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了半年,聶相思肩任戰廷深特助一職才算真正步入軌道,至少夫妻倆可以做到同進同出,聶相思不用拖后腿每天加班加點的熬夜。
戰廷深也不愧是個好老師,對聶相思的指點相當用心,提的建議和觀點句句精辟,聶相思表示這半年雖說辛苦,但在他手下工作也真的是獲益匪淺。
戰廷深和聶相思夫妻同心,事業和家庭兩手抓,小日子過得不要太讓人羨慕!
這不,戰廷深和聶相思過得太滋潤,就有人看不慣上門找膈應來了。
戰廷深和聶相思一身職場商務裝扮坐在沙發里,兩人臉上的表情出奇一致的淡漠,看著坐在他們對面沙發的“不速之客”。
“你穿這一身,比我在電視上看還要漂亮。”明西城穿著休閑,一手搭在沙發把手敲著,一手放在腿上,瞇著一對桃花眼帶著欣賞看聶相思。
聶相思聞言只是挑挑眉毛。
戰廷深抓著聶相思的手,黑眸冷清看明西城,出口的嗓音意味不明,“如果我是明二少,我今天不會出現在這里,甚至連這個城市我都不會再踏足。”
明西城手指彈了下,望著戰廷深笑得很是慵懶不以為意,“戰總裁這話聽得我很納悶。我為什么不會踏足潼市,又為什么不會出現在這里?戰總裁,我想你大概是不清楚我這次來的目的。其實我這次來目的很單純,就是祝福。”
祝福?
戰廷深似笑非笑盯著明西城。
明西城沖戰廷深無害的咧唇笑,“戰總裁不是不信我吧?”
戰廷深揚了下長眉。
明西城保持臉上的笑模樣,去看聶相思。
現在的聶相思褪去幾分少女的青澀稚嫩,多了絲職場女性的干練和特有的氣質嫵媚,整個人簡直是個多面體,他是指,美得很多面。
這時候的聶相思比之前的聶相思,更容易讓男人為之怦然心動。
明西城臉上的笑意便深濃了些,雙眼一眨不眨的盯著聶相思看,“哎呀,禾歡,你現在真是越來越迷人了。你知道嗎?我現在看到你啊,就特別后悔當初沒有把你綁到更遠更偏僻的地方。這樣,誰都找不到你,我跟你就能永遠在一起了。“
“明西城,我看你是腦袋上的傷沒好完全,留下后遺癥了吧?”聶相思眼底沒有情緒,看著明西城說。
“嘖。”明西城瀟灑的笑嗔,“還說呢,那會兒你下手忒重了,幸好我命大,要不真死在你手里了。”
“是啊,那會兒懷著孕,身體虛,力氣小。要換作我現在往你腦袋上再砸一下,你真活不成。”聶相思似笑非笑。
明西城瞇起眼瞅著聶相思,搖頭,“禾歡,你變了。”
“你一點都沒變。”聶相思笑瞇瞇的,跟只小笑面虎似的。
其實有時候說一個人“一點都沒變”不見得比說一個人“變了”更有殺傷力。
明西城面龐一抽,提口氣,把架在腿上的腿放下,又看著聶相思笑起來,“禾歡,身為男人,我必須及時的提醒你一句,在男人面前適當的服軟,小女人一點,更能抓住一個男人。雖然職場精英女性同樣很有魅力,但她們過于獨立,鋒芒畢露,會讓男人有壓力,覺得這樣的女人難以駕馭,甚至是無趣。”
“你看戰總裁,正直壯年,有錢有權有勢,喜歡戰總裁的漂亮姑娘一抓一大把。你得有危機意識,別把自己包裝得跟職場女魔頭似的尖銳,不好。”
明西城說得頗為苦口婆心,不知道還真以為他說這些是為聶相思好呢。
聶相思就聽聽,完全沒往心里去。
但坐在她身邊的男人不干了。
戰廷深哼了聲,“明大少爺接管明氏集團之后,明二少這是閑得發慌了吧,跑潼市管人夫妻間的事了。明二少如果真是無事可做,我倒是不介意給明二少在非洲啊什么的安排個職位。”
聶相思抿起嘴角,酒窩都笑出來了。
某人這張嘴平時金口難開,一旦惹急了,也是毒得不要不要的。
明西城一口氣險些沒上來,臉上的笑越是燦爛,看向戰廷深,“戰總裁真是慷慨……”
“我這個人一向如此,樂善好施。”戰廷深冷盯著明西城。
明西城臉上的笑登時繃不住沉了下來。
樂善好施?
敢情他把他當叫花子打發呢!
明西城暗咬牙,”戰總裁行事說話一直都這么我行我素么?“
“也不。看人。”戰廷深答。
明西城,“……”
聶相思默默低頭,嘴角和眼角皆憋不住的在顫抖。
明西城看到聶相思抖動的嘴角,臉都青了,哼哼笑了兩聲,看那樣子是還想掙扎著說點什么。
但戰廷深卻并不想給他機會,在他出口前,抓著聶相思的手起身,居高臨下睥著隨著他們起身而抬起頭看著他們的明西城說,“我跟我太太不比明二少清閑自在,我們還得趕去公司給孩子們賺學費賺錢買房什么的,就不陪明二少了。“
賺學費,賺錢買房?
