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趕將你的姨娘轟出去”盯著寧若水,寧左晨臉上是滿臉的怒火。
“誰讓他們來羞辱我母親”寧若水捂著臉,對上著寧左晨的怒意,絲毫是不退讓,臉上早少了當初的柔弱氣質:“她們今日不來,自是可以少了這份事,她如今肚子疼,那是她自找的”。
“你...寧左晨指著寧若水,臉上有絲不可置信。
“我肚子好痛”宋雅琴見狀,捂著肚子,再次痛苦起來,哀嚎不斷。
寧左晨聽聞宋雅琴的哭泣之聲,連忙邁過步伐,快速站入宋雅琴身旁,攙扶著她,一臉關心:“雅琴,你如何”。
“老爺,我肚子好疼”宋雅琴淚水彌漫的看著寧左晨。
寧左晨見狀,連忙吩咐著身后的丫鬟攙扶著宋雅琴回院子:“來人,快些扶七姨娘回院子”。
“是”。
突然,只見原本去請大夫的小丫鬟也已經回來了。
寧左晨卻是吩咐道:“管家,去將大夫請入七姨娘院子中”。
“是”管家點頭。
可隨著他的話落,寧若水卻臉色大變,怒道:“不行,這是細兒請回來給母親看病的”。
寧左晨只是看著她,怒道:“這個府中還輪不到你做主,管家,將大夫送去七姨娘院子里”。
“是”。
寧白蘇微微一笑,看一眼一臉怒色,卻無法發作的寧若水。
寧若水對上她的視線,握手成拳。
寧白蘇見狀,眉間挑了挑,沒多說什么,隨著眾人一起離去。
見大夫在房中為宋雅琴診斷,寧白蘇坐在大廳之中。
寧白蘇笑意抿著唇,如今的宋雅琴確實手段比起當初厲害多了,想起剛才寧若水那難看的臉色,寧白蘇就笑的很舒心。
出了宋雅琴房間,只聽聞大夫和寧左晨開口:“并無多少大礙,可能只是動了胎氣而已,多休息休息就可以了,我等下為七姨娘開上幾貼安胎藥,服下便就沒事了”。
寧左晨點點頭,隨后,才看向一旁的管家,吩咐道:“管家,送大夫去夫人那兒吧”。
“是”管家點點頭,示意大夫往大夫人那里而去。
見那大夫離去的身影,寧白蘇才回過身,看著寧左晨,寧左晨看一眼她,有些欲言又止,終歸還是揮了揮手,道:“我這會兒陪著你七姨娘,你晚些再來吧”。
“是”寧白蘇點點頭,看著寧左晨:“蘇兒先行告退”。
回了院子,寧白蘇就見楚之在翹首期盼,寧白蘇連忙坐入楚之身邊,先行說道:“什么也沒看到”。
“沒看到?”楚之驚訝道。
“是啊”見楚之面上有些驚愕,寧白蘇點點頭:“我去的時候,正好遇上宋雅琴,后面寧若水來了,更是不讓我和宋雅琴進去看大夫人,而且我們差點被趕了出來,后來,宋雅琴又肚子痛,這么一來回,自然什么也沒看到了”。
聽著寧白蘇這么說,楚之點點頭,隨即,臉上出現些笑意,道:“既然這般,你我都好奇,大夫人病成什么樣,不如我們夜探大夫人的院子”。
寧白蘇聽他這么說,打上一個響指,臉上頗為贊同,開口:“好主意”。
是夜,夜風微涼。
寧白蘇看著楚之,與他一起跳上房梁,揭開大夫人房頂上的瓦片,卻只見,大夫人此時面色蒼白的躺在chuang上。
而一旁還有著一個嬤嬤伺候著。
“也真是太過分了,七姨娘那踐人,竟然裝肚子疼,老爺也真是偏心,讓大夫先去幫她檢查身體,明明是夫人您先身體不舒服,也是我們院中去請的大夫,到最后卻便宜了七姨娘”那嬤嬤開口,言語是各種抱怨不平。
“罷了,我早已在他心中沒了地位,這么些年我讓穩坐著這個位置,也不過是看著我家中的位置罷了,如今大和就這么沒了,我家中失勢,自然他也不會給我太多了”大夫人臉上倒是依舊波瀾不驚,只是蒼白的面色上在火燭下,映襯的有些嚇人。
對于寧左晨,她與他這么多年夫妻,是早已了解的透透徹徹。
說完這句話,大夫人開始咳嗽起來。
