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女人還敢跑?看我不打死你!”惡狠狠的罵聲夾著拳腳和女人痛苦的哼哼聲,陳嘉琦倒在地上任唐逸航拳打腳踢——她萬萬沒有想到她會還再落到唐逸航手裡。
本來唐梓川已經送她到另外一個城市,她可以在那裡安生生活,但她現在病得很嚴重,之前開的有一種藥她沒有帶在身上,她不能在當地買,又不願意讓別人知道她要拿什麼藥,只好等唐梓川的人送她走了以後,偷偷回去拿。
陳嘉琦原本是想偷偷回去一趟應該沒有關係,可是誰承想唐逸航竟是在她住的那裡等著她——她這個舉動算得上是自投羅網。她也不想這樣,可那藥實在是太重要,只好冒險回來。
於是她就被唐逸航給再次抓走,並且被唐逸航帶到他現在所住的地方受虐。
“賤女人,你以爲我就抓不到你了嗎?”唐逸航打累了,坐下來喝了口酒,惡狠狠看著陳嘉琦。
陳嘉琦趴在地上一言不發,她暗歎自己命苦,又落在這個惡魔的手上。
“媽的,你們所有的人都對不起我!老子做錯了什麼事情,居然會落到這個地步!賤人,我聽說當時有人幫你,說,是誰?”唐逸航紅著眼睛看著陳嘉琦,當他知道陳嘉琦居然敢在別人的幫助下逃走,頓時氣得火冒三丈。
他在陳嘉琦住的地方守株待兔,本來以爲這個女人會遠走高飛,他只不過是在這裡碰碰運氣而已,誰知道這個女人還真的回來了。
於是唐逸航不管這麼多,就先把人抓走。
陳嘉琦低下頭,緊緊抿著脣一言不發。她知道自己這一次再也難逃魔掌,絕對不會出賣唐梓川。
“不說是吧?呵,你別以爲你不說我就不知道是誰!是不是唐梓川那個王八蛋?”唐逸航又猛灌了一大口酒,他通紅的眼睛惡狠狠瞪著陳嘉琦。
聽到唐梓川的名字陳嘉琦身體一震,難道唐逸航都知道了?
“我就知道是他!他是說過最愛你麼?他不是裝英雄好漢,把你給帶走了,怎麼又會把你一個人扔下?”唐逸航原本只是猜測,但看見陳嘉琦表情,馬上就知道猜對了。
瞬間唐逸航的心裡就被憤怒和不甘心包圍,又是唐梓川這個孽種搞的鬼!可他想不明白,唐梓川既然已經救了陳嘉琦,爲什麼不好人做到底?
“不關他的事。”陳嘉琦艱難開口,她已經錯過一次了,不能再讓唐梓川因爲她再受傷害。
可惜她關心則亂,現在的唐逸航就如同喪家之犬一般,對於高高在上的唐梓川又能奈何?
“賤人,打了你這麼久你都沒有說過一句話,一提到他的名字你馬上就著急了。怎麼,你還愛他?”唐逸航怒極反笑,極度輕蔑的看著陳嘉琦。
陳嘉琦抿脣不說話,她知道自己根本就沒有資格說愛。當初是她背叛了唐梓川,唐梓川沒有把她恨之入骨,現在還幫了她已經算得上是仁至義盡。
“賤人,你愛他是不是?那你當初又何必背叛她要跟著我?既然你選擇背叛那你就應該嚐到痛苦!”唐逸航一想到自己處心積慮對付唐梓川,可是到頭來自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現在過的比喪家之犬還要不如,心裡的那個恨簡直就是滔天。
陳嘉琦不再說話,她已經絕望了。
“很好,沒有想到你現在還是愛他,可能在你的心目當中他就是神,我連一條狗都不如對不對?好,那我就讓你這個賤人看看,我這條狗是怎麼樣把你心目當中的神給弄死!”唐逸航越想越恨,憑什麼自己現在落魄至此,而唐梓川依然可以過風光生活?
惡向膽邊生,唐逸航馬上想出一條毒計。
你唐梓川不是高高在上無所不能麼?偏我就要把你從雲端上拉下來打入塵埃!
“你要做什麼?”陳嘉琦看著惡狠狠的唐逸航打了個寒戰,此時,唐逸航的表情非常可怕,就好像是一個剛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
“要做什麼?你等著瞧吧!”唐逸航沒有直接回答,狠狠踢了陳嘉琦一腳離開。
陳嘉琦忍著痛縮在地上,又是擔憂又是害怕,她好怕唐逸航狗急跳牆會傷害唐梓川。
唐逸航鎖好關陳嘉琦的房間門,看著亂七八糟的外間咬牙切齒。之前他還和唐家遠在一起的時候還能夠勉強混得下去,就算唐家遠再怎麼不待見他,也讓他有飯吃有酒喝,偶爾還能夠鬼混一下。
但是現在唐家遠直接把他甩開——唐家遠現在已經認爲他沒用,直接把他丟下走了,他沒了成羣的傭人侍候,沒了往日風光,如果不是找到陳嘉琦逼她出賣身體,他甚至連飽飯都不能夠吃!想他曾經風光無限的唐家二少,竟然混到這個地步!
