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要說什么,是展勒言和方粵。”程若珂云淡風輕的說。
池城和向玲都一愣,原來她已經知道了。
憑借對程若珂的了解,向玲立即明白了,若珂不愿回來,就是因為展勒言和方粵訂婚的事情!
“你這個傻子!”向玲拍著程若珂的手,“你才死……不是,我是說你才離開半年他就跟富家千金訂了婚,這么沒心沒肺冷血無情的人,你為他傷心值得嗎?要我說,你這次回來,得跟他要一大筆精神損失費和孩子的撫養費!就當是對你的補償。”
向玲為閨蜜打抱不平,池城又不愛聽了。
“展那是以為若珂死了,他有多難過我可是見到了,在你的墓碑前一站就是一整天,動都不帶動的,我都怕他那心臟受不了這么大刺激,雖然這幾年他看起來風風光光的,身體也好了,但是反而比以前算著日子活著的時候,更不像個人了。”
程若珂雖然不說話,不看池城,但她卻發現自己的耳朵從來沒有這么靈敏過,她不想錯過任何一句與展勒言有關的話,哪怕是一個字。
“他不像個人?你逗我啊,成天香車美女,甚至還有帥哥在身邊,誰不知道他到處沾花惹草的,不光如此啊,若珂,我跟跟你說,展勒言跟那個林若玲,成天上頭條,我都擔心那林若玲讓方家使壞給封殺掉。”
“這才不正常,展可是十分有原則的,他落到現在這個地步,還不是因為讓若珂給刺激了。”
“你們男人每一個好東西,他都勾三搭四了你還向著他說話,怎么了?難道你也想要跟展勒言學不成?”
“我的姑奶奶,你可別啥事兒都往我身上扯行不行,我以前那也算是一風流倜儻玉樹臨風的花花公子!”
“你再敢給我提你以前那些風流事兒,我就打的你滿地找牙!”
倆人就這么無視程若珂,又吵起了嘴架。
程若珂突然撲哧一聲笑了。
“你們倆還是一點兒都沒變,總是吵個不停。”
倆人這么一聽,倒是吵不起來了。
“要是哪天不吵兩句,還真覺得生活缺了點兒什么。”池城倒在沙發里,慵懶的說道。
程若珂看的出來,向玲過的很幸福。
她欣慰的看著向玲,鼻子有些發酸。
“幸虧你過得很好,否則我該多內疚。”她紅著眼睛說。
向玲也抽了抽鼻子,抱著程若珂低聲耳語:“池城呀,是個嘴不饒人豆腐心的男人。”
程若珂笑著看了看正在擺弄手機的池城,真心為好朋友能夠找到好歸宿而感到高興。
“你現在打算怎么辦呢?方粵這種行為就是綁架,我們要不要報警?”向玲關心道。
程若珂搖頭,她并不想報警,因為A市的警察都歸方粵她爸管著,報警又有什么用呢,只會造成事情被鬧大,她還活著這件事被曝光,展家勢必會爭奪孩子的撫養權!
這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
她什么都可以沒有,什么都可以失去,唯獨不能失去暖暖。
“不用報警,我想單獨跟她談談。”程若珂
說,“但是我想要你幫我一個忙。”
“你說吧。”向玲一副做好了上刀山下油鍋的表情看著程若珂。
程若珂被向玲的樣子逗笑了。
“不用這么嚴肅的,我只是想要你幫我查到方粵的電話和住址。我想當面跟她談一談。”
在程若珂看來,方粵偷走暖暖,無非是擔心她暴露,想要威脅她不要出來擾亂別人的生活而已。
她怎么會想到,方粵其實是想要把暖暖送到鳥不拉屎的地方賣掉,讓她永遠見不到自己的兒子而痛苦呢?她更想不到,方粵這樣做,只是為了報復展勒言的無情。
“就這么簡單?”向玲瞬間聳拉下肩膀,“我還以為你要我跟你去搶孩子!”
“搶肯定是不行的,畢竟這里的方青山的地盤,就算我們搶回孩子,也帶不走呀。”程若珂說得是實話,就算真的把孩子搶回來,只要方青山一句話,到處還不都是他的眼線,怎么可能離得開這里。
“你就先安心在家里住下,這個忙我幫定了。”
池城沒敢說,自己就有方粵的手機號,更沒說自己知道方粵就住在郊區的別墅。
他不敢說不是怕方粵,而是怕展勒言。
一旦程若珂去找方粵要孩子,必定會發生爭執,到時候展勒言回來,一個是前妻,一個是未婚妻,他不得左右為難。
再說,展勒言交代他,看好程若珂,不能讓她離開這里,一直到他回來。
所以池城竟然破天荒對向玲說:“你賠若珂待會兒,我去做飯,就當為若珂接風吧。”
向玲的嘴張的,恨不得下巴都差點兒脫臼了。
“我是不是聽錯了?他說啥?做飯?”
