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徐長洋懷疑,懷孕的不是夏云舒,而是……聶相思!
戰廷深不傻,聽到徐長洋說不是夏云舒懷孕,瞬間便什么都明白了。
倏地。
戰廷深從沙發里站起,把塑料袋里的驗孕棒一一拿出,放在桌面上。
徐長洋和翟司默一愣,不解的看著戰廷深。
戰廷深將所有驗孕棒取出擺放好,一雙深邃冷眸便緊緊盯著那些驗孕棒,整個人動也不動。
翟司默怔了又怔,悻悻的望著戰廷深此時格外嚴峻的臉。
他這樣是高興呢?意外呢?還是震驚?
該不會,該不會思思懷的不是他的孩子吧。
啊呸!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翟司默就給了自己嘴巴一巴掌。
胡思亂想什么呢?
他家小相思是那隨便的人么?
再說,某人把相思看得那么緊,能讓她有機會跟其他男人共處一室才怪!
所以。
如果真的是相思懷孕,孩子必定是某人的!沒有別的可能!
不然……天就要裂了!
徐長洋從側面看著戰廷深緊繃的側臉,“相思最近有什么異常么?”
戰廷深雙手攥緊抵在桌面上,目光仍未從桌面移開,沉沉說,“挑食,嗜睡!”
嗜睡?
徐長洋和翟司默互相看了眼。
只是挑食,算什么異常?
不是很正常么!現在的年輕人能找出幾個不挑食的?
“以前思思愛吃肉,蝦,現在不僅不吃這些,一聞到肉味總說想吐。”戰廷深聲音低啞。
想吐?
徐長洋和翟司默同時瞇眼,好似在心里異口同聲道,這就對了!
翟司默從沙發起身,對戰廷深道,“之前劇組有個女演員懷孕,就是這樣,聞到肉味就想吐。”
戰廷深眉頭緊凝,整個人顯得很緊繃。
說實在的,他這樣,饒是多年的兄弟,翟司默也看不太明白。
盯著戰廷深看了會兒,翟司默心想他總這么盯著那些驗孕棒瞧著也不是個事,清了清喉嚨說,“廷深,如果相思真的懷孕了,你打算怎么辦?”
戰廷深兩片薄唇抿直,聞言也沒出聲。
翟司默著急,“相思現在正值高三,而且再過不到兩月就要高考了,若是懷孕了,肯定不能繼續參加高考。我可聽說相思非常重視這次高考,自信滿滿的準備大展身手。如果因為孩子不能參加高考,我覺得相思會恨死你的。”
“司默!”徐長洋皺眉。
“我是丑話說在前頭。”翟司默癟癟嘴,說。
徐長洋默了默,看向戰廷深,“高考前有一次體檢。相思現在的情況絕不能參加。否則,一旦檢查出她有孕的消息,勢必很快便會宣揚開,眾口鑠金,不得不防。”
“廷深,不是我說你。相思剛剛滿十八歲,還小,不懂這些,能理解。但你不同,你三十歲,堂堂戰氏集團的總裁,掌管著幾萬名員工的生計,你不能連做這種事最基本的防范措施都不知道做吧?相思是女生,還那么小,你是男的你當然沒事,但你怎么就不替相思想想?這件事說到底影響最大的還是相思。”
翟司默語氣里難掩忿忿。
這也是為什么剛看到戰廷深來,他不爽的原因。
聶相思如今才十八歲,高中都沒畢業。
再說直白點。
現在的聶相思懂什么呀?自己都還是個孩子,現在卻懷了一個孩子……想想他都接受不了!
要對方不是戰廷深,他能砍人!
不是禽獸么!
從這點就可看出,翟司默是真心疼護聶相思,以前拿她當侄女疼,現在,咳咳咳,正在努力把她當成妹妹。
翟司默雖然艱難的接受了戰廷深跟聶相思在一起,但有一點,他每每一想到就渾身起雞皮疙瘩,藍瘦!
戰廷深比他大,要是以后相思跟戰廷深結婚,在輩分上,他還得管她叫嫂子,o(╯□╰)o。
表示,這個身份的跨度實在太大,他承受不來!
戰廷深也不知道聽到翟司默的話沒,整個人沒有一點反應。
“廷深……”
“司默,行了,少說兩句。”徐長洋看了他一眼。
翟司默郁悶,“這是我多說兩句少說兩句的事么?現在最關鍵的是相思。那丫頭也知道自己懷孕的事了,不知道有多害怕呢這會兒。”
翟司默話到這兒,戰廷深才有了點反應,蹙緊眉,將視線從那些驗孕棒上挪開,眼眸漆黑得照不進一點光亮,看向翟司默。
翟司默見他這般盯著他瞅,臉抽抽了幾下,提氣,側身面對他,“廷深,你是最疼相思的,你說在這件事上你怎么……”
說到這兒,翟司默突然有些說不下去了,看著戰廷深的模樣也極度無語,一臉連說他都不知道說什么好的無奈樣兒。
其實,在戰廷深翟司默徐長洋聞青城以及楚郁五人中,除卻戰廷深,翟司默算是最護聶相思的。
雖然他也最愛逗聶相思。
但聶相思遇到什么事,翟司默是除了戰廷深以外最緊張的人。
所以在他從垃圾桶里拿出那些驗孕棒,徐長洋跟他分析,說懷孕的很有可能是聶相思時,翟司默都要崩潰了!
