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印?什么封印?”楚狂脫口而出道。他在藥王谷地下溶洞的時候,的確發(fā)現(xiàn)過一個大陣,但那個大陣主要作用是吸收生命之花的藥力,培養(yǎng)雜交靈藥的。
“丹爐的封印……”
王隆御也幾乎脫口而出道,但話一出口,他又及時清醒過來,下半截話被他生生咽了下去,目光警惕地看了楚狂一眼,沉默了良久,才開口道:“楚狂,聽鎮(zhèn)東候說,你受奇人指點這才開竅,不知這位奇人是誰?”
“不知道。”
楚狂想都沒想,很堅定地搖了搖頭道:“我得他傳功,醍醐灌頂,但還沒來及謝他,他就不見了。”
這個問題本來就是楚狂胡口亂說的,說的越多,越容易露出破綻,反正說不清此事,楚狂當然不會笨到去詳細解釋,管他人怎么猜測,他就咬死口不知道。
王隆御聽后,只是呵呵一笑,并沒有多說什么,在他看來,這是楚狂故意找的借口。
“楚狂,你的劍法也是那位奇人傳授的?”王隆御又問道。
“是的。”
楚狂點頭道,他知道,自己展現(xiàn)出來的天賦實在太過駭人了,尤其在劍道上面,沒人能是他的對手。
王隆御聽后皺起了眉頭,思忖了一下道:“楚狂,你能否將那日在藥王谷的情形說的詳細一點?”
本來,王隆御對楚狂很感興趣,有好多疑惑要等著楚狂給他解答,但知道楚狂所說的藥王谷的事情后,他的心思全部掛在了藥皇蛇之上。
“可以,但我要知道暗主的事情。”
楚狂沉聲說道。隨著事情的發(fā)展,他越來越覺得,自己的一切舉動都被人監(jiān)視了,尤其得知藥王谷和皇家以及地下黑市的關(guān)系后,這種感覺更加強烈。正如楚老爺子對他所說,皇家的勢力深不可測。
現(xiàn)在,落羽城草木皆兵風聲鶴唳,王隆御卻穩(wěn)坐釣魚臺似的,根本不慌不忙,告誡納蘭老爺子等人,只要穩(wěn)住家族就行了,其他事情根本不需要過問,由此可見,王隆御并不是像
表面上那樣怕南宮家。
要知道,藥王谷鼎盛時期那也是一個龐然大物,不是南宮家能比的,若不是因為煉制長生不死丹和雜交靈藥而遭到天譴,根本不會敗落。
“你想知道什么?”王隆御眼睛一瞇,越發(fā)看不透楚狂了,對楚狂身后的那位奇人更加好奇。
“暗主在哪?你們是不是有聯(lián)系?或者說,你們是不是不分彼此?”楚狂笑著問道。他知道,地下黑市和皇家都是藥王谷的后裔余脈,但雙方到底有沒有分家,他就不得而知了。
“暗主與我們雖有聯(lián)系,但關(guān)系并不密切,甚至還有一點點摩擦。”王隆御苦笑道,“現(xiàn)在,你能將藥王谷的事情詳細說說了吧?”
楚狂點點頭,將他去藥王谷的前前后后,事無巨細的說了一遍。他心里清楚,王隆御是怕自己騙他,說的越詳細,就越容易判斷這件事真假。
將這件事說完后,楚狂又與王隆御聊了幾句,得知南宮家其實早就來到落羽城了,是追舞彩衣而來的,但他們并沒有對舞彩衣斬盡殺絕的意思,因為南宮家想得到涅槃經(jīng),已與王隆御達成了協(xié)議,而這之前,王隆御早已與楚老爺子達成協(xié)議,將涅槃經(jīng)送于王隆御參悟一段時間。
要知道,涅槃經(jīng)是舞彩衣的嫁妝,這樣一來,不但楚家得到了涅槃經(jīng),王隆御和南宮家都能得到。
出了皇宮,楚狂并沒有在落羽城停留,直接返回了龍衛(wèi)軍駐扎的山谷。
不過,讓楚狂想不明白的是,這個涅槃經(jīng)到底有什么秘密,讓南宮家、王隆御如此想得到。
“張乾文,你知道斗離皇朝的舞家嗎?”
正走著,楚狂突然停下腳步,轉(zhuǎn)身問道。
張乾文一怔,蹙了蹙眉頭,想了一陣道:“舞家?我知道,前不久被滅了門,有一嫡系女子逃了出來,聽說被少主您看上了。”
“不錯,她叫舞彩衣,我的未婚妻。”楚狂點點頭,頓了頓又問道:“你知不知道涅槃經(jīng)?”
“涅槃經(jīng)?舞家的涅槃經(jīng)
?”
張乾文眼睛驀然一瞇,沉聲道。
“不錯,正是這部經(jīng)文,到底有何秘密?為何南宮家和王隆御都想得到。”楚狂問道。
張乾文搖了搖頭,笑道:“少主,這部經(jīng)文可不簡單,是舞家的嫡系獨傳鎮(zhèn)家之功,只是可惜,真正的涅槃經(jīng)早已失傳,若不然舞家也不會落個滅族的下場。涅槃經(jīng),那是一部蘊含大造化的經(jīng)文,若是真經(jīng),舞家早已崛起,可惜啊可惜,舞家的涅槃經(jīng)沒有真經(jīng)精華,所以舞家只能偏居一隅,最終也難逃滅族。”
“真的涅槃經(jīng)?”
楚狂眉頭一皺,思忖了一番道:“既然不是真經(jīng),南宮家為何滅舞家?難道為了這部偽經(jīng)?”
“當然不是。”
張乾文搖了搖頭,似乎有些猶豫,但頓了一陣,還是開口說道:“少主,南宮家滅舞家,這其中因果之一就是涅槃經(jīng),但絕不是舞家的那部偽經(jīng),因為真經(jīng)已經(jīng)出世了,南宮家滅舞家,是想逼迫舞家交出真經(jīng),所以才會出現(xiàn)如此悲劇。而南宮家知道真經(jīng)出世,和我們太乙門大有牽連,希望少主莫要責怪。”
“和太乙門有牽連,你是說風不知?”楚狂道。
“不錯,正是風不知算出了真經(jīng)出世,告訴南宮家的,但風不知并不是真心為了南宮家,他是想借南宮家之手,把涅槃經(jīng)據(jù)為己有罷了。”說到這,張乾文微微苦笑起來。
楚狂眉頭一皺,沉吟了半晌道:“這些秘辛,你是怎么知道的?難道都是你算出來的?”
張乾文搖頭笑道:“風不知算是我的同道中人,他的一切,我哪里算得出?是門主告訴我的,讓我在適當?shù)臅r候,將這些轉(zhuǎn)達給少主,為少主排憂解難。”
楚狂聽后笑了起來,越來越對太乙門感興趣了,這天下……還有什么事情是他們不知道的?難道一直被他輕視的推算之道,居然有如此大能?
“有空,我真得去太乙門走一趟,拜訪一下這位門主!”不經(jīng)意間,楚狂那顆好勝之心被挑動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