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爲一個新人, 徐瑞不得不說自己被華麗麗的震撼到了:爲什麼這世上會有人可以面不改色的把蛋黃醬擠成一坨堆在食物上面啊?爲什麼啊,光看著就是對胃部莫大的刺激啊。他捂著自己脆弱的胃部□□:“這樣對胃多不好……”
齊雲飛理直氣壯的扒飯,堅決捍衛自家特製的蛋黃醬美食的尊嚴:“不, 這是很非常好非常強大的美食。不僅健康有營養, 而且製作方法簡單, 乃是居家旅行之必備啊。”
健康有營養我們暫且放一邊, 不做深入研究。但他說的製作方法簡單那是不容置疑的, 因爲所有你需要做的只有:先在食物上擠上一坨蛋黃醬,再在食物上擠上一坨蛋黃醬,最後還是擠上一坨蛋黃醬……然後, 一坨蛋黃醬便便(消音——)就出來了。
哎,我剛剛說了便便(消音——)這麼不純潔不和諧的詞了麼?不, 那一定是錯覺啊錯覺, 我們一直說的都是人家齊雲飛特製的土方特製蛋黃醬拌飯升級版啊, 絕對沒有便便(消音——)什麼事情的。我們要堅定不移的相信著,什麼便便(消音——)都是浮雲啊浮雲﹋﹋﹋﹋﹋
魏希很無奈的撫額, 嘆道:“這是多麼讓人胃疼的存在啊……”他扭過頭去問許如橙,用一種甚至是心疼的表情說:“你們平時就是這麼看他吃飯的麼?”難怪每個人都這麼瘦。
“是啊,不過我們都習慣了,”許如橙點頭,渾然不知自己已經成爲了衆人眼中同情的對象之一, 他接下來說的話卻不由得人不大跌眼鏡:“你們仔細看看, 難道不覺得那形狀蠻可愛的嗎?”
衆人默。
講到這裡, 我們只能說魏希對202的禍水們的生活層次的瞭解還不夠深入。你看人家徐容, 就面不改色心不跳, 吃得津津有味,還饒有興致的從人家遲飛碗裡搶東西。
遲飛瞪了厚顏無恥的自家教授一眼, 看在是他生日的份上難得的不予以計較,他用一句流行語評價了齊雲飛的品味:“他吃的不是蛋黃醬,吃得是寂寞。”
許如橙拍手叫好:“經典!”
徐容亦亦然的說出了很多人的心聲:“寂寞麼?不,他吃的確實不是蛋黃醬,那根本就是一坨!”
此時,被譽爲一坨的拌飯已經被輕而易舉的消滅掉了,連帶一整瓶蛋黃醬變成輕飄飄的空瓶。楚以陌面不改色的遞給齊雲飛一瓶嶄新的蛋黃醬,方便他繼續變美食爲一坨特製拌飯的偉大之旅。
他擡起臉來對廣大停筷子的無辜受害者輕描淡寫的說:“銀魂看多的後遺癥而已,你們可以當這個BT不存在的。”
徐瑞很是懷疑:真的可以當做不存在麼?而且,爲什麼,我覺得他在助紂爲虐?根據方奇對這冰山美人性格的描述,我相信這一定不是錯覺......
遲飛,扭頭對齊雲飛講:“我發現,雲飛你自從看銀魂之後就瘋狂的愛上蛋黃醬了啊。莫不是因爲太喜歡土方而要走上蛋黃醬王子的道路麼?”他扭頭看一邊的楚以陌,不知爲什麼,突然滿是黑線的聯想起總是與蛋黃醬王子形影不離的某位從S星來的王子。
“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走上土方那個白癡的道路,就算是要走那也要走銀桑的路線啊。”齊雲飛淡定的說:“我只是一不小心地從銀魂裡受到啓示,發現蛋黃醬王國居然是那麼廣闊的一片天地而已。”
方奇神經極粗,完全沒有受到影響,還湊到齊雲飛身邊連連誇獎說:“我喜歡的人連吃的東西都很個性啊。“
齊雲飛做嘔吐狀:“惡……”他揚起眉毛看方奇:“拜託,不要刺激我那可憐的胃了好不?”
