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演地位低酬勞低,吃的差環(huán)境差。
遇著不爽的,還會被拿來撒氣。
有時候就沒有什么對錯,自己選擇的路。
“真拿他們沒辦法嗎?”柳雪卉不甘心道。
“有啊,我要弄他。”嚴桓淡淡道。
他們又吃驚,看著嚴桓。
“但不是現(xiàn)在,你先拍完你的戲。”嚴桓瞥了一眼,那邊好像又要弄點啥了。
自己也做一點準備。
“我跟你們就解釋清楚,就這次。”嚴桓淡淡道。“你看你們現(xiàn)在身上也沒錢了,沒吃沒住。帶你們過來找了個活兒,難道要我去掙錢然后把錢給你們,現(xiàn)在被欺負了我還給你報仇?狗屁!我不知道你們怎么想的,給我弄清楚了,這一切都靠自己!”
“我送了你們過來,先掙點錢,你們現(xiàn)在在努力演戲,當個路人甲乙,能夠有點飯錢,能夠解決今晚睡覺的地方。這一切都是靠自己,這是你們自己的事情。明白了嗎?”
“我知道了,這是我跟他們的事情,還是很謝謝你。”王塵看著他,認真說道。
“理論上是這樣的,現(xiàn)在你運氣好,等會兒我讓你動手,你就弄他們兩個。你看著辦吧,怎么弄,機會我就給你了,看你能不能抓住。”嚴桓說道。
“可是你剛才不是說……”王塵遲疑。
“狗屁,此一時彼一時。你記著,只要不把人打死了,就算殘了廢了,后面的事情別管了,我處理。”嚴桓說道。“地位,剛才跟你說的地位知道吧。在我這個層次的,丫的我一個手指頭弄死他了。本來沒必要為你們做這么多,但是挑釁我了,還說等會兒弄我,我要看看誰弄誰。打架還不帶隔夜的,今晚他不能幫我怎么樣的話他會付出難以想象的代價。算了,跟你說還不明白了,你就記著我讓你動手你就上,這是你最后的機會,不然你自己找機會報仇吧,明不明白。”
“知……知道了。”王塵還是半知半解,點點頭。
“你要做什么?”柳雪卉臉色有幾分發(fā)白,抓著嚴桓手臂問道。
呃……
聊的太嗨了忘了還有別人。
“女人閉嘴,你別管!”王塵讓她一邊兒去。
嚴桓掏出手機,搬救兵了。“那個,讓我律師過來一趟,對了我那兩個保鏢還在嗎,也過來一趟,媽呀我是真的害怕,我在……”
這電話打的……
王塵就安心了不少。
雖然還有很多疑問,現(xiàn)在比較重要的是,盯著那兩個家伙。
然后他們看到那個制片表侄也換上了戲服,柳雪卉也怕了,她也要出場了,她就是一個小龍?zhí)住?
今天發(fā)生好多事情,也太突然了。
“我去,別等了,操家伙,對了先別讓他們發(fā)現(xiàn)。”嚴桓拍了一下王塵。
他連忙轉(zhuǎn)身飛奔,嚴桓還以為要跑了。
這架勢,真的很快就沒影了。
汗了汗。
自己也有幾分緊張,走近過去那邊。
剛才他就可以事不關(guān)己,可是現(xiàn)在,要欺負女人算特么個扯彈!
嚴桓怒了。
擠了過去導(dǎo)演椅那邊。“導(dǎo)演,你們拍的什么戲份?”
麻痹的,沒聽到似的。
嚴桓伸手擋了監(jiān)視器,終于怒氣沖沖看了過來。“你特么干嘛?”
