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白蘇還以為太后找她之后,會在生出什么幺蛾子。
可是,卻不想,這一連來的幾日,太后卻是什么也不說,也無需她每日進宮請安,更是連著寧若水和宋青衣那兩個女人,都是沒有再出現(xiàn)在她面前。
余嬤嬤她本是想將她送回宮中,卻不想太后是怎么也不肯,說是讓余嬤嬤是個會做事的人,留在她身旁照顧著她,太后也會放心很多。
對于太后的放心很多,寧白蘇嘲諷一笑,怕是太后只是想留個眼線在她身邊罷了。
寧白蘇最終還是沒有拒絕,對于她而言,余嬤嬤只是個蚊子腿的眼線,可有可無,而且,如果她執(zhí)意將余嬤嬤送走了,太后自然會再次送一個人到她身邊。
而太后不來的這段時間里,皇上會經(jīng)常來找她,寧白蘇到現(xiàn)在也才知道,皇上的名字叫是凌風,北冥凌風。
而北冥凌風來找她,不過很多時候是挑著北冥蒼爵不在的時間里,若是北冥蒼爵在的話,他是絕對不敢來找她玩的。
寧白蘇曾問過凌風為什么,他皇叔在的時候,為什么他不來找她玩,北冥凌風只是告知她,說是若是被北冥蒼爵看見了,凌風拉著她的手,他就要被北冥蒼爵懲罰抄書。
寧白蘇無語,問了北冥蒼爵,為什么要這么做,而北冥蒼爵只是告知她一句,她是他的王妃,自然只有他可以拉著她的手,而他以為的男人,都不可以碰她。
寧白蘇瞪他,嘟囔著北冥蒼爵是個小氣的男人,哪知道哪天北冥蒼爵直接會用行動告知她,不讓她下chuang。
“王妃,門外走人想見您”突然,紫兒的身影出現(xiàn)在寧白蘇面前。
寧白蘇抬起頭,從思路中回過神,看著眼前的紫兒,問道:“知道是誰嗎?”。
“奴婢不知”紫兒看著她,搖了搖頭。
寧白蘇點點頭,眸中閃過絲好奇,站起身,朝著府門外而去。
卻沒想到門口站著的,竟然是一身黎國衣物的忽必成勛,寧白蘇皺著眉,很少見忽必成勛這種打扮。
半響后,開口:“管家,請大王子進府”。
“是”管家點點頭,上前去請忽必成勛,道:“大王子,這邊請”。
卻見忽必成勛動也不動,只是看著她不語。
寧白蘇見忽必成勛動也不動,面無表情地開口:“大王子,你請去廳中稍等片刻,王爺這會正在宮中處理公務,想必要要晚些才回”。
忽必成勛聽她這么說,笑了笑,上前一步,看著她,道:“不用了,寧白蘇,我不是來找王爺?shù)模沂莵碚夷愕摹薄?
寧白蘇聽聞他這句話,有些皺眉。
找她?
她不知道忽必成勛找她有何事,上次她似乎也告知了忽必成勛,她并不喜歡他。
忽必成勛見她皺思考眉,再次上前一步,站入寧白蘇面前,卻見隨著他的上前一步,寧白蘇步伐往后退了一下。
忽必成勛見她動作,皺了皺眉,眸底有些不喜:“王妃就這般避嫌?”。
“這是自然”寧白蘇看他一眼,當做沒看到他臉上的表情,撇開視線,她一直忽必成勛會斷了這些不該有的念想,道:“不知道大王子找我你找我究竟是何事”。
“知道你大婚,我是來送件禮物給你的”忽必成勛看著她柔美的側臉道,雖然知道她素不愛與他親近,卻沒想到他只是靠近她,他就這般排斥他。
寧白蘇這才想起,在她大婚之日,忽必成勛那日似乎未出現(xiàn)。
“不用了,大婚當日,你不是送過禮物了嗎?”寧白蘇看一眼忽必成勛開口,她記得禮部當時有記載著各國各皇室送過來的禮物,忽必成勛沒有親自到訪,可是,蒙古部落當時是有人來送了禮的。
“這是我私人送給你的,送給你寧白蘇的,與蒙古部落無關”見她臉上的拒絕,忽必成勛只是當做看不到,揮手,讓身后的侍衛(wèi)將禮物遞上來。
寧白蘇轉過頭,就見那侍衛(wèi)端著禮物,放入她面前,而端盤里,竟然是一塊白色的貂皮大衣。
“這是百年的貂皮,雖然這會兒天氣炎熱,但是,這卻是百年的貂皮制作的,聽說你冬季會手腳寒涼,所以,我想這個送給你,應該是最好的”忽必成勛盯著她,墨黑的視線落在她臉上,輕聲開口。