這會兒還能hold住脾氣,完全是因為對方是戰廷深,而他又打不過他,咳咳。
徐長洋見翟司默也實在是著急得不行了,微微沉思后,看向戰廷深,“廷深,你怎么打算的?”
戰廷深面容深諱,讓人根本無法猜透他此刻的想法。
聞言,他只是分外冷硬的垂了垂睫毛,繃著唇,什么都沒說,轉身離開了聊天室。
翟司默和徐長洋皆是一怔。
翟司默隨即追了出去。
不想剛走出聊天室門口,戰廷深已然走出包房,將房門摔上了。
翟司默楞在原地,瞪大眼盯著還在顫的房門。
好半響,翟司默慢慢回頭看著徐長洋,俊逸的面龐極度的不理解,“廷深他到底幾個意思啊?”
徐長洋眉心擰緊,搖頭。
翟司默嘴角狠實抽動,又過了許久,才發出一個單音節,“靠!”
徐長洋挑眉看著翟司默,“相信廷深。”
翟司默抹了把臉,“我不是不相信他,我只是覺得,現在相思懷孕,會讓事情變得很復雜。”
徐長洋沉默。
翟司默看了他一眼,“算了,走一步是一步吧,也許是我杞人憂天。”
說完,翟司默離開聊天室,走到隔壁的臺球室,拿起他放在沙發里的外套,離開時不經意掃到另一張沙發里的黑色大衣,目光頓了頓,某人走的時候竟然連外套都沒拿,他到底是有多著急?
……
g-tr素來有車中戰神之稱,戰廷深駕著那輛g-tr,幾乎將車速開到最大,連闖了好幾個紅燈,直奔珊瑚水榭別墅。
從星辰到珊瑚水榭正常車速要四十到五十分鐘,而他卻用了不到一刻鐘便到樂。
車子如箭般滑停在別墅門前。
戰廷深下車,連車門都沒顧上鎖,邁動長腿疾步朝別墅里走。
戰廷深從離開別墅到現在回來,中間隔了不到兩個小時。
張惠剛在廚房給聶相思做了點心送上去,這會兒正在廚房收拾餐具。
聽到汽車聲響,張惠拿著抹布從廚房出來,就見戰廷深鞋也沒換,裹挾著一身的寒氣朝樓上沖了去。
張惠雙眼微微瞪大,怔站在廚房門口仰頭朝樓上看。
戰廷深上樓,直接走到聶相思臥室門前,握住門把手將房門打開,擠了進去。
啪嗒。
房門在張惠眼前關上。
張惠愣愣的,朝客廳里走。
站在樓梯下,張惠豎著耳朵聽樓上的動靜。
半響過去,卻是什么也沒聽到。
張惠微訕的握了握手里的抹布,又走回了廚房。
……
二樓,聶相思臥室。
聶相思愕然的盯著突然沖進房間站在課業桌旁垂眸緊迫盯著她卻又什么都不說的男人,“三,三叔,你,你有事?”
聶相思嗓子眼發干,摸不著頭腦。
戰廷深看著聶相思,忽然上前,一把握住聶相思一只纖瘦的胳膊將她從椅子上拎起來。
另一只手伸向聶相思的臉,拖著她一半側臉捧高,低頭,照著她的唇狠狠吻了下去。
聶相思瞪大眼,腦子里一陣電閃雷鳴。
而戰廷深的吻亦急驟如暴風狂雨。
他的手掌緊托著聶相思的臉,落在她柔嫩唇瓣的吻帶著仿佛要吞噬一切的力道。
聶相思承受得很困難。
因為他太高,而她又比他矮了不止一點點,他這樣托著她的臉,她不得不仰高脖子配合他,以至于沒一會兒脖子就酸得厲害。
不得已,聶相思只好踮起腳尖,剩下的一只手緊緊抓著他腰際的襯衫線條,讓自己更貼近他。
而他在她臉上的手掌在這時往下,從后掌扣著她的腰往上提。
聶相思開始還好,后來小腿肚子也開始發抖,漸漸的。
又由發抖轉為輕微的抽筋,別提多難受了。
聶相思實在受不住了,在他溫潤的嘴里嗚咽的小聲抗議。
戰廷深索性直接將她抱起。
聶相思下意識的將上腿往他封腰上盤,抓著他襯衫的小手移上,勾住他的脖子。
戰廷深一手抱著她的腰,一手往后輕握住聶相思的后頸用力往下壓,邁動腿朝聶相思的粉床走,而從始至終他吻著她的力道都未曾緩和,始終熱烈而狂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