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小姐,這是您的花!還有贈送的一張赴澳大利亞,北昆士蘭洲的無人小島(馬特洛克島)的旅游票,請您收好!”一位貌似熟悉的小伙子,手中捧著一束鮮花,微笑著,向冷玉畢恭畢敬的遞過了一張寫著“天堂島”的旅游票。
一頭霧水的冷玉,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她皺起了眉頭,平白無故的誰會送這個單?
“這旅游票多么時間有效?”冷玉接過小伙子遞過來的票票,翻來覆去的看個不停,卻沒有發現注明的生效與截止日期。
“這是克里米餐廳的抽獎券!”冷玉一雙精亮的眸子注意到了票票風情圖下的一行小字,不自覺喃喃出口,“克里米餐廳?”
難道是景天楚的把戲,她才不會讓他的當。她直接把手中的旅游票回遞給小伙子,“對不起,我沒有時間!我也不感興趣!”
“冷小姐,這票是一年才會抽出一張,你是今年的第一名幸運顧客,也是最后一名!每年都會有一張!”小伙子擺了擺手,回拒冷玉遞來的旅游票,接著娓娓道來,陽光燦爛的笑感染著冷玉,
“而且這也是澳大利亞著名作者麥考洛《荊棘鳥》小說中,女主角與男主角愛情的天堂島……也是現在無數年青人憧憬愛情的地方……”
小伙子的眼睛越說越發亮,讓冷玉也不由得記起來了,她也好喜歡書中這個地方—馬特洛特島,她以為這個地方只是一個小說中構思的一個虛幻……
據說那個小島上只有自己,自己可以盡情的曬日光浴,可是肆無忌憚的想穿多少衣服,就穿多少衣服……可以坐升降輪去海底,看五顏六色的海底世界;島上只有自己,還有永不沉落的小環形礁……你可以懶洋洋躺在水面上愜意的看書……不擔心下沉……
她的心里砰然一動,那個島上,有梅吉與拉爾夫無可奈何的倫理愛情……有愛,卻永遠不能在一起……直到拉爾夫臨死的時候,梅吉才發現她送給他的那一本夾著粉紅玫瑰的彌撒書,從不曾離開他身邊……拉爾失愛得苦楚、艱難!
她笑了笑,心中浮過一絲苦澀,收了票,她把票放到了一邊。
小伙子泠然的聲音又說開了,
“老板說了,你是六年前的五月十二號第1032個客人,今年依然是五月二十號你就的餐,所以您是一年之中的幸運者,不過,您的丈夫對您真好,真浪漫……我們都羨慕極了……他開始未排得上那天的座位號,還發肝火用錢買了人家的一個座位……一排就排了兩個月的預訂號……”
她的心里咯噔的一下,想起來,好像是那天—五月二十號,六年前,他們人生的之中的第一個約會,還是明磊讓了座號,幾十萬……當時她一聽就吐血的天價飯……而且還要等那么長……
心里有一種東西被攪動了,心尖有一絲針扎的感覺緩緩襲卷而來……她有些措手不及。
可是她不會收手,覆水已經難收,何況那支毒箭已經射向了仇人,她要一點點的看著仇人痛苦的死去……
“謝謝!”冷玉最后接過那一束鮮花,眼角泛起一層層濕霧,他那兩片薄涼下的心,讓她有些意外……
腦海里回憶起六年前的一幕幕,是景天楚把自己那一脆弱的心拯救回來,然后更是最精心設計的傷害……
一顆明月珠……讓他與她之間只是陌路。
十天后。
郊外的景氏香料基地研究室。
一片片紫色的薰衣草爬滿了山坡,遠遠看去,像一只紫色的錦被鋪在天地之間,香氣飄散開來;
四周綠草青青,垂柳依依……一片美好的田園風光,在喧囂的城市中,卻是顯得格外的清幽,就你巴黎郊外的農莊風光,恬靜自然……
而一排排歐式白色的小房子—研究室,就座落這一片錦被之中。
一臉鐵青的景天楚大步流星走向那一排歐式的白房子,周身上下攜著一身冷氣,所經之處,人們紛紛躲而避之……
砰的一聲,
大手推開了研究室的兩層玻璃門。
一抹頎長的黑影,寒氣濃濃的踏進寒煙的辦公室,惹得研究室上空立刻覆上了一層陰云。
那一團居高臨下的冷氣,把研究室內的其它員工嚇得個個大氣也不敢出,相互面覷之后,立刻轉身離開了屋子。
他眸黑如染,眸光溢出一絲寒氣,緩緩的走向一身白大衣、手持著試驗香料的寒煙,一步一步,節奏分明,“你到底做了什么?”
