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簡旭,對于各位師父傳授的功法,不像以前,生吞活剝,現在他能夠按自己的理解和實際運用,經過演繹和對其他事物的變通,把各種功法進行更上層次的推進。
比如一戒師父教授的“跑功”,他以前就是跑而已,而現在,他在跑的同時,還能幻化成無數個身影,給人造成視覺錯誤,仿佛他有分身法一般。
而老獨教授的“劈風掌”,他能夠把掌力按從一到十的,分成層次,想用幾層就用幾層,可以說是運用自如。并且他能通過內氣,來調節發掌之時,那股氣流是熱似毒日,還是冰如嚴冬。
再說笑翁教授他的“鳥語獸言”,他不僅能驅使鳥獸,還能讀懂鳥獸的喜怒哀樂,只是那讀心術時好用時不好用,都是他心緒不能安靜的緣故。
最后是蜀山星君教授的“召靈”,雖然日短,他也用心的去琢磨,后琢磨出這套功法,不僅能對已死的人召靈,而且也能攝取活人的魂魄,諸如攝魂、催眠、把魂魄游離肉身之外,很多都是簡旭自己琢磨之后,有了更大的發展和實際用途。
話說到這,咱繼續講故事,赤燕來救結義兄弟赤魚,無功而返,那赤蛇就很是不服,這也難怪,江小郎這些年,官府奈何不了,朝廷三年一剿,百姓不問國事,只求自己溫飽。所以,他就是這里的土皇帝,他手下的人當然是屬螃蟹的,橫著走路,咱指的是內心,他們內心里有一種優越感,言行舉止,江小郎還是管理的相當嚴格。
所以,江小郎的這些人就想,你皇帝又如何,雖然江小郎很想讓皇帝退位,但你若不來犯,咱兩下里各不相干也好,仿佛皇帝的產業只局限在北方的土地,既來我們這里,哪有你的好果子吃。
簡旭從赤魚的口中得知有赤狐、赤蛇、赤燕幾個,心想,即使江小郎不著急來救人,他的這幾個兄弟也不會坐視不理,所以,來救赤魚的人極有可能是他們其中一個,接下來就不會罷手,除非把赤魚救回。而簡旭更不能罷手,除非把江小郎擒住,各有動機,各自準備。
但簡旭知道,赤魚再傻,也不可能一直在自己這里呆著,而赤魚一旦離開自己,他又以何為餌,所以,要快,要逼江小郎的一方出手,就像有些善于打飛鳥的獵手,他不出手,自己就有些被動,這畢竟是江小郎的地盤,簡旭不敢隨意亂動,除非有一定的把握之后,他江小郎只要出手,就能知道怎樣應對。
正在屋里盤算,赤魚就來告辭,簡旭也不挽留,他一番假意難舍,赤魚真心感謝一番。
簡旭忽然發現自己有點不光明磊落,這樣扣留赤魚,算不算對江小郎的要挾,雖然對赤魚是以朋友之道,貴賓之禮。可是,若不這樣,又有何良策來對付江小郎,若不收服江小郎,即使他江小郎再英雄,再仁義,畢竟還是與朝廷對立,朝廷不會放任不管,圍剿就是打仗,打仗就會死人,百姓也不會有平靜的生活,不說這些,單單說赤魚,放著嬌妻不管,無非都是為了跟江小郎一起造反,若天下太平,百姓安居樂業,豈不是好。
這樣一想,簡旭的心就坦然了,一坦然,赤魚就不能走,但為了給自己一個正當的退路,為了在擒到江小郎時有理有據,簡旭還不能對赤魚動硬,于是,還得有詭計。
催眠吧,除了催眠,沒有更好的辦法,只是幾句咒語,赤魚剛剛邁出門去,就迷迷糊糊的扶著門框站立不穩,簡旭喊了聲伊風,把他弄回屋去。這樣還不夠,又叫淳于鳳把赤魚的娘子找來,說赤魚突然昏倒在這里。為何找人家的娘子,因為赤魚兩口子當街打罵那次,簡旭和淳于鳳都在,他們是知道赤魚有個老婆的,若不去通知人家,這不是干著偷偷摸摸的勾當嗎,會給江小郎日后話柄。
