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也連忙幫襯,“就是,阿姨,咱們先聊天去,這碗晚上吃飯我們再洗。著什么急啊,又不是什么大事。”說著白白拿出對付我媽的殺手锏。她連忙過去扶住我媽,“走,阿姨,咱們客廳說去。”然后轉頭看向丹美女,“蘇丹,趕緊水果伺候。”
丹美女連忙站起來,“好的,馬上。”
我媽在白白的攙扶下慢慢走向客廳,我和我爸大大的舒了一口氣。我爸對我笑笑,“女兒果然是老爸的貼心小棉襖啊。”
這話是這么說的嗎?
我小聲說道:“您要是不愿意在著就去樓下找人下棋,我們一樓是一個棋牌室,那里能吸煙。您到哪就說是我爸,他們指定對您特熱情。我臥室包里有個粉色錢包,錢您隨便拿。”
我爸對我會心一笑,點點頭,起身向我的臥室走去。
收買我爸人心的第三步,和他做一件我媽不同意但是他又特別想做的事,以達到同在一條繩上的螞蚱的效果。這是打入敵人內部最重要的一步,一定要做的流暢自然,不能讓對方看出你有任何賄賂的嫌疑。最后來一發糖衣炮彈,絕對的萬無一失。只要最后一步,我爸就徹底成了我的棋子,任我擺布。
然后在我的掩護下,我爸順利的出了門。只剩下我媽,我和白白相視一笑,對決開始。
我媽看看丹美女,說:“丹丹,白白和唐子這些年給你添麻煩了。”
媽,咱能不這么俗氣嗎?能不能來點與眾不同的開場白?小學開家長會是,和別人一起玩耍是,總之我媽見到我的任何一個朋友,正式談話之前的第一句話永遠都是:我家唐子這些時間給你添麻煩了。
丹美女笑笑,“沒事的阿姨,一直都是她們在照顧我。”
我媽接著說到,“你別不好意思,阿姨知道她們倆調皮,沒少給你惹事,這不,阿姨這次就是特意來接她們回家的。沒事這房子你就在這住著,反正現在房價還在漲,唐子也不可能賣出去。”
白白看我一眼,親媽啊。
我回她一眼,你也差不到哪去。
頓時白白好像想到了極其恐怖的事情,“對呀,還有我爸媽。”
我點點頭,意思是先解決完這個,我就幫你解決你爸媽。
我媽似乎是看出了我的小動作,說到,“你們別想跟我耍鬼主意,必須回家。我和白白的父母通過電話了,他們一致決定讓我們把你倆帶回家。”
我說到:“媽,回家可以,我沒說不回去吧。但您總得給個原因吧?為什么讓我們回去?北京怎么了?我公司再不好,出趟差就給發一套房,這待遇您在杭州能找的嗎?”
我媽一聽見房子,表情上都能看得出她內心的掙扎,我就是在明顯的告訴她,我走了,就再也沒有免費的房子了。
我繼續說到:“你就開門見山,直截了當的說吧,為什么要讓我們回去?”
我媽嘆了一口氣,開始了她的長篇大論:“你們和夏夏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夏夏這孩子從小被慣壞了,做什么事都不考慮后果。如果不是有陸燁這么一個哥哥,還不知道成什么樣呢。但是你陸伯伯和伯母不知道這件事啊,你們再這么跟她鬧下去,萬一哪天這事兒被他們知道了,以他們的脾氣,夏夏說不定就被趕出家門了。所以,你倆就再讓她一次,畢竟是從小玩到大的,咱們三家關系還這么好。唐子,媽從小可沒對你提過什么要求,就連你和陸燁分手的事,媽都沒怪你,對,你大鬧靈靈和陸燁婚禮的事兒一會兒再跟你算賬。所以這次你就聽媽一次,丹美女要是愿意,你們三個一起回杭州,我和你爸去年又買了一套新房,上個月已經裝修完了,三室的,你們三個住著正好。”
丹美女連忙搖搖頭,“我不去杭州。”
我媽連忙問:“為什么啊?”
丹美女撅著嘴:“不去就是不去。”
我媽繼續說到:“那你就留在北京,白白和唐子跟我回去。”
丹美女繼續說到:“那也不行。”
我媽反問道:“怎么又不行了?”
丹美女接著說道:“阿姨,您可別忘了,杭州也是陸笑夏的家,她要是知道我們回杭州了,還不趕緊跟回去,她在北京都這么囂張跋扈了,您想回到杭州還有我們三個活的嗎?”
我和白白贊同的點點頭,一起看向我媽。我問到:“媽,您這是把我們領向另一個更深的火坑啊。”
我媽反駁道:“你陸伯伯在杭州,她不敢怎么樣的,如果她真的敢亂來,我拼了這條老命也要保護你們。”
我立刻阻止我媽這種英勇就義的大無畏行動,“媽,你都多大年紀了,真動起手來您是陸笑夏的對手嗎?”
我媽納悶道:“你們還真打架啊?”
我點頭,“可不是,你不知道我們三個每周都去練跆拳道,不然哪天真打起來,別說您,我和白白,丹美女加起來都不見得是陸燁一個人的對手,他現在可都是跆拳道黑帶了。”
我媽的表情再一次顯示出她的內心已經開始退縮,她親眼目睹過陸燁和別人打架的場景。回到家以后告訴我,你可要和陸燁夏夏好好玩。我問她怎么了。她說陸燁打人的樣子太恐怖了,我怕哪天你們不玩了,他也這么打你。
對,我媽是一個精神上的高智商生物,但是一遇到打架這種事,她就退化到了公元2000年前。和別人吵架的時候,我媽永遠都是越挫越勇,在我們那,很少有人是我媽的對手。但是對方如果一有準備打架的架勢,我媽就會迅速的結束戰爭,走為上策。
用一句話來形容我媽再合適不過了:語言上的巨人,行為上的矮子。當然我媽也有英勇的時候,如果對方是小孩子的話,我媽一定會跟他抗戰到底的。
說白了,我媽就是不喜歡打架,說打架是莽夫的行為,而像她這種高智商的生物永遠都能用語言戰勝對手。這也是我為什么行動總是比思想慢半吊子的原因,遺傳是一種永遠無法逃避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