“唐梓川呀唐梓川,當初你跟唐家遠說你已經不在意那個女人,沒想到你是虛晃一槍,我就把你的女人給綁走,我看你到時候嘴還硬不硬!”唐逸航剛纔想出的毒計就是要綁架染夕夏。
他覺得這個辦法一定可行,說不定當初被唐梓川騙了唐家遠也會這樣行動,他纔不認爲這個“妹妹”是親人,也覺得以自己老爹唐家遠的德性,絕對有什麼“父女之情”。
這點他還真想對了,躲在另外一處地方的唐家遠在爲這件事情而懊悔。
當時他雖然不確定唐梓川是不是已經不在乎染夕夏,但爲了確保萬無一失,並沒有再利用染夕夏威脅唐梓川;後來出去跟著染夕夏的陸佳琪,發現原來唐梓川已經找到染夕夏,他才驚覺上當了,後悔沒有再利用染夕夏威脅唐梓川。
不過唐家遠沒有繼續找染夕夏的麻煩,不是他真有什麼父女之情,而是他覺得此時不能動染夕夏,染夕夏的利用價值絕對不僅僅只有一點。
“那個老東西比我還狠,我得先下手爲強才行。”唐逸航迅速想著要怎麼樣綁架染夕夏,現在他一無錢二無人,行動起來困難的很。
不過被恨意包圍的唐逸航,硬是克服重重困難想出妙計,並且很快就付諸行動。
唐梓川不能夠老是呆在這個地方陪染夕夏,偏染夕夏又聽不進勸,唐梓川好言哄了很久才勸動她這次月考成績出來回A市。
“小東西,我還有事情要先回去處理,過幾天我就來接你。”唐梓川真的不想把這個女人給打包帶走,可他又不能這樣做。
“知道了。”染夕夏點頭,這些天她很多事情都想通了,也想回去。
不能夠老是讓薛麗擔心她呀。
就算回去,她也大可不必回染家住住校就行,這樣就可以和染璟楠不見面。
唐梓川安排好人手保護染夕夏,這纔回去處理事情。
染夕夏已經和薛麗打過電話,得知她要回去薛麗很開心,說會和好好染江溝通,她回去染江一定不會多說。
既然做好決定,染夕夏也開始準備收拾東西。
她來的時候帶的東西並不多,在這裡住了這段時間也沒有添置什麼東西,要收拾也方便。
“叮咚”門鈴響起,門外一個陌生聲音說是有快遞。
“我沒買東西呀。”染夕夏心裡嘀咕,並沒有直接開門,而是先從貓眼裡看來人是誰。
只見門口站著一個抱著快遞盒子、穿著某公司快遞制服、戴著一頂帽子的人。
“我沒買東西,是不是送錯了?”染夕夏雖然稍稍放心但是並沒有貿然開門。
“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有人叫我送來,麻煩你出來籤一下字。”送快遞的人嗓門粗粗的,就好像是感冒了一樣。
“不是我的包裹,麻煩你走吧。”染夕夏這麼多事情以後多了個心眼兒,來歷不明的東西,最好還是不要收。
“隨你的便,大不了我幫你簽名東西放在這裡,抱著這麼個東西跑來跑去,真是麻煩。”快遞員的態度並不是很好,刷刷刷在快遞單上籤了名以後把盒子放在門外走了。
染夕夏有些糾結了,她確定自己沒有買過東西,可是也不確定這是不是唐梓川想送她禮物,猶豫了一下,打算開門看看裡面是什麼東西。
ωwш_ttκǎ n_C○
哪知她纔開門彎腰去拿盒子,突然覺得後背一麻,緊接著一陣疼痛感傳遍全身,兩眼一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剛纔送快遞的那個快遞員看著倒在地上的染夕夏,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快速把染夕夏背上,匆匆忙忙離開。
當染夕夏悠悠睜開眼睛的時候,陌生的環境讓她嚇了一跳,想動動不了,想叫也叫不出來。
“染小姐,你醒了?你已經昏睡了一天,現在怎麼樣?”虛弱的聲音在染夕夏耳邊響起,很是耳熟。
染夕夏努力朝發出聲音的地方看去,只看見一個人趴在離自己不遠的地方,長髮遮著大半邊臉,看不清楚相貌。
“唔,唔!”染夕夏發覺自己的手腳被捆,嘴巴也被膠帶封住,只覺脊背發涼心膽皆顫。
趴在地上的人努力擡起頭,衝染夕夏充滿歉意地說道,“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