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日,寧柳兒都會來寧白蘇這里。
寧白蘇還未開口,就聽到楚之的聲音在她耳旁響起:“你說寧柳兒是不是吃錯藥了,每天都來你這里”。
寧白蘇噗嗤一笑,轉(zhuǎn)過頭,看著一直研究著寧柳兒的楚之,笑道“有沒有吃錯藥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可是研究了她幾天了,她來第一時間,你的眸光絕對鎖定她”。
寧白蘇的話語剛落,就惹來楚之的一個白眼,便聽到楚之生氣的聲音道:“寧白蘇,你絕對的是黑心,我是關心你,看看她是不是有陰謀,你竟然還誤會我的眼睛停在她身上,你還真是狼心狗肺”。
寧白蘇一笑,看著楚之,雙手就將他的臉捧著朝向自己,笑道:“我錯了,楚公子”。
“哼哼”楚之一把拍掉她捧著他臉的手,哼哼道,不過臉上的表情明顯緩和了很多。
寧白蘇見他表情有所緩和,才笑道“陰謀應該是沒有,不過是知道了寧若水對她所做的事”。
見寧白蘇這么說,楚之有些皺眉,不由疑問道:“什么事啊?”。
寧白蘇看一眼站在遠處院子里的寧柳兒,輕道:“上次寧柳兒被打傷,寧若水給她去送藥,在她藥中摻雜了絕子藥”。
卻見隨著她的話語落下,楚之皺了皺好看的眉,疑問道:“寧若水為何要這么做?”。
“因為寧柳兒開過口,想要與寧若水同嫁一夫,所以,寧若水為了防患于未然”寧白蘇輕輕一笑,看著一旁沉思的楚之,拿過蒲扇,為自己扇著風。
“那也是她自己活該”楚之嗤之以鼻一聲,不屑說道“與寧若水同嫁,寧若水想嫁的從來都是王室貴族,而且與安子睿又有婚約,寧柳兒若是與寧若水一同嫁給安子睿,那寧若水必然不會對寧柳兒手下留情”。
寧白蘇扇風的手停了一下,笑意看著楚之,她還以為楚之好歹會同情一下寧柳兒,卻沒想到楚之竟然會這么說,不由的一笑,沒有在說話。
“天氣熱,我去讓蘇嬤嬤去冰窖弄些冰來”楚之看著她說道,說完也不等她回答,便就出了房間。
寧白蘇看著楚之離去的背影,轉(zhuǎn)過視線,看著院子里的寧柳兒,她曾經(jīng)在寧若水院子外看見過一個丫鬟,而有天很晚的時候,她竟然看到了那個丫鬟和寧柳兒從后huayuan出來。
當時,她就猜想,這中間一定有什么。
而那天,她去找寧若水,就見窗戶下有個黑色的頭頂,她便就猜測是和寧柳兒見面的那個丫鬟在偷聽,果不其然,等她出了門,就見到那個在窗戶下偷聽的丫鬟,所以,那一刻她便認準了這個這丫鬟就是與寧柳兒深夜見面的那小丫鬟。
她說的那些話,寧柳兒才能快速的知道。
她一直以為寧柳兒對寧若水是事事聽之,卻沒想到寧柳兒原來也留了一手,防著寧若水,她倒還真是低估了她這個七妹。
不在去看寧柳兒,寧白蘇收回視線。
窗外的熱意快速的涌進房中,寧白蘇便扇著扇子,擦拭著額頭的汗水,準備起身,去關上窗戶,卻見蘇嬤嬤快一步的替她合上窗戶。
看著她,有些期期艾艾。
寧白蘇見蘇嬤嬤表情,便知道她要說什么,先開口道“蘇嬤嬤,楚之不是讓您去取些冰來嗎?”。
“楚之公子怕老奴手腳不麻利,取得慢,便自己去了”蘇嬤嬤輕輕一笑,說著。
“行吧”寧白蘇點點頭,便準備往chuang上而去,美美的睡上一覺,夏天,這樣清風烈日的時光,太容易犯困了。
“六公子”見她轉(zhuǎn)身,蘇嬤嬤在身后叫道。
寧白蘇步伐停住,未有回頭,皺了皺眉“嗯?”。
“嗯,是...”蘇嬤嬤看著她的背影,有些吞吞吐吐開口“是七小姐,她在院子外等了你很久了,說是想見您一面”。
寧白蘇微微一笑,轉(zhuǎn)過頭看著蘇嬤嬤,轉(zhuǎn)過視線,看著院子里的寧柳兒,輕輕開口“既然蘇嬤嬤你來和我說,那你就讓她進來吧”。
“好勒”蘇嬤嬤一笑,道“七小姐還說你不會見她,我就說您心地善良,又怎么會不見她”。
說完,就走去院子里,在寧柳兒耳旁低語著。
聽著蘇嬤嬤的話,寧白蘇一笑,見寧柳兒卻是是要看她心情。
