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白蘇一直都在懷疑,就算忽必承宣要對落縣下手,可是,忽必承宣根本就是個外人,不可能一時間,就能摸準落縣的一切,所以,她猜測定是有人落縣有接應的人。
果然,寧白蘇不久之后,就發現了府衙內的內鬼,卻不想竟然是齊大人的師爺。
而他把這內鬼交給齊大人的時候,只見,當時齊大人的表情是各種震驚不已,百般吃驚,而后,向寧白蘇要了那內鬼,說是給他處置。
寧白蘇終歸還是同意了齊大人的說法,將那人交由齊大人處置,而后寧白蘇才知道,那師爺竟然是嫉妒齊大人,一直心有不甘,才想讓齊大人的官位不保,所以,忽必承宣的人找上他時,他毫不猶豫的就給答應了。
寧白蘇讓齊大人嚴懲,齊大人答應了,不過具體的怎么嚴懲,寧白蘇就沒有再去過問了。
下毒的事也終于平息了,落縣的百姓也恢復了以往的生活。
待一切事宜都辦好,寧白蘇與北冥蒼爵也就準備回京城了,因為在京都,還有著無數的事情等待著他們去處理。
而今日便就是他們回京都的日子。
寧白蘇坐在馬車里,看著外面的連連陰雨,這幾日一直都是陰雨不斷,寧白蘇一直以為北冥蒼爵會問她,那天晚上和忽必成勛談了什么,不過,卻沒想到一直過了好多天,北冥蒼爵都沒有問起。
掀開車簾,寧白蘇看著馬車外的和齊大人談論著什么的北冥蒼爵,眸間里閃過些笑意。
北冥蒼爵轉過身,就見她笑意,便朝著馬車而去。
等北冥蒼爵上了馬車,就見到馬車外的齊大人領著一隊官差跪了下來:“恭送王爺和王妃”。
“走吧”北冥蒼爵看一眼東成,吩咐道。
東成點頭,揮動著鞭子,朝前而去。
哪知道突然,就聽到馬車外傳來眾多的百姓聲音,皆是含著:“王爺萬歲,王妃萬歲”。
寧白蘇一愣,掀開車簾,這才發現馬車外站立著好多的百姓。
直到走了好長一段路,馬車上了官道好遠,北冥蒼爵才放下簾子,將她摟入懷中,笑道:“你看,你走了,他們多感激你”。
寧白蘇轉過頭,白他一眼,她又不是聽不到他們先喊的王爺萬歲,不過,寧白蘇大致也知道,最近落縣的百姓對她也是很感激的,聽聞他們要走,一些百姓更是將家里所剩不多的一些特產,都來塞給寧白蘇。
寧白蘇原本是不想收的,知道很多百姓如今都是入不敷出,但是,那些百姓卻是說不收的話,就是看不起她們,寧白蘇最終無奈才收下了一些,更多還是返還給了那些百姓。
北冥蒼爵見她低垂著頭,輕了輕聲音到:“蘇兒,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寧白蘇對上著北冥蒼爵溫柔的視線,搖了搖頭,若是論辛苦,她覺得是北冥蒼爵更辛苦,北冥蒼爵見她辛苦,很多的事情皆是自己親力親為,而下毒的事情,寧白蘇幾乎是沒有插手,都是北冥蒼爵在調查。
而且,如今北冥蒼爵還在調查落縣賑災款的去向。
“北冥蒼爵,那筆銀兩查的如何了”寧白蘇抬起頭,詢問著北冥蒼爵。
北冥蒼爵見她這般問,輕了輕嗓音開口:“已經將所有接觸過人列進了名冊,只要去查一下他們最近有什么大的事情發生,想必就能夠知道他們有沒有貪污這筆銀兩了,而且這筆銀兩的負責人是太后娘家之人,一時半會兒是查不出什么的”。
寧白蘇點了點頭,側過身子,臉貼向北冥蒼爵胸口,聽著那強勁有力的心跳聲,似想起什么出聲:“北冥蒼爵,你為什么不問問我那天和忽必成勛談了什么?”。
北冥蒼爵一直不想她和忽必成勛接觸,說實話,她是真的想知道,為什么這次忽必成勛想要和她一起走走,北冥蒼爵同意了,而且還不曾問起。
聽聞她這么問,北冥蒼爵目光里閃過一些笑意。
半響后,才開口道:“蘇兒,我是知道忽必成勛喜歡你,可是,我更相信你,而且這次你叫他過來幫你,也就證明你欠了他一份人情,既然這般,你不可能對他的開口做不動無動于衷,那我又和不成全你,讓你與他聊上一會兒”。
寧白蘇聽著北冥蒼爵的話語,臉上洋溢著甜甜的笑容,隨即,從北冥蒼爵胸口起來,看著那自信的目光道:“哼,北冥蒼爵,你這么自信,就不怕他把我拐跑”。
“拐不跑的,因為無論你在哪里,我都會知道的,天涯海角,只要你在那里,我一定都會追著你跑的”北冥蒼爵盯著她嫩白泛著些通紅的小臉,滿是堅定的開口。