寧白蘇感受著忽必成勛的視線,皺了皺眉,她不知道忽必成勛從哪里聽聞的這些消息,知道她冬天里手足冰涼。
但是確實這些消息是屬實的,這個身體似乎因為原本的生活條件艱難,加上常年餓肚,確實是一到冬天就會手腳冰涼。
可是,這個禮物若不是忽必成勛送的,她會覺得這是個不錯的禮物,只可惜送禮物的人不對。
而且,她不想虧欠忽必成勛半分。
所以,她是不會收下忽必成勛的禮物的。
寧白蘇默了默,對上忽必成勛的視線,開口:“謝謝大王子一片好意,不過,這件狐裘,白蘇并不需要,還請大王子轉贈給有需要的人”。
忽必成勛見她這般開口,臉上一片平和,沒有半分表情,隨即,笑了笑,開口:“沉和,交給管家”。
寧白蘇目光圓瞪,看著忽必成勛,開口道:“大王子,你這是何?雖說此物貴重,可是王府似乎什么都不缺”。
管家見她這么說,原本準備伸出去的手,快速的收了回來。
“王妃似乎對我心有芥蒂,我說過送給王妃的,王妃怎能不收,而且這是本王子一番心意”忽必成勛一笑,見寧白蘇臉上淡淡的拒絕,當做沒看到,再次開口,交代著沉和:“沉和,將東西那就送進王府”。
“忽必成勛,我說不用了,你送的東西我不需要”見沉和似乎真要將東西,送入攝政王府,寧白蘇皺著眉,看著忽必成勛,卻見忽必成勛臉上是一片執(zhí)拗。
北冥蒼爵一個偌大的攝政王,自是不會缺任何東西。
忽必成勛見她臉上的不同意,只是揮手,讓沉和將東西交給管家,管家看著寧白蘇,瞬間是不知道該接還是不該接。
“收下吧,若是你們王爺知道了,也會讓你收下的”忽必成勛看著一旁面上有些為難的管家,淡淡開口。
“不準接”寧白蘇看一眼管家,眉心里有絲不可忤逆。
管家見她這般開口,再次為難了。
似乎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忽必成勛,我如今嫁人了,已是王妃,自是不缺任何東西”寧白蘇看著忽必成勛,告知他,她如今的身份。
忽必成勛轉過頭,看著她,素凈白嫩的小臉上滿是怒意,笑了笑,把聲音放輕道:“既然你不收,那就算了,我是來告訴你,五日后是祭天大禮”。
寧白蘇皺著眉,看著忽必成勛,眉心濃濃的皺起著。
五日后是黎國百年祭天大禮,她自是知道,可是為什么忽必成勛卻要來特意告訴她,就算他不告訴她,這個事情黎國上下都知道,沒有必要她不知道啊。
忽必成勛見她思索,笑了笑,再次開口:“你好好考慮清楚”。
寧白蘇再次皺眉,看著忽必成勛,問道:“考慮什么?”。
忽必成勛卻是不答,隨即,臉上閃過些戲謔,輕道:“你收下這份禮物,我就告訴你”。
寧白蘇真想給他個白眼,瞇了瞇眸子,最終,才開口:“你若是不說,我自也會知道”。
“可是,這件事不是什么小事,五日的時間,你確定你能查到什么,這般不費功夫就能夠得到一個對你有利的消息,你確定不收下那禮物?”忽必成勛看著她,輕佻一笑,說出來的話,帶著淡淡的引誘。
寧白蘇對上忽必成勛的視線。
“蘇兒,我知道你已經(jīng)嫁人,如今身為王妃,可是以后你還是不是北冥蒼爵的王妃,那可就是個未知數(shù)了”忽必成勛看著她,淡淡一笑。
寧白蘇皺眉,思索著忽必成勛話中的意思。
什么叫以后她還是不是北冥蒼爵的王妃,那可就是個未知數(shù)。
還未開口,就聽得一道聲音道:“大王子來本王的府邸送禮,本王竟然不知道,可真是本王的不對,東成,收下大王子的禮物”。
“是”。
寧白蘇轉過頭,就見北冥蒼爵正從馬車上下來,而他身后的東成,則是快步的上前,接過沉和手中的貂皮狐裘。
北冥蒼爵帶著淡淡倨傲的笑容,站入寧白蘇身旁。
寧白蘇隨即就被人摟入懷中。
寧白蘇轉過頭,看著北冥蒼爵,就見北冥蒼爵神情倨傲,如似王者一般。
高傲的眼神,似乎正在接受眾人膜拜。
北冥蒼爵見她眼神,微微一笑,道:“蘇兒,這倒真是你不對了,大王子一番心意,送給你這么華貴的禮物,蘇兒你怎么還不收下了”。.
