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聲非常響亮的脆響在內務府響起,毫無任何征兆,以至于內務府內所有人都一時間傻掉了。
楚峰大統領被楚狂少主打了耳光!
內務府下人們驚愕地看著眼前這一幕,目瞪口呆。秀碧也非常驚愕,一下子捂住了小嘴,看著楚狂,心里一片空白。
楚峰也傻掉了,臉上‘開心’的笑容頓時不見,一副完全愣住了的樣子。
“你敢……你敢打我?”過了十幾秒鐘,楚峰大腦終于又恢復了運轉,臉上傳來的一陣陣火辣,讓他羞怒不已,在這楚侯府,居然有人敢打我?
他楚峰雖然不是家主那一脈的嫡系,但卻是楚家最強勢的一脈,又深得三長老喜愛,在整個楚家,位居內務府大統領不說,地位更是僅低于幾位長老,平時在楚府橫著走都沒問題,何時被人打過耳光?
即便是楚老爺子,也不會抽他耳光!
“因為你讓我不爽,所以我要讓你更不爽。”楚狂點點頭,嘴角一撇,揚起一抹淡笑。
楚峰一聽,心中更加憤怒,面容變的猙獰起來,獰聲道:“楚狂,不要以為你是少主我就不敢怎么你?待我將你擒住,交由長老會處置。”
說著,楚峰便慢慢向楚狂走了過來。在他眼中,楚狂只是一名剛剛晉升的武者,根本不可能逃掉,所以他并沒有瞬間撲上去,他要慢慢折磨一下楚狂,然后在交給長老會。
在楚侯府,楚老爺子的強勢是不言而喻的,但由于嫡系勢弱,所以楚老爺子才將部分權利放了下去,與各位長老達成妥協。畢竟楚家這個龐然大物要運作,需要靠人來維持,他嫡系沒人,當然要交由旁系打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但縱然如此,整個楚家能制衡楚老爺子的也只有長老會而已,除此以外,任何人都不敢楚老爺子放肆,‘楚霸’兩個字就是最好的詮釋。
“長老會?”
楚狂聽后不由冷笑,他心里自然清楚楚峰打的什么主意,楚峰是不敢直面楚老爺子,但被自己抽了一耳光,心中又咽不下這口氣,所以才說的如此冠冕堂皇,交給什么長老會處置。
“你憑什么擒我交給長老會?難道沒一個理由嗎?”楚狂不急,見楚峰慢慢bi近,他依然站如松,穩如泰山。
“憑什么?你打我耳光,憑的又是什么?按輩分,我是你的叔輩,你目無長幼,難道這還不夠?”楚峰怒色道,心中早已暗暗發誓,大事揭竿而起那頭,他一定要把這個紈绔的屁給剝了,叫他敢打我的耳光?
“打你耳光,那是你對我不敬。你說我目無長幼,你眼中可有尊卑?我是少主,為尊,你雖然輩分比我大,但卻為卑。”說著,楚狂笑了起來,“楚峰,莫不是你以為在楚家是按輩分來定尊卑的?”
“哼,我不與你狡辯,到了長老那里,你在狡辯吧!”楚峰目光一寒,頓時殺機隱現,右手成爪向楚狂抓了過來。他當然知道楚狂所說的是道理,但他此時哪會再與楚狂狡辯下去,先以擒住楚狂送于長老會的名義,讓楚狂吃點苦頭再說。
楚狂見楚峰目中含有殺機向他抓來,絲毫不懷疑楚峰這一刻的殺意。
“好!”楚狂心中冷笑,既然楚峰懶得和他廢話,他也不想多說,他做事從來都是‘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你欺我一尺我欺你十丈’。他體內血氣奔涌,至尊傲骨上金色那一條龍泛起點點金輝,順著他的體內奔涌的血氣在他指尖凝聚,隨之并指成劍,一‘劍’刺出,正中楚峰的掌心。
動作一氣呵成,迅雷不及掩耳。
然后就聽見一聲悶哼,楚峰身影一掠,急促后退,足足后退了三丈遠才停下來。他的眉頭布滿細汗,抬起抓向楚狂的手掌,又驚又怒地看著,原來完好的掌心多了一個血窟窿。
這個血窟窿正是被楚狂的劍指所傷。
“這怎么可能?”