寧白蘇揚了揚嘴角,聽著這話,面上很受用。
“再說,蘇兒,你那么喜歡我,你會舍得拋棄我嗎?”北冥蒼爵話鋒一轉,語氣從堅定變成了笑意,滿滿的自信滿滿。
寧白蘇咬唇看著眼前的男人,笑道:“北冥蒼爵,我怎么才發現你這么自戀”。
“有嗎,為夫有自戀嗎?”北冥蒼爵對上著她臉上的笑容,目光里一片淺淡的笑意,隨后問道:“難道是為夫猜錯了,娘子你不喜歡為夫?”。
寧白蘇聽著這帶著些疑問的話題,從北冥蒼爵懷中起來,雙手搭在北冥蒼爵肩膀上,摟住著北冥蒼爵的脖子,眸光里淡淡地正色:“北冥蒼爵我很喜歡你”。
北冥蒼爵對上著那泛著幽光的杏仁眸子,臉上的表情依舊含著笑意:“有多喜歡?”。
“不知道,只知道很喜歡很喜歡,喜歡到聽到你說和別人女人要成親的消息,就覺得心會很疼,喜歡到看到別的女人說要嫁給你,就會嫉妒,喜歡到看到別的女人擁抱你,就會想把你身上別的女人的氣味,全部給用力洗掉”寧白蘇咬了下唇,思考著,最后如數家珍般的全部倒出來:“喜歡到看不見就會想念,喜歡到深刻能體會那句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句話”。
北冥蒼爵聽著這段話,內心里一陣激動,喜悅全部蔓延進眼底,連帶著摟著寧白蘇的手,都是隱隱顫抖著的。
雖然,他知道她對他的喜歡,卻從來沒有聽過,她這般的告白。
“蘇兒”北冥蒼爵看著她,眸中全部是激動。
寧白蘇卻伸出手指,按住他的唇,道:“北冥蒼爵,聽我先說完,北冥蒼爵,我想對你的這種感情,應該不是叫喜歡,而是叫愛”。
不是叫喜歡,而是叫愛。
北冥蒼爵盯著她,臉上的激動似乎如何也壓制不住,隨即,用力將寧白蘇摟入懷中。
寧白蘇在他懷中,輕輕一笑,道:“北冥蒼爵,我一直都沒有告訴過你,我有多喜歡你,一直都是你在追逐我的腳步,如今,我告訴你,不管是楚之,還是忽必成勛,或是任何人,他們都無法將我從你身邊帶走,將來,只有你放開我手的份,我是不會放開你的手的”。
這么久,她從來沒有過多的告訴著北冥蒼爵她的感情,而是讓北冥蒼爵滿滿的愛意包圍著她,雖然,她嫁給了他,卻依舊能感覺到這個男人心中偶爾的不安定,會因忽必成勛的出現,而醋意大發。
雖然他不說,可是,她知道,他一直在等待著她的那句我愛你。
隨著寧白蘇這句話落下,寧白蘇就被北冥蒼爵壓入馬車內的墻壁上,北冥蒼爵墨黑的眸子盯著她,道:“蘇兒,你覺得為夫會給你那個機會嗎?”。
寧白蘇抬起頭,對上著北冥蒼爵,沒有回答,墨黑的眸子只是對上著北冥蒼爵深黑的眸光,在那深如潭水中的眸子里,是滿目的深情。
“蘇兒,我這輩子都不會放開你的手”北冥蒼爵盯著她,墨黑的眸光中,是滿滿地認真。
生死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他們會這樣一直一直走下去,沒有旁人的打擾,不會有任何人插足,就這樣,他牽著她的手,一輩子。
“北冥蒼爵,我有沒有說過我愛你”寧白蘇看著那雙黑色的雙眸,輕柔的說著。
“沒有”北冥蒼爵輕輕一笑,回憶著,似乎在記憶里,她唯一的一次告白,便是對他說,北冥蒼爵,我好像喜歡上你了。
“北冥蒼爵,我愛你”寧白蘇盯著那雙眩人的眸子,帶著清淡的嗓音,響在馬車里。
北冥蒼爵眸子里閃過震驚,呆愣在那,不是不知道她愛他,也猜到她可能會要告知他,她對她的愛,可是,卻是聽到的遠比知道的,要來的震撼多了。
看著北冥蒼爵那癡呆的樣子,寧白蘇一笑,輕輕靠近著北冥蒼爵,一個淡淡地吻,落在在北冥蒼爵的唇上。
“蘇兒,我也愛你”北冥蒼接盯著她,開口。
“我知道”寧白蘇對上著他的目光,她知道他愛她,也感謝北冥蒼爵一直愛著她,chong著她。
北冥蒼爵隨即,一笑,將她摟入懷中,激動過后的嗓音還依舊帶著些抖動:“娘子第一次這么主動,為夫一定好好地伺候好娘子”。
“別鬧,北冥蒼爵”寧白蘇瞪他一眼,小臉上有些嬌羞和緋紅,她覺得她越活越回去了,只要北冥蒼爵*上一句,她的臉就越來越紅:“這是在馬車之上,若是有一些異常的響動,外面可是聽得一清二楚”。
