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之後。
“到了,伯母!”寒煙偏腿下車,關上寶馬車門,顧自挎著小包徑直去了藥店……車子停在藥店門口對面的便道上……
一輛紅色的車子,快速的停在了寶馬車旁,一位黑色衣衫的男子,迅速從自己的車子上跳下來……手持一把明晃晃的匕首,猛的抵在溫麗華的脖勁,沙啞的低吼,“把珠子交出來……”
正在休息的溫麗華駭了一跳,還以爲是誰在開玩笑,眸子微睜開,感覺一道寒冷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她的心撲通的一下子沉了下去,搶劫的?臉色開始驚慌。
不遠處的便道有人匆匆而過……溫麗華想到大聲的呼救……但又轉念,陌生人會不會出手相救?她的慌亂的臉上,有幾分憂慮。
什麼珠子?錢在錢包裡!她要保命舍才。
歹徒一見有人經過,又看溫麗華的目光呆呆的望著便道的人,眸底閃爍著一股強大的狠唳與猙獰,想要狗急跳牆,倏的一把搶過溫麗華手中的包,不由分說,照著溫麗華的胸部,猛然就是一刀,接著又是一刀……
鮮血頓時如注……
臉色越來越蒼白,溫麗華痛得昏了過去……大手緊緊的拽住了歹徒上衣最下面的一枚釦子……
蕭玉然這時也從睡意之中清醒過來,一摸到處是粘粘的鮮血……嚇得臉色一下子蒼白天,“麗華,你這是怎麼了?”她拼命的呼喚,卻怎麼也聽不到溫麗華的回聲……
溫麗華臉色蒼白的臉,沒有一絲血色,眸子緊緊的闔著,血不斷的從胸口涌出來,蕭玉然一下子懵了,血已經把整個後車座全部染紅了……一片片,如血之殘陽,醒目鮮明……讓蕭玉然的眼珠,猛的一抽。
轉身,再一看,一身黑衣的陌生精瘦男子迅速的跳上一輛紅色的轎車,急馳而去……
戰戰兢兢的蕭玉然在被倒在血泊之中的溫麗華嚇壞了……連忙的呼救,
人越聚越多……
這時,寒煙從藥店裡面,匆匆的走了出來,手上拿著一包藥……
一見寶馬車周圍圍了好多人,寒煙一下子慌了神,焦急的拔開人羣,衝到車前,臉色驀的剎白起來,喃喃著,“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入目的則是痛哭的奶奶,還有倒在血泊之中的溫麗華……一動不動。
寒煙哆嗦著取出手機,“楚,你趕緊過來?伯母出事了?”
晚上,冷心心境寥落,便不知不覺的走到田小心的住處……
進門後,
她神情十分的鬱悶,並沒有逃脫田小心一雙銳利的眼睛。
“你最近有心事?”田小心把孩子放到搖籃裡,緩緩來到冷玉身邊,示意她坐下來,眸底有一層擔憂,“對不起,如果不是我,你可能生活得自在……至少是無牽無掛!”
“沒,跟你沒關係?冷玉擡起頭,糾正解釋著,恍然覺得有些累了,後背重重的靠在田小心家的軟皮沙發上。
“難道是雲川?”田小心一頭霧水,“他惹你了?”
冷玉默默無語,雲川怎麼會可能惹到自己,是她欠他的還來不及?
“上次,雲川跟我說,他做了一件對不起你的事情,都不敢請你原諒……唉!”田小心嘆了口氣,“雲川等了你這麼多年,你一點也不動心?可惜我沒有你這麼好的運氣……遇上個陳世美!”
又是沉默。
“考慮一下雲川吧,你跟景天楚不會可能,五年前,若不是因爲他,你怎麼可能失去康康……我知道,你心中也恨他!”田小心嘮叨著。
“我從來沒有看見過如此愛一個女人的男人……雲川愛你是到了骨髓裡……你終究是要結婚的……雲川是最合適的人選……”田小心給冷玉倒了杯溫熱的水,入到冷玉旁邊的茶幾上,繼續說下去,
“雲川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你,爲了你,他甘願留在了濱海的醫院,不然他早升職到京都去了;爲了你,他放棄回到省城的機會,孤獨陪你留下來;爲了你,他從未對一個女人上過心;爲了你,他差一點出了車禍,差一點再也上不了手術檯……”
“作一個男人該做的,他都坐了,有時,看著他那樣沒有結果的等著你,我都覺得你有些太殘忍了!如果失去了雲川,你再也找不到這樣的好男人了,爲了你,他失去的東西太多了,甚至與父母鬧翻了……這些年,他想你想得不易啊……”
“可是我……”冷玉微睜開眸子,只是說一個可是……便意味無窮……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失去一個再做母親的權利,難道這影響雲川喜歡你嗎,如果他在乎,就不會這麼白白的等你這五年……一千八百二十五天,每天的腦海裡都有你的影子,我都不敢相信,雲川是怎麼在思念你中熬了過來……”田小心立刻否認了冷玉的想法。
“你還要讓他等多久?”田小心最後聲音擡高,質問她,明顯的聲音裡有一絲埋怨與責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