忽必成勛聽著北冥蒼爵的話語,看一眼北冥蒼爵,卻見那張傲視天下的臉上,雖是布滿笑容,但卻顯得有些高深莫測。
他不由皺了皺眉。
聽著北冥蒼爵這般開口,寧白蘇皺著眉,看著北冥蒼爵,半響,才開口:“無功不受祿,我與大王子并無恩惠關系,自是不能收下這么貴重的禮物”。
北冥蒼爵一笑,更加摟緊她,道:“也是”。
隨即,還不待寧白蘇回答,北冥蒼爵就在她臉上落下一個吻,笑道:“蘇兒,雖說你與大王子并無恩惠關系,可是,大王子送給你,自是覺得你合適,不然,又怎么會送給你了”。
寧白蘇被他這么一寢,瞪他一眼,哪有人這般明目張膽在眾人面前做親熱舉動,而且還有當著這么多人的面。
“王爺與王妃真是恩愛無比”見兩人之間眉來眼去,忽必成勛心底顯得有些不是滋味。
北冥蒼爵一笑,更加的摟緊她,若有所指的說道:“那是自然,本王與蘇兒伉儷情深,不過蘇兒臉皮薄,不準本王在人多的時候,對她做些什么,一些夫妻間的事,自然只能留在閨房之中做了”。
寧白蘇瞪他一眼,臉上有些緋紅。
忽必成勛聽著北冥蒼爵的話,目光皺了皺,移向北冥蒼爵。
北冥蒼爵對上著忽必成勛的視線,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
只見,北冥蒼爵那墨黑如潭的眸光里,有濃濃的彰顯意義,很明確的告知著任何人,寧白蘇是他北冥蒼爵的人,不容任何人覬覦。
“管家,以后若是大王子再讓人送禮品過來,你就做主,這種事不要勞煩王妃”北冥蒼爵看一眼一旁的管家,笑了笑,可是那笑意卻是不達到眼底:“不然不要讓本王覺得你這個管家沒什么用”。
管家聽北冥蒼爵這般開口,抬起頭,就見北冥蒼爵眼底的神情有些陰寒,連忙點頭,道:“是”。
寧百度抬起頭,看著一眼北冥蒼爵,卻被北冥蒼爵摟住的更緊。
忽必成勛瞇著眸子,見兩人之間的互動。
再次聽得北冥蒼爵開口:“若是大王子以后要送什么禮物,直接告知本王,本王自是要多多酬謝大王子,無需勞煩蘇兒,她臉皮薄,不愛與生人應酬”。
生人兩字,直接撥開了忽必成勛與寧白蘇之間的距離。
忽必成勛淡淡一笑,開口:“是么,這是成勛送給王爺?shù)谋臼撬徒o王妃的,既然王爺收下了,王爺,那么成勛就先行告辭了”。
“東成,送客”北冥蒼爵笑意開口。
見忽必成勛的身影離去,寧白蘇咬著唇,看著一旁的北冥蒼爵,只見,北冥蒼爵拉過她,就快速往府內(nèi)去。
等到了房間內(nèi),北冥蒼爵才放開寧白蘇。
還未開口,就被北冥蒼爵一個濃濃的吻,吻住唇,奪去著所有的呼吸。
直到寧白蘇覺得透不過氣,北冥蒼爵才放開她,墨黑的視線,垂在她臉上,有些正色,道:“以后不許和忽必成勛見面,他對你心懷不軌”。
寧白蘇皺眉,抬起頭,看著北冥蒼爵的表情,輕輕一笑。
什么叫不軌,忽必成勛只是喜歡她而已。
再說忽必成勛一直也告知了她,他對她的喜歡,只是她不喜歡忽必成勛而已。
見北冥蒼爵臉上的醋意,寧白蘇勾著唇,心底起了些玩味,開口道:“好酸哦,王爺,你有沒有聞見一股好酸的氣味”。
北冥蒼爵見她這般表情,瞇了瞇眸子。
這小女人,竟然還在打趣他。
寧白蘇一笑道:“王爺,這味道可像是陳年老醋啊,酸酸的,怕是已經(jīng)有萬年之久啊,你說是不是?也不知道是什么人釀出這么酸的醋”。
北冥蒼爵細長的眸子,盯著她,釋放出一絲危險:“萬年之久?很酸嗯?”。
