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景天楚提著一件新買的女式衣服,趕到醫(yī)院,準備開車送青青回家時,他發(fā)現(xiàn)田小心扶著御青青上了一輛熟悉的白色奧迪……
心尖莫名被扎了下。
明磊靜靜的站在窗前,臉上平靜、眉頭微攢,樓下婆娑起舞的香樟木,新舊葉競相交替,紛飛如蝶舞……不知為什么,眉心間涌現(xiàn)一絲不經(jīng)意的悲涼。
她一直走了這么多的日子,還是沒有一絲訊息……
敲門聲。
打斷了明磊碾轉騰起的思緒。
“阿楚!”明磊回頭一眼瞥到一臉陰沉的景天楚,跟昨天晚上在酒吧的談笑風生,突然間好像換了一個人。
遞過了一杯茶,景天楚接手放到桌上,清清沾了下唇,薄荷的那種清涼彌漫在唇角,縈縈不息,不知不覺,想那個女人唇瓣的清香,還有粉嫩欲滴如櫻桃般的紅潤,一點點蔓繞在景天楚的大腦,像魔咒一般。
“家里的仇不想報了,竟然把東西交給她?”明磊直接擊中景天楚身上的最柔軟的地方。他再一看景天楚的眉頭連綿起伏,臉色沉靜的一汪湖水,沒有一絲漣漪之時,不由笑了笑,“此一時,彼一時。”
“寒煙的身體怎么樣?”明磊還是關心的問了問一起玩大的伙伴。
“身體不如原來,所以,最近,我可能陪她去一趟瑞典!”景天楚的眸子顯出一絲明顯的無奈,還有一絲微微的不舍,不過他眸子迅速的切換到原來的狀態(tài)。
“也好!”明磊覺得如果景天楚目前離開應該是最好的選擇,到時景天楚會更清楚,青青對于寒煙來說,哪個更重要……
筒子樓里。
出院一周后,青青再也沒有見到景天楚一絲半毫的影子。
電話響起,“你好,請問您是御小姐嗎?”
“我是!”御青青微驚一個陌生女人甜甜的聲音。
“上次住院,您住院落下一件貴重的私人物品,請來護士站取!”說完對方就掛斷了。
田小心陪著她再次返回醫(yī)院的時候,小護士遞給青青一件非常漂亮的黑色角梳,雕紋鏤刻,曲線玲瓏,巧奪天工,看上去十分精美,甚至邊緣地帶還鑲著明晃晃的鉆石……把手的地方鳳冠揚起,栩栩如生,晶瑩剔透,幾乎不含一絲雜質……
低頭看著掌心這把價值連成的鳳冠角梳,青青微微一愣,抬眸,“這不是我的?”
“你的枕頭下邊放的梳子,怎么會不是你的?價值不菲,我們也是核實過的!”護士長走了過來,瞟著臉上狐疑一片的御青青,雙接著說了下去。
“”這個啊,是你老公給你買的,當時,你昏迷了兩天兩夜,他一直陪著你,一刻也不敢走開……我看到好幾次,他拿這把梳子,替你梳頭……額頭上的毛巾,半個小時換一次,不知換了多少次,你滴水未盡,你老公用棉簽一直沾著水,一點點滴在你的嘴唇上,姑娘當然不知道了……現(xiàn)在細心的男人越來越少了!
要不是知道你老公結婚,醫(yī)院的小護士們早就瘋了……又帥又細心又多金……護士長叨叨著,“好好珍惜吧!”說罷轉身走了。
緊緊捏著這把梳子,青青的唇掀了掀,什么也說不出來,喉嚨里好像有一團東西卡在嗓子眼,垂著眼瞼,眼中蓄滿了一滴淚……
轉身便走!
田小心趕緊沖著護士長一笑,“謝謝,我們有事先走一步!”說罷急急的追出了屋子。
“你們怎么回事?那天駱云川找我,我就知道,你在景天楚那里……”田小心上前一把拽住落下淚來的御青青。
一看青青掉下了一顆金豆子,田小心心倏的軟了下來,摟過青青,“我知道你委屈,想哭就哭吧!”
“看得出,景天楚喜歡你!”田小心推開摟著自己的青青,拉著青青的胳膊,漫步在香樟木下,一道香樟木的清新傳來。“可是駱云川也喜歡你!”
“如果人的感情,如同香樟木一樣,多好,一年四季都不敗”!青青慨嘆。
田小心一撇嘴,“好什么啊,你不知道,秋天的時候,香樟木的葉子也會新老交替,變黃,然后落下,只是綠葉萌出較快,所以我們看到的香樟木永遠是翠色蒼蒼。”
(下午可能會晚更一些,請親們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