徐瑞:-_-︱︱︱會被刺激到纔怪吧?!
方奇完全已經習慣瞭如此,這對他來說完全構不成任何打擊。他拿了人家齊雲飛的蛋黃醬往自己飯上拼命擠,企圖和心上人吃情侶餐,結果扒了兩口之後發現自家胃腸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堅強,於是在衆人鄙視的眼神之下,以一種痛苦的、不得已的姿態抱著垃圾桶大肆進行親密接觸。
齊雲飛看了很是心疼,痛心疾首的說:“這麼美好的資源都被你糟蹋了!”
方奇再次湊過去的時候被齊雲飛像拍蒼蠅一樣揮開,於是老實坐在位子上吃飯。片刻之後積極倡議轉移陣地,在遲飛和許如橙這倆麥霸興奮期待的眼神中,在徐容的縱容與首肯之下,一堆人於是移駕方老大KTV的豪華包房。
齊雲飛難得的和楚以陌分開坐,他一個人徑直跑到徐瑞車上去了。搞得方奇一臉埋怨的看著徐瑞,悲憤了:“這是什麼奇妙的年代啊?!爲什麼小白臉總是比較吃香?!”
徐瑞很無語,望向亦亦然坐在副駕座的齊雲飛:你說這人閒的沒事跑來坐他的車幹嘛,搞得方奇都快成怨婦了。
楚以陌坐的自然是雲揚的車。“手還是這麼涼,真拿你沒辦法。”說著,雲揚將楚以陌冰涼的左手包到了自己的右手裡,輕輕揉了揉,貼到了自己溫熱的臉頰上。
楚以陌看向他,淡淡的說:“這又不是我能控制的事情。”
雲揚笑著說:“可是我能讓他熱起來。”說著,把他的手貼在脣邊親了一記。楚以陌瞪他,把手抽回。
“以後,不要穿別的男人的衣服。”雲揚嚴肅的加上一句:“就算是一小會兒也不行。”
楚以陌挑挑眉毛,說道::“那你讓我穿什麼?難道讓我圍一條毛巾出來見人?”
雲揚說得時候一臉嚴肅:“當然不成,以後看到他們那樣鬧,就躲遠點。”
楚以陌淡淡的應:“哦。”俊美的臉上一片淡然。
雲揚望著他淡淡的側臉低不可聞的嘆了一聲。他是真的沒有想到楚以陌便是方奇每每咬牙切齒提到的冰山美人。雖然方奇經常提起冰山美人和火爆美人的事情,但他從來都沒有想到楚以陌身上去,倒是徐容用的水仙花的比喻還貼切些。他笑著問:“你知道方奇都是怎麼說你的嗎?”
“冰山?惡魔?”
雲揚笑:“八九不離十了,你整方奇的事我倒是略有耳聞。”停頓一下後,他接著說:“在外面這麼厲害,在家裡怎麼反而安靜了?”
楚以陌扭頭看他:“你有被虐傾向麼?”
“他好歹也是一方的老大,怎麼在剛相識的時候就大打出手呢?”雲揚嘆道:“那個時候你有沒有想過,萬一不是徐容即使阻止,他萬一對你怎麼樣怎麼辦?”
楚以陌不服氣的說:“難道就任他欺負了去?”
“有我呢。”車子在紅燈前停了下來,雲揚把他抱在懷裡,在他耳邊說:“以後不論遇到什麼事,先回家和我說,知道了嗎?”
說起欺負來,明明你纔是欺負我最狠的那一個,還這麼一副無辜的樣子。楚以陌悶悶的應道:“知道了。”
雲揚聽他說的不像是敷衍,方纔放開手,繼續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