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白蘇剛進宮,竟然卻在門口看到了好久不見的安楚楚,眸底染上些奇怪,安楚楚竟然還在京都。
皺了皺眉,寧白蘇上前,從安楚楚面前走過。
安楚楚一見她,先是驚艷,后是震驚,隨后更多的是憤怒。
寧白蘇看著眼前安楚楚變換不停的表情,微微一笑,選擇無視,與她擦肩而過。
“寧白蘇,你給我站住”安楚楚見她的身影,連忙喊住她。
寧白蘇勾了勾嘴角,唇角有些嘲諷,卻沒有停下步伐,徑自與安楚楚擦肩而過,繼續往前而走,為什么今天這么多人叫她站住,遇上寧若水,也是要叫她站住。
如今遇上安楚楚,安楚楚也要叫她站住。
安楚楚見她步伐不停,有些怒火的上前,攔在寧白蘇面前。
寧白蘇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人影,翻了翻白眼,隨后,才正視安楚楚,挑眉問道:“安楚楚,你找我有什么事”。
“寧白蘇,你既然聽到了我叫你,你竟然還敢無視我”安楚楚怒意上揚,對寧白蘇的無視,感到無比的憤怒。
寧白蘇嘲諷一笑,對上她憤怒的視線,輕道:“安楚楚,你還以為你是大和的公主,所以,你叫我,我就要回應你嗎?如今大和早已經滅了,而且京都也不再是當初的京都,只是一個小小的黎國附屬之地了,你也不再是公主,你我互看不順眼,你叫我,我自然不想搭理你”。
安楚楚聽完她的話,面色一怒,卻是一句話也搭不上。
寧白蘇看一眼安楚楚,大和本就不大,如今被黎國納入旗下,更是只是一個個小小的附屬之地了,等同于現代的一個省份罷了。
她和安楚楚兩人本就互不喜歡,既然都看不順眼,自是不會停下腳步。
若是安楚楚今日要被她羞辱一般,那就又另當別論了。
看著安楚楚,寧白蘇嘲諷一笑。
“寧白蘇,你還敢說,若不是你是那預言里的人,你覺得黎國會破滅?你根本就是狐貍精轉世,是個禍國殃民的女人”安楚楚對上著寧白蘇嘴角的嘲諷,憤怒的瞪著寧白蘇,似乎對寧白蘇是極大的恨意。
寧白蘇勾起嘴角,與安楚楚的憤怒的視線相交,嗤鼻一笑:“安楚楚,你父皇沒本事坐穩江山,就不要怪罪任何人,這世上若真有寓言傳聞一說,那你父皇怎么不請國師窺探天情,先行處理掉我”。
“寧白蘇,你休要狡辯,你根本就是個禍害,你怕是還不知道吧,攝政王為了你在黎國斬殺了二千余太后的侍衛吧”安楚楚對上寧白蘇的視線,咬牙怒哼道“這么多人為了你死了,你難道半夜都不會嚇醒?”。
寧白蘇皺眉,垂下視線,其實她有聽聞這件事,展安曾經書信給她,而且原因都清清楚楚的展現在了信上。
說聞,太后并不想讓北冥蒼爵出兵,可是北冥蒼爵卻是為了她,出了兵往大和,因為知道她在大和的身份曝光,所以,北冥蒼爵想來大和保護她。
而其實她能夠自保,只是可能會犧牲寧府一眾人,可北冥蒼爵卻依舊還是來了。
或許真如北冥蒼爵所說,他會好好地保護她,讓她躲在他身后了,不去看到這些事情。
而北冥蒼爵也因為這一舉動,也算是與太后真是撕破了臉,打破了以往的和諧。
雖然黎國朝臣都知道太后與攝政王面和心不合,可是,卻終歸還是表面無波,這一次,為了她,把隔著的這層紗給撕了。
而且北冥蒼爵聽聞出兵時,被太后的人攔截,在途中更是發生了一場戰役,怒斬太后二千余人馬。
見寧白蘇沉思,安楚楚再次開口,臉色陰狠:“寧白蘇,你根本就是個禍害,若不是你,那兩千余人馬根本就不需要死,而你,也是禍害我大和的千古罪人”。
寧白蘇抬起頭,看著安楚楚,目色不明,挑了挑眉:“說完了?”。
說完,也不等安楚楚回答,就朝著宮中走去。
而原本的皇宮依舊還是有不少侍衛駐守著,而北冥蒼爵再之前,就先行給了她一塊自由出入宮門的牌子,無論她何時想出入宮中,都可以自由進出。
“寧白蘇,我的話還沒完,你不許走”安楚楚見狀,連忙上前來,似要抓住寧白蘇的手。
寧白蘇步伐一退,目光不善的盯著她:“安楚楚,我可沒時間沒陪說話,也不想聽”。
“寧白蘇,你不想聽,我也要說,你就是禍害我大和的妖孽,老天無眼,怎么不收了你這個妖孽”安楚楚盯著寧白蘇,一字一句狠狠道:“寧白蘇,你應該代替我大和去死,你是個罪人”。
