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看,這人長得挺難看的,臉上有挺多麻子的,笑容極其噁心,我只知道他是初三的,具體不是太熟悉,我動動屁股想過去,大東拉住我搖搖頭,我很安靜的坐了下去,阿飛一邊搓揉著女孩子們的小手,一邊就特藐視的白了門口那位一眼:“棟哥是什麼?不認識,有什麼事兒,讓他自己來找我們談吧!”
自習課班主任不在,我和班裡幾個人扔紙飛機玩,班長坐在講臺邊,特無奈的求了我幾句,我也不知道不講道理的人兒,就特裝逼的站起來咳嗦幾聲:“鬧也鬧了,玩也玩了,大家都悶頭學習吧!”
阿飛和大東就用紙球扔我,我把紙球撿起來不斷還擊,教室裡又亂套了,有幫我的,也有幫阿飛和大東的,一大幫子人抓著紙球橡皮擦之類的東西互相砸,不知道是誰,把一隻臭襪子握成球,直接甩到了我臉上,疼到不疼,可這味道實在太濃烈了,顯然是現做現賣的。
估計有膽量用臭襪子打我的,這個班裡也就阿飛和大東了,我也豁出去了,撿起臭襪子,往裡邊吐了一口大黃痰,很用力的扔向了大東,可是,襪子飛到空中的時間,大黃痰卻突然流了出來,正好墜在一個女生的頭上,這個女生就怒了,對我一頓大罵後,就趴在桌子上哭了,我過去安慰了一陣,雙膝都下跪了,可怎麼說都不奏效,小雨就過來對我笑笑說:“你回位坐著吧,我來勸勸她!”
每到十分鐘這個女生就笑了,小雨象徵性的罵我幾句,就拉著這個女生去了女廁,這會正好,大家都玩累了,就自動休息了,阿飛學著我剛纔的樣子,站起來,故意咳嗦幾聲,對大家揮揮手:“各位同窗,鬧也鬧了,玩也玩了,應該好好學習了,本人在這裡祝大家學業有成!”
一些笑點低的人就笑了,還響起了拍手的聲音,在掌聲淡了一點的時候,教室後門竟然又響起了新一番的掌聲,我順勢一看,就看到,後門外,不知道什麼時候,聚集了一大幫子人,帶頭一個穿著校服,掛著大鏡片的小黃毛,拍著手掌大搖大擺的走進了我班教室,慢慢地站到阿飛身前:“你是任兆飛啊?”
我從來都不知道我們學校還有這麼一號人物,阿飛也是一愣的樣子:“你誰?。俊?
“轉學生!譚國棟!”
阿飛哼笑一聲:“哦,你就是剛纔那個小蛋子嘴裡的什麼棟哥啊?呵呵,長得沒我帥!”
“給個面子喊我一聲哥好不?畢竟我比你大一屆!”
“唉!最近天真冷!”
“怎麼看不起我?”譚國棟回頭勾勾手指,一大幫子人就闖了進來。
我看情況不妙,馬上和大東衝到了阿飛身旁,班裡一些膽子比較大的人兒,也都聚了上來,阿飛和譚國棟兩個人都和笑面虎一樣互相瞅著對方,可是誰都沒有說話。
後來,譚國棟先笑了:“不錯,不錯,有前途,晚上吃個飯唄?反正,既然我來了,咱們也要有個結果,不如直截了當點,你說對嗎?任兆飛?”
“吃啥?”
“你說!”
“我不說!”
“吃點好的!”
“哦!”
這個時候,對方人堆裡一個大高個扯著嗓子喊了一句:“媽的,初二的小崽子囂張什麼?棟哥請你們吃飯,是給你們面子,還真以爲自己有兩把刷子了,棟哥弄你們幾個小崽子,還不像踩死一隻螞蟻一樣啊!”
譚國棟揮手,給了這個人一個大耳光,罵了幾句,可臉上的笑意絲毫沒有減弱,回過頭,他拍拍阿飛的肩膀:“小飛不要怕,我這個人恩怨分明,有素質,不隨便打架,也不欺凌弱小,剛纔我兄弟不會說話,我已經幫你教訓他了,你大人有大量,別往心裡去,其實,我真的沒什麼了不起的,不要聽別人瞎說!好了,那咱們就晚上,紅太陽大酒店見,我現在就去訂包廂,專門宴請你們!”
“好!”阿飛回答的很乾脆。
譚國棟他們走了之後,阿飛就變得有點愁緒,我和大東還有幾個男生就不斷嚷嚷一些提氣的話,在我的印象裡,初三的佟世超被開除後,整個初三年級組就失去了龍頭,沒有什麼可怕的,這個什麼棟的,就算再厲害,也是剛來的,應該玩不出什麼花樣,我就把我的想法說了。
阿飛說:“其實,我不是怕,我就是覺得,這個人和佟世超那種人,不是一個類型,好像不太好對付!”
到了晚上放學,一大幫子人圍住阿飛說要一起跟著去,後來,商量一會兒,感覺去太多人反而顯得沒剛,而且就算到了動手的份上,相信,對方也不敢太放肆,畢竟那家紅太陽大酒店是星級酒店,安保一定非常好,估計,還有江湖上的人物罩著,所以,最後決定,只去我們三兄弟。
到了紅太陽大酒店之後,就有禮儀小姐帶我們走進了包廂,進去後,卻發現,裡邊只有譚國棟一個未成年人,不過唯一坐在著的人也是他一個,四個成年的大青年都穿著同樣的黑衣服,守在包廂四個角,說實話,我有一點怕,可是也不知道到底怕什麼。
看到我們,譚國棟叼著煙,特熱情的指著桌子:“來了啊,坐坐,隨便坐!”
我們坐下後,一個青年就提著茶壺,給我們倒茶水,我們互相看看,誰都沒動手,譚國棟打量了我們一會:“怎麼,不愛喝茶嗎?放心吧,沒毒!”
阿飛笑了,提起茶碗敬了譚國棟一下,一飲而盡,我和大東對對眼神,也悶了下去,味道和藥差不多有點苦,我特隨便的抱怨一小下:“操,什麼幾吧茶,這麼苦!”
譚國棟就過來,提起茶壺,用力往地上一摔,然後十分毒惡的看著他的四個青年手下:“收拾乾淨,換一壺適合我兄弟口味的!另外把菜都給上了!”
阿飛愣了一下點了一根菸吐了一口霧:“你到底幾個意思?”
譚國棟竟然變出了三根雪茄特瀟灑的甩了過來:“試試這個特有派頭!”
我們三兄弟把雪嬌輕輕擺到桌子上誰也沒嘗試,這個時候,就有服務員把一盤盤鮮豔的菜餚搬上了桌子,掃了一眼,看到裡邊有海蔘,有鮑魚,還有和豬仔差不多大小的龍蝦,一個長相很別緻的女服務員,親自給我們倒上了茶水,最後,這些服務生恭敬的對我們點點頭,就倒退幾步消失了。
我們三個互相看著,用眼神簡單交流幾下,基本就明白了對方的意思,這個時候,阿飛用力轉了一下桌子轉盤,然後說:“棟哥,我們叫你一聲棟哥,如果你有什麼事就直接說,別再整套路了,如果你沒事,那我們有事,就不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