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一直在天上祝福著我們,還會悄悄跑到我們幸福的夢里來!”景天楚大手撫過冷玉黑色的頭發,喃喃著,這是他們共同的遺憾與無奈。
“他太孤單了!”
“不,我們一直陪著他,或許那顆最亮的星星就是他!”景天楚的眼角被浸濕了,看了眼滿天的繁星。
“冷姨快不行了!”她喃著,轉了康康悲傷的話題,卻又是另外一種悲傷。
他抱著她,生死有命,“是不是因為寒煙?”
她輕輕的嗯了聲,“可是她的兒子還寄養在顧家,我想等冷凝萬一……我要照顧好博雄……”她喃喃著……不管怎么說,她都是冷姨的心血,不管當初她的目的如何。
窗外的樹葉,華啦啦的響著。
“隨你!”他一改以前冰冷的態度,“只要你愿意!”
“博雄出了車禍,急需輸血,”她緩緩把頭從他的懷里抬起,目光仰視著景天楚的眸子,淚光閃爍,
景天楚很快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難道是RH陰性血,有些不好找?”
“不是!”她淡淡的否定了他,又低下頭。
“極稀有的一種血型。算了,跟你說也不知道!”她嘆了口氣,一想到孩子躺在病床上蒼白、無助的面孔,還有那一雙無辜的大眼睛時,她就心疼的要命。
“我來處理,說罷就拿起了電話……”一邊打,一邊問,“什么血型?”他很鄭重的擰眉問她。
“MNSSU!”
“什么?”他突然之間掛了電話,那張剛剛溫和的臉,一下子替換上了冰涼,大手無力的垂在床沿,他想要保持風度,卻是控制不住了……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她急問,看著景天楚一副無力的樣子。
“不!”他的心一痛,臉上露出一股痛苦的神情,再也不是一張冷硬不變的臉。眉頭皺了很深,他才說,“博雄是景家的孩子。”
“怎么可能?連冷姨都默認了。博雄不是不親生的!”冷玉激動的音量挑高了。
景天楚的臉越來越陰,怎么可能,他一直在痛苦的疑惑里煎熬,怎么會這樣!
“到底怎么了,我去喊哈森大夫,”說著冷玉起身,直接就要按急救鈴。她看到景天楚那一張糾結著痛苦的臉……
“你出去,讓我靜一下!”景天楚慢慢闔上痛苦的眸子,大手緊緊抓著床單……
床單一點點的皺了起來,一點點的被抓成一團……
她坐在醫院的走廊上,靜靜的冥思著,到底哪里出了問題,景天楚怎么會這樣?只是十來分鐘的時間,她趕緊急急的推門而入,
“你沒事吧!”進門,她就迫不及待的上前問道,一見景天楚安然的坐在那里,床單已經抹平,“博雄的事,你不要著急?我會來想辦法!”她來安慰他,他這么激動……
“我來解決!不過,要答應我一個問題,去找冷雪凝問問孩子到底從哪里來的?”景天楚的臉上一如的冰涼,沒有一絲浪花,但是眼角里有一絲絲的顫抖。
“我過會兒問,她現在狀態不太好,你到底是怎么了?”冷玉發現景天楚格外的奇怪,竟然還說出一些奇怪的話。
“不,立刻,馬上!”景天楚的眼眶透著一絲猩紅與急切,聲音有些意外的歇斯底里,連冷玉都有些吃驚,一向以淡定著稱的景天楚,今天像是瘋了。
“田小心,冷姨呢?”聽到依然是田小心接的電話,冷玉不由的皺起了眉頭。
“冷姨怎么樣,能不能讓她接個電話?”冷玉不由的緊張起來,現在對于博雄來說,是爭分奪秒的時間。
“你做什么?她現在不能多說話!”田小心的聲音壓得很低,解釋著,甚至她能聽到田小心喘氣的聲音,還有洛心大哭的聲音,冷玉的心涼極了。
轉念一想,博雄也必須要救啊,“田小心,無論如何,想盡一切辦法,來查找博雄的身世,他還小……”冷玉非常的堅決。
沉默,
好,我會問!田小心應付著,就要掛電話。
“馬上,立刻!這由著著博雄的生命!”她從未有的嚴肅。
……此時,
哈森來到景天楚的房中,“景,說吧!”
“馬上安排人,抽我的血,要快,我提供飛機,然后立刻運兩千毫升鮮血漿送回濱海醫院,以最快的速度,必須,冷玉不在,如果她在……”他的臉上十分的鎮靜,“要快,這樣或許可以拯救一條生命!”
被震驚的哈森都不知道怎么走出房間的,這一切也太巧合了。
不過,哈森擔心,冷玉知道了,又是一場暴風冷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