寧白蘇眸光微瞇,伸出手,就是隨手抽過一旁侍衛的劍,刺入安楚楚面前,清淡笑道:“安楚楚,現在你可以繼續說,我也可以選擇一劍下去,抹斷你的脖子,然后不聽”。
安楚楚見狀,瞬間臉色嚇得蒼白,卻依舊死死咬牙瞪著寧白蘇。
寧白蘇勾起唇角:“說,你繼續說,安楚楚,你真還以為如今的大和是你安家的天下?如今的大和早已不是一個國家的大和,你安家滅亡了,改朝換代了,今天我就是在這里殺了你,也不會有人敢多說一句,你信不信,而且你父皇既然無能守住這個江山,也就不要怪罪到我頭上,而且你父皇可不是死在我手上,是死在你親愛的九哥手上,你可不要搞錯了對象”。
寧白蘇一笑,將手中的劍尖在安楚楚鼻頭,臉頰之處輕輕撥弄著,神色間有些戲謔。
見寧白蘇臉上的嘲諷,安楚楚死死咬著唇:“是我九哥逼宮沒錯,可是寧白蘇,你就是那禍國的妖孽,不除,這天下不安”。
“那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寧白蘇瞇起眸光,手中的劍似要刺下去。
突然,只見一個人影快速的從宮內沖出來,握住寧白蘇的劍尖,輕聲道:“還請寧家小姐饒過楚楚,是楚楚不懂事,多有冒犯,你大人不記小人過,請饒了她”。
寧白蘇轉過頭,卻見是很久不見的安弈羽,而他身旁還站著一言不發的安寧。
“表哥,你和他多言什么,我就不信她寧白蘇敢真的殺了我”安楚楚目色一橫,雖然害怕,卻強裝鎮定,似乎不信寧白蘇敢在光天化日之下,真的對她動手。
“不信?”寧白蘇一笑,揚起手中的劍,就是準備往安楚楚肩上刺去。
卻再次被安弈羽握穩劍尖,只聞安弈羽輕輕地聲音開口:“請六小姐饒過楚楚了”。
寧白蘇看著握著她劍尖的安弈羽,卻見安弈羽握著劍尖,手心處的血水,一滴滴落下來,空氣里,也染上一股血腥味。
寧白蘇皺眉,想不到安弈羽與安楚楚兄妹感情還不錯。
瞇著眸光,寧白蘇卻是不答話,也不收回手中的劍。
“楚楚,還不道歉”安弈羽看著一旁面色有些嚇白的安楚楚,不悅的瞪道。
“我不要”安楚楚見狀,將頭撇向一旁,死咬著嘴,卻是怎么也不肯低頭:“我又沒有錯,為什么要和她道歉,而且大和滅了,我還要和滅國之人道歉,你們覺得我會肯嗎?”。
聽完安楚楚的話,寧白蘇輕點了點頭,此刻的安楚楚,還頗有個性。
“楚楚,你還以為你是大和的公主嗎?你難道忘記了,若不是我父王求情,你今日早就死在攝政王手下了,你如今還不道歉,你真的想讓攝政王殺了你嗎?”一旁的安寧見狀,有些生氣的看著安楚楚:“而且我哥為了你都受傷了,你就不能道個歉嗎?”。
安楚楚憤怒的瞪向寧白蘇,死咬著唇,卻怎么也開不了口。
“楚楚,快點道歉”安弈羽看著安楚楚,面色有些陰郁。
沉默半響,安楚楚才不情不愿開口:“寧白蘇,對不起”。
寧白蘇一笑,聽著安楚楚話語中的不情不愿,眸底閃過些嘲諷,也知曉安楚楚為什么會在這里的原因了。
安楚楚根本就不愿道歉,若不是被安弈羽逼著,怕是就是死在他劍下,也不會道歉。
寧白蘇勾著唇,對上安楚楚如刀似劍的眼神,輕輕笑出聲:“可是,我有說你道了歉,就要放過你嗎?”。
“寧白蘇,你不要太過分”安楚楚一聽寧白蘇這般開口,握緊拳頭,瞪著寧白蘇。
寧白蘇看一眼一旁面色不好的安弈羽,和一臉震驚的安寧,嘴角泛出一抹淡淡的笑。
“你既然想死在我劍下,我又何必成全你,你不是說我是禍國的妖孽嗎,既然這般,你不死在我劍下,豈不是對不住你給我的這個稱呼”。
聽寧白蘇這么一說,安楚楚整個身子都是顫抖的,她以為寧白蘇讓她道了歉,就會放過她,卻沒想到寧白蘇會要繼續殺她。
她不是不怕死,如今國滅了,她只是一個孤家寡人了,若不是王叔向北冥蒼爵求情,或許,她早就死在北冥蒼爵的手下了。
“還請六小姐能夠退讓一步,饒過楚楚”安弈羽再次看向寧白蘇,面上有些哀求。
寧白蘇眸中有些驚訝,這倒是第一次聽見安弈羽用這種口氣和她說話。
“第一次見安世子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還真讓白蘇受*若驚,可是世子忘記了吧,我與世子的交情并不深,在幾個月前,世子當時可是要置我于死地的啊”寧白蘇輕輕一笑,看著安弈羽隨意開口。