寧白蘇皺著眉,聽著大夫人的咳嗽之聲,看著那蒼白的臉色,卻沒想到大夫人不過幾日不見的光景,臉色就蒼白的如此嚇人。
“也怪六小姐那個禍害,若不是她在一旁,大小姐也不會這么氣憤,還讓老爺打了三小姐一個耳光”那嬤嬤繼續開口,言語中是對寧白蘇的各種不喜:“聽說三小姐一顆心都撲在那攝政王身上,卻沒想到那王爺竟然喜歡六小姐,對三小姐完全都是不看上一眼”。
“哼,早就和水兒說了,讓她不要喜歡北冥蒼爵那種人,她卻不聽,如今人家卻是正眼都不看下她,而且還時不時被寧白蘇這個禍害給取笑,寧白蘇這個禍害,我將來遲早就除了她,若不是她,我們家族也不會變成這樣”聽到嬤嬤提到寧白蘇,大夫人眉心皺起。
寧白蘇與她那個狐媚娘一樣,都不討喜,將來,她也要好好的將寧白蘇這個禍害給完全消除掉。
“夫人,您是有什么主意嗎?”那嬤嬤一聽大夫人這般開口,連忙說道。
“主意自是有,不過,要稍微晚些再告訴你們,如今,重要的是水兒,若不是這次我幫她想出一個這樣的主意,怕是她與那三王子的婚事會遙遙無期”大夫人嘆上一口氣,才開口:“不知道這丫頭,怎么就對那北冥蒼爵那般死心,當年也不過就是救過那北冥蒼爵一命,而如今人家北冥蒼爵早就不記得這事了,枉費我花了這么多年培養她成為大和第一美人,真是不成氣候”。
聽著大夫人的抱怨,那嬤嬤點頭道:“三小姐那般聰明的人,確實在這事上失誤了”。
隨后,那嬤嬤又開口問著大夫人。
“夫人,大公子也準備成親了,不知道是不是在忙著,今日您暈倒,都未曾來看您”那嬤嬤再次一開口,話語便說道了寧逸臣。
“他呀,不過是怪我不該督促著老爺同意這門婚事,現在心里有氣,自是不會來看我,等他氣消了,自然就會來的,終歸臣兒還是孝順的孩子,可是,若不是我這么做,他怕是早已做出什么錯誤之事來了,他看寧白蘇那禍害的眼神,可是不一般”大夫人看著那嬤嬤開口,語氣里有些淡淡的嘆氣。
她自是過來人,那般炙熱的眼神,自是看得出的。
卻不想竟然是自己的兒子,竟然會喜歡上自己的妹妹,這般天理不容的事,她又怎么會讓它發生,那可是*。
雖然寧白蘇那禍害不喜歡臣兒,卻也幸得寧白蘇那個禍害不喜歡臣兒,不然,這讓人知道了,該如何看待他們寧府,又怎么看待臣兒。
“你是說大公子他對六小姐...”那嬤嬤眼中全是驚訝,似乎不敢置信般。
“若不是這般,我會讓他娶了那賈商之女嗎?”大夫人言語里有些嗤之以鼻,似乎對周蘿煙很不屑一般,而隨著她的話音落下,就見大夫人又開始咳嗽起來。
那嬤嬤連忙拿過帕子,替大夫人掩嘴。
卻不想一股血水咳入帕子上,身旁的嬤嬤一驚,眼底全是恐懼:“夫人,您...”。
大夫人似乎也被嚇著了般,道:“秦嬤嬤,你明日去幫我請最好的大夫來,不管花費多少錢,讓他一定幫我治好”。
“是”秦嬤嬤點頭。
“還有,秦嬤嬤,不準將這件事告知任何人”大夫人再次吩咐道。
“老奴知道了”秦嬤嬤點頭。
寧白蘇看一眼楚之,示意他們離開,楚之點點頭,和她一起從房頂上跳下來。
“大夫人似乎病的很嚴重”楚之突然開口一句。
寧白蘇點點頭,這個蜘蛛的毒應該全部過入大夫人體內了,大夫人也應該差不多走到盡頭了,一旦大夫人昏迷次數開始變多,時間變長,那便就是征兆。
而大夫人如今開始吐血,而且還是黑血,就證明那毒已經侵入五臟六腑。
大夫人如今想靠一個普普通通的大夫醫治好自己,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再說,她又怎么會讓大夫輕而易取的醫好大夫人了。
她如今也算是終于可以為六姨娘報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