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奇的豬頭腦袋被裹成粽子的模樣,一個人凄涼萬分的躺在麥大神醫的私家醫院里接受麥大神醫慘無人道的治療,或者我們可以稱之為□□。雖然經過檢查,除了要頂著一張豬頭臉出門外,身上幾乎沒什么大的傷害。
但傷到他的齊云飛是何許人也?那可是曾經在少林寺學過正統武術的武學天才,雖然他因為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和傳播西方享樂主義的不良思想而被逐出師門改行去研究空手道去了,但那武學修為也是相當的精深。打在方奇身上的盡是痛得要死卻不會留痕跡的地方。方奇再皮糙肉厚也得臥床三天,躺在床上哼哼唧唧咒罵不已。
眾所周知,麥大神醫的醫院里是一派冰山雪地,里面全是和他一模一樣的醫學狂人,連小護士臉上都是一派嚴肅,一副孜孜不倦的好學模樣。搞得方奇很郁卒,想調-戲個小美眉發泄一下胸中郁悶都不得,只得在心中把那罪魁禍首YY了一千遍一萬遍,不停的叫囂著:“火爆美人你給我等著!!!老子不要上你一萬遍就不姓方!”
“閉嘴!吵死了!”麥大醫生毫不留情地瞪他:“這里可是醫院,再叫就給你打一劑狂犬疫苗。”
看到他手里那寒光閃閃的大針頭,剛剛還雄赳赳氣昂昂的方老大立即焉了:麥冰你是天生克我的么……
徐容挑了一堆大大小小的核桃帶著自家徒弟興沖沖的去探望病人。遲飛很有意見,對自家教授抗議道:“我又不認識他,為什么我要跟著去?”
徐容:“為師告訴你,了解未來配偶的交友情況乃是婚前必備的。”
遲飛跳起來大叫:“你在亂說什么!什么配偶不配偶的……”
“我保證婚后會是一個體貼的丈夫,”徐容笑意吟吟的把自家別扭的徒弟塞進車里:“但鑒于男人婚前的保證很多時候都是不可取的,所以為師教育你要好好地實地考察一下。”
到了病房之后,遲飛指著那包成粽子的腦袋小聲說:“那就是你自小到大的死黨么,那分明是一木乃伊!哪里有什么值得考察的?!”
“你在亂說什么?”徐容很嚴肅的辯駁:“別玷污了木乃伊那純潔的三個字,那分明就是一坨!”
見方奇睜開眼睛,徐容拉著遲飛向前打招呼,毫不客氣的介紹:“這躺在床上挺尸的豬頭就是你師伯方奇,人稱方老大。”
遲飛在人前還是很給自家教授面子的,于是很乖巧地上前跟床上那一坨白色打招呼:“師伯好。”
方奇一抬頭就看到一華麗美少年很乖巧地對自己打招呼,猜到那必定就是徐容追了一年多的徒弟,才想發揮流氓本性調-戲一下人家美少年,徐容就很適時地拎著一籃子核桃遞到了他面前。
方奇覺得這禮物莫名其妙,瞪大了眼睛:“為毛是核桃?老子可不記得老子喜歡吃著東西。”
“不,你是很喜歡啃核桃的,雖然啃地門牙都掉了。”徐容悠悠的說,那表情說不出的欠扁:“我擔心你在麥冰的醫院里會寂寞,特地給你送來解悶的。閑的沒事做的時候一定要多吃點,免得再被扁成豬頭。”
方奇咬牙切齒:“你到底是來干嘛的?”看笑話的么?!
“哦,我就是找個理由帶我家徒弟出來兜兜風,順便看看熱鬧。”難得見方奇吃癟,怎么能辜負這個大好機會呢?說罷,徐容瀟灑的揮揮手,拉著遲飛到市區打牙祭去了。
在車里,遲飛忍不住的失望:“那就是混□□的老大的樣子么?連個守在門口的保鏢都沒有哎,太令我失落了——”
徐容笑著揉揉小徒弟的頭發,寵溺的問:“那你以為是什么樣子的?”
“反正不是這樣樣子的,”遲飛回顧了一下漫畫里的老大,覺得完全沒有可比性,又問:“為什么他會被打成豬頭啊?你不是說他是很強悍的老大么?”
徐容很無恥的笑著湊上去:“想知道么,你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
遲飛,怒:“我才沒興趣知道!!!”
方奇再次調-戲美人受挫,被那火爆美人毫不留情地暴打成豬頭,甚至連那人姓甚名甚都沒搞清楚,連報仇都沒得報。這消息已經傳得沸沸揚揚,惹得一干閑人紛紛跑來看熱鬧。
不一會兒,徐瑞來轉了一圈兒,笑得比徐容還欠扁。這兩人不愧是兄弟,連禮物都極其的相似,他帶來了N個大椰子,和徐容帶的核桃齊齊的擺放在一起。看夠熱鬧之后同樣瀟灑的退場,徒留方奇一個人咬著被角不爽。
再過一會兒,魏希也過來轉了一圈兒,笑得像狐貍,留下了個N個榴蓮。那味道搞的方老大很郁卒,偏偏麥大醫生還說什么人配什么水果,說什么也不肯把那明顯不懷好意的一堆水果丟掉,把它們齊齊地擺放在方老大對面的桌子上,正是一看得見,丟不著的地兒。
方老大在床上躺地很無趣,扳著指頭數來數去,發現缺了一個人,于是怒氣沖沖的掛電話給云揚責問他一點兄弟愛都沒有。
云揚正在為心上人洗手作羹湯,很優雅的用消毒紙巾擦了擦手說:“你很希望我像其他人一樣去冷嘲熱諷一下么?”
方老大底氣不足:“不希望,但是……”難道他要說老子無聊,老子躺在床上要發霉了,老子找不到那個火爆美人很郁卒啊,所以才打電話騷擾你?
云揚瞟了一眼快要糊掉的松仁玉米,說了一聲:“你好好養傷,等你好了我們會好好聚聚的。”就干脆利落地掛了電話。
方老大看看手機,又看看對面那一溜兒明顯昭示著其主人幸災樂禍意圖的水果,感嘆道:“什么是真正的兄弟啊,老子總算明白了!”
不知道如果他知道云揚是因為要陪心上人才沒有功夫來看熱鬧,會不會吐血三升以示抗議。
方老大,你做人太失敗了!太失敗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