寧白蘇見狀,看著那釋放出威脅的眸子,再聽著北冥蒼爵有些不對勁的語氣,連忙狗腿的開口,笑道:“沒有”。
可是隨著她的話落,整個人就已經(jīng)被打橫抱起了,朝著chaung榻而去,寧白蘇臉上大囧,垂上北冥蒼爵的胸口,道:“北冥蒼爵,不行,這會兒還是白天,你要干什么”。
“蘇兒,我又沒說要做什么,我只是將你放在chuang上,白天怎么了?這一切有什么關聯(lián)嗎?”北冥蒼爵邪肆的一笑,隨即,帶著笑意的眸子,落在她臉上,輕聲問道。
見北冥蒼爵臉上的邪肆,寧白蘇臉上一紅,瞪著北冥蒼爵,半天不知道說什么。
死男人,竟然敢給她下圈套。
“蘇兒,我知道了”北冥蒼爵一笑,有些了然的表情出現(xiàn)在臉上,隨即,雙目帶著精光的看著寧白蘇,道:“蘇兒,想要我好好chong愛你·?”。
寧白蘇臉上更加窘迫,瞪著北冥蒼爵,她怎么才發(fā)現(xiàn)這男人這么無恥,斥道:“chong愛你個頭”。
“蘇兒,不用不好意思,夫君自是會滿足你的要求”北冥蒼爵一笑,還不待她再次開口,像似了解什么般,濃烈而炙熱的吻,就鎖住了她所有的言語,邊道:“頭和身子都是你的”。
寧白蘇大囧。
“北冥蒼爵,不行的,沒關門”寧白蘇抗拒著,若是她不能拿到主動權,就被這個男人生吞活剝,被吻的幾乎不能呼吸時,寧白蘇連忙推開脫著衣物的北冥蒼爵,想從chuang上下來,臉上揚起一抹笑意,用有些商量的語氣,道:“北冥蒼爵,我去關門”。
她才不要白天晚上全部奉獻給這個臭男人,真陪著他玩chuang上游戲。
見準機會,她絕對就逃。
北冥蒼爵見她臉上的表情,便就知道她心底在想起什么,笑了笑,伸出手,就是摟住著那想逃的身影,惡魔著道:“沒關系,蘇兒,我有辦法”。
隨即,朝著那門掌風一送,兩張門就被關上。
寧白蘇看著那被關上的門,欲哭無淚,瞪著身后的身影,怒道:“北冥蒼爵,不可以,這是白天,等下院子里的所有人都知道我們在做什么”。
上次也是被北冥蒼爵逮住,在房間里嘶磨了一會兒,寧白蘇出院子,就見到蘇嬤嬤*的看著她,而不到一個下午,整個王府都知道了她和北冥蒼爵白天呆了一天的事。
饒是寧白蘇在臉皮厚,也抵不住府中眾人的*眼光。
“知道就知道,你是王府的女主人,沒人敢說你什么”北冥蒼爵臉上全是無所謂,這府中誰敢議論,拖出去斬了就是:“誰若是敢說你什么,斷了他們的舌頭就是”。
“暴君”寧白蘇吐槽一句。
寧白蘇想要推開北冥蒼爵,卻被北冥蒼爵一個擁抱死死的鎖住,隨即,輕柔的吻,從側臉移向她小小的耳垂,輕輕舔舐著:“沒辦法,誰讓美人臉皮薄”。
他知道,他的小王妃這個地方是個min感點,果不其然,就聽到寧白蘇有些嚶嚀的聲音開口:“北冥蒼爵,你無恥”。
“不無恥”。。
“北冥蒼爵,這是白天,我不要”再次抗議。
北冥蒼爵皺眉,直接用唇封住喋喋不休的呃嘴:“蘇兒,別鬧”。
“北冥蒼爵,這件衣服是我最喜歡的,不能用撕的”哪知道,隨著她的話落,衣服撕裂的聲音就傳出,寧白蘇怒道:“北冥蒼爵,你混蛋”。
“乖”見身下的小女人生氣了,北冥蒼爵趕緊哄道:“等下去買新的”。
說完,不等在那張小嘴開口,快速封住那張嘴,挺身而入,直接攻占最后的城池。
...
站在門外的蘇嬤嬤聽著房間里傳來,面紅耳赤的聲音,看樣子她會錯意了,她還以為王爺和六小姐吵架了。
原來是小兩口恩愛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