楚峰看著掌心鮮血涓涓而流的窟窿,驚訝地目瞪口呆,甚至忘記了疼痛,以他堂堂武宗的實力,這點疼痛也算不得什么,這個小傷也不至于把他嚇成這樣!令他吃驚的是楚狂,這個紈绔居然以‘劍指’傷了他,而且把他的手掌刺了透,這怎么可能?
楚峰很難接受眼前的現實,這個紈绔不是武道廢物嗎?怎么可能用處這么厲害的武技?不,這不是武技這么簡單了……想到這,楚峰暗暗運功療傷,封住傷口周圍的氣血,目光卻看向了楚狂,很想仔細將他看個透,但怎么看,楚狂都是一名武者,若是武師或武宗,體內那么洶涌澎湃的氣血,以他的實力一定能察覺得到,除非楚狂有隱藏周身氣血的辦法!
要知道,武道一途修的就是氣血,實力越強,氣血越澎湃,在同等境界武者眼中,一般而言,彼此很難隱瞞自己的實力。當然,不排除特殊情況,例如有的武者修煉的功法就比較擅長隱藏自身實力。
“武者,一個武者怎么可能傷到我?”
楚峰內心疑惑不已,他哪里知道,楚狂剛才動用了九龍武騰中的金龍,而且動用了‘劍指’,劍指刺出的那一刻,他的手指其實已經等同于一把鋒利無比無堅不摧的寶劍了。
雖然楚狂的九龍武騰只是覺醒了一部分,但已經非常厲害了,金龍,屬xing金,代表著無堅不摧之力。
“楚峰,怎么停手了?”
楚狂笑道,嘴角帶著一抹不屑于諷刺。若楚峰全力出手,他還真不見得打的過,畢竟雙方實力差距太大了,但若楚峰真對他全力出手,他敢保證,死的人一定是楚峰。因為他在內務府之內,還有兩個沒有被楚峰察覺的影衛。
說道影衛,就連楚狂也有點暗自為他們點頭,因為他們隱藏的功法的確很厲害,即便高出他們一個大境界的楚峰都毫無察覺。
這兩個影衛就如同影子一樣跟在楚狂的身邊,無論他在哪里。
“哼!楚狂,你真的以為我擒你不下?”
被楚狂這么一擠兌,楚峰臉色頓時又寒了三分,今天這個臉丟大了,先是被打了耳光不說,后又被劍指刺穿手掌,這要是傳出去,他的臉往哪擱?說來也奇怪,以他武宗的反應速度,一個武者很難在他面前‘得手’,但偏偏楚狂卻做到了。
這不由讓楚峰心有顧忌,一是這事若鬧大了,楚老爺子肯定出面,在三長老沒有出關的情況下,他楚峰討不到任何好處,說不定還要被楚老爺子臭罵和責罰,在楚府,楚老爺子護短可是出了名的,誰不知這個紈绔少主就是楚老爺子的逆鱗?二是楚狂有些讓楚峰看不透,若一定要將其擒住,必須全力出手,但若全力出手的話,‘力道’就不好控制了,若傷到這位紈绔,楚老爺子定然會雷霆大怒,這個結果楚峰也難以獨自承受。
但若不擒住楚狂,讓他吃點苦頭,他楚峰今天的臉面就丟完了……
一時間,擒也不是,不擒也不是。
起初,楚峰以為擒住楚狂是手到擒來,順便讓他吃點苦頭,交于長老會處置,可沒有打算傷楚狂,不是不想,甚至連殺楚狂的心思都有了,而是攝于
楚老爺子威嚴,楚峰不敢那么做。但他沒想到,事情已經出乎他的料想,難道真要拿出武宗的實力,先將這個紈绔震傷讓你毫無反抗之力再交予長老會?