赤魚的娘子來后,不好意思打擾簡旭一伙,就想把赤魚弄回家去,簡旭給賽諸葛使個眼色,賽諸葛略微思索,就知道主子的用意,于是,這位二先生便開始了他專業醫術的講解,什么赤魚是邪氣入侵,擾亂經脈,氣血不暢,神志不清,等等等,反正你就是不能把他弄走罷了,一動,他就容易終身癱瘓。
赤魚的娘子乃家庭婦女之流,每天除了洗衣,便是和那些也洗衣的婆娘們說些玩笑,對醫術一竅不通,看大夫也少,偶爾受了風寒,忍一忍就過去,所以,賽諸葛說的,她極少聽到,那些專業術語,她聽來如天書,就認為這位先生有大才,信以為真,聽了賽諸葛的話嚇的不行,然后賽諸葛再大義凜然的表示,看在他是自家主人的朋友份上,盡心為他治療,而且,是免費滴。
就這樣,赤魚又名正言順的留了下來,于是,赤蛇開始了他的營救工作。
經過和江小郎等人的嚴密磋商,因為赤蛇功夫了得,一把水磨鋼鞭出神入化,又因南方人善于水上作戰,而他馬上功夫了得,所以,他們決定,派赤蛇去和簡旭挑戰。江小郎想,簡旭長途跋涉,又是養尊處優之皇上,還不習慣南方水土和飲食,體力一定不行,再加上他沒有率兵前來,也就無戰馬可言,過山過水的這一路折騰,多是坐車,騎馬也是花錢現買的馬匹,并非戰馬,所以,動起手來,簡旭必敗。
商量好,赤蛇就來挑戰。
簡旭一伙正在屋子里研究,又不是真的旅游,而且身在異鄉,雖然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但這里畢竟是蠻夷之地,皇上是鞭長莫及,對當地的了解少之又少,雖然伊風也去和官府接洽過,了解了一些情況,不過都是紙上談兵,如果官府有能力,也就不必皇上御駕親征了。為了能夠盡快解決江小郎這件事,簡旭也是費盡心思,把眾人召集到一起,集思廣益,想一個更有效的策略。
“老大,門口有人罵你。”麻六慌慌張張的跑進來報告,一般的商量什么大事,麻六都是一邊望風,或是不需要他望風,去玩便可。
簡旭正對眾人的建議沉思,頭都不抬,“哪涼快哪呆著去,我這里忙呢。”他以為麻六悶的難受,撒個小謊玩玩,心里還埋怨麻六,看不出閑忙。
“是有人罵你,說你烏龜王八什么的,說你抓了他兄弟不放,說你是……”麻六沒等說完,被簡旭一把推開,之后簡旭急匆匆跑出客棧,他意識到是救赤魚的人來了。順便說一下,這家客棧,就剩簡旭一行人,為了不受干擾,簡旭已經命人把客棧包了下來,店家樂呢,反正這里生意也不好。
這家客棧還算清靜,位于城西,客棧門口是一塊空地,空地的那邊是一條河,河上有橋,橋過去便是一條官道。
簡旭來到客棧門口一看,一個騎著高頭大馬的人,立于橋邊,正在那里烏里哇啦的喊,看簡旭出來,住了口,用手中的鋼鞭一指簡旭,“你就是簡旭,快把我兄弟交出來,否則,明年今日,便是你的祭日。
江小郎事先交代過他的手下,任何人,在與簡旭交手的時候,都不要提起他的皇帝身份,就裝著不知,他的用意,暫時無人知道。
所以,赤蛇說話,也是相當的狠辣,完全沒以臣民對皇上的姿勢。
簡旭非但不氣,還大笑,“你講評書呢,語言如此相像,你兄弟是誰?為何找我來要?”