當初寧若水一群人用玉佩給她設局,她清楚記得安氏兄妹,可是在那里的。
安弈羽卻沒想到寧白蘇會這么說,面色一沉,低了低頭,目光中有些思量,抬起頭,看著寧白蘇開口:“若是六小姐心中有不快,那六小姐的任何處罰,弈羽一律承擔”。
“是嗎?”寧白蘇嘴角浮現出一絲玩味:“既然這般,那就如安世子的所言”。
“哥”安寧看向安弈羽,眸光中有些擔心。
“表哥”安楚楚看著安弈羽,面上全是擔心害怕,看看寧白蘇,安楚楚這一刻卻是再也不敢開口。
寧白蘇看著安弈羽,輕輕一笑,手中的劍,快速抽出來,似要刺向安弈羽胸口。
突然,只見不遠處一個人影跑過來,快速的跪在她面前。
“主子,求你饒過夫君”。
寧白蘇轉過頭,卻見是許久不見的月影出現在眼前,微微皺眉,此時的月影正大著肚子跪在他面前,肚子圓圓的挺著,似乎是有了好幾個月的身孕,人也比前段時間稍稍胖上一些了,不過,神色卻不是很好,臉上有些落寞。
“月影,你怎么會在這里?”安弈羽看著地上跪著的落月影,皺著眉,擔憂道:“月影,你如今懷有身孕,快起來”。
“月影姐,你怎么會出現在這里?”一旁的安寧也是驚訝起來,連忙上前,似要扶起落月影。
落月影卻是充耳不聞,只是看著寧白蘇,面上哀求道:“主子,月影求求你饒過夫君吧”。
寧白蘇看一眼地上的月影,終歸還是出了聲:“月影,你先起來吧”。
隨后,看一眼安弈羽,收回了手中的劍。
“謝謝主子”落月影一笑,面上全是對寧白蘇的感激,站起身,落月影快步到安弈羽身旁,伸出手,拉過安弈羽受傷的手,面上全是擔心:“弈羽,快些謝謝主子”。
安弈羽疑惑的看著身旁的落月影,隨后將目光轉向寧白蘇,挑眉問道“主子?”。
寧白蘇卻是不答,只是看著安弈羽,輕聲道:“安弈羽,誰才是身邊對你好的人,希望你能夠分清楚,這次我就看在月影的份上,饒過你”。
說完,便邁步離開。
只聞身后傳來月影帶著感謝的聲音,響起“月影謝過主子”。
寧白蘇沒有回答,對于月影的事,她其實也是有所耳聞的,只聞月影與尹碧水爭chong,卻敗給了尹碧水,隨后,被安弈羽送往了別的宅子。
而且安弈羽卻是一次都沒有去看過她,任她在那院子里,自生自滅的過了幾個月。
寧白蘇搖搖頭,卻想不通,月影竟然還能夠如此為了安弈羽,來向她求情。
寧白蘇垂下眸光,卻不由想到了六姨娘,傻傻等待,卻等來一場喪命的災難。
這古代的女子,都這么愛一個三妻四妾的男人,卻不懂愛自己。
在這個以男人為天的宅子里,每個女人都要為了一點點chong愛,斗個你死我活。
寧白蘇嘆上一口氣,莫名的有些悲哀。
“在嘆什么氣”突然,一個人影將她快速摟在懷里。
寧白蘇抬頭,卻見自己被北冥蒼爵正摟在懷里,而他深黑的眸子,正緊緊鎖著她。
寧白蘇撇頭一笑,問道“北冥蒼爵,你會不會有一天讓我,與其他的女人爭*”。
北冥蒼爵先是皺眉沉思,隨后,笑了笑“你想啊?你想就試試看”。
寧白蘇伸出手,就是一拳狠狠的揍過去,怒哼“你敢試試看”。
北冥蒼爵魅惑一笑,伸出手,包裹住她的手心,笑了笑,語氣帶著chong溺:“從來沒想過會有那么一天,若水三千,卻永遠只鐘愛一瓢”。
寧白蘇一愣,卻是沒想到北冥蒼爵會這么說,半響后,才笑意咧開嘴角,臉上有些小傲嬌,憤恨道:“北冥蒼爵,我覺得我真要被你chong壞了,若是你有天不*我了,我怕我不能習慣”。
北冥蒼爵聽她這么說,一個細吻落在她額頭,笑著開口:“沒關系,不會有那么一天的,若是*壞了,那就chong著一輩子吧,若是一輩子不夠,那就下下輩子繼續*著”。
寧白蘇聽著他的話,心底萬千感動,看一眼他身后跟著一眾宮女和太監,臉紅了紅,拱在北冥蒼爵懷里,輕笑道:“北冥蒼爵,是你讓我變成了螃蟹”。
北冥蒼爵挑了挑眉,低下頭看著她臉上的酡紅,輕輕一笑,似有些不懂。
因為北冥蒼爵,有你的*溺,所以你將我變成了螃蟹,可以橫著走,走得那么肆無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