若是那樣,楚峰相信楚老爺子一定不會放過他,這里……可是楚府啊!
“是的,我就是以為你不能拿我怎么樣,也不敢拿我怎么樣。”楚狂咧嘴一笑,擺出一副二世祖的模樣,
“你……”
楚峰一聽,頓時氣的眼睛暴瞪,牙齒咬的嘎吱響,可想而知其心中恨意有多大了。
“你若沒種,現在就請你讓開。”楚狂拉過秀碧的小手,悠悠然向內務府大門走去,一臉愜意自然,擺明了要氣死楚峰的架勢。
秀碧小臉一紅,也沒有反抗,任由楚狂拉著她的手,向門外走去。
“楚狂,今天你是少主,家主還健在,但若有一天,家主不在了,我希望你還能如此囂張!”
就在楚狂即將走出內務府的時候,背后傳來楚峰陰冷的聲音,語氣之中,絲毫不掩飾威脅之意。
“好,我等著那一天。”
楚狂腳步一頓,頭也不回的點點頭,說道:“不過,楚峰,我可以提前告訴你,老爺子會一直都健在,倒是三長老,你應該多關心關心,免得走入歧途,丟了小命。”
“好,我也等著那一天。”楚峰獰色回道。
“走著瞧嘍!哈哈……”
楚狂哈哈一笑,大步離去。
“混蛋,混賬東西,我看你能囂張到什么時候?我一定讓你生不如死……”
楚狂剛離開內務府不遠,內務府內傳來一陣摔東西的聲音和一陣氣急敗壞的怒罵聲。
“少爺,不會有事吧?我看你還是將這事稟告給家主吧!”秀碧聽見楚峰氣急敗壞的怒罵聲,臉上不由升起一抹擔憂之色,小聲說道。
“沒事的,不用我稟告,老爺子會知道的。”楚狂呵呵一笑,安慰秀碧道。
從老爺子安排給他的這兩個影衛,楚狂就知道,老爺子手里一定還有殺手锏,對于楚家的掌控絕不像表面那么‘松垮’,整個楚侯府一定都在老爺子的監視之中,沒人可以逃過他的耳目。今日內務府發生的事情,楚狂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會傳到老爺子耳朵中。
“走吧!碧兒,咱們回去洗澡去。”楚狂拉著秀碧的手,往自己的別院走去,一直沒有放開,秀碧臉色紅彤彤的,低著頭,挪著蓮步緊跟著他。
“嗯……啊,不是,不是的。”聞言后,秀碧先是點了點頭,后來一回味,立即體會到楚狂這話里的‘歧義’,羞的她又忙忙搖頭。
楚狂聽后哈哈一笑,心情極為暢快,他心里清楚,內務府的事情并沒有過去,楚峰不會這么善罷甘休的,但他也懶得去理,誰讓他是少主呢?在這楚侯府,他做任何事都不為‘錯’,以身份來講,除了楚老爺子,誰敢定他的錯?
回到自己的別院,沒等多久,內務府的下人就將楚狂要的熱水送來了,他痛痛快快地沖了個澡,然后才慢悠悠的去找楚老爺子。
老爺子昨天告訴他,今晚要去皇宮赴宴,但在赴宴之前,他要和老爺子先進宮,參見當今圣上,明羽皇朝的皇上。
皇上設宴,下面的大臣王侯們都要提前進宮,在宴廳等候皇上,總不能讓皇上來等大臣王侯們吧!
這是明羽皇朝的規矩!
所以,說是赴晚宴,但中午的時候,楚老爺子就要和楚狂準備動身了,提前入宮。
(本章完)