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壯漢拖著已經(jīng)昏迷了的錦淑珍下了樓,塞進一輛停在隱秘處的麪包車內。
“老大,這次我們發(fā)了。”坐在後排車廂內的小弟,拍了拍坐在副駕駛座上的老大的肩膀,搓著手興奮道。
老大沒好氣地回過臉來,“閉嘴,別高興得太早了,是福是禍還不知道呢。你沒聽出來嗎?這可是陸琛在外面的另外一個老婆。”
“老大,你是不是太緊張了點啊?這老太婆不過是陸琛在外面惹下的風流賬,再說了,你沒看剛纔那陸琛的態(tài)度嗎?準備完全斷了,還能掀得起什麼浪來啊?”
“說的也是哈。”
“等到咱把這事情一辦成,陸太太那邊錢一打,就夠咱們後半生吃香的喝辣的了。”
“哈哈,說的好……”
話還沒說完,突然“吱——”的一聲。
被稱老大的人差點整個人都貼到前面的擋風玻璃上去了,“你小子是欠扁還是不想活了啊?你他媽的……”
老大擡手朝著作爲司機的手下的頭上就是一掌,當另外一掌準備落下去的時候,看到司機朝著他使眼色。
“怎麼?眼睛出毛病啦?要不要老子幫你看看啊?啊?”
“不是,老大,你看前面。”司機唯唯諾諾地朝著前面指了指。
“最好是讓老子能看得出一些名堂來,要不然絕對讓你好看。”
“不,不是啊,老大,咱們可能真的遇到了些麻煩了。”坐在後排車廂內,剛纔還一臉興奮的小弟眼神直勾勾的看著前方,聲音明顯帶著緊張。
“媽的,剛纔說不用緊張的人也是你,這會兒……”說著,一轉頭,整個身體驀地後退,整個地頂在車座椅上。
車前方挺著五六輛黑色的轎車,在轎車頂上方打開的天窗上,都站著一個端著槍的黑衣人,每輛車的車頭前方都有兩名荷槍實彈的黑衣人。
那姿勢、那裝扮、那樣子就算是不懂的人,也能看得出都是一羣練家子的人,跟他們這些小混混完全就不是一個級別的。
“這,這幫人是哪裡冒出來的啊?”
“好,好像就是在等我們。”
“
媽了吧的,這麼邪門,他怎麼知道咱們一定會出現(xiàn)在這裡啊?”作爲老大,不能在手下人面前丟了面子。
將車窗搖了下來,想要強裝,聲音中卻總是透著幾分虛,“喂,識相的就給老子讓開,老子可不是好惹的,擋了老子的道絕對讓你們沒有好果子吃。”
“是嗎?說說看你到底想要怎麼不給我們好果子吃呢?”一位戴著眼鏡的男子從一輛車子上悠閒地走了出來,一步步地朝著麪包車走了過來。
“你,下去,給他點顏色看看。”老大推著旁邊的司機。
“不,不行啊,老大,我不敢。”司機死死地握著方向盤。
眼看著前方的人在一點點的靠近,老大一急,身體一橫將駕駛座的門打開,直接把老大給踹了下去,“快去,一會兒辦成了我給你抽大頭。”
哪知隨後砰的一聲,一個類似於蜘蛛網(wǎng)一般的東西從槍裡面發(fā)了出來,直接黏在了前擋風玻璃上。
就在裡面的人還完全沒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的時候,整塊擋風玻璃就迅速地從車窗上彈了出來,直直地朝著司機的方位飛了過去。
“啊……”
伴隨著玻璃砸落的聲音,同時響起了一聲慘叫聲,下車的司機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呢,人就已經(jīng)昏迷了過去,不省人事了。
車內的兩個人哪裡見過這樣的陣勢啊,完全都殺掉了,不知道該做出什麼反應來了。
嘭
緊接著汽車引擎蓋上響起了一道東西砸落的聲音,兩個人猛地望過去的時候。
那個老大的咽喉已經(jīng)落入了黑衣人的龍抓手裡,彷彿輕輕地一扭,隨時面臨著滅頂之災。
“你,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我跟你們無冤無仇的,你們爲什麼一定要針對我們啊?”
“不,不是我們針對你,而是你們動到了我們老大的頭上來了。”
“沒有啊,請大俠給我們一個明示,我們絕對會改的。”老大的每一根神經(jīng)都繃到了最頂點,警惕地看著眼前黑衣人的一舉一動。
眼鏡男衝著老大欣然一笑,擡手去拉麪包車的後車門。
嘩的一聲,在後車門被打開的
時候。
這兩個人終於算是知道了,原來他們是衝著這個老太婆來的。
小弟第一個反應了過來,一把拉過還在昏迷當中的錦淑珍,用手臂勒住錦淑珍的脖子,“別過來,再過來一步,我就讓她沒命。”
“你覺得自己有這個能力嗎?”眼鏡男對著他笑笑。
“現(xiàn)在人在我的手裡,你能耐我何?你們最好是放了我,要不然我現(xiàn)在就一刀殺了她。”小弟爲了證實自己說的話的真實性,還從背後拔出了一把匕首。
正準備要抵到錦淑珍的脖子上,突然一道耀眼的白光閃過,小弟好半天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
啪的一聲,有什麼東西好像從身上滾落到了車廂地板上。
垂眸一看,有一個握著刀柄的手掌正在車廂地面上抽動著,整齊的斷面毫無章法地噴射這血絲。
“啊,我的手,我的手。”還沒腳上幾句,頭一歪人就沒了意識。
袁磊剛準備鑽進車廂裡面,想要把錦淑珍給抱出來。”
身後有手臂按住了他的肩頭,將他拉開,“我來吧,這種事情不適合你一個文弱書生。”
“我……”算了,這麼血腥的場面還真的是不適合他,袁磊自動地轉身朝那些黑色轎車的方向走去。
他現(xiàn)在的首要任務就是去請示一下,後面需要處理的事情。
孟旭抱著錦淑珍往轎車的方向快步跑去,本兮已經(jīng)打開後面的房車,車門纔剛關上,車子便調轉了頭開走了。
“錦總,剩下來的這個人要怎麼處理?”袁磊恭謹?shù)卣驹谲嚧斑呎埵尽?
“讓他按原計劃進行,我要讓莊夢蝶生不如死。”車窗半降,根本看不到裡面人的真實面貌。
然而,他剛一開口,就讓人有一種徹骨的寒意,就連周遭的空氣似乎都變得稀薄了幾分。
尤其是那低沉的聲音,給人造成十足的壓迫感。
“是,我現(xiàn)在馬上就去辦。”袁磊點了點頭,重新往麪包車的方向走過去。
很快所有的黑色轎車都調轉頭開走了,現(xiàn)場安靜整潔的完全沒有留一絲的痕跡,彷彿剛纔就像是出現(xiàn)了幻覺一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