不一會兒,寧柳兒便進了房間,寧白蘇看著她,坐入一旁,不由得挑了挑眉,疑惑道“我記得七妹以前很討厭我的,怎么最近喜歡上我這院子了嗎?”。
“我...”寧柳兒看著她,咬了咬嘴,細著聲音道“我是來道謝的”。
“道謝?”寧白蘇輕輕一笑,輕問道“不知道七妹來到何謝?”。
“院子里那顆滿銀杏是你種的吧”寧柳兒看著她,小心翼翼的問道。
寧白蘇一笑,盯著寧柳兒滿心期待的表情,卻只是道“我困了,你若是要問這種問題,就等到我睡醒在問吧”。
說完,不等寧柳兒回答,就往chuang上躺去,這種季節(jié)真是太容易犯困了。
“我知道你并不喜歡我,可是你答應過娘親要好好照顧我,所以,我知道那顆銀杏是你種的”寧柳兒看著她的身影,在她身后輕聲道。
自從她聽聞了花兒帶回來的消息,她就出了府邸,去問過大夫,她是不是以后都不能生育,可是,那大夫卻是告知她的身體沒有問題。
可是,花兒卻明明確確說了寧若水給她下了絕子藥。
后來,她也去問過寧若水,卻想不到寧若水真的承認了,她一直想不通,去特意請教過大夫,大夫說可能是有藥物與那毒相生相克,所以,她身體才會好好的。
終于,她找遍了所有的醫(yī)書,在一本醫(yī)書上看到了,絕子藥和銀杏樹是相生相克的。
后來,她問過院中的丫鬟,只聽聞是六公子拿過來,讓她種下的。
“哥,謝謝你”見著那似乎已經(jīng)睡著的身影,寧柳兒輕聲道了句感謝,她是真的很感謝寧白蘇,以前是她認人不清,記得六姨娘臨死前,還說過一定要多多聽六哥的話,如今想來,是她太不懂事了。
“不用,我并不是為你”寧白蘇躺在chuang上,未轉(zhuǎn)身,輕輕開了口。
她答應過六姨娘,要好好的護著寧柳兒,自是不會失言,臨死前,六姨娘拉著她的手說過,她們兩姐妹一定要相親相愛,不能互相計較,才能在這座宅子里生存下來了。
寧柳兒還準備說什么,卻見楚之的身影,已經(jīng)進來,站在她面前,有些瞪著她“你怎么還在這里”。
看著面前滿臉不喜的楚之,寧柳兒轉(zhuǎn)過頭,看向依舊是背影對著她,連身都未轉(zhuǎn)的寧白蘇,輕道:“哥,那我下次再來”。
說完,便轉(zhuǎn)身離去。
楚之見她離開的背影,將手上的冰放入桌上,看向?qū)幇滋K:“寧白蘇,冰我拿過來了”。
寧白蘇轉(zhuǎn)過身,看他一眼,笑道“楚之,我想吃冰淇淋”。
“冰淇淋?”那是什么鬼,楚之不由的皺了皺眉。
“等下做出來了,你就知道了”寧白蘇輕輕一笑,嗖的一下,就從chuang上跳了起來。
快速的拿過桌上的冰,走向廚房,她要去找她的原材料。
哪知道剛走出院子,就見寧逸臣的身影,正出現(xiàn)在她院子里,不由的皺眉,最近,她院子可還真是熱鬧。
楚之跟著她的步伐出來,見她停住,順著她視線看過去,就見寧逸臣的身影,不由在寧白蘇耳旁疑問道“他找你何事”。
寧白蘇一笑,看向楚之,打趣笑道“你猜”。
楚之聽她這么說,竟然真的皺著眉,思考起來,半響后,才回答道“我覺得應該和寧若水的事有關”。
寧白蘇輕輕一笑,給了他一個贊賞的表情“孺子可教也”。
聽完她的話,楚之挑眉問道“現(xiàn)在不驢子可教也了?”。
那一次,她說驢子可教也,可是讓他鬧了好長一段時間的笑話,自打他去問了那個小丫鬟,那小丫鬟可是把這事和院子里的人都說了一次。
寧白蘇賞他一個白眼,臉上全是嫌棄道:“說你沒文化,你還真沒文化,簡直是文盲,這么經(jīng)典的話,你也能夠弄錯,你以為我像你這么笨,這種話都說的出口”。
楚之無語瞪他“...”。
第一次見有人可以把假話說的這么冠冕堂皇。
“笨”寧白蘇藐視的看他一眼,說完,不再看楚之,轉(zhuǎn)身就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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