“我是她的經(jīng)紀人,你們拍的什么戲份,為什么不事先商量好。”嚴桓指了指柳雪卉,然后是制片侄子。“還有,那個角色怎么突然冒出來的,這不科學(xué)。”
導(dǎo)演一怔,望了望柳雪卉,多看了幾秒。“這從哪來的演員,一個龍?zhí)走€經(jīng)紀人,你特么有病吧。一邊兒去,加個強抱戲怎么了,體現(xiàn)一下鬼子的兇殘無情。”
嚴桓竟然無言以對。
很快讓工作人員推到一邊了。
這時候王塵總算回來了,懷里藏著兩個板磚,露給他看。
按著他吩咐,沒給別人發(fā)現(xiàn)。
“你特么也是腦回路清奇,你真想蹲號嗎?”嚴桓一臉蛋疼的神情,心累的無與倫比。“沒啥更合適的了,我們之前拿戲服的地方,你找兩雙鞋子過來,材料最硬那個,抽上去會疼的。”
王塵汗了汗,照做了。
話說,你剛才的故事不是這樣子的。
很快拿了過來,嚴桓輕輕掂了掂,還行。
然后又對他說道。“別有顧慮,這邊沒有值得可憐的。比如我剛才給你說過的群頭,你們也許有一百塊酬勞,他扣下了二三十,還有更狠的,扣了一半。”
王良不由又錯愕了起來。
可你剛才講的故事,不是這個版本啊。
時間越來越晚了,整個劇組都緊張了不少,彌漫著一股急促不耐煩的氣氛。
今天的拍攝已經(jīng)都拖到這個點了。
現(xiàn)在連彩排都放棄了,各部門準備,開機,強抱戲……
王塵后面才慢慢覺得不太對勁。
可是在那個制片表侄對女的撲了過來,要扯她衣服大嘴巴湊上去的時候,嚴桓已經(jīng)看準時機砸了鞋子過去。
推了王塵一把,“動手!”
由始至終他都是這個打算的,挑的不是近身的兵器,像這種能夠丟的。
劇組這邊的便宜貨,材料很硬很耐穿,所以又難受又磕腳。
打人很疼的。
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親自上,丟了暗器之后推王塵上了。
還是怕誤傷柳雪卉,所以砸的是另外一個家伙,好像傷到眼睛了。
哎呀,我很愧疚。
王塵也不知道出手的時機,但是被嚴桓事先知會。
所以讓他動手,信號一發(fā)出就已經(jīng)像聽到發(fā)令槍響起的運動員,幾乎是條件反射的動作。
在其他人都視線還在捕捉著那只奇奇怪怪的鞋子的時候,已經(jīng)大叫一聲沖過去。
正好兩個人都在這邊,撲倒之后一頓暴揍。
工作人員已經(jīng)愣了又愣。
剛才發(fā)生了什么,好突然。
“你們特么在干什么,特么還不把他弄走!”
導(dǎo)演要瘋了,簡直快爆炸了。
其他人反應(yīng)過來了,過去把人拉開。
嘩啦……
什么東西,
好像是攝像機摔倒的聲音。
又是一陣暴罵聲響起,攝像師都給踹飛了。
然后就看著嚴桓嗖嗖嗖走了梯子上去房頂,再習慣性的踹飛。
手里舉著一個東西,另一只手點起自己打火機。
“所有人都別動,不然同歸于盡!”
瘋了!
都瘋了!
導(dǎo)演和攝像師都要爆炸了。
“特么的把東西給我拿回來!”
攝像師正想架起梯子上去。
“都特么別動,耳聾了啊,我數(shù)三個數(shù),燒了今天都白忙活了!三,,二……你特么再上來一步試試!”
攝像師停住了,然后嚴桓又踹開了梯子。
導(dǎo)演胸膛巨幅起伏著,雙眼迸射著怒火在看著他。
“我特么不想跟你們這幫瘋狗說話,被啃一口不值得,我律師快到了有什么事情都跟他說!”
嚴桓一手舉著打火機,快要點著了另一邊的東西。
火光,在黑夜下很是鮮艷。
也是那么耀眼,奪目。
導(dǎo)演臉色已經(jīng)鐵青了。
可是,大多數(shù)人都一臉懵逼。
那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