一日一夜之中,‘花’襲人覺得自己不但能力盡復,而且更上一層樓!竟然比她這幾年里修煉的效果總和都要好!
清晨。
在太陽從天邊升起,霞光照耀在她眉眼之上的那一刻,‘花’襲人輕輕一握手,瞬間在手心里凝結出三粒如同稀世珍寶一樣的、圓滾滾輕顫顫的寶‘露’來,放進一旁早就準備好的‘玉’瓶之中。
只有三粒。
即便此時她凝結這個不過是順手而為,在剛才的時刻,凝結出三十粒也不費她任何心力,但‘花’襲人只‘弄’出了這三粒來。
寶貝嘛,多了就不值錢了。
‘花’襲人緩緩收工。更改了一下自己的臉‘色’,讓自己看起來憔悴透支,之后才站了起來。
曉‘春’軒下。桃林之中。
桃樹此時還是一片灰褐‘色’的枯枝,光禿禿的什么都沒有。
黎明之前,一行人悄然無聲地來到這里,或坐或立,悄然注目著曉‘春’軒,安靜地等待著。
夜風不知道什么時候停了下來。
樹木似乎在輕柔的呼吸。有一種說不出暖洋洋的氣息從大地上,從空氣中。從四面八方將所有人包圍起來,溫暖而柔和。帶著柔軟的讓人心安的撫慰,慢慢的,讓所有人都沉靜其中,卸下了所有的防備。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忘記自我,忘記了其他。
如同陷入了一場最最美好的夢。
直到一聲雀鳥輕啼,才讓所有人從美夢中清醒,睜開了眼睛。
不待他們在夢境中流連不舍,眼前這一切讓所有人的震驚的忘記了其他——
太陽升起來。
金‘色’的陽光之下,眼前是一片燦爛無比的桃‘花’海!白雪皚皚,桃‘花’灼灼,宛若流淌著金‘色’和桃紅‘色’的光。閃耀成一片如夢似幻的光之海,讓人陷身其中,無法清醒。
他們一定還在夢中!
才會見到如此不可思議的美景!
太上皇顫抖著手。輕輕摘下眼前枝頭上的‘花’朵,放在鼻尖嗅了嗅,又放入口中嚼了嚼。
是真的。
眼前他們所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
“難道她真的是‘花’仙子轉世?”太上皇不禁呢喃出聲。
他一開口,也將其他人從呆滯中回過了神,卻沒有一個人接太上皇的話。
說是嗎?
這也實在太荒謬。
說不是?
那眼前這一切要如何解釋。
一片沉默之中。突然響起了一個驚喜萬分的聲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一直卑微地站在所有人身后王全安王總管突然又蹦又跳又哭又鬧。口中道:“我好了!我真的好了!我能站直了!我的腰‘腿’都不疼了!”
“這是神仙顯靈!”
他說到這里,突然跪在雪窩里,朝著曉‘春’軒磕起了頭,臉上眼淚鼻涕一把,滿是喜悅和虔誠,看起來十分的滑稽,卻沒有人笑出聲來。
“他是誰?”太上皇開口道:“他原來有什么病?”
皇上看向宋景軒。
宋景軒上前一步,行禮開口道:“他姓王名全安,是內務府‘花’兒匠出身。因為老實能干又懂些‘花’草,就被賞給了郡主,暫時做了這園子的大總管。”
“他原來‘腿’和腰有些‘毛’病。‘腿’是風濕寒‘腿’,腰是有些后天畸形不能‘挺’直,疼痛了好些年了,求了許多大夫沒有辦法,一直忍著。”
任何一個人,如果日日夜夜飽受疼痛的煎熬,突然有一日他不疼了,身體舒服了,那肯定是無比巨大的幸福,足以能夠讓人驚喜到癲狂……這位王大總管只是又哭又笑的下跪磕頭,這表現(xiàn)實在不算什么。
宋景軒在介紹的時候,心中也不免感慨:
這丫頭到底是搞什么鬼?
她明明知道這些人在這里關注著,卻還要‘弄’出這一出來……在太上皇和皇上的心中,她已經足夠有重量了,難道真的要被當成仙子供起來?
一陣風吹來,桃樹晃動了滿枝的桃‘花’,灼灼其華,燦若‘玉’霞。
太上皇抿‘唇’,道:“我們上去看看吧。按照她的說法,太陽出來,她就收工了。”
“是,父皇。”皇上看了宋景軒一眼,眼中也有詢問。他就是知道‘花’襲人有異能,但眼前發(fā)生的這一幕,給他的吃驚并不比太上皇少。
宋景軒沒有給皇上回應。
一行人也沒管跪在地上如若魔怔的王全安,在桃‘花’林中穿行,爬上了山坡,走到了曉‘春’軒前面的觀景亭前。
這樣望過去,景‘色’更加震撼‘迷’人——
不僅僅是桃‘花’,在這周圍的各種‘花’木全都一夜間開了‘花’,紅‘色’黃的白的紫的,杏‘花’桃‘花’梨‘花’櫻‘花’海棠‘花’‘玉’蘭‘花’……若是忽略地面上已經有的厚厚的積雪,眼前這便是陽‘春’三月的盛景!