“恩。”程若珂為向玲確認了池城的話,“他說要去做飯啊,怎么了?”
“結婚這么久,他可是從來沒下過廚!看來你的面子還真大呀小若若!”向玲垂著程若珂的手臂開玩笑道。
程若珂微微一笑,羨慕的看著向玲說:“沒想到,曾經那么風流的池家二少爺竟然被你改造的服服帖帖的。”
“哎呀別說我了,說說你,當年到底是怎么回事,這幾年過得怎么樣?都跟我說說吧……”
兩人去了向玲的臥室促膝長談,池城則在廚房給展勒言打電話。
“若珂不讓報警,非要自己去找方粵,怎么辦?”
“孩子在我公司。”展勒言說。
“那我直接告訴她不就得了,省得她擔心了。”
“不行!”展勒言強硬的阻止了池城,“不要讓她離開你家,我會盡快趕回去。”
池城點點頭,又發覺打電話的時候點頭對方是看不到的,于是嗯了一聲,趕緊掛掉了電話。
他假裝在廚房乒乒乓乓做飯,其實干在哪用菜刀剁著菜板子,其實早就打電話叫了外賣。
等菜都送來,上了桌,他才敲敲門,叫兩個眼睛紅紅的人出來吃飯。
“馬上來。”向玲大嗓門朝門外喊道,“先等會兒。”
他正在
和程若珂說起程旭。
“雖然他是你爸爸我也要這么說,我就是不明白,展勒言為什么要重用那樣一個人?”
“他早就不是我爸爸了,從我被綁架嫁到展家那一刻起,我對他就不抱任何希望了。”程若珂想起過去種種,突然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向玲哀嘆一聲。
“哎,要說你也真是命苦,蘇阿姨離開的太早,留下你自己,爸爸不疼,后媽不愛,好不容易嫁了人,卻又被人害,”向玲為程若珂的機遇感到悲傷。
程若珂黯然垂下眼簾,轉而又眼中含淚笑著抬起頭說:“古人不是說嗎,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也許我是個有天降大任在身的人也說不定呢!”
向玲笑著卻流下了眼淚。
“你總能把事情簡單化,總能冷靜面對一切困難,卻從來不妥協,”向玲欣慰數的說,“有時候真是為你的堅強心疼,若珂,你一定要找個愛你的男人,讓他把你這二十幾年缺失的愛,都補回來。”
“謝謝你,向玲。”程若珂流下了感動的淚水,但是她去從未想過再去找一個伴侶,她只想要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將暖暖撫養成人。
倆人出來的時候,看到滿桌子看起來近乎完美的菜品,先是震驚,隨后向玲哈哈大笑。
“怎么了?難得下廚,還不快夸夸老公我!”池城得意洋洋的拿著一瓶紅酒準備打開。
程若珂低著頭輕笑不語,向玲指著桌子上那些盤子,大笑道:“老公,下次再叫外賣,能不能換一家盤子上不帶人家飯店標志的!”
池城這才注意到,每個盤子上都印著飯店的logo,并且寫著飯店的名字。
“嘿!”池城撓撓頭,不好意思的笑道,“那個……主要是我怕我做飯能毒死你們倆,哈哈哈,若珂,坐,嘗嘗我這瓶珍藏了好久的拉菲。”菜被嘲笑了,酒可真是好久。
“這瓶酒他輕易都不拿出來,看來你面子還是挺大的呢小若若!”向玲笑著幫程若珂接了一杯紅酒。
程若珂想要拒絕,因為她的酒量實在是差,但是向玲和池城已經端起了杯子。
“來,若珂,歡迎你重生!”
程若珂在夫妻二人的眼睛里,看到了真誠和深厚的情誼。
這幾年在瑞士,雖然工作還算順利,同事和上司也都很好相處,但是她卻從來沒有一個好朋友,真正的朋友是人生中最珍貴的無價之寶,得來不易,失之可惜,程若珂失而復得,自然是有些感動的熱淚盈眶了。
她喝了一大口酒,算是對向玲和池城的回應。
“謝謝你們,”她感動的說道,“我希望,我們會是一輩子的好朋友!”
“我們當然是一輩子的好朋友,不光是這輩子,下輩子我們也會是好朋友,是好閨蜜!”向玲笑著說道。
“哎哎哎,別整你們女人那些,來若珂,你得跟我喝一個,這幾年向玲經常半夜夢到你,就哭醒了,她一哭就咬我,有多少次她是因為想你才咬我的,所以這酒你必須得跟我喝。”
這件事向玲不否認,她的確是這么做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