“沒關系,那我們不發出聲音”北冥蒼爵見她臉色緋紅,他愛極了她害羞不已的模樣,說完,就快速的堵住她的嘴,不讓她再多說出什么拒絕的話語。
他的小女人,他要珍藏一輩子。
無論如何,都不會放手。
寧白蘇被北冥蒼爵擁在懷里親吻著,輕輕地回應著,她喜歡北冥蒼爵將她chong在手心的滋味。
突然,就只聽聞一道聲音快速的傳入兩人耳中,“蘇姐姐,你們在干嘛,我們在這里休...”。
白子依的話語還未說完,就隨著在她掀開車簾布的那一刻,瞬間截然而止。
寧白蘇見白子依的到來,臉色一紅,連忙推開北冥蒼爵。
而北冥蒼爵看著打擾的人,臉色有些明顯的不好,怎么每次他們夫妻溫存時,都會被人打擾,說著,如似寒冰似箭的眼神射向白子依。
見那毒蛇般的眼神,白子依連忙干笑兩聲:“呵呵,我不是故意的”。
說完,就連忙在那可以殺人的視線里,放下著簾布,快速的跳下著馬車,該死的,她哪里知道那兩夫妻在溫存,不然打死她都不會去的。
而一見她下車的身影,顧千饒正靠在一旁的馬車上,臉上有些似笑非笑,道:“你看馬車停了下來,這么多人都沒去,你偏生沒眼力,要去打擾人家”。
“要你管”白子依瞪他一眼,快步的離去。
寧白蘇瞪一眼北冥蒼爵,下了馬車,才發現馬車已經停了,東成守候在一旁,見她身影,連忙道:“王妃,蒙古的大王子說是在這里與王妃你分別,而白小姐又說要在這里休息一下,所以馬車就先停在這里了,屬下剛準備向您和王爺稟告,您就下來了”。
寧白蘇點點頭,“知道了”。
身后的北冥蒼爵也隨著下了馬車。
北冥蒼爵剛準備拉著寧白蘇道一旁的茶座休息,就見不遠處的忽必成勛朝著他們走了過來,寧白蘇看一眼身旁的北冥蒼爵,再看看忽必成勛,就見兩個男人視線在空中相交。
寧白蘇咬咬唇,看著兩個人的對視。
忽必成勛便就已經站在她面前,盯著她有些粉紅的小臉:“這里一別,以后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夠再見了”。
寧白蘇低垂著頭,也不知道改說些什么。
“寧若水你想怎么處理,便怎么處理,我三弟就算在想幫忙,也幫不了她的,以后好好照顧自己,我三弟再也不會來打擾你了”忽必成勛看著她,粗獷的臉上有些片刻的柔情,隨后,在寧白蘇還來不及反應之前,就一把將寧白蘇擁在了懷中。
寧白蘇臉上閃過些驚愕,想要推開忽必成勛,卻是推搡不開。
“別動,抱一下就放開你”見她反抗,忽必成勛在她耳旁低低的開口,淡淡的語氣里帶著一絲絲哀求,寧白蘇也不知道怎么了,莫名的心揪了一下,似乎根本就不是她的反應,而是這個身體的反應,就聽得忽必成勛道:“當年若是不放開你,或許結局又會不一樣”。
寧白蘇聽聞他這話,眸子里有些疑惑,看向一旁的北冥蒼爵,卻見北冥蒼爵臉上有些冷漠。
忽必成勛卻在此時放開了她,看向一旁的北冥蒼爵:“若是王爺將來待她不好,我就會來帶她走”。
北冥蒼爵看著他,笑了笑,道:“你沒有這個機會,錯過了就是錯過了”。
當年,忽必成勛錯過了她,如今,自是不會再有機會。
“是啊”忽必成勛笑了笑,是啊,錯過了,就是錯過了。
轉過目光,看向寧白蘇,臉上閃過些淡淡的苦澀,隨后,道:“我后悔了”。
寧白蘇皺起眉,剛準備詢問什么意思,就見忽必成勛不等她回答,就轉身離去,跨步上馬了。
“蘇兒,珍重”忽必成勛看她一眼,隨即,朝著身后的隊伍道:“啟程”。
寧白蘇看著那離去的背影,手被北冥蒼爵握住,北冥蒼爵盯著目送那離去的背影,正色道:“不許再看了”。
剛才讓忽必成勛抱她一下,他就已經很不滿了。
寧白蘇一笑,搖了搖頭,剛才忽必成勛擁抱她時,怎么沒見他吃飛醋,這下她看一下,反倒不可以了。
神色里對忽必成勛那句話還有些疑惑,卻聽聞北冥蒼爵的聲音繼續道:“不準在想他,只準想我”。
寧白蘇看著身旁的男人,“我沒想他”
北冥蒼爵這才滿意的點頭,輕輕一笑,牽著她,就朝著一旁的茶座而去,他感謝忽必成勛的錯過了,才讓她走進了他的生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