這些‘花’兒開的,竟然比陽‘春’三月還要鮮‘艷’還要好!
太上皇等人站在亭上默默無聲地觀賞了片刻。才走進了曉‘春’軒。
‘花’襲人并不在院子中。
只是,那一顆開滿紫琉璃‘花’朵的‘玉’蘭樹下,那方青‘玉’石桌上。放著一個白‘玉’瓶。白‘玉’瓶瓶身很薄,讓人一眼就能清晰地看的到其中盛放的三顆翠綠‘色’的寶珠。
皇上親自上前,拿過瓶子看了一眼,而后小心慎重地取過來,呈給了太上皇,正‘色’道:“父皇,就是這個。有三粒。”
太上皇接過‘玉’瓶。查看一番,并未將其中物品倒出來。而是親自收在了身上,吩咐隨‘侍’的‘玉’蘭道:“去,看看郡主如何了。”
‘玉’蘭領命,走進正房內室。
不一會兒。她就再次走出來,回道:“……郡主正在安睡,奴婢不敢打擾。”
“她可還好?”皇上問道。
‘玉’蘭略一遲疑,遂點頭道:“尚好。”
宋景軒見她如此,心中有些擔心,朝著皇上抱歉,道:“臣想親自進去探一探,望陛下允許。”
“去吧。”皇上準了。
宋景軒去的有些久。
待他出來之后,完美的‘玉’面上有些擔憂。但還是對太上皇和皇上肯定地點點頭:“只是有些勞累過度。”
太上皇和皇上心中就有了數(shù)。
“父皇,咱們還是不要打擾那丫頭休息了吧?”皇上微笑道:“兒臣覺得,她肯定不容易。是不是?”
太上皇點頭。
“那我們是回宮呢,還是在亭中賞一下這難得的盛景,用了早膳再走?反正不用上朝,兒子倒想在這里坐一坐。”皇上深深做個了深呼吸,道:“兒臣現(xiàn)在覺得,這個地方真的滿是天地靈氣。吸一口都能祛病長壽呢。真是舒服極了。”
“的確如此!”太上皇道:“朕也覺得神清氣爽的。一夜沒怎么休息,也不覺得累。恩。就在這里用膳吧。”
皇上和太上皇都發(fā)了話,很快就有人將亭子收拾的舒適愜意,豐盛的早點也上滿了桌。太上皇心情很好,坐下之后,看到站立一旁的宋景軒,含笑對他道:“景軒吧?你也坐。”
宋景軒怔了一下,遂謝恩,恭謹?shù)刈铝俗钕率住?
“說起來,朕年少的時候,同你父親也是有‘交’情的。”太上皇緩緩開口,說起了舊事,大抵是年少七八十來歲的時候,與宋名祈一起調皮搗蛋的玩鬧事。“從前不覺得,如今年紀大了,總是想起小時候,就覺得那些時候日子是過的最痛快的時候了。”
“只是后來,到了十二三歲的時候,人大了,心就大了。”太上皇道:“朕心中裝了太多的大事要事,就開始嫌棄你父親總是玩玩玩的,多少年也不肯上進一點兒,后來情分就淡了。”
后來何止是情分淡了,簡直就是分道揚鑣,連見面都沒有了。
“其實現(xiàn)在想想,你父親這一輩子,才是活的最暢快的人。”太上皇道:“他心思單純,從不想太多,聰明卻從來不肯上進……朕曾經很惱他不肯在最開始的時候幫助朕一些,如今卻有些羨慕他。”
“一個人,能夠像他那樣生活一輩子,也是很難的。”
“但聽皇上說,景軒你卻是十分能干。”太上皇贊賞道:“當兒子的比朕這個當老子的幸運的多啊!是不是?”
皇上立即點頭,道:“父皇說的對。從前不覺得,年前的時候景軒忙著親事不給兒子干活了,兒子立即就覺得各處都不對勁兒,哪哪的做事都差一點。只是他這小子就是不肯真正出仕,站到朝堂上來幫兒子。”
“只要做事,不肯出仕就不肯出仕吧。”太上皇道:“只是你也不能忽略了他的功勞,該賞還是要賞的。你是皇上,有時候就該強硬些,別管那些大臣。”
“他們總是有話說。你若是真聽他們的,估計什么事都做不成的。”
“聽說,你最近有些計劃?什么關于錢莊的?”太上皇探身問道:“朕都不管事了,最近還有人來朕這里念叨,說什么你當了皇上還要撈錢什么的。不是朕要管,朕將大梁‘交’給你,就是相信你能當好這個皇帝!不過。朕也想聽聽,你這是在‘弄’什么?”
