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時候楚以陌又被齊云飛給押去食堂喝南瓜粥,楚以陌吃了他塞到嘴里的小半塊糯米糕,氣色總算好了一點,不太蹙著眉了。齊云飛滿意的點頭,把他交給許如橙:“我晚上要上形勢與政策,那教室空調太猛,你幫我好好看著他,堅決杜絕一切冰激凌、果汁之類的冷飲,必要時連錢包一起沒收。”
許如橙點頭說好,拍拍他的肩膀:“以陌就交給我了,你放心地去吧。”
遲飛:“怎么搞得像臨終托孤似的……”他也要去有空調的計算機室,當下從書包里掏出來平日里吃的小餅干給楚以陌:“萬一餓了就吃這個,可別刺激自己的胃了。”
楚以陌低低的說謝謝。
許如橙拉著他出現在大學物理實驗室門口時,正忙忙地搗鼓電路的眾物理系女生們立即安靜了下來,甚至男生們也看向門口。
許如橙很開心地和大家打招呼,介紹說:“這是我室友啦,楚以陌,聽說過嗎?”
眾女生們刷地圍上來,嘰嘰喳喳地議論開來:
“哇,你就是傳說中全校第一的楚以陌嗎?我仰慕你很久了喔,正是因為你的緣故,我才這么努力地學習,你是我動力的源泉……”
另一個女生啪地把她擠到一邊去:“以陌,以陌,人家喜歡你很久了耶~”
另外的女生們憤憤不平:“喂、你太狡猾了!以陌,我也喜歡你……”
許如橙奮力沖破包圍圈,很抱歉的說:“我家以陌正在生病……”眾女生還要說些什么,幸虧教授這個時候從門口進來,眾女生悻悻的回歸原位,許如橙敢保證這是他第一見到那嚴厲的老頭還如此的開心。
楚以陌坐在他身邊,看他忙忙碌碌的做實驗,畫圖、連接電路、通電,和金融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世界,很有趣的樣子。
晚上,楚以陌跑到陽臺上接了個電話,回來的時候臉色蒼白如紙,給人一種搖搖欲墜的感覺。
此時齊云飛正要收拾行李回家,注意到他的臉色便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寶寶,你沒事吧?”
楚以陌勉強一笑,“沒事兒,你去吧。”
“對呀,我們會照顧以陌的。”遲飛和許如橙說。
齊云飛問:“話說,明天就是周五了,寶寶明天你還要上班么?”
許如橙立馬說:“你這個樣子怎么上班啊?要不我替你去吧,嘿嘿,全球前五百強耶~”
“請假吧,”遲飛建議道:“公司不會那么不人性化的吧。”
“嗯,不去了。”楚以陌答應著,齊云飛這才放心地繼續整理行裝,在門口揮手道:“好好照顧自己哈,親愛的寶寶們,我走了~”
楚以陌目送著齊云飛離去,他很希望云飛可以留下來陪她,卻又親手把他推走:不舍得,又怎么樣呢?自己根本沒有立場留住他。
剛才母親掛電話過來,語氣是從未有過的驚慌,楚爸爸據說是欠了巨額賭債,已經一天一夜沒有消息了,到警察局去立案又沒有人理。楚媽媽一直都是很堅強嚴厲的一個女人,現在居然哭得像淚人一般,那么無助。
楚以陌安慰道:“媽,你放心,爸爸不會有事的。”果然,云揚不是那么輕易放棄的人。只是,有什么直接沖他來就是,為什么要牽扯他的家人?
楚以陌一夜未睡,第二天大清早起來,前幾天寫好的辭呈在手心里慢慢地變成了碎片。
清晨六點半,他重新站在了那個充滿噩夢的公寓門口,修長的手指顫巍巍、卻有堅定的按上了門鈴。
門很快就打開了,云揚的臉出現在面前:“小陌,我就知道你會來找我。”尚來不及掙扎,楚以陌就被狠狠地摟入了一個陌生而熟悉的懷抱,他冷靜地說:“我父親的事情,請你馬上解決掉。”
“沒問題,我現在就打電話。”云揚試圖抬高他的下巴吻上來,楚以陌揮開他的手,強調:“現在,馬上。”
云揚立即拿了手機打給手下,命令立即放了楚爸爸,把高額賭債取消。然后看向楚以陌:“好了,你放心,我沒有傷害伯父一絲一毫。”
他望著楚以陌玉白的臉頰,添了些血色,比平日柔和的多,雙眸里仿佛能夠滴出水來,朦朦朧朧的,眼尾上翹,風情無限,云揚忍不住舔了舔嘴角,吻了上去。
楚以陌覺得太陽穴痛得要命,眼前的景物都朦朧起來,感到身上的男人肆虐地啃噬著嘴唇和脖頸,他很疲憊,發燒得似乎更厲害了,他想安安靜靜地去睡一覺,可是從剛才的交易起,他便失去了推開身上的男人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