明西城一張臉直抽抽,有這么氣人的么?啊?!
他是不是不該來?香菇!
……
眨眼間,快到聶相思二十七歲生日。
前幾年的生日,都是一幫好友聚在一起吃吃飯,聶相思在收個禮物什么的,就算過了。
所以這個二十七歲生日,聶相思也沒想要獨出心裁的過,照著往年過就行了。
不想在她生日前三天,聶臣燚卻帶著容甄滟從榕城親自過來,說是給她過生日。
聶相思喜出望外,高興得不得了。
是以翟司默“順嘴”一說,今年既然大家聚得這么齊,不如開個小型的生日宴會,大家一塊樂樂吧的時候,聶相思一高興就答應了。
而且她真的只以為是……生日派對!
到了生日當天。
甘心夏云舒以及喬伊沫(慕卿窨的官配)早早的給她送來一套禮服,說是她們三兒精心給她準備的生日禮物,“強迫”她今天必須穿上。
聶相思無可奈何,只好穿上。
“禮服”上身是露肩背心的設計,上頭的背心鑲嵌著銀色滾珠,下身的裙擺是蓬松公主裙樣式,裙擺遮到腳背處,穿在聶相思身上,很合身,很有氣質,也很美。
但就是莫名讓聶相思覺得不像禮服,更像是……婚紗!
聶相思穿上禮服后,夏云舒三人又開始給聶相思捯飭頭發,妝容,每個人分明明確,像是提前就分工好的。
聶相思有些蒙。
直到頭發弄好,上妝,夏云舒把一頂頭紗戴在她頭上……
聶相思臉上登時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那個,誰能告訴我,為什么禮服還有頭紗?”
夏云舒甘心喬伊沫三人相似一笑,沒回答聶相思,而是默契的轉身,離開了聶相思的房間。
聶相思眨眨眼,伸手就要撩起眼前的頭紗。
“這個是身為你丈夫我的權力。”
男人低醇磁性的嗓音適時從門口拂來。
聶相思手一頓,站起身,轉向房門的方向,隔著薄薄的頭紗看向盛裝出現在門口的男人。
聶相思眼廓不自覺睜大,心臟在左心口怦怦亂響。
戰廷深穿著鄭重精良的西裝,黑色的西褲筆直熨帖著他的兩條大長腿,西褲上沒有一絲的褶皺,他腳下的皮鞋昂貴不染纖塵,跨動著,朝她一步步走來。
聶相思都不知道為什么,雙眼就潤了,甚至于她看眼前的事物都模糊了。
戰廷深走到她跟前,隔著一層紗,直直盯著她,“今天你是我的新娘。”
說話間,戰廷深驀地在她面前單膝跪地。
聶相思眼皮狠狠一跳,眼淚都蹦出來了,胸口快速起伏著,低頭看向跪在她面前的男人,“三,三叔……”
戰廷深抬手。
聶相思就看到一枚紅色的小盒子出現在他的掌心。
他看到他指腹似是按了盒子上的某處,緊跟著盒子便在她眼前砰的打開了,而出現在盒子里的,不是別的,正是一枚精致而且……大得巨夸張的鉆戒。
聶相思看著有她兩個大拇指大得鉆戒,眼淚直掉,嘴角卻控制不住的咧大,“三叔,你敢再買大點的么?”
戰廷深揚揚長眉,“他們都說女人就喜歡這樣大的。”
聶相思一猜這個“他們”就是徐長洋楚郁他們幾個!
聶相思哭笑不得。
“聶相思,你愿意嫁給我么?”戰廷深盯著聶相思,聲線低沉,認真。
聶相思吸吸鼻子,“我有拒絕的權利么?”
“你說呢?”戰廷深瞇眼。
“噗……”聶相思笑,把手伸過去,“給我戴上。”
戰廷深這才揚起嘴角,將聶相思中指上戴的戒指小心取下,再把鉆戒從盒子里拿出給聶相思戴上。
正當他垂眼把取下來的戒指放到盒子里時,就聽聶相思說,“哎呀,好重……”
戰廷深抽抽嘴角,抬眼看聶相思。
就見聶相思正舉著她那只帶著大鉆戒的手對著門口嘚瑟的搖呢。
戰廷深失笑,站起身,轉身看向堵在門口的夏云舒徐長洋等人。
“聶相思,你就秀吧!”夏云舒咬牙,又氣又好笑道。
聶相思無辜臉,“真的重。不信你讓徐叔給你買一個戴上試試。”
“買!”夏云舒還沒說啥呢,徐長洋立刻高聲道。
“臭不要臉,誰要嫁給你了!”夏云舒瞪他一眼,扭身就出去了。
徐長洋嘆氣,緊跟著追了出去。
聶相思看到,低低笑看向戰廷深。
戰廷深揚唇,攤開大手遞給她,“聶相思女士,婚禮快要開始了,咱們該走了。”
聶相思笑,邊把手放到戰廷深手里邊說,“戰廷深先生,你要一輩子對聶相思女士好。”
“遵命,我的女王!”
戰廷深握著聶相思的手放到他唇邊親了下,說。
聶相思咯咯笑,“走吧戰先生。”
戰廷深挑眉,一個彎身一把抱起聶相思朝門口沖了去。
“啊……哈哈……”
房間里,幸福的笑聲,久久回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