“兒子就知道,該有人找您告狀。”皇上并不慌張。一邊用著早點,一邊簡要地將錢莊的事情說了說,道:“……歷朝歷代,為什么到最后到最后都不行了?說什么國庫空虛民不聊生……真的是天下都沒錢了嗎?顯然不是!”
“父皇您想想,若是這天下的金銀都在朝廷的掌控之下,我們還怕什么?!”皇上肅然道:“千秋萬代,未必沒有可能!”
太上皇本來就是一問。心中也是怕皇上因為上頭有這個太上皇,而沒能將心‘胸’放大在整個大梁江山上。依舊放在自身上。但此時,聽到皇上描述的情景,眼中異彩漣漣,尤其是聽到皇上最后的雄心壯志。不禁大喊一聲:“好!”
“很好!非常好!”
一個錢莊,看似是上不得臺面的經商活動,卻能夠給大梁的將來帶去無數(shù)變化!真的很好!
“這個計劃,是誰想出來了?”太上皇不禁問道。
皇上含笑,開口道:“父皇,兒子覺得,您一個百‘花’郡主爵位,真是太值得了,您知道么?若這京城有爵位的人都能給朕出個有用的主意。而不是‘混’吃‘混’喝‘混’日子,朕做夢都要笑醒了!”
“是百‘花’這個丫頭?”太上皇愣了一下,才道:“她真是個人‘精’子。朕這個爵位。果然很值。”
太上皇遂又想到,這么一個丫頭,居然沒有被皇上收入身邊,而是嫁給了旁人……他看向宋景軒,和藹地對他道:“皇上不賞你,朕賞你。說吧。你有沒有什么要求要提?”
宋景軒起身謝恩,道:“臣希望。將來安平郡王爵位傳承的時候,能將郡王爵位一分為二,降為其他的兩個爵位。”
“哦?這是為何?”太上皇怎么也沒想到,宋景軒是提到他家的爵位了,卻給出了這么一個選擇。“難道你祖父真的想要將爵位傳給你二叔那一房?他真是老糊涂了!”
“回陛下,不是。”宋景軒搖頭道:“祖父身體康健,并未有提過爵位之事。只是臣希望以后的日子中,能家宅安寧,親人之間能平安喜樂。”
“真不知宋名祈怎么會有你這么一個兒子。”太上皇聽到宋景軒這般說法感慨搖頭,對皇上道:“這降爵的事情,就算了。景軒這些年也為你奔走不少……看在他的臉面上,找個時機,賞他二叔一個小爵位吧。”
“成。”皇上應下來,道:“現(xiàn)在朝廷富裕,養(yǎng)的起一個小爵三代還是能的。”
事情就這么定下來。
宋景軒無法反駁,便謝了恩。
說話之間,這飯用的就有些慢。兩個婢‘女’不停地將涼掉的東西撤下來,換上新的。
太陽慢慢越升越高。
這個時候,就聽見山坡臺階上傳來陣陣少‘女’的歡呼嬌笑聲,帶著無限的驚奇與喜悅,讓人聽著就心情大好起來。
“應該是少華的妹妹。”皇上解釋道:“這一次百‘花’來園子,她也跟著來湊熱鬧來了。”
“哦。那個丫頭啊。”太上皇點點頭,不甚在意。
柴通站在不遠的臺階上警戒,見上面皇上并沒有發(fā)下話來,因而在任少容一臉興奮驚奇地往上來的時候,只是告訴了她上面都有誰在,并未攔下她,不準她進。
任少容收斂了些,有些緊張地往上面走。走了幾步,她突然眼珠一轉,似乎打定了什么主意,腳步快了一些。
“臣‘女’見過太上皇、見過皇上。”任少容行了禮之后,好奇地道:“您們也知道這里的‘花’兒開了嗎?怎么不見襲姐姐?”
“她累了,在休息。”皇上笑著回答,又問任少容用飯了沒有。
任少容其實沒吃呢。
這邊一夜之間開了‘花’,她在雪香海那邊立即就發(fā)現(xiàn)了,然后哪還能顧得上吃飯?立即洗漱一下,就跑過來瞧了。沒想到會遇見皇上在這里。
任少容不怎么還怕皇上,但卻與太上皇并不熟悉。
而且,男人在用餐,‘女’人不好上桌去。
任少容就點點頭,道:“臣‘女’用過了。”她隨即‘侍’立在旁,十分乖巧規(guī)矩。甚至在婢‘女’們換新的食物過來的時候。她還幫著擺了桌。
皇上不禁多看了她幾眼。任少容就當做沒發(fā)現(xiàn)。
她過來了,眾人當然不再談正事,用飯的速度就快上了許多。不一會兒。用過了早膳,上了茶點之后,皇上開口問道:“你有話說?”