赤蛇吼道:“你少裝糊涂,赤魚,是不是在你這里。”
簡旭也不隱瞞,“是,赤魚是在我這里,但我憑什么把他交給你,你是誰,他現在病了,昏睡不醒,他不承認,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他的兄弟,一旦你是個拐賣良家婦女和男人的惡人呢。”簡旭依舊的詼諧,經歷磨難和奇聞異事多了,他也就很少有一驚一乍的時候。
“呸是你把我的兄弟抓來,你別有用心,如今還在這里信口開河,簡旭,聽說你功夫不錯,你我斗幾個回合,如果我輸了,赤魚我不帶走,若是你輸了,赤魚立即交給我。”赤蛇把簡旭往自己的計策上引。
“打仗,那不好,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拼個你死我活,何苦,大熱的天,你也別罵了,下來,咱們進去喝點涼茶,去去火,你再看看赤魚,是不是真病了。”簡旭道,他故意羅嗦,一邊說一邊琢磨這人的意圖,看他立于橋邊,進退有據,就知道此人來之前,是經過仔細研究的。
赤蛇哈哈狂笑,“簡旭,你也不過是個縮頭烏龜,是不是騎馬拿槍都不會,只會整日里摟著女人喝酒。”他這樣辱罵,是因為看到了簡旭旁邊的紅姑。
簡旭才不生氣,正想反唇相譏,薛三好受不了這樣的被人家堵在門口罵,火爆脾氣上來,舉著他的大砍刀就沖了過去,“奶奶的,納命來”
簡旭想喊他回來,卻沒想到他今天跑的特別快,眨眼便到了赤蛇的馬下,一般的,馬上和馬下交戰,吃虧的大多是馬下,所以,赤蛇看有人來應戰,舉鞭便砸,他是居高臨下,處于有利之勢,往下砸更是力道大,老薛自以為自己力量大,舉著大砍刀便去搪,人家是往下砸,他是往上架,而且是單手,只聽“咔”的一聲刺耳的響,老薛的大砍刀被震落,手心發麻,虎口疼痛。
赤蛇又揮起鋼鞭,這再砸下來,老薛恐怕就要去見馬克思。
“三哥”簡旭嚇的再也無法輕松,大喊出去。
只見齊小寶手腕一抖,一條飛抓拋了出去,人也隨之飛到,那飛抓一下子勾住赤蛇的鋼鞭,兩下里較勁,齊小寶不足百斤,平時在攀越上了得,靠的都是巧功夫出名,哪里有什么力氣,被赤蛇往馬上一拉飛抓,他人就在地上蹭,眼看就被赤蛇拽到馬下,他看薛三好已經脫離危險,便把飛抓一松,“奶奶的,送給你玩吧。”
赤蛇往后一仰,差點跌落馬下,雙腳緊勾馬鐙,穩住身子,他沒想到齊小寶為了活命會連自己的兵器都不要。
齊小寶拉著老薛就往回跑,赤蛇在后邊是哈哈狂笑,“你們這些人,一群鼠輩,還敢來這南地擾事,快把赤魚交出來,然后回去北地,躲在家里別出來,否則,爾等都是死無葬身之地。”連勝兩人,他就有些得意了,膽子也更大了,不停的叫罵,騎著馬在原地得得踏步,也不進前,也不退回,這是江小郎囑咐他的,以防簡旭有詐。
張埝也想過去,被齊小寶拉回,知道不是他的對手,何必冒險。而淳于鳳此時在屋里看著赤魚,以防敵人聲東擊西。
伊風一直想過來斗他,簡旭不肯,“伊風,和這樣的小人物斗,用不上我的護國大將軍,看我略施小計,便讓他自取其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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