像一道驚雷炸響在研究室的上空,炸響在寒煙的心頭……
她一怔。
景天楚的眸中除了寒氣,還有一層嗜血的冷唳,字字如刀,砰砰的一刀刀扎進寒煙膽顫的心里,她嚇得不由的全身打了一個激靈……
“我……什么也沒有做!”瞬間,寒煙一臉驚恐的縮著小手,瞳孔嚇的劇縮,步子被景天楚那股駭人的目光,逼得一點點向后退去,直到后腰抵在實驗臺的邊緣……她無路可退的時候,她才停下來。
“是嗎?”一身黑色的景天楚傾身而下,聲音略帶著沙啞,說,“這是什么?”
啪一聲,他猛然從口袋抽出一張質理監督局的《檢測報告》,直接冷冷的甩在了寒煙的小臉上。
空氣更冷了。
哆嗦著小手,寒煙取下覆在臉上的那一張紙……她仔細的看了眼,頓時目瞪口呆,怎么會是這個樣子?明明是爺爺的專利技術?
寒煙的眸中惹上一團水漬,淚水汪汪的望著景天楚,滿臉的委屈,另外一只蔥指小手還握著試驗的香料,喃喃著,“對……對不起!”
“你別說,你爺爺是拿這個所謂騙來的國際專利,愚弄了景家幾十億,甚至更多,你知道嗎,景氏的股票已經跌到了谷底……”景天楚的眼角處現出一縷縷的腥紅,那抹猩紅越來越濃,額前的青筋突突的跳著,血直往腦門上涌,猛然,他抬起巴掌朝著寒煙,啪的,就是一掌,
“你們蕭家居心何在?”
“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這確實是爺爺的專利,我還是按著專利的說明,一點點加工香料的,絕對沒有問題,怎么會出錯,我也不知道!”寒煙的淚水像斷了線的珍珠一樣流了下來,捂著鮮紅指印紅腫的小臉,委屈的申辯著……
這是她認識他十一年來,頭一次對自己動手……仿佛她看到景宅門口的郁金香開敗了……
“汞、鉛、坤全超標,知道嗎,還檢測出微量的甲醛,你這個研空室副主任怎么當的,瀆職,還是故意想把景氏一拉到底,說,是不是你爺爺的陰謀?”景天楚歇斯底里的怒吼著,眼中的失望,越來越濃,他想不到,是他曾經一直心儀的寒煙毀了他太多的東西。
“這都是我們自己種植的,怎么可能有這些工業上的有害物質?”寒煙顫抖著嘴唇,辯解著,無辜的望著手中的一把薰衣草香料,目光有些呆滯,甚至驚疑。
啪的一掌,景天楚無情、爆唳的打掉寒煙手中的香料,“從此以后,你滾出這里,我再也不想見到你!”
寒煙的淚水更猛了,她捂著嘴,嗚嗚的跑開了。
冷玉看著報紙上景氏報道,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濃,各種重金屬超標,居然還出了汞鉛,還有甲醛……
真是不可思議,景氏可是響當當的國際大品牌,這一則頭條可就是景氏香料基地的滅頂之災?這真是一件大快人心的好事。而且景蕭兩家的關系正進行一個微妙關系的時代,相互猜疑、指責,推諉責任……勢如水火,她覺得整個事情越來越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