任少容仿佛是鼓足了勇氣,才像太上皇道:“陛下,聽說您要孟家姐姐隨‘侍’您出行是嗎?”
皇上眼睛一瞇。
太上皇揚了揚眉,詫異地道:“是有這個打算。怎么了?”
任少容立即作出一幅懇求的樣子來,可憐兮兮地道:“陛下。能不能求您不要帶上孟家姐姐?上次我碰見她,她哭的好傷心呢。”
“她哭了?”太上皇就是這會兒心情再好。也有些不高興了。
不錯,他是成了太上皇,是老了,但并不代表誰都能輕視他吧?不過是讓你跟隨兩年。兩年后肯定也虧待不了你和你孟家,又不是真的將你收了做小毀你一輩子,你居然這么不樂意?
不過是長的漂亮些,就以為自己多了不起呢吧!
任少容忙道:“是啊,她哭的好可憐的。我問她為什么,她也不肯說,哭著就離開了。后來我才知道,才知道……是您想要她隨‘侍’……”
“不如讓臣‘女’隨‘侍’您吧!”任少容懇求道:“臣‘女’一直很想到外面走走呢,只是爹娘都不準……若是跟著您。爹娘肯定就不敢反對了!您就別難為孟姐姐了,好不好?皇舅舅?”
她不這么說倒還好,她這么一說。太上皇就更不高興了。
比起來,任少容絕對要比孟如嫣出身高,有個郡主娘親,現(xiàn)在又是皇后娘娘的嫡親妹妹,這才是真正的嬌嬌‘女’。她都愿意陪著太上皇出‘門’,將這當成了榮耀。而且還說了“爹娘不敢反對”……
一個軍功赫赫的武陽侯,一個是清和郡主。這樣的爹娘都不敢反對太上皇的安排……那孟家算是什么東西,竟然敢不服他的安排?覺得委屈了自家的姑娘?
太上皇不禁冷哼,訓斥任少容道:“她又不是你什么人……她一哭,你就顛顛的跑來替她求肯?你這心腸也太好了些!”
這就是不肯同意的意思。
任少容被訓的一縮,強辯道:“孟家姐姐是有原因的!”
“她有什么原因?”太上皇冷聲問道。
“她……”任少容臉上緋紅,吭哧半天,才囁嚅道:“我聽說,她有了意中人了,是哪家的小子……”
“什么‘亂’七八糟的話,你也能說的出口!”太上皇訓斥道:“也不看看你是什么身份!”
任少容忙低下頭。
“別丟人現(xiàn)眼了,回去再跟嬤嬤好好學學去!”太上皇道。
任少容不敢多待,委委屈屈地行了禮,退出亭外,跑下了山。她一口氣疾步走到山坡下,才緊緊一握拳,‘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
孟如嫣啊孟如嫣,太上皇這會兒惱你了,看你還能得了好?
但她卻不知道,就在她離開之后,她的小心思,就被無情地揭穿了。
“這個丫頭,知道動心眼了。”皇上呵呵笑道:“居然還不錯,看起來最近岳母用心教她了。”
太上皇微怔之后,也回過神,問道:“那孟家的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說是喜歡上了窮小子?剛才那丫頭又來參合什么?”
“父皇您最近都在看輦圖,自然沒留意這些市井流言。”皇上解釋了一句,道:“那孟家‘女’心思大,不肯吃苦,聽到要隨‘侍’您外出之后,就怯了,打起了別的算盤,就算到了任少元那個傻小子頭上。”
“英雄都難過美人關,更何況任少元還是個熱血少年,就被誆住了。先是答應孟家‘女’找百‘花’求情,后來就想娶了她回家。”
“孟家‘女’的算盤打的好,若是不能入宮,這滿城的貴公子她也得挑一個最拔尖的……少容不喜歡那孟家‘女’,就跟沈家透了消息,于是沈家就散步了流言。”
有時候,下面人以為很隱秘的消息,但上頭人若是關注了,說一聲要查,那基本就沒有能瞞得過的。皇上從來都喜歡看熱鬧,這一出戲中又牽涉到關鍵的幾家人,他當然都知道。
再說,沈家在行事之前,還跑到他面前來試探了幾句,他就是之前不知道,沈家這一試探,他也就知道了。
沒想到,任少容居然這么不喜歡孟如嫣,趁機就給孟如嫣上了眼‘藥’。(想知道《‘花’襲》更多‘精’彩動態(tài)嗎?現(xiàn)在就開啟微信,點擊右上方“+”號,選擇添加朋友中添加公眾號,wang”,關注公眾號,再也不會錯過每次更新!)q--71866+dsuaahhh+266244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